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雕刻有玄鳥圖案的黑色金屬令牌一出現,那隱形怪物的身軀居然立刻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彷彿是顯出了畏懼的樣子!!
我徹底驚呆了。
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可以讓這隱形怪物顯出畏懼的模樣。
與此同時這黑衣人又有了動作,他將這古怪黑色金屬令牌猛然對着那隱形怪物伸出,用一種很難聽懂的聲音說出了一句什麼話。這句話一出,那隱形怪物渾身抖動得更加厲害了,彷彿很是懼怕,而是顯出了一種正掙扎的感覺。
他說那是一個異常晦澀的音節,我聽不太懂。但是又恍恍惚惚地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是上古時期,商朝王族的隱秘語言。只有王族直系成員才能夠學習。”端木從身上一步邁動走到我旁邊,和我並肩站立,口中緩緩說出了一句讓人震驚的話來。
王,王族隱秘語言?難道說那個年代,君王和臣子還有平民奴隸說的居然不是同一種語言麼?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用語自然是上古時代的古文。但是商朝統治者們內部交流卻有王族獨有的神秘語言。我也是曾經在東北的一個大墓之中偶然見過幾個詞語,所以會幾個詞句。”
我相信了端木說的話,又很是好奇地問到:“那,這手持玄鳥令牌的神秘黑衣人對隱形怪物說到到底是一句什麼話呢?讓這可怕的隱形怪物都顯得如此的害怕。”
“跪下。”端木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跪下?
我靠!這,這太他孃的霸氣了吧?一個看上去也不怎麼厲害的活人,就這麼裝神弄鬼地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戴着一張那種在這玄鳥遺宮之中似乎隨處可見的黑色金屬鑄造的面具,再加上一塊牌子,就能夠把這歷經了幾千年歲月,從那陰沉木棺材之中復活並且吃掉了其他有復活傾向的屍體的隱形怪物嚇得渾身發抖!
那個一襲黑衣,手拿玄鳥令牌的人再次重複了一下那個音節,也就是“跪下”的意思。這時候他的語氣已經是戴上了一絲怒氣一般。
隱形怪物早就已經顯出了形體,渾身黑色,肌肉虯結的高大人形,居然在這一聲嚴厲的喝罵之下,真的對着那人跪了下來,同時垂下了腦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來自血脈的壓制,過了這麼幾千年。哪怕已經重生,僅僅一塊牌子都能嚇破膽。真是可悲。”端木以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
了一句話。我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些,但是又還是有些地方聽得不很真切,剛想問問端木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說些什麼,那人再次起了變化。
他手持着那玄鳥令牌步步緊逼,一步步往前朝着那已經跪在地上的隱形怪物走過去,走到了那怪物的前方。因爲這手持玄鳥令牌的黑衣人很是瘦小,所以就算是站着也比那隱形怪物跪着高不了多少。
又是一個複雜詭異,顯得有些陰森的音節從他嘴裡吐了出來。那隱形怪物身體又抖動了一下,然後擡起了頭。
“滾。”端木輕輕地如同耳語一般,顯然是在比較“自覺”地給我翻譯這僞裝成商王朝王族的人。
爲什麼說我覺得這人是僞裝呢?
這也太明顯了一點兒。因爲這人從身體動作和語氣來看,顯然就是一個大活人。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有人能夠活上幾千年。所以這人肯定不會是真正的商王朝的王族的。不然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一點兒。
可是不管人家是不是僞裝,至少他現在是真正地救了我和端木的命,而且讓這隱形怪物根本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他又重複了一句應該是現代漢語“滾”的那個意思,然後又加上了一句什麼話,是一長串連續複雜而且急促的音節,這一下估計端木也不知道是什麼鬼話了。而那隱形怪物聽完之後,似乎顯得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站起來,回過頭來,用那跟人已經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眼睛,看了我和端木一眼。然後轉身飛快地往黑暗之中去了。
等到這隱形怪物的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都還感覺如同做夢一般。這麼一個不算高大的人,就把那強大可怕的隱形怪物嚇走了。救了我和端木兩人的性命,這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候我聽到後面有蹬蹬蹬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就看到大龍星邈貝格爾這三個被綁得跟糉子似的傢伙,從之前藏身的那雕像後面跑了出來,跑到我和端木的面前,如釋重負地喘了幾口氣。
大龍神色顯得很是激動地說到:“我草嶽老弟!你的命真大啊,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這種情況這種地方居然都有高人出來救了你倆。實在是厲害啊。”
說着他又向這默默站在我們面前依然是一言不發的黑衣面具高人說到:“我草這位高人!你實在是太牛比了啊。就拿着這麼個牌子對着那怪物一照,那怪物立刻就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走了。厲害!”他一邊說還一邊對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黑衣人豎起了
大拇指。
星邈則是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大龍哥,別把語氣詞和人名連在一起說啊。萬一得罪了這位前輩……”
想想也是,大龍這傢伙就這個習慣,我們這兒的一羣人,幾乎都被他“草”過。結果這位神秘的能夠驅趕幾千年的老妖怪的神秘前輩一出現就被大龍給“草”了一次,實在是有些悲催。
大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俺就這習慣,難改啊。”
我們都莞爾一笑,覺得這傢伙的確是有些搞笑。
那戴着面具的神秘黑衣人突然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顯然也是覺得很是滑稽。聽到這爽朗的大笑聲,其實我心頭是鬆了一口氣的。因爲之前看他逼退隱形怪物的那氣勢,很有氣場,似乎顯得比較難以相處。對這救命恩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端木這傢伙自然就更是不會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的。我就擔心萬一這人脾氣古怪,再和端木立刻就得鬧矛盾。
不過現在聽到他爽朗的大笑聲,我就知道,恐怕事情基本解決了。這應該是一個性格不錯,挺好相處的人。而且聽聲音似乎年紀應該也有個六十多歲了。
“這個,這位前輩高人,我怎麼聽你的笑聲有些耳熟啊?”大龍突然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地盯着眼前的這個帶着面具穿着黑色長袍的人。
聽大龍這麼一說,我也真覺得的確是有些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一般。正在想着,大龍突然驚呼了一聲:“狗,狗爺!!”
哈哈哈。
那人再次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映入眼簾的,赫然正是之前在那玄鳥遺宮內外城之間的黑色金屬迷宮之中跟我們走散的狗爺!
“大龍啊,還是你小子跟在我身邊久啊。聽我笑笑就知道是我了,嶽小子還沒發現吧?嘿嘿。”狗爺似乎顯得有些得意,揚了揚手裡拿着的黑色金屬面具,那樣子,活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兒一般。
狗爺的目光在除了我和大龍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掃視了一番,微笑着說道:“呀,不錯嘛,還有兩個新人。”他一邊說一邊把腦袋偏向了端木那邊:“對了歐陽,咱們分散之後,你是怎麼跟傅嶽還有大龍他們走到一起的啊?”
什麼?!歐陽?
我和大龍頓時一驚,立刻就知道,狗爺恐怕是認錯人了,聽他那意思,他和歐陽後來也分散了。
果然,端木嘴角居然浮現出一絲笑容:“王狗,你認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