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覺得我的腦袋都要裂開了。我習慣性的伸出手去拿牀頭的手機。卻一下子打在了旁邊人的臉上,我愣了一下,猛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這他媽根本不是我家。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發現周圍都是卡通布偶和動漫手辦,還有一張大幅的藝術照,裡面正是文靜。
我心裡咯噔一下,緩緩轉過頭去。一秒後,我尖叫一聲,從牀上滾了下來。我旁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隻穿了一件蠶絲睡衣的文靜。文靜被我的叫聲驚醒,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了我一眼道:“你大清早的叫喚什麼啊,嚇死人家了!”
“你...你對我幹了什麼!我的衣服呢!”我驚恐的抓住椅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文靜看我這個樣子,撲哧一下笑了:“誒呦,看不出來啊!我們牛哄哄的的胡爺還是處男啊!你的衣服在衛生間,昨晚你喝多了踩到水坑裡了,衣服全都是泥,我幫你洗了。順便把我的大熊玩具也洗了,就拿你代替一下,放心啦,姐姐沒有對你幹什麼!”
我一聽,這他媽是猥褻男性啊,不知道法律上有沒有這條。老子要告他!我一邊惡狠狠的盯着文靜,一邊靠着牆衝了出去。文靜在我身後喊道:“胡爺,你昨晚喝多了非要開車,你的車被交警隊扣了,你自己打車吧!出去別忘了給姐姐把門鎖好啊!哈哈哈!”
我一聽這笑聲知道他媽遇到女**了,我匆忙的穿好衣服,衝了出去。還沒下到樓底。胖子的電話就來了,*,**死哪去了,你們家老爺子大清早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人,你們昨晚把老子一個人仍在交警隊,真他媽夠意思。
“少說廢話,你在哪呢?”
“我在交警隊門口呢,你的車被扣了,酒後危險駕駛,你的本本估計也別想要了!你趕緊過來!”說着胖子就掛了電話。我打車飛快的趕到交警大隊,看見胖子這會正穿着滿身是泥大衣蹲在交警隊門口抽着煙,不認識的一看就跟通緝犯沒兩樣。
胖子一看見我,笑嘻嘻的湊過來道:“胡爺,昨晚上家都沒回,去哪**了啊!”我瞪了他一樣道:“**個屁,被土匪綁到山寨裡去了!要不是我胡爺命大,說不定已經歸位了!”
“還有人敢綁你胡爺?你給我說是誰,我分分鐘把他打瘸嘍!”胖子瞪着眼睛怒道。“行了!”我擺擺手道:“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你在這等我,我去交罰款。”說着我走進了交警大隊。
將近弄了一個多小時,又是打電話又是找關係,好不容易纔交了罰款把我的車給弄出來。急忙去了公司。等我趕到公司以後,大會已經結束了。人事部經理黑着臉將一份解除勞動關係合同扔給了我。我本月遲到十一次,曠工三次。董事會覺得我是老員工了,於是商議不直接開除我,而是給了我五十萬,讓我協議辭職。反正不管怎麼說,老子下崗了!
我耷拉着腦袋給胖子打電話,打了十幾個電話,那孫子卻不知道死哪去了,一個也不接。我給我老爹打了個電話,捱了一頓罵以後失魂落魄的坐在東門公園盯着眼前的人工湖發呆。
“怎麼了!?”一個陰冷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在我身邊響起。我一回頭,看見張賀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真懷疑這孫子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白天應該不能出來吧。我笑着攤攤手道:“被公司給開了!沒地方去了,在這發發呆。”
“你不是還有潘家園的生意嗎?”張賀道。“潘家園?”我一聽張賀這麼一說,突然想起我有一兩年沒有去過那個鋪子了,一直是我找的一個夥計再幫我照顧,我只是偶爾拿一些錢放到鋪子裡做資金運轉,現在提起,我無奈的笑了笑。
“對了,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宗門的陰陽師不近女色!爲什麼外公還結婚了?”我轉頭道。
“不近女色在玄門鼎盛時期確實指的是不許靠近女色,但是後來玄門漸漸敗落,很多宗門弟子都破了規矩,但是最大限度也只是結婚生子,不去風月場所。你外公也只是結婚生子,意義上並沒有破戒!”張賀道。
“那你呢?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我笑道。
“我妻子去世了!女兒在國外”張賀無奈的笑笑。
“妻子和女兒?你纔多大了?”我吃驚的看着張賀。
“你覺得我看起來多大呢?”張賀笑道。
“最多二十五的樣子!”
“哈哈,我倒是希望啊!”張賀看着天空有些失落的道:“我只比你外公小十歲,我已經五十一了!”
“五十一?”我盯着張賀半天才反應過來道:“你開玩笑的吧!那爲什麼你看起來比我都年輕。”
“說起來,其實我和你的爺爺一樣,也受了詛咒!而且是一個噩夢般的詛咒。”
“詛咒?”我看着張賀。張賀點點頭道:“反正今天沒事,給你說說也無妨!”
原來張賀原名張忠祥,是四川資陽人。當年趕上了特殊時期的尾巴,跟着紅衛兵天天批鬥遊街,荒廢了學業。特殊時期結束後什麼都不會的張賀隨着下鄉的潮流跟着去了湖北,認識了當時自己住的老農家的女兒,也就是自己的妻子,劉玉燕。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並結婚了。後來大部隊離鄉回潮報答社會的時候,張賀因爲沒有關係,幾次都沒有被安排工作調動,於是張賀乾脆留在了湖北,一呆就是五年。
而五年後的一個晚上,張賀的女兒小燕發高燒,村裡沒有醫療所。張賀揹着女兒連夜跑了二十多裡地,才把女兒送到鎮上的醫院,而當時,我的外公正是鎮上的醫生。外公看了一眼小燕,眉頭一皺就問張賀小燕是不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張賀說隔壁村擺酒席,帶着小燕去吃了晚宴,回來後小燕就開始嘔吐發燒。外公詢問了那個村裡的晚宴情況和詳略,拿出一張黃紙按在了小燕的鼻子處,然後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刺破小燕的鼻尖。鼻尖剛破,幾滴黑色的液體便流了出來,外公按住小燕的額頭,捏住黃紙猛的一起,一道紅光從小燕鼻中被外公拉了出來,扔進了身邊的火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