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冷雪鷲的傷害更少一些。
“不對,我不僅僅只是千子,我還是安辰的女人。”千子用手指隨意的捻着她垂在她香肩一側的披肩大波浪卷,而後自我討醉的接着安辰的話自我解釋道。
“千子,你的廢話太多了。”安辰恨的牙齒直癢,他此時真想把千子一腳踢飛,可是安辰卻明白,現在不僅他被迫受制於千子,就連整個安氏集團都被迫受制於日本櫻花跨國集團。
再次心疼的望了一眼眼前眼淚已經決堤的冷雪鷲,安辰不耐煩的將千子依在自己身體之上的嬌軀狠狠的推向一邊而後決絕般的拔開長腿轉身離去。
“呵呵,呵呵呵。冷雪鷲,我告訴你,安辰是我的男人,你休想把他奪跑。”對着冷雪鷲飛揚跋扈的冷笑幾聲,千子根本不顧幾名路人疑惑的目光,而後扭着她的纖腰再次像一朵聖潔的牡丹般向安辰追去。
而在千子的身後,此時冷雪鷲的淚水早已將她心形的面頰覆蓋。
她瘦弱的肩膀在微風中拼命的抖動着,就像一朵啼血杜鵑,令人肝腸寸斷。
“冷雪鷲,不要這樣。”秦一努力的抱着冷雪鷲搖搖欲墜向下癱軟的身體,他大聲的對着冷雪鷲咆哮道:“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的愛,根本不值得。”
冷雪鷲的模樣也讓秦一感到心酸、心疼。
冷雪鷲是一個如此命苦的女孩,如此美麗、如此善良、如此純潔,卻爲何屢遭背叛?
“安辰--安辰--”冷雪鷲哭泣着,她的聲音在顫抖,她望着安辰逐漸遠離她的背影痛哭着,她喊着安辰的名字幾乎泣不成聲,她的身體繼續向下癱軟。
安辰是她和陽陽的山,
是她和陽陽的海。
他怎麼能夠爲了一個女人而殘忍的將自己拋下?
曾經的諾言哪裡去了?
他說過他希望她好。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卻是他對她好。
沒有了他的好,他要她和陽陽該如何的生活下去?
冷雪鷲感到自己的信仰就在一剎那徹底“轟塌”。
不行,她一定要找安辰問清楚,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怎麼回事?
冷雪鷲用顫抖的手去拿提包中的電話,她要打安辰的電話問個明白。
然而,當冷雪鷲終於肝腸寸斷般撥通了安辰的電話,電話中卻殘忍的傳來:您的電話已關機。
終於,像風一樣的諾言丟在了風裡。
終於,像海一樣的承諾碎在了岩漿裡。
而或者,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努力了這麼久,自己怎麼能在不明白任何真相的情況下放手呢?
她不能,真的不能
所以,冷雪鷲發誓,她一定要搞個明白。
“小孫,千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鬱悶的駕車回到別墅,安辰把電話開機而後撥通小孫的電話。
“總裁,千子小姐不是已經回日本了嗎?”電話那頭,小孫似乎正在睡覺。
“她已經回來了。”安辰沉聲回答,看看手腕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什麼?她回來了?”小孫猛的從牀上彈起,睡意全無。
“查一下她住在什麼地方。”安辰對着電話中的小孫犀利的說完而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嗡--”
突然,此時安辰的手機有一個短信送達。
“安辰,今天的一切我只當是個誤會,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安辰嗎?”
“嗡--”
“嗡--”
“嗡--”
“嗡--”
“安辰,開機以後請給我回電話。”
“安辰,我已經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釋了,我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安辰,難道我們的愛情真的真麼脆弱嗎?”
“安辰,我想你,請速回電話。”
一連五個短信,都是冷雪鷲發的。
安辰看看時間,是每隔十分鐘發一次,而此時距離安辰離開冷雪鷲則剛好一個小時的時間。
冷雪鷲所發短信的內容讓安辰揪心不已。
此時,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把冷雪鷲娶回家。
一切的一切,金錢、權力,他統統都不在乎。
可是,他不在乎又能怎麼樣?
