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星星沙撒了出去,我拍了拍手站起身,那抹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我想他大概就是一個過路的吧。畢竟來着白月島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而且十分的詭異。
覺得心情好些了,待我鬆了口氣想要回去的時候,一抹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
“月月!”
回頭一看,喊我的人是夙夜,他跑到我的身邊,道,“剛纔找你的時候發現不見了,問了服務生才知道你和別人發生了些事情。”
“嗯,不過我現在沒事了,正打算回去呢。”我道。
回去的路上,夙夜告知我今天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明天還有一場,然後便可以結束這白月島之旅了。
回到房間裡面,卸了妝換上了睡衣躺在柔軟的牀上準備入睡。
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的,心臟痛了一下。
我睜開了眼睛,這是心痛的感覺。
而且我能感受的到,疼的這顆心臟,好像是我的又好像不是我的。
上次殷離將他的心臟給了我,可是這半年我並未感覺什麼異常,可剛剛痛的那顆心臟不是我,難不成是殷離的心在痛嗎?
我這樣猜想着。
不自覺的,眼角便滑落下顆顆淚珠,嘴巴里面淺淺自語,“殷離,殷離。”
原本我或許可以忘懷殷離的,可是他把他的心給了我,爲了我去死散盡修爲,這要我如何能忘記他。
想着,我的雙手便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處。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眼角便是已經乾涸的淚痕。
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還有議論的聲音,我蹙了蹙眉下牀到窗戶門口往外面看去。
這一大早的果然還是發生了事情,只見有許多人站在海邊密集的圍成了一團,雖然這城堡別墅離海邊是有些距離的,但是他們人多發出的聲音也大,我隱約聽見海里似乎是淹死人了。
待我好奇的朝海邊走去的時候,人羣裡面忽然有一個女孩子擡手指我,並凌厲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殺人兇手,昨天拍賣會她與死者發生了爭執,還放言要殺了她,結果第二天吳女士就死了。”
我聞言心中一緊,吳女士?難不成,死的人是,吳心瀾?而我昨天和她無意中的爭執現在也成了別人扔鍋的把柄。可這殺人兇手這麼大的鍋我可是背不起的。
“真的是她嗎?”
“這女人是誰啊,好像沒見過。”
“就是啊,長得一副柔弱女人的模樣,竟然這麼的兇殘。”
“你們真是好笑,來白月島的都是奇人異士。又絕非全部都是正義之士,更何況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誰還沒殺個人呢。”
周圍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好像我是殺人兇手的事情已經落實了。
我自然是氣不過的,當我撥開人羣看見死者的時候,還是微微一驚。
死的人真的是吳心瀾,她的樣子像是已經在水裡浸泡了許久,已經浮腫,她身下的沙子也被鮮血浸染。更駭人的是,她的身體已經分成了兩半,臉上帶着驚恐痛苦的表情。就好像她死掉的時候,是被人活活撕裂的。
我雖然有這樣的能力,可人真的不是我殺得,所以這個鍋我真的不回去背。
“吳心瀾並不是我殺得,你們休要血口噴人!想誣賴我,把我殺人的證據拿出來啊!”我冷道,目光冷漠陰森的看着周圍的人,我不會在給別人誣賴傷害我的機會,畢竟我現在也並非是單純無害的小白兔。
“證據,你自己當初在跟她吵架的時候威脅過吳女士,這不就是證據嗎?我在後排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那個一開始就指責給我降罪名上前道,“我可是在你們的後面把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而且當你掐她脖子的時候你們在用內力對抗,吳女士的內力和修爲顯然是比不上你的。你殺她的能力簡直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爲什麼不可能是你,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說着,這女人撩了撩旗袍上前說,“還有,你這女人究竟是哪裡來的?爲什麼我沒有見過你,你潛入這白月島究竟有何目的?”
我頓時無語了,這女人的意思就好像我是個潛伏者,是個刺客一樣潛伏在這白月島,要做壞事一樣。這丟給我的鍋,倒是越來越大了!
