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個病嚴重嗎?”冷雪鷲的聲音顯得有些爭切而顫抖,同時,心臟跳動到幾乎到破裂!
此時,冷雪鷲關切的已經不是這個病本身的名字!而是這個病所倒置的結果。
“沒事的,不算嚴重,對兒童來說,也算是比較常見!”
終於,醫生的最後結論令冷雪鷲以及李揚都鬆了一口氣!
“病人家屬,我先給孩子開藥,你們快去掛號!”醫生的這句話讓冷雪鷲的心情突然變得愉悅極了!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拖着輕盈的腳步向醫院大廳的掛號處走去,冷雪鷲禁不住的“格格”笑了幾聲,引得幾個路人詫異的目光
“陽陽真的沒事,真的沒事!”冷雪鷲用微笑回饋他們詫異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當中!
在醫院,打了幾瓶吊針,陽陽的高燒漸漸褪去,冷雪鷲如釋重擔般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於可以將高懸的心重新放回肚子裡,她擡頭凝望李揚的眼睛,兩人相視而笑!
離開醫院時,已是晚上十點,街頭上,早已是燈火璀璨!
“李揚,我們下個禮拜天去寺院給陽陽祈福吧?”出租車上,冷雪鷲疲憊的靠在李揚的肩膀上低喃道,有了這次的風波,冷雪鷲與李揚的心突然更近了。
“恩,下個禮拜就去。”李揚嘿嘿的笑了幾聲。黑夜中,他狡黠的眸子透出一種讓人嚮往的帥氣。這是冷雪鷲的心第一次主動距離自己這麼近,她竟然願意主動把自己當成她的依靠了。
愛憐的將陽陽以及冷雪鷲同時扔進懷裡李揚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他願意這輩子都是冷雪鷲以及陽陽的大山,一輩子爲他們遮風避雨。
而冷雪鷲,也同樣被李揚深深的感動着!
出租車徐徐的向家的方向駛去!車裡此時正在放着冷雪鷲最喜歡喜歡的歌曲--《隱形的翅膀》。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
就算很受傷
也不閃淚光
……
我終於
看到
所有夢想都開花
追逐的年輕
歌聲多嘹亮
……
冷雪鷲快樂的跟着音樂的旋律輕輕的哼着自己喜歡的歌曲!滿眼感動的看向李揚!
而在冷雪鷲的內心深處,她知道,自己似乎離曾經那個張狂而自大的身影越來越遠了!
從日本回來,安辰便一心撲在了工作了。而安少天最近則爲了能夠讓安辰在安氏集團立足而做了很大的努力。
與此同時,安辰與安少天之間的怨恨似乎少了很多。雖然父子相見依舊不是很和氣,但至少已不像以前那般見面便相互譏諷。
而安辰的新思維以及辦事睿智的作風也使得安少天漸漸對安辰的印象改觀了很多,以至於最近有很多事情安少天都讓安辰親自去處理。
父親的讓步讓安辰多少有點感動,而他對安少天的怨氣也似乎少了很多。
“安兒,晚上回家吃飯吧。你採婉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豐盛飯菜,都是你最愛吃的,軒兒也嚷嚷着讓你回來。”此時,安少天給安辰打電話讓他晚飯時回家。
“恩,好的
。”安辰很想拒絕安少天的邀請,雖然他對安少天的成見少了很多,但並不代表他可以立即可以像以前那樣單純的接受他。然而,當安少天提及了軒兒,安辰才最終願意回家一趟。在那個家裡,似乎唯有軒兒還能得到安辰的認可。
夏威市最奢靡豪華的別墅區--“依香園”,安辰驅車進來卻發現在安少天的別墅門前停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這是採婉的車吧。”安辰在心裡想,因爲好久沒有來過“依香園”,他甚至不知道房間裡面的佈局是否改變。
這個時候安辰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一看是小孫,安辰接通來電。
“少董事長,前幾天您讓我查的關於“冷雪鷲小姐”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小孫的口氣聽起來有些忐忑。
“冷雪鷲?”安辰反問,他幾乎忘記了前幾天曾經給小孫打電話讓他去查一下曾經在自己的郊區別墅生活過的那個女孩子。而同時,隨着小孫的提醒,“冷雪鷲”這個名字也逐漸在安辰的腦海中越發的清晰起來。
“恩,你說。”剛剛踏進前廳的腳步又折了回來,安辰倒是突然很想知道那個氣質如野貓、性格像野草、而脾氣又像刺蝟一樣的清秀少女現在過得如何?