現在,他早已身不由已。
迅速撥通冷雪鷲的電話,安辰的脣在不停的抖動着,他不是故意要讓冷雪鷲找不到他的,他也有他的苦衷。
剛剛,千子的出現太令他糾結、太令他不安了。
電話大約響了好久,當安辰越來越緊張時,冷雪鷲方纔接通了電話。
“喂,冷雪鷲。”安辰緊張的衝着電話中的冷雪鷲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沉穩與遇事不驚。
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冷雪鷲
冷雪鷲就是他的幸福,他不要丟了自己的幸福。
“……”然而,電話中卻始終沒有人迴應安辰的話。
“喂,冷雪鷲,你在聽嗎?”安辰很緊張,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冷雪鷲此時一定是在捂着嘴拼命的哭泣。
“冷雪鷲,說話啊,我很着急,你知道嗎?”安辰的心被揪的緊緊的,傷害冷雪鷲真的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冷雪鷲這麼痛苦的。
他說過他要讓冷雪鷲這輩子都快樂的。可是,他卻始終將冷雪鷲傷害了。
“……”可是,電話那頭的冷雪鷲卻依舊沉默無語。
“冷雪鷲,原諒我,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安辰也快要急哭了,他的雙眼通紅。
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宿命,竟會是讓自己與冷雪鷲的愛如此辛苦、如此痛苦。
“嗚嗚--安辰……嗚嗚--安辰。”終於,電話那頭傳來冷雪鷲泣不成聲的哽咽聲。
“冷雪鷲,你不要哭,不要哭。”聽到冷雪鷲果然是在哭,安辰的心突然很慌。
這種慌還帶着致命的痛讓安辰感到窒息。
“你在哪兒,我想見你,我的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冷雪鷲的哽咽聲越來越大,此時她正獨自一人躲在被窩裡哭泣,怕秦菊花聽到,她故意用被子死死的蒙着頭。
她的心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我在別墅,你在哪兒?在家裡嗎?我去找你。”安辰的心繃的緊緊的,突然他也很見冷雪鷲。
並且已經到了非見不可的地步。
“恩,我在家裡。”冷雪鷲抽泣着回答:“我在樓頂等你,我怕媽媽知道了擔心。”
“好,不要哭了,我馬上就到。”又安慰了冷雪鷲幾句,聽到冷雪鷲已經哭的不像先前那般厲害,安辰如瘋了一般迅速衝出別墅而後瘋狂的駕車向夏威市市中心駛去。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安辰僅僅用了30分鐘便趕到。
乘坐電梯只通樓頂,安辰便看到此時的冷雪鷲正披着一件睡衣孤獨的坐在樓頂。
微風吹過,吹起她耳邊的長髮以及她身上寬大的睡衣,冷雪鷲的身影透着無盡的憂傷。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她哭得通紅而略微發腫的雙眼之上,冷雪鷲委屈的神情當場令安辰心碎。
心痛的無法呼吸。
“冷雪鷲。”安辰努力的張了張嘴,才喊出冷雪鷲的名字。
只是,他卻感到喉嚨發緊的厲害。
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你來了。”冷雪鷲回頭,有幾縷長髮被風凌亂的吹在她一張好看的心形臉頰上,看起來格外的美
她衝安辰努力的笑,心卻在哭泣。
到底是誰製造了她與安辰之間的悲傷?冷雪鷲的心真的好痛。
“恩……”安辰默默的走向冷雪鷲的身邊,摟着她的肩膀將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兩顆彼此相愛的心在彼此依偎的瞬間終於再次冰釋前嫌。
“剛剛你說很想我,你有多想?”安辰輕颳了冷雪鷲的鼻尖,愛憐的說道。
“很想就是很想很想,想你屬於我一個人的。”冷雪鷲靠在安辰的懷中有些心酸的說道。
“傻瓜,我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安辰撫摸着冷雪鷲的秀髮暖暖的說道。
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冷雪鷲與安辰之間已經冰釋前嫌,但冷雪鷲卻總是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昨天晚上,安辰並沒有向自己解釋任何原因,而冷雪鷲則也抱着相信安辰的信心沒有再刨根問底。
