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意識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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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意識

第773章 意識

現在到處的人她都不能去相信了,她要從哪裡入手呢?

“沈小姐,謝謝你啊。”陳助理回來後,沈靜初也打算離開,看一下時間,時間真快,轉眼又是下午四點半。

“我先走了。”她深深的看到了陳助理一眼,很多人看似簡單,最後的動機往往是最讓人猜不透的。

她要怎麼辦?她沒有開車,一個人走在人潮多的大街上。

“叭叭。”這時,她聽到了按喇叭的聲音,她回過頭,這才發現她居然走到路中間了,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車主,快步的越過其他車子,走到對面的馬路上去。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來人一眼,是冷漠,他居然出現在這裡?

冷漠一向外出都喜歡開着車,他喜歡名字,奔馳,寶馬,跑車,只要是名車,都會有他的份,怎麼今天改爲走路了?是不是她看錯了?沈靜初繼續盯着前面的身影,只見那個男人回過頭對她笑了笑,他指了指前面,然後把帽子往下拉。

“他找我?”她不明白冷漠爲什麼要戴着帽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冷漠戴帽子,但是,還是那麼的帥氣。

大概是爲了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吧?她想着,像冷漠這麼帥氣,又是冷然身邊的人,自然是會惹起沈多人的注意,她也不例外。

快步的跑上冷漠的腳步,卻發現他走進小巷子內後,就消失不見了。她正想打他的電話的時候,卻發現那熟悉的身影居然在一個小吃店裡,那陳舊的店面,沒有幾個人在裡面吃東西,像冷漠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在這裡吃東西?她擡起頭看一下牌匾“週記?”

她走進去,在冷漠的對面坐了下來,冷漠連帽子都沒打算脫下來,只是喝了一杯老闆倒出來熱騰騰的茶水。

“有事嗎?”她放低了聲音,雖然這裡的人都是些村民,但是,她還是小心爲妙,刻意放低聲音,頭也往冷漠的面前傾過去。

這時,老闆上了菜,原來是冷漠點了菜,一蝶紅燒魚,一蝶酸辣大白菜,一盤魚頭湯,兩碗飯,這麼簡單的菜她吃得習慣,她很難想象冷漠也會吃這些在他們眼中屬於粗食的食物。

“小心王子。”冷漠丟出這一句話,他拿起筷子吃着飯,他的聲音太小太輕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冷漠居然讓她小心冷然?冷漠不是冷然的手下嗎?兩個人可以說是二合一的人物,怎麼回事?她不明白,可是,冷漠不打算再繼續說,她也沒有打算再問下去,冷漠不願意說的事情,誰問他都不會再繼續解釋的。

“你常來這吃飯嗎?”怎麼感覺冷漠對這裡特別熟悉,他吃得津津有味,她也喝了一碗湯。

來往的人本來就少,十分鐘之後,其他客人也慢慢的離開,只有她和冷漠在這裡用飯,老闆也往裡面走去算了一下帳,這裡留下她和冷漠兩個人,顯然氣氛有些奇怪。

“去找凌墨。”冷漠丟下這句話,然後往桌上放了錢之後,喝了口茶就離開了,什麼也沒有向她解釋。

去找凌墨?冷漠居然讓她去找凌墨,難道凌墨沒有死?她站起身的時候,冷漠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小姐,還沒給你找錢呢。”這時,店老闆看到他們的都離開了,放在桌上的錢有多了,明明只要三百多塊,他們居然丟下了一千塊\/

“賺了,賺了。”老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今天看來是發財了,沒有想到居然遇上這麼大方的客人呢。

沈靜初哪顧得上這幾個錢,她小跑出去,小巷子內哪還有冷漠的身影,好象他就是一縷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生最大的悲劇就是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女兒就算是不孝,也不應該走在做父親的人的面前。

沈若蓉死前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那些上億的錢,卻一分也沒有留給沈基澤,在那件事情後,他到處去找工作,可是,沒有人敢要他。

