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踢了踢身邊的大旅行包道:“這個裡面都是這次去祁連山的東西,這個季節祁連山開始提前進入寒期,除了大衣以外還有一些補充熱量的食物和照明工具。繩索,卡勾和胖子需要的東西。”
“胖子需要的東西?”我轉頭看了一眼胖子。胖子沒有理會我,一聽是他的東西,掐了菸頭屁顛的屁顛就跑了過來過來一個黑色的口袋打開,對我笑笑:“胡爺,認識不!這可都是好東西。”我伸着腦袋看了看,心中一驚。其中大多數東西我都認識,大部分都是倒鬥順冥的工具,其中大件的包括改進的摺疊洛陽鏟、盜洞手工鑽和一把金剛傘。小的東西包括黑驢蹄子,墨斗盒和一大包的糯米,我拿起金剛傘墊了墊笑着對胖子說:“可以啊,胖子,牢裡五年沒白混啊!這些東西你都玩得來?不過這金剛傘輕飄飄的,不會是贗品吧!”
胖子白了我一眼,搶過金剛傘道:“要我說你胡一筒他媽就是外行,這可是德國飛機轉軸的材料,巴斯螺桿合金製成的,這玩意打開能擋住一百米內巴雷特阻擊槍的子彈,更別說古墓裡的那些暗器飛鏢。”我似懂非懂點點頭指了指洛陽鏟道:“這玩意我認識,洛陽鏟!只不過沒見人用過。”胖子一聽我不懂,更來勁了。抓出洛陽鏟的鏟頭放到我面前,指着鏟頭的U型邊笑道:“這玩意是我麻煩文靜找的德國鋼廠模仿的,連上軸承,最長可以下十米,還有......”
行了行了,我推開胖子笑道:“到時候到了地方你會用就可以了,別他媽這會說的好聽,到時候歇菜害大家滅隊!”胖子這人屬於那種軟硬不吃的角色,有的時候你誇他不如激他。胖子一聽,一下子竄起來拍了拍胸口道:“*你就放一百個心,我王建國這五年除了閱讀精神文明建設,還學了不少手藝,我師父你知道誰嗎?就是杭州太湖鼎鼎有名的獨眼龍,人送外號鬼面太保。”
“獨眼太保?”一隻沒說話的文靜突然插嘴道。
“你認識?我可沒聽過這個名號!”我不屑的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以前聽我爺爺說過,是有這麼一號人物,聽說這獨眼太保劉學勇是當年叱吒杭州城的摸金校尉一丈尺張有成的關門弟子,劉學勇拜師後,日夜苦學,十年內學的一手尋龍點穴,探墓尋陰的好本事。不過九幾年聽說最後一次在陝西下寽王墓的時候觸了陰,瞎了一隻眼,虧得他手藝嫺熟,經驗豐富才從墓裡撿回一條命。但是聽說此人早幾年就死了。你說的那個鬼面太保,不會是劉學勇吧?”
“就是他,就是他!他沒死,師傅被一羣老油子花錢去陝西找寽王墓,沒想到那羣老油子不聽師傅的話,用炸藥開封石,沒想到炸開了蝰蛇窩,那可是一個上千年的古墓,裡面不知道養活了幾百代蝰蛇。幾萬條蝰蛇瞬間就把師傅他們包圍了,純黑的身體一看就帶着劇毒,當時確實走投無路了,師傅只好動手殺了幾個老油子推到蛇堆裡去,這才讓出一條退路來,沒想到撤退的時候,師傅被老油子暗算了,也被推到蛇堆裡去,還好師傅伸手敏捷,雖然交代了一隻眼睛,但是還是跑了出去。跑出去以後就被公安給按住了,判了個無期,現在還在裡面蹲着呢。”
我對於那個劉學勇的興趣不大,我不是倒鬥行裡面混的,你就是說個摸金校尉的老祖宗出來我也不一定認識。但是我卻對胖子說的蝰蛇興趣很大。據我所知蝰蛇老家可是泰國,雖然在中國和歐洲也有,但是這些地方的蝰蛇一般毒性並不是很強,而且行動非常遲緩,雖然蝰蛇在科目中算是響尾蛇的一個分支,但是這種蛇確實給響尾蛇家族丟人不少。話雖如此,但是蝰蛇確實毒性很強,屬於和眼鏡王蛇同一級別的毒液致命等級。不過胖子說當年劉學勇看見的蝰蛇是全身發黑的,但是現在很多地方的蝰蛇都是深棕色或者淡棕色帶黑色花紋的,如果是黑色的蝰蛇,那麼按照山海經的說法,蛇龍萬載,一載一退。赤極爲仙。那麼這一羣黑色的蝰蛇豈不是活了幾萬年了!一想到一條蛇比我爺爺年紀還大,我渾身一冷。
我們三個人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酒店,我本來以爲我們還要做火車或者客車。沒想到文靜剛到就已經租了一輛7.5的的豐田。豐田的SUV雖然在318等一系列的進藏過道上很容易看見。但是我並不是很喜歡日系車,日本車都是一個毛病,大坑無恙,小坑必亡。我們隨便吃了一些東西,接上張賀以後便開始按照爺爺當年的路向祁連山出發。現在的路不比爺爺當年的路,現在的道路基本都是柏油馬路,加上現在又不是旅遊旺季,我幾乎在路上把油門哄到了底,這種開車的感覺你在北京城那路上是絕對找不到的。
三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日月山。我本來不打算停車的,但是胖子非要去騎犛牛,我們只好在日月山山口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到達日月山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一些不適,但是並不嚴重。胖子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跟他媽打了嗎啡一樣。折騰了一陣,我們晚上七點多才趕到祁連山下的一個小鎮。
雖然只是在山下。但是周圍雪白的祁連山帶給我們的震撼一點也不小,放眼望去,灰白的天空下連綿數千裡的白色山峰將整個天地間連成一片,如同一條蒼穹世界的白色巨龍,趴在我們眼前。文靜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雪山,但是還是不由的讚歎。其實說的緣故冰川和雪山,除了長白山和崑崙山,祁連山絕對算是一處神聖的龍峰。如果是在夏季,那麼4000米以下就能看見祁連山下綠草遍地,祁連山頂冰雪封天的景色。會讓你不由覺得,天下若祁連,我驚爲天色。
我們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文靜找了個當地的藏族小夥當我們的導遊。小夥子叫羅桑,意思爲善良的人。是以前祁連山駐軍的戰士,後來祁連山駐軍撤走以後,羅桑便回到這裡幫家裡幹農活,偶爾也當導遊,這祁連山的路羅桑非常熟悉。也給我們說要是旅遊可以進去的,要是偷獵,不能帶進去的,還要報警的。我們急忙點頭拿出相機給羅桑看,證明我們確實是旅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