“你就承認吧,人到底是不是你殺得,我們來白月島遊玩參加拍賣尋找合適自己屬性的器物,本來是件很愉悅的事情,可現在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掃興極了!”一個戴着破爛帽子,穿着像是乞丐一樣的人翻着白眼吐槽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丐幫的。
“就是啊,真是掃興。”人羣中有一些人附和着。
“唉,真是掃興啊,聽說這白月島五年纔對外開放一次,舉行拍賣會活動。白月島是不能夠見血腥的,這女人絕壁死定了,因爲她已經得罪了白月島的島主!”一個女人擔憂道,似乎這白月島的島主是個很可怕的人。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白月島不能見血腥。來這裡的人,不管你的地位和能力有多高都會被懲罰,因爲那白月島島主的身份極其神秘,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就連當年買下這島嶼的富商,都是他的表面身份,他是這白月島的幕後操手。聽說厲害的很,這個女人肯定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一個穿着西裝戴着帽子男人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又全部都是唏噓聲和抽冷氣的聲音。
既然吧白月島島主是個如此精明厲害的人物,我想肯定要比眼前這些目光短淺的人能分辨得出,這事情的黑白。
這麼想着,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就怕那白月島的島主,是個是可怕的人物。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就看見一羣穿着黑衣服的人朝我們這裡走來。
這些人的衣服都穿着黑色的斗篷,頭上着斗篷原有的帽子。
“糟了,糟了,這麼快就驚動了白月島島主!來人,好像是白月島島主的人。”人羣裡有人訝異的說。
待那羣人走近之後,兩排的黑衣人都朝一邊站去,最後一個穿着斗篷身材高大臉戴面具的男人緩緩的朝我走來。
沒錯,他就是在朝我走來。
“哼,你還不承認,這下島主都來了,你逃不掉,沒準你會和這吳心瀾落得一樣的下場呢。”起初污衊我的那個女人,在我身後這麼說了一番話,讓我不禁脊背發麻。
落得一樣的下場,那豈不是,我也會被白月島島主活生生的撕成兩半,然後被扔進水裡?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看着一步一步朝我靠近的神秘男人白月島島主,我忽的發現這個男人,我是見過的。
他好像就是昨晚在拍賣會上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吳心瀾當時對我惡言相向的時候,還把他也給帶上了。說他是我的新歡,那個這個男人當時也是很不悅的。
卻不想,他竟然就是這白月島的島主。
“見過島主。”周圍的人都很有恭敬態度的跟他問候。
而他卻不聞周遭的聲音,剛纔那個污衊我的女人,此刻更是添油加醋的在旁邊進言,而這個白月島的島主卻跟座冰山一樣一動不動的屹立在我面前盯着我看。
數秒之後,這個白月島島主,終於開口了。
“她不是兇手,此事到此爲止。”這清冷的聲音,好聽極了。
這短短几個字,讓我心底鬆了口氣,可同時也讓我的心底泛起了一陣激盪的漣漪,我眼瞳有些顫抖的看着眼前的黑斗篷男人。
這不見面容的男人,他的聲音真的好熟悉,好像是他的聲音。
不自覺的,眼睛裡面就凝起了水霧,我看着他顫抖的問,“你,你是?”
我想問,你是殷離嗎?可是這話卻不敢說出口。
殷離的聲音已經被我刻印在了心底,眼前這個白月島島主的聲音和殷離的聲音是如出一轍的,所以我也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
可再回想就會覺得,他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模糊掉了。我也不敢相信,我剛纔多聽見的。
忽的,一抹白影在我怔愣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而他出現的時候原本已經轉過身要離去的白月島島主卻停住了腳步。他微微回眸,黑洞洞之下的目光落在了我和夙夜的身上。
一身白衣的夙夜,拉着我的手腕,緊張關切的問,“月月,你沒事吧。”
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夙夜鷹眸一樣凌厲冰冷的眼神掃向周圍的人,他手臂一收將我扣進他的懷中,並對周圍的人發話,“苗月月是我的女人,今天有我在這裡,你們休想再污衊她,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忽的,我身上一下冰冷了,我猛然回神擡起頭,就發現這冰冷的目光是從那白月島島主那兒投過來的。
心中一緊,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推開了此時正在維護我的夙夜。
看了那島主一眼,在衆多目光之中,我快步的跑回了城堡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