“她好像已經結婚了,並且有了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小孫沉吟片段,他想從電話裡聽聽安辰的情緒,在小孫的記憶中冷雪鷲這個女孩子是唯一一個在安辰的生活裡出現過又事隔多年被安辰提起的女孩子。然而,電話那端的沉默卻讓小孫聽不出安辰的任何情緒。
“好了,我知道了。”安辰在聽到小孫的調查結果後,一顆冷靜的心竟是無端的有些懊惱。掛了電話,安辰的一雙黑眸突然布上了一層寒霜。
“安辰哥哥。”突然,耳邊傳來一聲空靈的聲音。
安辰望去正有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笑嫣如花的女孩站在別墅門前。看到安辰,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彩的光亮。
“……”安辰覺得眼前的粉衣女孩很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是依晴啊!安辰哥哥。”依晴望着安辰一幅嬌態。
“依晴!”安辰認出來這個粉衣女子竟然是小時候自己的那個喜歡哭哭涕涕的小鄰居。聽說依晴的父親現在是夏威市的市長。只是,她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虧安辰哥哥還記得依晴。”依晴的臉上被塗抹上一層羞色,她跑到安辰的身邊很親暱的將安辰的一隻胳膊抱進懷裡。
“……”她還是小時候那個羞澀的小丫頭嗎?如今十幾年沒見,似乎性格大變。
“昨天剛剛隨父親搬來夏威市,今天就過來了。”依晴擡頭眼中蒙上一層對安辰的崇拜,這個長得像妖孽一樣的安辰哥哥如今更加帥氣了。
“你父親還好嗎?”安辰自然的分離依晴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只是當他一想到剛纔小孫給他的那通電話,安辰莫名的內心一陣煩燥。
“安辰哥哥不喜歡我了嗎?”依晴垂眸,神色暗淡,安辰這是在拒絕自己。
“……”安辰沒有回答,只是衝依晴笑笑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又何來不喜歡?只是,安少天這次如此好心的邀請自己回來難道是因爲她嗎?
其實依晴還不錯,也算得上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的一個美女,更難得是她令人垂涎的良好家世背景。
“安辰哥哥。”看到安辰,軒兒很興奮。他們兩個兄弟雖然差了差不多20歲,但似乎沒有什麼代溝。
軒兒打破了安辰與依晴之間的尷尬。
“來,依晴,你和安辰坐這邊。”走進家門已經準備開飯,採婉故意將依晴與安辰的座位安排在一起。用安少天的話,雖然以安氏集團的財力與實力來說,可以不把夏威市的一個小小的市長放在眼裡,但畢竟安氏集團的大部分產業都在夏威市,如果以後安氏集團的身後多了一位叱吒風雲的政界人物做後臺,安氏集團的日子也一定會錦上添花。
再者,以安辰的年齡也確實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以前的千子他不喜歡,所以依晴似乎已經變成了安辰現今結婚最佳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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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這兩點,採婉也很努力的撮合安辰與依晴之間。
“……”採婉與安少天的用心良苦安辰看得很明白,但這種不跟他商量便自做的主張的做法很令安辰不齒。
然而,當安辰考慮到近來與安少天之間的關係剛剛有些緩合的情況,安辰索性冷着一雙眸子、沉着一張臉陰鷙的坐在依晴的身邊。
一頓飯吃的依晴相當不自在,安辰一直沉默不語,即使是說話也是很應付性的“恩、啊、哦”等等一類的。
“安兒,你去送送依晴。”安辰的不快安少天以爲只是因爲依晴的問題,但以安少天一向喜歡將意志強加給別人的做事風格來說,即使是安辰因爲此事很不快,但安少天卻依舊照着自己的思路製造安辰與依晴之間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安辰沒有說話,他毫無表情的站起身而後冷冷的向別墅門口走去。今天他的心裡實在是賭的難受,到底是因爲安少天的安排還是因爲小孫告訴自己的關於“冷雪鷲”的消息?
