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樣子。
畫面中響起一個男的的聲音，問着萌萌：“你弟弟他，是怎麼死的？”
萌萌慢慢的擡起頭，目光深沉，壓低聲音說到：“我弟弟他，是被奶奶推下去的。”
萌萌的眼神陰沉的可怕。
蘇文打了個冷顫，看着我，說到：“這孩子的眼神也太可怕了些，我也有陰陽眼，也不像她這樣啊。”
我沒理會蘇文，而是看向監控裡的萌萌，總感覺她的表情有些彆扭。
視頻到這，戛然而止，蘇文撓着腦袋，開口道：“就連測謊儀也測不出來，所以萌萌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我點點頭，這麼小的孩子，按理說也不會說謊。
“我們得幫幫她。”蘇文說到。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幫你自己吧。”
“嘿嘿，兩全其美嘛。”蘇文笑的猥瑣。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我和蘇文商量之後，決定等第二天再去。
因爲學校的宿舍樓已經被封了，所以我只得在警局待上一晚。
和蘇文將就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便被他喊了起來。
火車上睡得極不安穩，所以我這些天都沒有睡好，好不容易回到了市裡，清早就被叫了起來。
我翻了個身，嘟囔着：“你別鬧了，讓我再睡會。”
蘇文卻一把扯掉了我的被子，說着：“快點吧，再辦不好，那祖宗晚上又得來了。”
我聞言，不情不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洗了把臉之後，跟着蘇文上了車。
算這小子有些良心，還知道給我準備早飯。
在車上解決了早飯，卻被他帶着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小學。
我有些納悶，問到：“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這是萌萌上學的地方，咱們得先知道她這陰陽眼是怎麼來的，才能想到解決辦法吧。”蘇文說到。
我挑了挑眉：“怎麼來的？難道不是天生的嘛？”
“不不不。”蘇文連連搖頭：“萌萌的爸媽說，孩子小時候，和一般的孩子沒什麼差別，就是最近，突然出現了這種問題。”
我心中疑惑漸深，按說，能看到鬼，要麼，天生長就一雙陰陽眼，像蘇文。
要麼，就是後天練習，開天眼，譬如我。
但是萌萌突然就長出了陰陽眼，這但是稀罕的緊。
我正在心底思索着，就被蘇文拖着往學校裡面走去。
徑直上了三樓，來到一間辦公室，看着蘇文輕車熟路的樣子，我問到：“你來過這裡？”
蘇文點點頭：“之前排查萌萌的時候，沒少來這。”
蘇文正說着，還沒有敲門，門便被人從裡面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長髮飄飄的女老師。
我看見蘇文嚥了咽口水，眼中滿是猥瑣的神情，我暗暗在心中白了他一眼，這貨還是一看美女就走不動道。
“哎，你不是……”那個女老師指着蘇文道。
蘇文撓着頭，點頭哈腰的說到：“對，我前段時間來過的，我叫蘇文。”
女老師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是蘇警官啊，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嘛？”
蘇文將我推了出去，對着那個老師說到：“這是張警官。”
我在心底將蘇文罵了個狗血噴頭，雖然平時和他共事，但是我的身份就只有他和局長知道，只是個半吊子，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嘛？
“張警官，你好。”面前的女老師臉上堆着笑意，朝我伸出手。
我乾笑着，將手伸出去，同她的握在一起，裝的煞有其事：“你好。”
簡單介紹之後，蘇文道明瞭我們的來意：“黃老師，是這樣的，我們想了解一下萌萌的情況。”
聽到萌萌，黃老師嘆了口氣，說到：“這個孩子啊，雖然有些認識，但是挺可憐的，所以我們平時都很照顧她。”
“具體是什麼情況，能和我們說說嘛？”我問到。
黃老師點點頭，說到。
萌萌的異樣，是從兩個月前，她弟弟死了以後，開始出現的。
她總是能看到鬼，學校廁所最裡面那個隔間裡，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太太。
還有操場上的鞦韆，沒人的時候總是晃，並不是風在作祟，而是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小朋友，在上面盪鞦韆。
黃老師說着，我問到：“這些都是萌萌告訴你們的？”
黃老師點點頭：“對，小朋友們因爲萌萌的不一樣，都不願意和她在一起玩，所以我們當老師的，只能多開導。”
“不止這樣，萌萌她能說出很多事情。”黃老師說着，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向我和蘇文，神秘兮兮的說到：“我告訴你們，萌萌說，我們學校的王老師，她身後，總是有一個老爺爺跟着她，巧合的是，王老師的公公，上個星期才死，而且她生前，對她公公很不好。”
蘇文撇撇嘴：“這麼邪乎呢？”
黃老師還打算和我們說些什麼，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她一臉驚慌：“兩位警官，我還有課呢，先走了。”
蘇文點點頭：“好的黃老師，你去忙吧。”
直到人走出老遠，蘇文的視線還賊希希的落在人家的身上。
我猛拍一下他的肩膀，開口道：“你丫到底是來辦事的，還是來看妹子的？”
蘇文撓撓頭，嘿嘿笑着，我白了他一眼，開口道：“走，咱們去她說的地方看看去。”
“好。”
我們朝着學校的操場上走去，果然看見有一個木質的鞦韆，在風力的作用下襬動着。
我凝神盯了片刻，別說鬼了，連煞氣都沒有感受道。
“哎，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呢？”蘇文搗搗我。
我搖搖頭：“我也什麼也沒看出來。”
另一個地方是女廁所，我和蘇文兩個大男人，總不能青天白日的走進去，無果之後，往學校外面走去。
我打了個哈切，開口道：“行了，什麼也不知道，送我回去睡覺吧。”
蘇文像是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袋，對我說到：“我想起來了，還有個人。”
蘇文說，萌萌她弟弟死的那晚，家人很傷心，看萌萌一個小孩子便要經受這麼多的事情，於心不忍，便帶她去了一個算命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