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放心神色萎靡不振的冷雪鷲一個人去上班,秦一干脆又主動擔當起了冷雪鷲的護花使者。
終於乘坐公交車將冷雪鷲送到了公司門口。
秦一卻受到冷雪鷲的邀請,希望秦一到她的辦公室裡坐坐。
嚴格的來講,此時的冷雪鷲其實是害怕一個人單獨面對那間空蕩蕩的辦公室。此時寂寞的空間,只會讓她徒添悲傷與難過。
而面對冷雪鷲帶進來的這位高大帥氣、簡直可以用“酷斃了”來形容的秦一。
冷雪鷲則向公司的同事調侃秦一是她的表弟。
“竟然還有好心情來調侃自己。”秦一聽着冷雪鷲的介紹嘴角鬱悶的直抽。
然而,冷雪鷲卻不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讓她欲哭無淚、傷上加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冷主任,有您的信。”秘書打內線通知冷雪鷲。
“送過來吧。”冷雪鷲對秘書說道,而後爲秦一倒上一杯茶。
“你的辦公室真不錯。”秦一由衷的說道,他的理想就是有一間這麼大的個人設計室。
“謝謝你的誇獎,只是這一切卻都只是暫時的。”冷雪鷲努力使自己沉浸在快樂中。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時間卻都是無情的。
它從來都不會因爲一個人的悲傷而停滯不前。
此時的冷雪鷲正在小心翼翼的將昨天晚上心頭的那道巨大傷痛隱藏起來。
做爲成年人,她不願意將個人的不良情緒帶到公司來。
“您的信,冷主任。”說話間,秘書已經將冷雪鷲的信送了過來。
再次凝望了一眼冷雪鷲辦公室中這位高大帥氣、氣質格外像一個專來模特的秦一,秘書漂亮的臉蛋上露出崇拜的光芒。
“你的到來似乎給我們公司添了很多活力。”冷雪鷲笑着拆開剛剛秘書送過來的信,從信中的硬度來看像是一沓照片或者是一本雜誌。
“你就打趣吧,虧我昨天晚上還無償做了你一晚上的護花使者。”秦一無奈的撇了撇嘴,不過冷雪鷲今天的狀態似乎還不錯,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
所以說,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要比他想象中的有韌性的多。
然而,就當秦一的目光在接觸到此時冷雪鷲此時倉皇的神情之時,剎那間他感到一定是又是發生了什麼離奇的事情。
“怎麼了?”秦一看到冷雪鷲臉色蒼白的過份,甚至連嘴脣也變得格外蒼白。
他湊到冷雪鷲的面前,看到冷雪鷲此時正盯着手中的幾張照片,一雙烏黑而清亮的眸透着一股震驚而痛苦的神色。
“啊???”順着冷雪鷲的目光望去,看到冷雪鷲手中幾張照片之上的內容,秦一當下便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咚--”緊接着,冷雪鷲只覺眼前一黑,她竟是出現了毫無徵兆的眩暈。
“冷雪鷲--”秦一迅速伸出手將冷雪鷲向地上沉落的身體抱去。
而冷雪鷲手中的照片則在此時鋪灑了一地。
而那些鋪灑在地上的照片中正有兩個冷雪鷲都感到極爲親近的男女正赤。裸的相擁在一起。
滿地的照片中都是這兩個人。
一幅幅不堪的畫面幾乎想要把冷雪鷲與秦一的眼睛刺瞎。
迅速將冷雪鷲抱起放在她的辦公椅上,秦一迅速彎腰去拾地上那幾張從不同側面、不同角度所鮮明刻畫的兩個正在瘋狂ml的赤。裸男女。
當然,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秦一是認識的,正是安辰。
而那個女的卻看似年齡偏小,秦一總覺得很眼熟,但卻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而再看照片上的日期則赫然記載着正是昨天晚上9:00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則恰巧是昨天冷雪鷲接到安辰電話的時間。
所有事情的契合與假設的結果都充分生動的證明了安辰對冷雪鷲背叛的殘酷事實。
而安辰身下所壓着的那個女人到底會是誰呢?
爲什麼會將冷雪鷲打擊到當場暈倒的境地?