莫名的煩亂令安辰的臉色很難看。
“安辰哥哥,不陪我一起走走嗎?”依晴追上來,絲毫不介意安辰對她的冷漠。
“……”安辰繼續保持沉默向前走,一直走到他的寶馬車前,安辰才突然回頭對着依晴說道:“我還有事,改天在陪你吧!”
安辰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緩和一些,但依晴卻從安辰的話中聽出了不耐煩。
“安辰哥哥就這麼討厭依晴嗎?”做爲市長的千金,依晴從未遭遇過如此難堪。有些小脾氣的她“砰”的一聲拉來安辰寶馬車的車門而後賭氣似的坐進了安辰的副駕駛位置上。
“依香園”中濃郁的植物也在夏季的熱浪中微微有些精神不震,安辰斂了眼中的怒意發動了車子載着依晴駛出“依香園。”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桀驁不馴、目無一切的安辰的了,雖然無所謂討好市長的千金,但安辰也不想得罪依晴。畢竟如果依晴的父親怪罪下來,安辰還需要抽時間去應付。
而做爲如今的安辰,他根本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上。
“千子嗎?”幾年來,安辰從未撥通過千子的電話,但千子每天給自己所發的煽情信息卻讓安辰記下了千子的號碼
既然不想得罪依晴,他便準備讓依晴知難而退。
“親愛的,今天怎麼這麼好心給我打電話?”聽得出來電話中的千子不僅激動而且驚訝。從安辰四年前去日本深造,她便追到日本。如今安辰學成回國,她便又追到了中國。
總之,像千子以及依晴這種習慣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女人突然遭遇到安辰的拒絕,她們便會歇斯底里的想要征服拒絕自己的男人,或許裡面的真愛根本不多,但就她們那種變。態的執拗卻着實令安辰很反感。
但千子與依晴之間還是不同的,如果說千子是女巫級別中的高手,而依晴最多算得上是剛入道的小巫。所以,讓依晴知難而退,安辰根本不用費什麼腦子,只要讓千子見到依晴便一切ok了。
試想,當年千子爲了趕走“冷雪鷲”可真是煞費苦心。
“冷雪鷲!”想到冷雪鷲這個名字,安辰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她竟然已經結婚了,並且還有了一個三歲的兒子!
“喂?安辰?”安辰的腦子多少有點卡殼,聽到電話中千子的呼喚,安辰纔將記憶拉回到現實。
“一會到“風臨咖啡廳”,你過來吧。”安辰“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如果不是爲了讓依晴知難而退,他此生絕不會給千子打一個電話。
“誰是千子?”依晴的小臉變得很蒼白,剛剛安辰故意開了免提,千子那句很有挑逗意味的“親愛的”讓依晴的胸口如吃了一隻蒼蠅般感到噁心又糾結。
“……”安辰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車,似乎依晴如空氣一般。
“安辰哥哥,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好嗎?”這麼多年了,從小到現在安辰對依晴的態度除了冷還是冷,這讓依晴很有挫敗感。
“陽陽--,小心車。”突然,安辰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正向馬路中央跑來,而在在小男孩的身後--
“冷雪鷲!”安辰的雪鷲孔立即縮了起來,四年前的回憶如潮水般的向自己襲來。
--你個豬頭,滾開……
--安辰,你個豬,你想幹麻。
--笨蛋,你不會打120啊?
--我們算是正式的同居嗎?
……
在陽陽向安辰的寶馬車跑來之際,安辰突然一個急剎車便停在了馬路中央。
“陽陽--,你要嚇死媽媽啊?”冷雪鷲一把將陽陽抱在懷裡,她一張清秀的臉頰一片蒼白,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恐懼……
安辰的腦袋下意識裡一片空白:冷雪鷲!眼前的女人是那個曾經的冷雪鷲嗎?那個不可一世的影子哪裡去了?如今的冷雪鷲簡直就像一隻溫順而聽話的綿羊,模樣依舊清雅脫俗,可是她身上的那股子野性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