我將這張捕咒符拿了過來,唸了一會咒語,然後將它燒在了那個小碗裡。
最後將那小碗放在了陽臺的正東處。
只要明天迎來第一縷陽光,那麼,如果這個碗裡的血變成黑色,所謂十指連心,他們三個放在碗裡的中指血如果都變成黑色,那麼就能證明他們是被迷了心竊。
如果什麼都沒有變化,那隻能說明他們是中了詛咒。
我說,“行了,我們都去睡覺吧。好好休息!只要明天早上起來看看這個小碗,就能知道在你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我將捕咒符的和他們滴血在碗裡的用處解釋了一次。
“謝先生,多得有你!”鍾志強非常高興地說,“想到明天就能有恢復正常生活的希望,我就恨不得時間過快點,馬上躺牀上去,一覺無夢到天亮!”
我笑着說,“鍾先生,別這樣客氣,我會盡力幫助各位!”
“謝先生,這張支票你先收着。”鍾志強說完,拿出支票,用筆在上面寫了一會,然後將一張支票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拿着支票的手就有些哆索,二十萬!
剛纔他說會給我二十萬,果然真是二十萬元!
這財力,伸手間就給出二十萬,真是讓我汗顏。
“鍾先生,這不太好吧,我還沒有開始爲你們解決問題呢!”
說完我就要將支票還給他。
一邊的宋明將我的手攔了回去,嘻皮笑臉說道,“你嫌錢少嗎?”
“不是。只是……”
“別不好意思,我告訴你,別看這位鍾志強先生長得醜,他可是有上億身家的,要是我有上億身家,肯定給你開個一百萬啥的不帶皺眉,只可惜我沒錢啊……”宋明說完就將那張支票塞進了我褲袋子裡。
“你說誰醜?”鍾志強看着宋明非常不滿說道。
“你啊!”宋明笑嘻嘻地對鍾志強說道。
“你再說一次試試。”鍾志強衝着宋明肩膀上打了一拳。
“你,鍾志強,好醜!”
他們兩個鬧在了一起。
聽宋明說他自己沒錢,我疑惑地看了這間大房子,現在雖然滿地的垃圾,可是看那裝修,精緻得不得了。牆壁上還掛着幾張不知道出自何人的畫。
我對畫一點研究也沒有,但是看他如此豪華的裝修,那幾張畫肯定是名家手筆。
“你才醜!而且,你也別哭窮!”鍾志強抓着宋明說道,“你老爸不給你錢是對的,你就會將錢貼到女人身上去。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兒子,不把你打死纔怪!”
“安小姐你不要聽他亂說,我是非常純情的一個人。唉,世界上再也沒有像我這樣純情的人了。我甚至連女朋友也沒有!”
“你不如說,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鍾志強奚落他說道。
“對對,就是這樣。安小姐,看我這麼純情的份上,你會稍微一下考慮我吧?”宋明一臉壞笑的湊到安巧波面前說。
安巧波說,“你晚上睡覺墊高枕頭也許會發現我考慮你吧!”
鍾志強哈哈大笑,“我今晚再送你一個大枕頭!”
說完過去摟着宋明肩膀說道,“兄弟,看來還是你長得醜!要不然,安小姐可不會這麼說!”
“對了,不但長得醜,頭髮也不好看。看來你得換一個髮型師纔是!”鍾志強用手將宋明本來就凌亂的頭髮擺弄得如雞窩一樣。
“你,滾!”宋明氣呼呼地對鍾志強說道,伸出手就要去打他。
鍾志強反應快,一下子就跑開了,宋明打他不着。
柳鵬這時轉過頭來說道,“謝先生,那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如何?”
一臉怒意的宋明這時朝我與安巧波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們爲什麼還在稱呼對方什麼先生、小姐的呢?你叫謝雨是不?請叫我宋明。他是柳鵬,他是鍾志強。你們叫我們名字就是。”他邊說邊指着其他兩人。
我看了看他們,還來不及說話,宋明已經又衝到安巧波面前說道,“安小姐,我以後稱呼你巧波,你不會介意吧?”
柳鵬臉上顯出苦笑的神情,我明白他,宋明這人的麪皮還真厚了些!
“可以。”安巧波大方笑着說。
“那,巧波,我們先握個手?”宋明一說完就朝她伸出了手。
柳鵬攔住他說道,“這是我安叔叔家的女兒,你別亂來!”
