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走後,我愣愣的看着胖子,胖子也傻傻的看着我。我倆就這樣對視了十幾分鍾後,我嘆了口氣,關了電腦。胖子也不知道誰什麼安慰我,只能先去洗澡了。我心裡亂糟糟的,有種隨時捏碎哨丸的衝動,我將八角羅盤放在我的揹包內,將哨丸用防水膠囊包好放在內衣的拉鎖口袋內,躺在牀上開始醞釀瞌睡。
第二天一早,我被胖子叫醒,昏昏沉沉的跑到廁所開始洗臉刷牙,被這揹包出了門。
孫教授租了四輛豐田巡航艦,點了幾個人哭喪着臉極不情願的跟着胖子和我們上了兩輛車,我開頭車,車上坐着張賀和幾個學生。後面跟着胖子和孫教授還有一輛全是學生的車。四輛車在吃過早飯後浩浩蕩蕩的上了國道直奔祁連縣。一路上我幾次走神,差點把車開出馬路,弄得胖子在無線電中直罵我坑爹。張賀知道我爲什麼走神,讓我去副駕駛,他來開。我知道自己的狀態,只得換張賀去開。這時候已經是差不多最熱的時候,青海周邊的草原全部都是漲勢最好的時候,藍藍的天空配合一望無際綠的如畫一般的草原,讓人心曠神怡,身後胖子的車上已經開始放起了青藏高原。我看着這如詩如畫的美景,心裡也算有一些釋放,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車子已經到了祁連縣前的最後一個收費站,我伸出腦袋看去,胖子和孫教授都下了車,似乎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撞到人了?我急忙打開車門跑下去。遠處一羣武警和交警拿着對講機指着胖子揹包內的刀具正在詢問。胖子臉色緋紅的,我一看不對經,急忙將他拉出了人羣,讓他去車上等着。衆人好說歹說,警察就是不讓過這道卡,說在不掉頭就要呼叫救援了。孫教授看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武警一看是國家一級科學家,臉色有些和悅,但是你拿着這麼多刀具進祁連山明顯是目的不純。最後我們胡攪蠻纏的說車子是租來的們並不知道車上有刀,並拿出租車的發票給警察看,警察看在孫教授的面子上,扣下了我們所有的勘測挖掘工具和刀具,才放我們過去。
依舊是祁連縣不遠處那個村子內,我們依舊還是住那個旅館,旅館的老闆娘花姐看見我們,一眼就認出了我和胖子,笑嘻嘻的就迎了出來。我們放下東西,我和胖子將老闆娘拉倒一邊小聲道:“花姐,我們也算是老主顧了,我們來的目的你也知道,我們的傢伙都被最後一個卡的警察叔叔沒收了,您看能不能幫我們弄點硬貨?”這話說完花姐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我笑道:“小胡你這話說的,我花姐就是一個做生意的,我上哪給你找刀具呢,對吧!”花姐說完這句話,我心中一動,給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轉身跑去找孫教授嘟囔了幾句,孫教授點點頭給了胖子一萬塊錢。胖子拿來錢一張不動的塞給了花姐。花姐拿着錢塞進口袋對我們笑道:“小胡,小王你們這樣就見外了,行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今晚六點來三樓臺球室找我!我給你們想要的!”花姐說完還給我和胖子拋了個媚眼,冷得我直髮抖。胖子倒是挺受用,色眯眯的點點頭。
孫教授空運的槍械早就到了,所有的子彈和武器全都配備的足足的,人手一把國產54手槍,二十個彈夾。十把M16,每個隊五把。每人配五個彈夾,一個隊伍接近四十五個彈夾,非常的充裕。我很詫異一個科學家是用什麼身份搞到這麼多槍械的,但是這似乎又不是我操心的內容。讓我震驚的不是這些步槍和手槍,而是一把油布內的一把阻擊槍。這是一把巴雷特M82,無託遠距離重型狙擊步槍,這種槍在使用416號子彈的時候,在2000碼內可以打穿兩米後的混泥土牆面而順便穿死後面的人。能搞到這種槍,我對孫教授越來越刮目相看。
狙擊槍自然是胖子拿着,胖子小時候可以再五百米外用彈弓打碎石頭上的玻璃球。一起工作後,也經常去靶場和獵場玩槍,我對胖子的槍法非常信任。張賀只拿了一把手槍,而我背了一把M16,拿了一把手槍。胖子背了一把巴雷特,拿了一把手槍。將所有的步槍全部給了學生,還笑嘻嘻的說道:“你們要是想打擊報復,就在我背後開槍!”弄得那幫學生半天也沒人敢去抓槍。
吃了晚飯後,已經差不多接近六點了。孫教授將所有裝備全部放到車上,等着我和胖子還有幾個學生揹着刀具回來。我們走上三樓。三樓是一個KTV模樣的房間,裡面還有幾張檯球桌。一屋子黑臉大漢充滿敵意的看着我們進了進去。請站起來就要攔住我們。花姐遠遠地看見我們,急忙拉開了那個黑臉大漢。笑着將我們拉到了最角落的檯球桌。示意幾個大漢爆出了一個揹包扔在了檯球桌上。胖子對身後的學生使了個眼色。一個學生上前拉開了揹包。裡面裝的幾乎都是開山刀。我拿出一把掂了掂,對胖子點點頭。胖子也拿出一把甩了幾下,反手插進了背後的卡帶內。我提起揹包謝過花姐,轉身正要離開。但是面前的黑臉大漢似乎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我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花姐。花姐笑嘻嘻的攤開手道:“我知道你們是幹啥的,一萬塊錢就想打發我,是不是少了點?一口價,十萬,我放你們走!”
我笑道:“花姐,我在你這住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刀加起來也不值我給你的一萬塊!你這是勒索啊?”
“勒索?胡先生言重了!我們只是順路發一下小財而已!”花姐冷笑的揮了一下手。面前的十幾個黑臉大漢唰唰的亮出了砍刀。胖子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我,我點點頭。胖子接過我手中的武器包放在臺球桌上,掏出煙遞給我一根,點起了煙對花姐笑道:“花姐姐,你想不想死?如果想,兄弟送你一程!”胖子說完反手掏出手槍拍到了檯球桌上。胖子一出手,我們幾個人全部掏出了槍一陣“咔嚓、咔嚓”的上好了膛握在手裡。花姐顯然沒有料到我們會帶着槍,愣在了原地。
“怎麼?不夠看?”胖子使了個眼色,我們幾個人扒開包住步槍的油布。幾把M16齊刷刷的對準了人羣。胖子的手槍也抵在了花姐的腦袋上。花姐顯然已經嚇傻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下,開始求饒:“對...不起,胡爺,胖爺爺。我阿花有眼不識泰山。我和你們鬧着玩呢!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看場面震懾住了,示意收齊了步槍,將手槍掛上了保險,嚇唬人我可以,讓我殺人我還沒有那個勇氣。胖子冷哼一聲,對着房頂連開三槍!在花姐的尖叫中跳下了檯球桌,提起桌子上的刀具包轉身走出了檯球室。我看了一眼花姐,示意學生們先下去。拍了拍花姐道:“以後不要在幹這種事,保不準哪天你就真的丟了命!”說完將槍上好保險,放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十幾個目光呆滯的黑臉大漢,轉身走出了檯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