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幾十遍也沒看出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看着很結實,但是拿在手裡卻又像是塑料的。我順手在棺槨邊上劃了一下,看着挺結實的青銅棺槨竟然被我手中的短劍輕易的劃出了一道口子。我驚喜的再次劃了一刀,結果還是一樣。這輕如塑料的短劍十分的鋒利,用削鐵如泥形容絕不爲過。胖子看我找到好東西了。死皮賴臉的問我要。我瞪了他一眼把短劍放回劍鞘塞進自己的靴子裡。胖子只恨自己不該先去撿地下的那些破爛。垂頭喪氣的又去找其他的東西。
棺槨內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那些粉塵不知道是不是墓主人的骨粉,我抹了一把聞了聞,除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我拿起手電順着棺槨向上照去。發現前面幾十米外竟然有幾層臺階。礙於龍洞上面阿扎爾給我的恐懼,我沒有輕易上去,而是將一邊還在滿地撿東西的胖子喊了過來。胖子一百個不願意的跟着我走到臺階處,我這纔拿起電筒向上照去。
臺階並不是很高,差不多二十多層,每一層樓梯用的都是上好的玉石,上面刻着不知道哪個朝代的文字,看起來有些像甲骨文,我看不懂這些,也懶得去管。順着臺階向上走去。臺階的盡頭並不是什麼王座,也沒有大BOSS。只有一副有些模糊的壁畫,壁畫上的人鳥首人身,身着戰甲,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短劍,也就是我靴子裡的那把。直勾勾的看着我和胖子,看得我渾身發麻。圖中的人有些像傳說故事中天庭的異獸衛兵之中的雷鳥。和雷震子算是一個家族的。難不成這墓裡埋了一隻雷鳥?這個想法剛出現就被我自己否決了。首先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其次那是神仙,死不了的存在。所以這個想法不成立。
我上前摸了摸壁畫,牆壁發出“沙沙”的迴音。我試着敲了幾下,貼着牆壁聽着,幾秒後,牆後面也傳來了幾聲敲擊。這一下我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胖子以爲我遇到什麼東西了,“咔嚓”一下就把槍舉了起來。我指了指牆壁小聲道:“這後面似乎有東西!”胖子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的學我的樣子也上去敲了幾下。幾秒後,相同的敲擊迴應了胖子。
“這什麼玩意?成精了吧!”胖子也嚇的不輕。我拿起電筒照了照四周,才發現這裡似乎是一扇門。門的最頂層和最下面掛着大腿粗細的鐵鏈子,將門從上下兩個地方鎖死。這一看我心中更是好奇。看鐵鏈子的樣子似乎有百年之久了,這不管當時鎖了什麼進去,這麼多年也該死了,難道真像胖子說的已經成了精?不論怎麼說,我這次來的目的地不是這裡,少惹事爲好,這裡已經沒必要待下去了,我拉着胖子退下了樓梯,拿起揹包匆匆離開了墓室。
重新站到外面吸着空氣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樣。我們不敢耽誤,沿着來時的路爬了回去。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凌晨四點了。大多數人已經睡覺了。張賀閉着雙眼坐在人羣的邊上。聽到聲音後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們,知道我們沒什麼事,又繼續閉上了眼睛。我讓胖子先睡去,胖子不幹,他要整理他的東西,讓我先去睡。我懶得和他爭,拿過揹包墊着腦袋躺下,沒有一分鐘便進入了夢裡。
一晚上昏昏沉沉的,做的夢亂七八糟的,總夢到一個黑色房子裡,一雙綠色的眼睛對我說着什麼,讓我幫他打開什麼東西。我正要看清那個綠色眼睛的樣子的時候。一聲尖叫將我驚醒。嚇得我猛的坐了熱起來,罵了一句祖宗。
天已經大亮了,我看了一下手機,早上七點三十分。周圍有些淡淡的霧,我感覺有些冷,急忙掏出大衣穿上。發現手機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到了一條未讀短信,我沒空管這個。急忙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向人羣看去。看樣子又出事了,一羣人圍在一起。所有人臉色難看的哭着。我爬起來擠進人羣,衆人看見是我,讓開了一條路。
擠進去一看,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隊伍中的一個學生像是被什麼利器直接從腰部橫着切開了一樣。齊刷刷血淋淋的躺在地下,已經沒了氣息。我蹲下身子動了動屍體,傷口周圍依舊全是黑色的銅片,我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林中若影若現的銅像外,什麼也沒有。
“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問道。
所有學生像是驚嚇過度了一樣都不吱聲,臉色煞白的低着頭。
“剛纔我起來的時候發現的!”胡磊從隊伍中走出來說道。
我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胡磊點點頭,我對這個叫胡磊的男生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有好感的。畢竟他是這裡面第一個主動和我打招呼的。有禮貌的人總會讓人覺得舒服和親近。我讓這些學生去把屍體埋了,準備上路。這裡不能呆了,今天必須要爬過這座山。
埋了那個學生後,隊伍開始繼續向上移動,整個隊伍除了胖子都是都安安靜靜的,搞得我反而緊張了起來。我讓孫老頭開導一下他的學生,沒想到他卻說不礙事的。我皺了皺眉頭想起張賀的話,嘆了口氣也懶得管了。要怪也只能怪這些傢伙跟錯了人。
中午時分,整個隊伍已經爬到了第二座山峰的頂端,這座山峰已經算是進入祁連山深處的最後一座外部山峰,站在山頂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冰面和皚皚的白雪山峰。早上沒有星星給我看,我只好喊孫教授過來指路。孫教授拿出地圖看看東面,又瞧瞧西面。伸出手指了指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宏偉雪山對我笑道:“胡爺,就是那裡了,祁連山最高的地方,崗則吾結!又名團結峰。現測海拔5808!實際可能還要高一些!我們下了這座山峰,就要進入雪地了,至於怎麼繞過去,就要看你的了!我們全部老小的命都要交給你了!”孫老頭奸笑着看着我。
我翻了孫老頭一眼,看着遠處高聳壯觀的崗則吾結明知故問道:“孫爺,您不是說直升機接送嗎?直升機呢?”孫教授沒想到我還能記起這個事,急忙握住我的手笑道:“胡爺,您就別爲難我了,祁連山內雪山相縱,風向不定。別說崗則吾結了,咱們腳下的這座山估計都很難飛過去。要麼請您來幹嘛呢,您說是吧。”
這句話很受用,我點點頭把點圖還給他,大概看了一下遠處的崗則吾結和四周的幾座雪山,南側中上應該是湐哈拉湖,青海第二大咸水湖。那裡也是專業登山隊常去的地方,所以不能從那走。另外兩側一處是部隊的駐地,有一條大路連接湐哈拉湖,從崗則吾結底部可以直接上去。那裡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走的。最後一條可以走的路就只有崗則吾結的另一面,從峽谷內走過去,繞過駐軍從崗則吾結的另一邊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