秦一很是好奇。
而與此同時,在安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安辰則拿着今天早上秘書剛剛送過來的一封特殊信函忍不住蹙眉。
至所以說這封信很特殊,是因爲這封信的信封除了是用墨綠色的顏色以外,上面還赫然寫着“總裁務必親啓”的字樣。
一般安辰的信件都是由秘書全部拆開而後分類呈送的,初次遇到這種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信函,秘書還是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安辰。
安辰上班一向很準時,所以在早上八點一刻安辰便準時拿到了這封“特殊”而“神秘”的信函。
迎着早晨初升的晨光,安辰將這封信放在距離眼睛45度角的位置,眯起眼睛安辰想從這個特殊的信封上看出些什麼。
裡面好像是幾張照片
安辰揣測。
迅速用剪刀剪開信封,安辰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封信。
將信打開,安辰赫然的看到在這張潔白的信紙上面竟然畫着一個巨大的綠色帽子。
這個綠帽子畫得很逼真,綠帽子上所塗抹的顏色與這封信皮的那種墨綠色幾乎相差無幾。
安辰很好奇送信人所畫的“綠帽子”究竟是什麼寓意?
懶得在這頂“綠帽子”上下功夫,安辰根本不屑這些小兒科的東西。
安辰隨手將墨綠色信封中的一沓照片好奇的拿出來。
而當安辰在第一眼看到手中照片中的兩個人後立即怒髮衝冠。
下意識裡,
“咚--”
安辰狠戾的將一隻拳頭重重的擂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面前的茶水則由於他剛剛拳頭擂在桌子上的力度而溢出到辦公桌上很多。
此時,安辰赤紅着雙眼,似乎胸中正被一團兇猛的火焰瘋狂吞噬,糾結而痛苦。
他的表情劇烈的扭曲着,兩隻拳頭憤怒的拳着,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那是一種當一個人對一件事情感到難以忍受時所爆發的憤怒。
此時,照片中的兩個人就像是安辰眼睛中的毒瘤深深的刺激着安辰的感官。
安辰覺得自己此時真的很想殺人。
尤其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秦一。
怪不得自己昨天晚上去找冷雪鷲,冷雪鷲卻不在家,連秦菊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最後還是他打電話給閆妮,閆妮方纔說冷雪鷲在她哪裡。
原來閆妮竟然與冷雪鷲一起給自己演了完美的一個雙簧!
而令安辰更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完美雙簧的背後,昨天晚上冷雪鷲竟然跟秦一鬼混在一起。
自己與冷雪鷲之間因爲千子這件事情不是已經冰釋前嫌了嗎?
冷雪鷲究竟想幹什麼?
她竟然敢給自己戴綠帽子,難道是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
安辰雙目赤紅,他盯着照片中眼神迷亂的冷雪鷲頗爲親密的抱着秦一的脖子做依偎狀。
他看到另外一張照片中冷雪鷲與秦一坐在他曾經與冷雪鷲所坐過的那個大排檔的椅子上幸福的吃着臭豆腐,而秦一則始終眼神滿含愛憐的望着冷雪鷲。
還有一張照片,是秦一從背後擁着緊緊的擁着冷雪鷲將頭抵在冷雪鷲纖弱的背上,而秦一的一雙手則恰巧抓在了冷雪鷲的****之上
還有這一張,冷雪鷲被秦一抱着走進秦一的房間而後上了秦一的牀。
……
滿目的刺眼照片幾乎將安辰胸中所有憤怒的因子全部激活。
他像一個着了魔的殺人犯,此時他就要去把秦一給千刀萬剮。
最後再剁成肉醬。
終於,他明白了那張信紙上的綠帽子是什麼意思了?