或沈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所有,他就連去幫人開車,人家一看到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應聘他,現在的他只能住在這種地方,過着下等人的生活,剛纔被沈靜初追的時候丟掉的東西,是他一個星期的食物了。

“那沈氏內部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安城軒幫了家裡之後,沈氏集團也有了起色,貨色的品質也都全部過關,根本就不會出問題的。

沈靜初的小手一緊,當時,如果她知道沈氏集團內部出問題的時候,通知沈宏和陳曉,那麼他們是不是不需要死?當時,她失去了記憶,也根本就顧不上這麼多。那時和她只記得讓他們小心安城軒,其他的不敢多說。

“沈氏內部的問題,其實是若蓉一手操作的,罌粟粉其實是有人託我們放進去的,有人讓我們這樣做,給我們十億的報酬。後來出了命案,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人聽說是死了。”說到這裡,沈基澤的心情很平靜,好象是在講一個故事一樣。

有些事情經歷過了,做過了,看過了,懂得了,一切都像是一個過程,他現在只能等待着上天對他的懲罰。他沈基澤最後連女兒都沒有了,一個人就算活到老,也沒有人給他送終。

“是誰?”她很關心這個問題,會是安城軒嗎?她知道也只有他纔會有這麼多罌粟粉。

“不知道,我們是靠電話聯繫的,事後,那號碼也關機了,根本就聯繫不上他。”

“會不會是安城軒?”問到安城軒的時候,她有些小心翼翼,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感覺出來。

沈基澤站了起來,人消瘦了沈多,臉上也長了不少鬍渣,修長的身體在路燈幽暗的燈光下,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有些淒涼。

“不是他。”這一點,沈基澤十分肯定。

沈靜初把支票遞給了沈基澤,他不敢相信的就是沈靜初居然會給他這麼多錢,這些錢足夠他過下半輩子了。

爲什麼不是安城軒?是沈基澤在說謊,還是這其中有些誤會?可是,也只有安城軒纔會有這麼多罌粟粉,難道那些罌粟粉也有問題?

“我走了。”她想到這事,她必須找當時去驗罌粟粉的警察才行,會不會有人造假,畢竟只是一驗後就一口咬定是罌粟粉,最後媒體的記者全部都來了,那速度也太快了。

沈基澤拿着沈靜初給予他的支票,心裡美滋滋的,沒有想到沈靜初沒有追究事情的責任,還給了他一筆錢,他心裡盤算着離開上城,去另外一個城市生活。

“砰。”一聲聲的槍聲把走遠的沈靜初拉回了頭,她往回看的時候,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是沈基澤,他一點一點的倒了下來。

“叔叔。”她大喊着,跑過去,雖然不遠,但卻感覺到她跑了很久很久。

看到一個身影在左邊拐彎處閃過,她跑過去的時候,人早就跑遠。沈基澤倒在血泊中,身體不斷的抽搐着,他的手還緊緊的拿着她剛纔給的那張支票。

以前,她是討厭沈若蓉,也恨沈基澤,可是,現在所有的恨都消失了。沈基澤倒地血泊中,眼神開始有些迷離,那人的槍法很準,直接到中了心臟處,就算去醫院也沒法救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她蹲在地上,卻沒有哭,她忘記自己的淚水是在什麼時候流乾了。

如果不是她來找沈基澤,他是不是就不會死?難怪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她現在可以肯定那些人一直在她的身邊,一直都在。

“若…初……你……你……要……要小心……小心……冷。”沈基澤的話還沒有說完,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裡涌出來,將他後面要說的話全部都堵住了。

沈基澤死的時候,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好象有些不甘心。

“叔叔,叔叔。”她聽到了,她聽到了,沈基澤在提醒着她,可是,她並沒有聽清他說的是誰…

一陣陣悽慘的聲音從上城一處偏僻的貧民居處傳來,沈靜初打了電話報警,很快警察來了,沈靜初錄了口供後離開。沈基澤死了,沈家的人全部都死了…就因爲她的出現,他們都死了。

她到底是給沈家人帶來了福,還是帶來了禍?