“我纔沒有亂來呢!”宋明將手縮了回來,臉上一片不滿。
“對了,巧波,你們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柳鵬說。
“對對,就在這裡睡,你看我屋裡房間可是很多!”宋明插話進來說道。
“一邊玩泥巴去。”柳鵬推了宋明一下。
安巧波看了看我,然後對柳鵬說,“柳鵬哥,我本來今晚打算回學校宿舍的。但是謝雨在幫你們,而這裡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我在這裡睡多有不便。我想我自己就去這裡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睡就是了。”
“我也和你去開房間?”
宋明再想說點什麼,卻給柳鵬踢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走向沙發,嘴裡嘟嚷着說,“不給就算嘛,也不用打人……”
柳鵬聽了安巧波這樣說,看着她問,“和謝雨一起去?”
安巧波害羞地搖了搖頭說,“是和他去。不過我們分兩房間睡!”
柳鵬聽完這話,似乎放下了一個心頭大石,他說,“行,既然這樣,我也去外面睡吧。”
於是我們三個都到外面附近的一間星級酒店開了房間。
三個人三間房。
這位柳鵬好像還怕我們半夜幽會,特意在安巧波房間裡坐了好久,最後安巧波是真的困了,他纔將我從房間里拉了出來。
睡在舒服的牀上,我輾轉反側,今晚看來是無法將安巧波正法了。
所謂郎情妾意奈何天,說的就是我這樣的吧?
安巧波面子薄,肯定不願意在柳鵬睡在另一個房間情況下和我做那壞事。
我不住地嘆息,今晚真的是天賜良機,但是想不到這樣好的機會也無法破了自己的童子身。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我就起了來,只睡了幾個鐘頭,頭還昏昏的。
然後我打電話將他們兩個都叫醒了。
我們三個就在酒店買了點東西,坐在車上吃了,然後趕到了宋明的家裡。
按了好一會門鈴,宋明才頭髮亂得一團糟地起來開門。
一進去,我就快步地跑到陽臺上去,拿起那個小碗看了好一會,那碗里居然仍然鮮紅一片!沒有變成黑色。
如果這樣說,那麼,他們幾個碰上的,我可以肯定是一個厲害的詛咒!
我捧着小碗不住端詳,柳鵬上來問道,“謝雨,你說我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臉上很是擔擾,這樣一臉專注的樣子,配上少許憂鬱,要是有其他女孩子在場,很容易地就將她們迷倒。
“你們碰到的也許是一個詛咒。”我說。
“詛咒?”
“是的,就是說你們中了別人的詛咒。不過暫時我還不能確認這是什麼樣的詛咒。詛咒有很多種,解法各各不同。”說到這裡我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個二十二歲就會死去的詛咒來。
柳鵬問,“那就是說現在還不能確認我們中了哪一種詛咒,所以暫時無法破解?”
我點頭,說道,“現在我只能說,也許我要去一趟你們去的那個什麼斷頭山調查一下,才能確定這是什麼詛咒!”
“你要去那個斷頭山?”柳鵬問。
“是的,進去那山上看一下你們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安巧波擔心地說道。“謝雨,這樣去那個什麼山,不會有危險吧?”
我說,“應該不會吧?”
正說着,在這時,突然間聽得宋明發出一聲慘叫,“志強!”
我和柳鵬面面相覷,房間裡的宋明又發出一陣悲痛的嚎叫。
我們三個見狀急忙跑過去。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一個開着門的房間裡。
走進去一看,房間非常明亮。只見昨晚還好端端的鐘志強,這時吊死在了一個大衣櫃前!
這房間裡沒有屋樑,本來難以上吊。但是現在,在大衣櫃最高處的兩個握手上捆緊了一件衣服,而鍾志強就是吊死在這上面!
鍾志強雙目突出,舌頭伸得長長的,雙手直直下垂,整個身體在那上面晃盪着。
宋明嚇得坐在地上,腳不住地打着哆索,我和柳鵬急忙過去將鍾志強放了下來。一摸,身子都冰冷了!
“這,這……”
沒有了呼吸,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們兩個面無血色,我也是一陣自責,我昨晚應該做一些預防措施纔是啊!
如果這樣鍾志強也許就不會死!
但是,誰能想到這個呢?況且,這也不能怪我,因爲即使是我想做預防措施,在不能得知什麼問題的情況下,估計我也是給他一張化煞符之類的東西,這樣也無濟於事。
“報警!”柳鵬對着安巧波叫道。
安巧波急忙拿出手機,也不敢看那鍾志鍾,就跑到外面打電話報警。
“志強!”宋明這時回過神來,撲在鍾志強身上號啕大哭。
昨天還和我們說着的鐘志強,還和宋明打鬧的鐘志強,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