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愣,對方竟然這麼沒腦子,竟然會選擇這樣的辦法。
“好了,你纔剛剛醒來,還是別想這些東西了,我去讓人給你煮點粥,你再睡一會兒,之後我會讓他們把食物給你拿過來的。”紀峻伸出手,撫平安然因爲皺眉而出現的皺褶。
安然點點頭,說道:“嗯,我再睡一會兒。”果然是太弱了,她現在不過是說了一會兒話,就覺得有點累。
紀峻給她拉好了被子,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然然,這一次,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阻攔我了。”
安然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抵不住睡意襲來,讓她也分不出心神來對待這件事了。
紀峻見她睡着了,才站起身來,慢慢地走了出去。
衝着門外的人說道:“這一次,不管是誰,除了我,都不能夠讓他們進去,如果你們也沒有辦法阻攔,那麼後果自負。”這一批的保鏢已經不是上一批了,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
“是。”
紀峻慢慢的走了出去,他要去解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蒂娜斯諾因爲之前的事情,一直處在震驚之中,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受到別人的蠱惑,陷入了那人的圈套之中。
“蒂娜斯諾。”紀峻徑直地走進了蒂娜斯諾所在的房間。
看着紀峻進來,蒂娜斯諾有些驚訝,“紀。”
“我來,是想跟你說,我們的婚約,從現在起,取消。”紀峻淡淡地說着話,根本不在乎蒂娜斯諾臉上的變化,似乎那些情緒根本與他沒有半點的關係。
“紀,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沒有傷害安然!”蒂娜斯諾誠懇地說道。
紀峻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蒂娜斯諾依然堅持着說道:“紀,我可以確定,我是被人陷害了,那個人就是寧茶,是她叫我去的,而且我在進房間時也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影。我可以確定,是寧茶做的那件事。”她之前被紀峻的態度所激,沒有去想太多。
但是現在開始就可以明白的知道了,對方實在是太高明瞭,竟然用這樣的辦法,把自己從他的身旁推開。
紀峻的神情依然是冷漠的,“那你說,她有什麼目的,纔去陷害你?”
蒂娜斯諾聽着他的話,似乎是真的有希望,便解釋了起來,“當然是她對你有着不軌之心啊,你想想要是我離開了,她不就佔了所有的好處嗎?”
紀峻的視線開始放在了她的身上,“真是一個很好的藉口,但是我不需要。另外,希望你也告訴他,我們沒有半點可能了。”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留下蒂娜斯諾恨恨地看着地面,她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地輸掉?
不可能!
“來人,去把寧茶給我找過來。”蒂娜斯諾立刻吩咐了起來。
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給她帶去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寧茶根本就沒有過來,甚至是,對方根本不屑跟她說話!
蒂娜斯諾這下子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呵呵,好一招的一石二鳥,不過,她還真當我們就不知道這樣的計謀了嗎?她總會嚐到她自己的苦果。”說着,就開始想着其他的一些東西了。
紀峻回到了房間時,發現安然還在睡覺,便坐在了她的旁邊,看着那蒼白的臉色,實在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不過,那件事,他又開始猶豫了起來,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告訴了,也許會出現很多讓他無法估計的結果。不告訴,又似乎是對她的不尊重。
紀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過睡得舒服的安然自然是感覺不到的。
等到她再次醒了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餓了,便自己開始喊了起來,希望對方能夠讓一些人過來幫助自己,給自己弄點東西吃。
紀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看了看時間,她覺得還是有些晚了。
“幫我要一些粥吧。”已經有些時候沒有吃飯的安然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夠吃什麼太好的東西。
智鵬得到吩咐,立刻將準備好的東西都端了上去。
因爲得到紀峻的特許,那些保鏢將智鵬放了進去。
安然看着智鵬走了進來,心情又好上了幾分,“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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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鵬也是微笑地看着她,“安小姐,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見面了。”他本來估計的是還要等待一些時候,現在這樣的情況,雖然不盡人意,但兩人好歹有了很好的發展,卻是他最樂意見到的事情了。
“這些粥的溫度剛剛好,你先喝一點吧。”智鵬將做好的肉粥端了過去,說道。
安然點點頭,端了起來,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智鵬看着她的樣子,忽然說道:“如果少爺請求你的原諒,你是不是會原諒他?”
安然喝粥的手停了下來,放下粥碗,看向了智鵬,“也許在你看來,我應該原諒他,是不是?”
智鵬沒有答話,但是答案顯而易見。
安然卻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原諒他,但是我一直有個想法,要是我們在遇到這些事情,我們真的能夠走得更遠嗎?”現在不過是蒂娜斯諾,就讓他說出了分手的話。難保後面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蒂娜斯諾。
難道要讓她每一次都接受這樣難受的感覺嗎?
智鵬聽着她的話,也沒有開口了,似乎這些東西是她應該去想的。
安然笑了笑,說道:“智鵬,我也知道你是爲了你家少爺好,但是我也在想這些東西,是不是我們之前都錯了,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智鵬一直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見他沒有什麼問題了,安然繼續進行着喝粥的行動,但是在之後卻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起來,似乎空氣變得有些奇怪。
安然猛地一擡頭,就看着眼神危險的紀峻正站在她的身邊。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安然這樣問道,她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對方是不是聽到了她和智鵬的話了?
他會怎麼想自己?
