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罡陽二仙,被層層疊疊的鬼臉圍困,瘋狂撕咬,我有些擔心,怕謝婉秋的身體被傷着。
“小聶!小心。”
胡斐傳來一聲急吼,隨後,我見他把手中的柳樹枝藤條,當做劍一般使用,朝我頭頂一挑,頓時一聲慘叫傳出。
我擡頭一望,原來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張鬼臉飛旋到了我頭頂上,準備向我下狠口。
我心中一陣後怕發寒,多虧了胡斐發現。不然,後果想想都有些恐怖可怕。
“胡叔,多謝!”胡斐了救我一次,我不由發自肺腑,由衷的道謝。
“來,小聶拿着。”胡斐把他畫好的一些符篆給我。
這些符篆,全部都是他用血畫的,血跡都尚未乾。
他對我說,這些符篆他都做了特別處理,直接念“急急如律令”就可使用,我說那敢情好啊!
“臭小子,敢傷我,去死吧!”
猛的,我雙眼一花,見那臭女鬼的身影,竟然出現在我和胡斐的身前。
冷不丁的,那女鬼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大力,以排山倒海之勢,直接把我和胡斐扇飛了。
“蓬蓬”兩聲,我和胡斐二人,都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草她大爺都不好,尼瑪的,老子剛剛纔被摔了,都還感覺疼,現在又被摔。
罡陽二仙,此刻正被那些鬼臉圍困,無暇顧及我們。
女鬼那張被我一口舌尖血,弄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的鬼臉,看起滲人至極,眼眶中,兩團鬼火騰騰跳動,帶着憤怒,朝我而來。
靠!
我趕緊忍着陣陣疼苦,從地上爬起來,鬼的速度,不是我們人可相比的,眨眼見就逼近我的身前。
我手中,胡斐塞給我的那一把符篆,我也不管是什麼符,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四七二十八的,口中大念“急急如律令”,一把全部揮灑出去,同時快速後退,希望那些符篆能夠抵擋一下女鬼。
烘!烘!烘!烘!烘!
嗤嗤……
那些符篆,好似張了眼睛一般,黏貼在女鬼的鬼身,立馬無火自燃,讓她慘叫連連,血肉模糊,一股股惡血灑濺出來。
“吃老子一鞭。”
胡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來,瞅準機會,手中柳樹枝藤條,上面貼着數張符篆,狠狠朝着女鬼“啪”的抽去。
頓時,只見女鬼的鬼身上,竟然有着無數的藍色光弧在跳動。
啊……
女鬼口中,發出一陣猶如刀割玻璃般的刺耳尖吼,帶着憤怒,利鉤般的鬼爪,用巨大無窮的力道,扇飛了胡斐,還連帶抓下了一塊血肉。
胡斐轟然一下,如同一塊石頭砸落在我的身邊,臉色扭曲,痛苦呻吟,被女鬼抓下血肉的傷口,血流不止。
同時,我看見,他傷口周邊的血肉,竟然還有着絲絲灰色霧氣升騰。
下一剎,見他傷口流出來的鮮血,以及周邊血肉,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變成灰色。
“不好!是怨鬼毒!”我本來去扶胡斐的,也不由下意
識的離遠一點。
“鬼魅,哪裡走!”
驀然,只見罡陽二仙,操控張化雲和謝婉秋的身體,解決了那些圍困他們的鬼臉,一個翻身落在我們身前。
我草!這是拍武俠片呀!麻痹的,這麼牛逼哄哄。
“咦?小斐子,你中毒了?”
“謝婉秋”看出了胡斐的不對勁,讓“張化雲”先拖住女鬼,她幫胡斐驅毒。
“張化雲”嘿喝了兩聲,非常風騷的用柳樹枝藤條當劍,挽了幾個劍花,朝女鬼衝上去。
而“謝婉怡”則是來到胡斐的身邊,蹲下,從胡斐的兜裡面,掏出一張未用的符紙,以指代筆,用血快速的書畫了一道符篆出來。
符成之際,我我看見一抹毫光,從符紙上閃亮而起,瞬間消逝。
見“謝婉秋”,把畫好的符篆,貼在胡斐的傷口中,黃色的符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變成灰色。
同時,“謝婉秋”雙手合攏捏訣,口中小聲的念着晦澀且饒舌的咒語。
我朝胡斐望去,他臉色扭曲,五官都快拼湊在一起了,顯然,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烘”的一聲,那原本轉化爲灰色的符紙,猛的無火自燃,緊接着“噗”的一聲,從胡斐的傷口,一股呈灰色,彌散出一股刺鼻惡臭的血箭飛射而出。
胡斐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滿頭汗水,好似剛剛經歷了萬里長征一般,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謝婉秋”道謝。
“謝婉秋”略微點頭,說他中的鬼毒,已經驅除,這次遇見的女鬼有些棘手。
話畢,她便抄起放在一邊的柳樹枝藤條,加入“張化雲”和女鬼的戰團。
“胡叔,你怎樣?沒事吧?”
