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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78章 話回當年兇殘

全部章節_第78章 話回當年兇殘

這時候,公公突然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劉彩雲面前,粗暴地扯着她的胳膊就往婆婆劉彩霞面前拽,“走,去求彩霞原諒,就是因爲你,她才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快去給她賠罪……”

本來蔫耷耷的劉彩雲一聽公公這話立即不高興了,甩開公公的手,雙目圓瞪,中氣十足的吼罵道:“怎麼是因爲我?難道你沒有錯嗎?當初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懷上衛聰?要不是因爲懷孕怕人說三道四,我又怎麼會殺了她取代她?她可是我的親妹妹啊,我能不心疼嗎?沒有人給我更痛苦了,你倒好,今天事發了,你把所有的罪孽全賴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你真是個沒種的,我們姐妹倆全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你!”

劉彩雲說着,眼淚啪啪的往下掉,用手抹了一把,兩眼噴火瞪向公公。

公公聽了這話毫不示弱,“你還有臉說,我和彩霞過得好好的,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會……”

“夠了!你們倆就別再噁心人了!有什麼話到警察局去說吧。”衛知行看不下去了,大聲喝斥了一聲,二人縮縮腦袋低頭不言語了。

當初兩個人出了餿主意讓衛靜去破壞青娘娘廟成爲了嫌疑人,幫我離開大安村,後來事發,公公爲了逃開罪責,把所有的錯全推到婆婆身上把自己摘得乾淨,婆婆當場發潑反咬公公一口,兩個人可是上演一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好戲,現在當初的苟且之事被翻出來,仍是按着老劇本演,互相推諉,各不相讓,要說這兩人也是真是極品,挺般配的。

兩個人這一推一賴再次讓別人對他們的人品有了新認識,很多人搖頭苦笑,鄙夷之意毫不掩飾。

婆婆劉彩霞一直什麼話都沒說,冷眼旁觀着,好像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行子,你幫我說說好話,求你媽原諒我吧,我知道自己錯了,下半輩子我好好補償你們母子三人……”公公看了眼婆婆劉彩霞,已經明白話語權在衛知行手上,上前兩步苦苦哀求衛知行。

“原諒你?還有下半輩子?”衛知行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衛福全,你和劉彩雲乾的那些傷天害理的噁心事,就這麼算了?你想得還真美,好,我媽命大,僥倖活到了今天,那陳三樹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早殺了吧,埋在哪裡了?嗯?說啊,埋在哪裡了?”

“我……我沒有殺他……”公公的臉色刷地慘白,結結巴巴地地說,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

不待衆人反應過來,劉彩雲突然站起來指着公公大喊說:“是他殺的!是他殺了陳三樹!就埋在村口的深溝裡!”

公公氣得手腳顫抖,不敢置信地看着劉彩雲,怒罵道:“賤人,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去村口那個深溝裡挖挖就知道了。”劉彩雲反正是豁出去了,誓死也要拉着公公陪葬,她冷笑看着公公,“你想一家子團圓讓我一個人去頂所有的罪?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公公驚恐地看着劉彩雲,劉彩雲見他害怕,反倒快意地笑起來。

“原來陳婆早說兒子死了,竟是真的。”

“真沒想到啊,難怪陳婆這些年對衛家一直有意見,我們都錯怪她了!”

……

人羣議論紛紛,一時間詫異又激憤。

劉彩雲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索性就把所有的事全說出來,她緩緩地走到婆婆劉彩霞面前,話沒說,淚先流,“記得那天是你我二人的生辰,我就帶着秀秀來和你一起過,其實啊,我那會已經懷了衛聰,那個生辰也是我們算計好的,決定把你灌醉,然後殺掉你……”

難怪在劉彩雲生日那天,衛知行給她買了一尊吊佛當生日禮物,還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原來這一天是如此的與衆不同,她們的生辰,是她的祭日,確實讓人難忘。

劉彩霞的臉上出現痛苦神色,緊緊地抿着嘴脣垂下頭,不看劉彩雲。

劉彩雲不理她,面前衆人,“她喝醉後,結果腦袋撞到了桌角,流了好多血,我當時就以爲,這下肯定是活不成了,然後衛福全就把她拖到菜園子裡想趁夜把她埋了,其實就算她沒傷着腦袋,我們也是打算把她活埋的,沒想到她命大,竟然有人救了她。”