“小姐,要打車嗎?”晚上十點半,她離開了警察局,一路上走着,街道上的熱鬧與她完全無關。她一直在回想着沈基澤所說的話,不是安城軒,真的不是安城軒嗎?

那爲什麼他當時沒有向她解釋?如果不是他,那麼沈宏和陳曉之死也與安城軒無關?到底是誰要這樣?到底是誰?

想到了一件事情,她上了的士,查到了當時驗沈氏集團罌粟粉的那些警察們工作所在的位置後,直奔那而去。

警察局內,晚上有些冷清,只有三個值班的警察在這裡打坐着,其他人早就在六點的時候下班回家了。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關於一年前沈氏集團罌粟粉案件的事情。”她禮貌的說着,走進去的時候,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什麼一年之後,還有人問起這事情,這案子明明就結了。

“那案子已經結了。”女警察說着,語氣有些冷,有些不太情願的回答她的話。

“我想找驗罌粟粉的長官,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驗的?”她知道她不應該這樣問,但是,她確實有些着急。

她不知道這些人如果真要下手,下一個會不會繼續毀滅那些證據?

“那些人,早在半年前死的死,被調走的都調走了。”說着,他們都轉過頭去,不願意再理會沈靜初。

這事情有些巧,也是他們不願意再提及的事情。那晚去沈氏集團的人,有病的病,有死的死,大概能活下來的沒幾個人了,所以,這事情都成了這一年多來的禁話。

“如果小姐沒有其他事情,我們還有事。”

“不好意思打擾了。”她知道她該走了,出來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又是一個沒有月亮和星星的晚上。

太多的巧合,讓她不能不想太多。

她自調一笑,要了很多很多酒,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久,直到酒吧打洋,直到其他人都離開。她只記得自己喝酒了,吐了再喝,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記得那時候,有些吵,好吵好吵。

“你是誰?”她笑了,有人扶着她回家,有人知道她住在哪,要送她回家。

她被帶回家,她看不清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她只記得她喝了好多好多,那個人一個人變成了兩個,變成了三個,眼前有好多星星都在不斷的閃爍着。到最後,她也沒有弄清楚誰遞給了她水杯和毛巾,只知道盡情的宣泄胃袋裡不舒服的灼熱和噁心。

“唔,真的很難受。”她不懂得喝酒,一直都不喜歡喝酒,昨晚,她真的喝了很多很多。翻了一個身,她醒了,頭很重很難受,她摸了一下身邊,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

躺在牀上打量着房間裡的一切,這確實是她的房間,這是她睡了幾天的牀,這裡是她的公寓,她怎麼會在這?她喝醉了還能打車回來?自己回家開門睡覺?回憶起昨晚的情景,她只記得她去看到了沈基澤,最後他居然被人槍殺了,當場死亡,後來她去了警察局,警察告訴她,關於沈氏集團案子的事情都結了,但有接觸到那案子的人,病的病,死的死了,調離的也被調得遠遠的,這是怎麼回事?後來她心情不好,跑到酒吧瘋了一晚,喝了一夜的酒。

“天,到底是誰送我回來的?”她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衣服都在,而且都沒有動過。這她才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還有些不太清醒的緣故,沈靜初躺在牀上,還是感覺自己還是有些暈乎乎的,口有些乾渴,想爬起來喝杯水,意識到這點,她起牀穿光着腳有些歪歪斜斜的她,趕緊扶住了牆。

“醒了?”她走到大廳喝水的時候,有人居然在她的大廳內坐着?她嚇得摔在地上坐着。

“你,你是誰?怎麼在這我?”這下子,她完全清醒了,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居然有人在她的家裡,她完全沒有意識到。

如果對方要動手,或者直接把她做掉,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呢。想到這裡,她摸着自己身上的槍,卻發現槍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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