但是,她總感覺安辰有什麼事情在刻意的瞞着自己。
吃過早飯,爲避免秦菊花問的太多,自己又不爭氣的哭泣,冷雪鷲乾脆早早的去上班。
或許,唯有讓自己徹底忙起來才能暫時忘記所有的煩惱,忘記千子的存在以及她給自己所造成的諸多困擾。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冷雪鷲卻接到秘書的電話說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找自己。
冷雪鷲以爲是工作上的事情便讓秘書帶那個女人到自己的辦公室。
然而,當冷雪鷲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時便立即被震在了原地,而後感到呼吸窒息。
原來,這個秘書口中的漂亮女人竟然是千子。
“你找我有事?”機械性的將秘書打發出去,冷雪鷲深呼吸一口氣對千子強裝冷漠的問道。
“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千子不請自到,而且到了冷雪鷲的辦公室裡還反客爲主,她扭着纖腰而後大方的坐在冷雪鷲的辦公椅上翹起二郎腿對冷雪鷲挑恤的說道。
“有話請說,這是上班時間。”冷雪鷲對着千子橫眉冷對。
她根本不歡迎這個女人。
“呵呵,問你一句話。”突然,千子將身體向冷雪鷲的身邊探了探故做神秘的說道。
“什麼話?”冷雪鷲依舊板着面孔,她相信千子的這次突然造訪絕對是來者不善。
不過,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只是在一天的時間竟然知道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你知道他在牀上喜歡什麼樣的體位嗎?”千子再次朝冷雪鷲勾勾手指一幅紅塵女子久經沙場的風騷模樣。
“你……”如此不要臉的話竟然被千子很自然的說出,冷雪鷲真想甩給千子一計耳光
“怎麼樣?你不清楚吧?”看到冷雪鷲由於生氣而憋的通紅的一張臉,千子得意的大笑起來。
“千子,請你出去,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冷雪鷲的聲音突然高出幾個分貝。
這個骯髒而不知道羞恥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呵,冷雪鷲小姐,不要對我這麼大喊大叫的。現在宏升廣告公司已經被安氏集團收購,而安氏集團的生死皆在日本櫻花跨國財團的一念之間。想讓你滾蛋,根本不費我吹灰之力。”千子的話刻薄而狠毒,絕對是她一貫的作風。
“你太自以爲是了。”冷雪鷲根本不是千子的對手。
只是幾句話而已,她便很明顯處於了劣勢。
“當然,如果你想好好的在這個舒適的辦公室裡上班,你就得給我離安辰遠遠的。否則,我會讓你們全家在夏威市消失。”千子一張風花絕代的臉卻說出一口世界上最毒的話。
她的字裡行間皆透出了她對安辰的掌控以及日本櫻花集團才安氏集團的牽制。
“哼,看好你的安辰,不要讓他來騷擾我和秦一,現在我是秦一的女人,笨蛋。”從千子口中的話,冷雪鷲突然聽出了希望,原來在安辰的心中千子一如既往的從來不佔一席之地。所以,千子纔會爲了得到安辰的心而屢次挑恤自己。
而安辰一定是因爲日本櫻花財團的牽制所以纔會在昨天做出對自己萬不得已的事情。
如果自己改變了一下策略,那麼……
突然之間,冷雪鷲變得極爲聰明。
“你--,哼,最好管好你自己。”這句話一口出,千子高傲的自尊心確實得到了嚴重的傷害,她柳眉緊蹙,給冷雪鷲甩下一句話而後氣惱的離去。
而冷雪鷲心中由於昨天的事情而造成的灰暗心情則在此刻全部雲開霧散。
“嗡--”
此時,冷雪鷲的電話被震響。
“冷雪鷲,現在心情怎麼樣了?”電話是秦一打來了。
昨天晚上冷雪鷲的樣子太嚇人了,他真怕她一時想不開而做出什麼傻事。
“我沒事了。”冷雪鷲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
打敗千子讓她很有成就感。
“這麼快就沒有事了?”秦一很驚訝。
“是呀。”冷雪鷲快樂的回答。
“看來,你對賓利男的感情一定有雜質,昨天還哭得死去活來的,今天卻……”電話中聽秦一的口氣,他很想不明白。
“但是我今天確實是不傷心了。”冷雪鷲說道。
“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秦一自我調侃,本來他是想要安慰冷雪鷲一翻的,沒想到她卻全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