結果,讓她擔心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出現,紀峻看着她,拿過了她的粥碗,說道:“你還是讓我幫你來吧,你小心別拉扯到了你的傷口吧。”
安然有些迷濛地點點頭,說道:“啊,我自己來就行了,你不用幫我了。”
紀峻卻固執地端過了碗,開始喂着安然喝粥。
一旁的智鵬自動地離開了房間,自家少爺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爲什麼少爺什麼都不說,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了。
也許,少爺真的有了很大的變化了吧,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誰也不知道。
安然慢慢地喝着粥,屋子裡面安靜得很,除了偶爾勺子碰到了碗的聲音外,就連呼吸也變得清晰起來。愛蓴璩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之前自己的那些話,也是從心裡面生出來的。
一碗粥終於見了底,紀峻看着她,問道:“還想要再吃一點嗎?”
安然也不知道此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便說道:“不用了,現在已經很飽了。”
紀峻放下了碗,沒有說話,就那樣看着安然。
這樣的行爲,讓安然非常地不安,想要說點什麼來打破這樣的死寂,但腦子裡面不管怎樣的想法都閃過了,就是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話題。
氣氛就這樣維繫着,讓安然都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紀峻認真地看着她,“安然,你後悔曾經和我在一起嗎?”
安然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一頓,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我不後悔。”最終,她還是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受表達了出來,和紀峻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也許更多的後悔,便是沒有將那樣的日子延續到更長的時間。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對於現狀的一種解說而已,但她是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的。
沒有後悔過和紀峻在一起,沒有後悔過曾經如此努力地奮鬥,沒有後悔過曾經將紀峻當成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曾後悔。
“那麼,現在呢?”紀峻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有半點的情緒變化,繼續詢問了起來。
安然看着他,“你剛剛都聽到了?”
紀峻也並不隱瞞,只說道:“是。”
安然動了動雙腿,努力讓自己舒服了一點,才說道:“紀峻,我之所以那樣說,並不是在後悔,而是在讓自己看清楚,現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態。但是,這也絕對不是對曾經回憶的一種否定。”
紀峻點了點頭,“等你的傷好之後,你就離開吧。”如此平靜的語氣,讓原本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影響的安然心裡還是閃過一抹疼痛。
“好。”
只一個字,便足夠將所有的情緒掩飾。
之後,兩人像是有了共識一般,將她說過的話,都直接的忽視了。
安然的傷口恢復的速度不慢,在三天之後,她已經能夠自己隨便走動了,除了偶爾拉扯到傷口,露出齜牙咧嘴的面目外,似乎對她來說,也沒有其他的影響。
讓她稍稍開心的,便是蒂娜斯諾似乎是終於放棄了紀峻,自從她能夠恢復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安然也不會沒事兒找事兒,去問紀峻。
而之前那個傷害她的人,最後的結果,似乎也不重要了,她對於這樣平靜的生活,倒是有了更多的感觸。
時間很快過去,在這個島嶼上,她慢慢地養着傷口,紀峻和她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
如同往日一樣,醫生在檢查了傷口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傷口恢復得很好,不會影響其他的。”
安然點點頭,“那我什麼時候能夠恢復正常呢?”
“要想痊癒的話,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調理,畢竟你的身子虧得很厲害。”醫生解釋道。
安然明白地勾了勾脣,看着醫生,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了。”
醫生擺擺手,“不用謝,這是醫生應該做的。”
安然笑而不答。慢慢地走入花園深處,這裡的空氣乾淨得讓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紀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不過她也無所謂,畢竟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夠去管的。反正她現在的任務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就是重要的事情了。
“安然。”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安然皺着眉頭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並不讓她待見的人。
視線中,寧茶慢慢地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實在是有些古怪。
安然也沒有怎麼搭理她,看了一眼之後,就回過了頭去。
“看你這個樣子,怎麼,還不知道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怎麼能夠跟總裁相處得這麼愉快?”寧茶語氣中帶着莫名的滋味,讓人聽起來異常的刺耳。
安然自然是記得她們在那個所謂的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她當然不會給她半點的好臉色。
“你來幹什麼?”
寧茶笑了笑,“當然是來看看你啊,恢復得怎樣了?”
“很好,不用你多費心。”安然的語氣裡面忽然就多了淡淡地嘲諷,什麼多虧了她,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她雖然不是太清楚,但肯定會跟她有關聯。
紀峻不願意去深究,她也沒有什麼立場去做這件事,不過這樣子不代表她就什麼都猜不到。
寧茶走到了她的身邊,看着她仍然有些蒼白的臉色,說道:“唉,真是可惜了。”
安然挑挑眉,壓下心中的疑惑,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卻仍然不會落入她的圈套,要是真的聽進去了,指不定她就會說出什麼話來。
“你就真的不好奇,爲什麼總裁會突然轉變態度嗎?”寧茶見她不答話,自顧自地說道。
安然冷冷地一笑,“你想要說什麼?說我不過是因爲救了紀峻嗎?如果只是這樣,那麼你可以離開了,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快速地說完,安然偏過頭去,不想去理會這個女人!
“啊,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不過呢,也不只是這個原因,最重要的是,你因爲他而丟掉了很重要的東西,他當然要補償你。不過,很快等你傷好了之後,他就會再次拋棄你的。”寧茶說道。
安然一頓,沒有接話,心裡忍不住一驚,但是不得不說,寧茶說的都是事實。
至少她很清楚地明白,紀峻真是這個原因,不過,什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呵呵,你跟他的孩子啊,你能夠接近他的最好的籌碼啊,現在卻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用處了,你就真的不恨他嗎?”寧茶說完,又笑了起來,“不過那也不一定啊,你現在已經能夠靠近他了,也不需要那個孩子也說不定呢!”
安然的瞳孔一下子張開,微微張着嘴,“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