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知行彷彿沒察覺到我的不快,緩過神來笑着解釋:“手機沒電了,我這不好好地回來了嗎?”指指身邊的梅花說,“梅花姐要去縣城看看她姐姐,所以我就順便帶上她了。”
兩天不見,梅花似乎哪裡不一樣了,說不清楚,只感覺越發明豔動人,有一種柔媚從骨子裡透出來,讓人移不開眼。
梅花搖搖手裡的大嘴猴玩偶朝我笑笑:“讓你久等了。”
話是說了,可是臉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歉意,相反,那笑裡充滿挑釁,格外刺眼。
“沒事,鄰里之間幫個忙應該的,你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我氣得胸悶,說起話來也不好聽,故意將“一個人”三個字咬得特別重,說完我有點後悔,這種揭人傷疤的行爲是不是太惡毒了點。
可是梅花只是淡淡地一笑,帶着目中無人的倨傲,對我的諷刺裝傻充愣,“怎麼會是一個人呢,這不有人陪了嗎?”說着笑盈盈地看一眼衛知行,這意思還不明確嗎?敢情我老公被她佔用了啊,這個賤人,她哪來的自信?
而衛知行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和梅花之間的暗潮洶涌,伸出腦袋笑着跟窗外的周牧打招呼,他這和稀泥的態度讓我恨不得撕了他。
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不出來,要是可以,我想一人甩一個大耳光質問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前兩天深更半夜兩人去了一個鬼地方,今天又一起去了縣城逛了大半天,眼裡還有我嗎?可是我的修養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只能佯裝大度地笑笑,忍着想殺人的衝動繼續跟她磨嘴皮子,“我老公可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忙,再說,別人的男人終究是別人的。”
“他呀,確實挺忙的。”梅花抿着嘴脣又是淡淡一笑,柔軟含情的目光配上那種嬌嗔發膩的語氣,真的快把我刺激瘋了。
“走,回家。”
衛知行和周牧說完,也沒下車,只朝我笑一笑,然後一踩油門就開車走了,停到前面岔路口,把梅花放下去,梅花從後座拎出了好幾個手提袋子,可能是買的衣服之類的用品,幾乎拎不下,還掉了兩個到地上,然後兩個人還說笑了幾句才依依不捨地告別,對,在我看來就是依依不捨!
我看着那些袋子眼裡直冒火,我懷疑那是衛知行買給她的,回去得查查衛知行的銀行卡,可轉念一想,我對他卡里的錢也不是很清楚,不由沮喪,平時真是太大意了,關鍵時候只能乾瞪眼。
衛知行根本沒有要等我的意思,調轉車頭直接往家的方向開去。
我看着他車子遠去的影子,氣得直跺腳。
我快瘋了!
我擔心了他大半天,結果他帶着別的女人逛街去了,回來之後連個交代都沒有就直接走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周牧見我臉色非常難看,拍拍我肩膀說安慰:“可能真的是順便帶上的,你別多想。”
他不知道之前衛知行因爲梅花騙我的事,我也不好告訴他,低下頭掩住一臉的扭曲神色,假裝無所謂地說:“鄰里之間幫個忙應該的,應該的,呵呵。”
言不由衷太明顯,周牧自然看得分明,輕聲說:“要是不高興,可以說出來,別一個人悶着。”
我倒是想說,可是說不出口,總不能告訴他我老公和那個寡婦梅花可能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我丟不起那個人。
我很想找衛知行問個清楚,可是問什麼呢,問那天晚上和梅花出去到底幹了什麼?問他爲什麼騙我?可是有用嗎?一個男人要是鐵了心的想騙你,你是不可能從他嘴裡問出一句真話的。
“聽說以前梅花喜歡衛知行,他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回村長家的路上,我問周牧。
周牧溫和地笑笑:“都
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哪有什麼發展,不過是梅花的一廂情願。”
“是嗎?我看梅花那小心思還鮮活着呢。”想到她張嬌媚的臉,以及挑釁的笑,我只覺得熱血往頭上涌。
“吃醋了?”周牧低頭盯着我的臉看,“剛纔她說話我聽見了,依我看,就是想氣氣你,畢竟當年沒得逞,心裡不平衡,這會兒扯出當年的舊事瞎折騰,要是真有什麼,她心虛還來不及呢,哪敢在你面前這麼得瑟,你別往心裡去,不然就上了她的惡當了,爲了她不值得,她和你……根本沒法比。”
最後一句話,周牧說得有些猶疑,聲音也低沉,只是我正沉浸在衛知行冷落我的憤怒和不甘中,根本沒有察覺。
周牧說得有點道理,如果梅花和衛知行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正常人應該想辦法掩蓋隱瞞,哪有像梅花這樣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除非她真的無恥到了極點。
“你沒看衛知行的態度,對我不理不睬的,他以前不這樣,自從回來這裡,就感覺不對勁兒了。”我更生氣衛知行的態度,說着說着我的心思就全暴露了,剛纔想遮掩的優雅全沒了。
衛知行確實變得大不一樣了,以前工作應酬有異性他都會主動和我說,現在帶着梅花去縣城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梅花還是他曾經的追求者,不,應該說現在也沒放棄。
我們回到大安村才短短几天,他爲什麼會變?還變得這麼快!
周牧失笑:“你別多想,他要是敢對不起你,我替你揍他。”
此時的周牧像是一個讓人心安的大哥哥,讓我忍不住有了依靠的感覺,在他的安慰下,我的怨氣小了許多,只是想到衛知行和梅花走得那麼近,心裡還是很憋悶。
我和周牧直接回了村長家,沒想到衛知行正好在,他來送錢給村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