它寓意着冷雪鷲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真是一個諷刺,絕對的諷刺。
安辰手裡抓着照片臉色十分難看的衝出辦公室,迎面走來的女秘書則被安辰的樣子嚇得臉色鐵青而後迅速閃向一邊。
“閆妮--你給我出來。”安辰坐在車中首先給閆妮打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中的閆妮只是剛剛喂了一聲,安辰便如一個爆發的火山衝着閆妮憤怒的咆哮一後而後狠絕的掛了電話。
五分鐘以後,閆妮驅車趕往安辰提前所預約的地方。
此時,安辰正沉着眸子等閆妮,看到此時已經小肚隆起的閆妮,安辰在刻意的竭止着自己滿腔的憤怒。
“看看這些都是什麼?”安辰將手中秦一與冷雪鷲曖昧的照片甩在閆妮的面前。
在沒有將事情弄清楚以前,安辰不打算找冷雪鷲當面對質。
“什麼東西?”閆妮狐疑的拿起照片。
而當她在看到照片中的兩個人時,閆妮則也在第一時間不可質疑的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說昨天冷雪鷲在你哪裡嗎?”安辰寒着眸子對着閆妮咆哮。
“她昨天確實打電話說要去我哪裡,可是結果她卻沒去。”閆妮覺得自己很委屈,冷雪鷲昨天下班以後確實給自己打電話說要去她哪裡的。
“閆妮,你和冷雪鷲的雙簧演的真是不錯。”安辰的表情變得可怕起來,他猙獰的望着閆妮,他可以成就閆妮與雄雷的愛情,他便也可以親手毀了閆妮與雄雷之間那份所謂的愛情。
“安辰,你冷靜一些。以我對冷雪鷲的瞭解她不可能跟秦一怎麼樣的。”閆妮激動的看着面前這些烏七八糟的照片,她根本不相信這些照片是真的。
冷雪鷲她是瞭解的。
冷雪鷲絕對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不知道潔身自愛的女人。
如果安辰信了這些照片則是對冷雪鷲的一種人格侮辱。
“不可能怎麼樣?那這些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心中的憤恨幾乎快要把安辰折磨死,心愛的人竟然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裡,這讓自己情何以堪?
“安辰,你……你看……”突然,閆妮似乎在照片中發現了什麼。
她指着照片上的某一處顯得很激動
而安辰的心則當下一跳迅速順着閆妮手指着照片中的某處望去。
“你看,是冷雪鷲在哭啊。”閆妮緊張的指着那張冷雪鷲被秦一從背後緊緊相擁的照片中的冷雪鷲的眼角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張照片一定是被處理過的。”閆妮很肯定的點頭。
而此時的安辰則也發現了這個致命的問題,冷雪鷲眼角的淚痕是被處理過的,可能是沒有處理完畢的原因,冷雪鷲臉上的眼淚是被處理的很乾淨,但是她眼角的那滴很明顯的淚滴卻被處理者遺忘。
如此一分析,另外幾張照片令閆妮與安辰頓時豁然開朗。
“唉,冷雪鷲之所以會帶秦一去你們曾經去過的大排檔一定是因爲你啊,以我對冷雪鷲的瞭解,這丫頭此時臉上的幸福之相絕對是因爲在此時想到了你。”閆妮嘆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安辰不分清紅皁白就誤會冷雪鷲。
“可是,爲什麼她要哭呢?”安辰覺得事情還是有些蹊蹺。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令她難以接受的事情。”閆妮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閆妮合乎情理的推敲,安辰的心當下便莫名的顫了顫。
“那麼這張呢?”望着那張秦一的手剛剛抓在冷雪鷲****的照片,安辰依舊不能釋懷。
“抓拍誰不會?肯定是秦一在安慰冷雪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難道你就沒有在無意間卻碰到過其她女生****的事情?”閆妮說的很直接,安辰當下表情便鬱悶的直抽。
他不該搞不清楚狀況就來埋怨冷雪鷲的,他應該堅信冷雪鷲對他的愛的。
現在想來,閆妮所說的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頓時,安辰胸中的憤怒似乎減少了很多,但他的眸卻越發沉的厲害。
一定是有人在蓄意破壞自己與冷雪鷲之間的感情。
這樣的想法襲來,安辰則很快想到了千子。
臉上的表情當下便變得格外的糾結與鬱悶,安辰迅速從面前的坐位上站起來而後拔開長腿便衝出咖啡廳的大門。
“喂--,你等等。”身後留下還莫名其妙的閆妮。
想到冷雪鷲與安辰之間可能產生了什麼誤會,閆妮則迅速撥通了冷雪鷲的電話。
但遺憾的是,閆妮連撥了好幾次冷雪鷲的電話,但冷雪鷲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怎麼了?親愛的?想我了嗎?”安辰撥通千子的電話,電話中立即傳來千子聽起來令所有的男人骨頭酥軟的聲音。
“你在哪兒?”安辰犀利的問。
“你怎麼能不知道我在哪兒呢?親愛的?”千子的聲音依舊婉轉好聽,但卻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