“那個救她的人應該就是陳三樹,不過我們當年並不知情,還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陳三樹一直很喜歡彩霞,因爲這件事,衛福全心胸狹窄容不下陳三樹,於是就想把這件事做成陳三樹和我私奔的假象,一個寡婦,一個光棍,就算攪和到一起也不奇怪,這樣既能掩蓋了一個大活人失蹤的真相,又拔掉了衛福全的心頭刺,一舉兩得,現在看來,誤打誤撞殺掉陳三樹倒是殺對了,不然哪能安穩過了二十年啊。”

公公聽完頹敗地蹲下身,雙手抱着頭,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懊悔,嗚嗚地哭得不停。

“我兒子不過是做了一件善事,結果被你們對狗男女害死,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這時陳婆拄着柺杖從外面走進來,她滄桑的臉上掛滿淚,怒視着劉彩雲和公公,“沒錯,三樹一直很喜歡彩霞,只是彩霞已經嫁了人,他的心思只能壓在心底,因爲那天是彩霞的生辰,他心底鬱悶,就在你們家門外轉悠了大半夜,結果見到了你們的醜事,在你們埋下彩霞後,他就把彩霞挖出來了,幸好因爲時間短,彩霞還沒被悶死,頭上的傷口也不礙事,我讓他去把這事告訴村長,他不願意,我知道他的私心,衛福全和劉彩雲都對彩霞起了殺心,就算把她送回家,日子也不好過,他想留下彩霞,可是這個村子這麼小,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不可能藏下一個大活人,三樹想帶她走,可又不放心我,於是他去求問青娘娘,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我以爲是你們知道他救了彩霞的事,所以殺人滅口,沒想到你們是想嫁禍給他,真是狠毒!讓你們活了這麼多年,老天真是瞎了眼!”

上天在青恩河邊,陳婆給陳三樹燒紙錢提到陳

三樹有喜歡的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衛知行的親媽劉彩霞,那時她以爲兩人都已經死了,還希望二人在地下過得好呢。

“那彩霞一直住在您家嗎?”有人問。

“沒有,她就住了一天,三樹走了就再也沒回來,她就出去找他,結果也是一去不回,我就以爲她肯定也被那對賤人給殺人了。”陳婆走到劉彩霞面前,拉着劉彩霞的手,老淚縱橫,“沒想到,還活着,真好,真好,三樹沒白救你一場,他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劉彩霞看着陳婆婆蒼白的頭髮,怔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您是陳嬸,三樹的媽?”

陳婆婆連連點頭,“是我,二十多年了,你還記得我,不容易啊。”

劉彩霞搖搖頭,指指腦袋,“我撞了頭,有些事,記不得了。”

陳婆婆一聽這話又是一陣哭,“苦了你了,孩子,不過以後好了,行子有出息,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如果沒有衛知行乾的那些事,以後劉彩霞確實有好日子過,可是她不知道他的兒子也造了不少孽,這樁官司是跑不掉的。

聽了陳婆的話,劉彩霞欣慰地點點頭,用袖子幫陳婆婆抹抹眼淚,那溫柔體貼的樣子,與彪悍的劉彩雲真是判若兩人,難怪陳婆說心地好壞不會變,這樣千差萬別的兩個人,但凡稍微熟悉二人的都會發現其中的不同,可是沒想到,卻讓這麼一個秘密在這個小村莊埋了二十年。

“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陳婆婆小心地問,生怕觸痛劉彩霞。

“我很好,陳嬸。”劉彩霞搖搖頭,卻不願意多說。

一樁驚天的陳年舊事就這樣被翻了出來,至此真相大白,衆人聽完唏噓不已,接下來該怎麼處理纔是關鍵。

二十年前,這個小村子有多落後,無法相像,現在雖然依然落後,但已經有了法律意識,所以大家都提議報警處理。

公公一聽報警,嚇得面如土灰,再次撲到劉彩霞面前哭求原諒,劉彩霞面對這情景手足無措,無助地看着向衛知行。

衛知行也不多問,上前一腳踢開公公,“求我媽也沒用,你幹了那麼多惡事,你這條爛命我媽也沒法作主,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劉彩雲早已嚇癱了,只默默地流淚,可憐兮兮地看着劉彩霞。

劉彩霞失去了一些記憶,並不是完全,她怔怔地看着劉彩雲半天,然後走到她面前,咬咬嘴脣輕聲喚:“姐!”

這一聲喚,直把劉彩雲感動得哭出了聲,一把攥着劉彩霞的手,哭求說:“彩霞,是姐對不起你,姐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不想死,你跟警察說說,別讓我死,好嗎?”

