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興奮起來，看來還是清醒的好，暴走會失去理智，哥現在可是能玩火的人，扭頭看向凝雪，她點頭示意隨即掠空跳躍出去，尋找控制這具行屍的暗夜巫師，他們不會離此太遠的。
行屍咆哮，嘴角流着涎水嘶吼企圖嚇走我，我上前，將一根大腿粗鐵管從地下扯出，一使勁掰彎了一頭，將其頂在地面略微傾瀉對準它，左手徐徐擡起，一點藍汪汪的火苗盪漾在指間……
小欣特賊，看我這幾下動作立馬想起了一個可能——大炮。
她慢慢捂住了耳朵，嘴裡輕聲呢喃着：“小生哥，你可要打準點。”
我拖住鐵管炮筒瞄準了行屍：“放心吧寶貝，小生哥什麼時候都很準的，這點你不是嘗過好多次……呼！”
左手對其進行短暫禁錮，念力鎖定炮筒一口吹出，隔空出現在裡面的爆裂火焰猛然炸出，巨大的壓縮出膛破空而去，等我再擡眼，只看見行屍的下半截還踩着小欣肚子，那上半截已經化成一溜噴灑的血肉，糊滿上百米地面。
小欣掙脫後跑向我，到一半又折回去，照着那兩隻腿狠狠踹：“綁架我綁架我，告訴過你我小生哥能吹死你的你還不信，綁架我……”
我抱住給拖回，檢查一下身上沒傷痕，隨即抱起來到了塔下吹聲口哨往上一扔，小欣驚叫着被甩上去，愛麗絲伸開雙臂接住，對尖叫不停的她說聲歡迎回家。
凝血那邊不用太擔心，如果真的有事發生我和愛麗絲可以及時趕過去，短時間內等級相近的對手是不大可能置人於死地的，相反，這邊更加需要防護。
我守在塔樓下，眼睛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還會每隔幾秒就擡頭看看天上，直到凝雪拎着個頭上蓋着白紗的老婦回來。
塔樓上，凝雪將其扔下，老婦冷笑看着凝雪：“沒想到你竟然可以自行進化，這完全違反了定律。”
凝雪：“定律是會被打破的，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老婦轉過頭凝視我，嘴角沒動，卻一聲聲尖嘯穿透耳膜在我腦漿裡不停攪動，我捂頭摔倒隨即倔強站起，凝雪快速出手掐住老婦脖子：“你的攝魂術對他沒用，頂多就是頭疼而已。”
老婦被掐着脖子在掙扎，但瞳孔歪斜到眼角仍緊盯着我，擠出幾個沙啞的字：“不可能……的。”
老婦被凝雪制服，這邊頭疼也跟着嗖然消失，我拍拍太陽穴示意凝雪松手，隨後靠近老太太，逼視她一張褶皺老臉和眼睛：“我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更可以嚴刑拷打你，但是也可以給你個承諾，只要你日後不再追殺我們幾人，就可以放了你，前提是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
老婦跪在地上咳嗽半晌，倆手捂着脖頸的淤痕喘息幾下，這才決定了……
“聖龍你們惹不起，他們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秘力量，據說是一百年前的第一匹生物細胞基因人種，第一批，這意味着什麼你們自己想。”
等等，我心頭一顫瞥向老婦，她剛剛豎起手指說‘第一批’的時候，似乎……手腕上有個讓人害怕的紋身。
我竄上去握住老婦的手拽開袖子，沒錯，真的沒錯，那是一隻黑色的骷髏紋身。
“你哪來的？”有點激動，聲音控制不住變了音。
老婦驚詫的看看我，將手上紋身當成了可以讓自己活命的本錢，竟然在我眼前晃晃，“你認識這個？”
我趕忙搖頭，思索片刻突然掐住她脖子：“老不死，跟我兜彎子，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一百年前的人對不對？說——”
哐當……
就像是秘密被窺破，老婦一下癱坐在地上，這次看我的眼神裡不再是試探和戲謔了，那是一種茫然和疑惑，“你是誰？你不可能知道這圖騰的？”
我大吼：“別他麼問我，現在是我問你……凝雪，三十秒之內她不說直接分屍，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其他有紋身的人。”