我望了望胡斐的傷口,剛剛因怨鬼毒緣故,呈現灰色的血肉,已經恢復本色。
他擺了擺手,意示自己沒事,說多虧了“地陽大仙”出手相救,不然的話,他這條小命,有些難保了。
他口中的“地陽大仙”,應該就是上“謝婉秋”身的那位仙家的稱呼。
“胡叔,我們現在怎麼辦?聽那地陽大仙的話,貌似他們也解決不了這女鬼啊?現在,請神的時間,都快過去一半了,再過十分鐘,要是還沒有解決那臭女鬼,我們的小命,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我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胡斐沒有搭話,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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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讓我扶他一下,說不知道自己屁股底下,坐到了什麼,反正,很不舒服的感覺。
既然,他中的怨鬼毒,已經被那地陽大仙,給驅除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此而,我伸手,把他扶起來,同時,朝他屁股下面瞅了一眼,原來他坐在了一塊帶有些許菱角的石頭上,難怪不得感覺不舒服。
“咦?那是什麼?”
在那快石頭的表面,有些花紋,不是那種渾然天成的花紋,而是好像被別人,故意給刻上去的。
我好奇,仔細看了一眼,一陣驚詫,那哪裡是什麼花紋,而是一些我們道家的符文銘刻在上面。
“小聶,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有什麼好看的。”
“胡叔,你快看,這石頭上面。”我趕緊招呼胡斐,讓他仔細看。
他看了一下,也是一陣大驚,久久後道出一句:“這是鎮局石,有人在這兒佈置了風水局。”
等等,鎮局石、風水局?
我一拍額頭,猛的想起,剛剛那女鬼自言自語,說自己是被一個賊道人,佈局困在這裡的,鐵定就是這個風水局。
對,一定是這樣。
剛纔,被那女鬼摔的五葷八素的,一時間,把這茬忘記了。聽到胡斐說鎮局石、風水局的時候,我纔不禁想起,連忙告訴胡斐。
“小聶,把這塊鎮局石,埋在地下的部分,挖出些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風水局。說不定,我們可以利用這風水局,消滅女鬼。”
擦!麻痹的,這個法子,老子怎麼沒有想到啊!
是啊,既然這風水局可以困住這女鬼,也就是說,我們若是知道這是啥風水局,就可以加以利用,牽制女鬼,且誅滅她。
我二話不說,按照胡斐的吩咐,刨挖起泥土來。還好,這些泥土,由於前幾天下過雨,很鬆軟,刨起來不是很費力。
胡斐叫我千萬千萬要小心,別移動了這鎮局石,不然的話,整個風水局瓦解了,讓那女鬼脫困,我們可就大發了,鐵定百分之八百,要死翹翹在這兒。
說到這裡,講講這鎮局石是什麼。
雖然,對於《玄文秘藏》上,那些晦澀的風水堪輿內容,我不是很看的懂,但是簡單的基礎我還是知曉明白一些。
這鎮局石,就相當於是修房子打的基地,無論你是修高樓大廈,別墅瓦房也好,這都得打地基。
這佈置風水局,也是一個理兒,不管你布的啥局,都需要這麼一塊鎮局石。
且,鎮壓好後,絕對不能動移分毫,不然的話,整個風水局都會發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輕者,也就大不了,讓整個風水局瓦解,無效了。
重的話,原本大吉富貴的風水局,很有可能,因爲鎮局石動移的分毫,演變成一個大凶之局也說不定。
因此,我刨土的時候,都是格外的謹慎與小心,生怕自己把這鎮局石,給碰移了,中途出什麼幺蛾子,那可哭都沒有地方去了。
其實,一般的鎮局石,選用的都是非常高大沉重,且堅硬的石頭,不是那麼容易會被碰移的,不過,我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俗話不是說的好嗎?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塊鎮局石,我大約朝地下刨了好幾寸深,小心翼翼的把其上沾染的泥土,給輕輕抹掉。
也不知道,那佈局之人,用的多大塊石頭來當鎮局石,石頭還有多少部分埋在地下。
胡斐讓我先別忙刨了,讓他先看看,從石面銘刻的符文,是否能夠看出,布的是什麼局不。
我說好,拍了拍滿手的泥土,讓開,給他騰位子出來。
反正,對於風水堪輿,我是七竅通了六竅,除了知道點基礎知識,其他的完全一竅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