凝雪點頭，舌尖上沾染點點血跡，那是骨刀滴落的。
老婦趕忙伸手：“不不不別亂來，我都告訴你們，但是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重點，所以請幾位要多些耐心。”
小塔看看幾人，擔心這老女人在耍詐拖延時間等救援，立馬拿了槍械到窗口警戒，遠程試鏡下如果發現敵人蹤跡，我們完全有時間撤退。
老婦：“我從哪開始說……你猜的沒錯，我就是末日之前的人，現在應該有一百三十幾歲了，完全是依靠強化劑才撐到現在的，但是變異帶來了非凡能力，同樣更多的是痛苦，我幾乎每天都要忍受。”
愛麗絲：“這個我們不感興趣，說別的。”
老婦：“好吧，一百年前，我只是美軍科學領域的一名研究員，後來有一天，軍隊抽選了幾百人到某基地參觀，而且那一次的所見，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我們在基地深處看到一句法老的棺槨，有研究員將一種稱爲細胞再生的東西注射進乾癟的法老屍體內，他竟然動了。”
我一拍桌子：“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凝雪和愛麗絲不懂，但是我和老婦絕對明白，一具乾屍，尤其是五臟不全的法老木乃伊，根本不會……
老婦笑了：“哈哈哈……你也是和我同時代的人吧？不然不會懂得這些？我說錯了嗎？”
她看我點頭，似乎沒
想到我會如此乾脆，頓了下將話題轉回：“那乾屍只活動了幾秒鐘重新摔倒徹底不動了，這樣的視覺衝擊極難想象，在場的軍人和研究人員以及涉及到細胞再生的瘋狂商業大亨，他們可都是狂熱的傢伙，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同意加入這個神秘的組織。”
“聖龍？”我已經猜到了。
老婦微笑迷上眼睛：“沒錯，當初是四百二十六人，所有人都在手腕上紋上標記，就是我這個，可惜這次試驗只成功了一半，因爲成品還在某實驗室內進行着，沒多久，高層好像是針對疫苗的研究者進行過一次清理……”
我繃住狂跳的心，將話題轉換：“這個我不感興趣，說說別的。”
在幾月前剛從營養槽裡出來時，我聽了可能會揪住不放，但父母已死世界已經亂了套，現在懲辦罪魁禍首之外還有個更需要解決的問題，怎樣才能找到解決變異還原的途徑。
老婦：“之後的事就是實驗，一次次的實驗，先從動物和飛禽開始，然後從監獄中提出死囚做實驗，可惜，得來的成功疫苗依然沒出現理想的效果，不但沒出現細胞再生變化，而且竟然吞噬了生物本身的良種菌體，被注射之人快速感染，整個基地都被波及。”
愛麗絲：“爲什麼你們沒事？我很想知道。”
老婦滿臉得意看着愛麗絲：“因爲我們有解藥，那個研究工作者的再生血細胞，雖然只是他第一次注射試驗後培育出來的，但已經能夠起到遏制的作用，而且，現在的N4都是依靠它發明的。”
我點頭：“懂了，但你們只是得到了他的初級培育細胞，那些不足以徹底遏制變異更別提完美進化，所以你們才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對嗎？”
老婦：“是的，這個人被放進營養槽進行懲罰，其實是聖龍準備將其留待培育的一種圈養，很可惜，他在隨即到來的末日動亂中流失了，不過，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找到他了，來自亞洲的楊？”
愛麗絲和凝雪幾人同時看向我，小欣睜大眼睛隨着凝視過來：“小生哥，你就是那個……”
我點頭，突然出手轟向老婦的頭，可惜還是沒用，一聲笑脫離了塔樓，朝着外面擴散飄去，幾人腳下坐着的老婦還掛着一臉神秘詭異的笑容僵住了。
她如同被暫停一般，凝雪再次試探，發現已經沒了呼吸，愛麗絲對着屍體連射幾槍徹底打爛，“該死，高等攝魂師竟然可以脫離身體逃走。”
凝雪：“她的等級高過我，咱們徹底暴露了，快離開這裡。”
胖子冷汗順着鬢角流下，快速收拾東西跟上衆人，朝着遠處狂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