到了這個時候,威脅到自己的性命纔想起來道歉求饒了,早先也沒見她說一句歉意的話。

“媽,你別理她。”衛知行上前拉着劉彩霞後退兩步,遠離劉彩雲。

劉彩雲對衛知行的畏懼不是一天兩天了,見衛知行阻攔,不敢再說什麼,只是低聲地哭,拿眼時不時地看劉彩霞,妄圖裝可憐用感情打動劉彩霞。

“行子,這……不好。”劉彩霞終究沒招架住劉彩雲的可憐,有些爲難地看衛知行。

衛知行無奈地嘆口氣,解釋說:“媽,現在早已不是二十年前了,像殺人這種大事,我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得交給國家來處理。”

劉彩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說:“我不怪她就是了。”

“國有國法,你不怪她,警察也不會輕饒她。”衛知行摟着她削瘦的肩膀安慰說,“你別多想了,這事你管不了。”

衛知行的話掐滅了婆婆心中最後的希望,她哇地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這時,我在人羣中發現了周牧,他站在人羣最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時不時看向我。

我大喜,悄悄地移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問:“你怎麼來了?村長沒事吧。”

提到村長,周牧的臉上很不自然,歉意地說:“對不起,這事一直瞞着你,不是不想告訴你,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沒怪你。”果然周牧早知道了,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被人知道的秘密,我也有很多事沒告訴過周牧。

我和周牧悄悄地出了衛家的大門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我纔開始把衛知行設計殺掉湯琳琳的過程以及衛知行怎麼威脅我,全告訴了周牧,

聽完後,周牧嘆口氣,“當初我也是這樣想法,用自己當誘餌引湯琳琳現身,只要在她實施犯罪行爲將她抓住,就可以扭送公安局,最後定罪,沒想到被行子提前了一步,而且殺了湯琳琳,他手段真是狠。”

“我也沒想到他會殺掉湯琳琳,他早已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我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頭涌起一陣恐懼來。

“別的事先放一邊,他威脅你這件事我們先想辦法解決。”

“只有讓他伏法,我才安全。”只有這一個辦法。

“今晚他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明天警察就會過來,到時候一起辦好了。”黑暗中,周牧握緊我的手,似乎在給我力量,“別怕,有我在,只希望你到時候別心軟。”

我擡頭看向他,黑暗中,他的眼睛裡灼人的溫度依然清晰,令我震動,我垂下頭避開,掙脫他的手,“他殺的人不僅僅是湯琳琳,還有秀秀和衛園,周栓的兒子老婆也是他間接害死,對了,楊妞妞應該也是他做的。”

“有證據嗎?”周牧很驚訝地問。

“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每個人的性格缺陷都是童年裡的不幸導致的,他跟我說,他最恨的就是出軌的人,因爲公公出軌他姨媽,他姨媽因爲懷孕,無奈之下殺了他親媽取而代之,所以他才厭惡出軌的人。”從律法上來講,衛知行的所做所爲不如饒恕,可是從感情上來說,他的遭遇讓我同情。

“你是說,他同樣厭惡未婚先孕的人?”

“對,二十年

前的大安村封建落後,那時候姨媽是個寡婦,突然懷孕的事要是被別人知道,肯定會有很多難聽的流言等着她,她害怕,所以纔會想辦法遮掩,結果她找了一個最沒有人道的辦法,導致婆婆差點喪命,我想,如果不是姨媽突然懷孕,她未必敢動殺妹的念頭,從這點可以看出,衛知行對於這類女人也是深惡痛絕的。”

周牧聽完久久不語,半晌嘆了口氣說,“人心真是太黑暗了,我寧願相信他是氣不過衛華爲這份感情付出一隻手的代價才一時衝動的,至少還有些情意在裡面。”

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影,衛知行冷漠的聲音傳來,“和我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見你認真地瞭解過我的情感內心,今天怎麼突然有興致了?”

我嚇得兩腿一軟,下意識想向周牧身後躲,但生生止住了腳步,“我說得不對嗎?”

“很對,可是這只是你的猜測,你有證據嗎?”衛知行走到我面前,以一種種高高在上的姿勢俯視着我,“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

“警察會調查的。”我不甘示弱。

衛知行突然陰陰地笑了,“希望吧。”

看了周牧一眼,轉身走了。

他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走了,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謀劃,這讓我心裡更加不安起來。

真相已大白,並決定第二天讓警察來處理,這事算是定了,大家紛紛散去,本想要留兩個人來看管公公和劉彩雲,衛知行說不用,他會自行處理,衛知行和大哥都是身強力壯,真要動起手,公公和劉彩雲肯定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所以大家並不擔心什麼,爽快地答應了衛知行的安排。

等我回到家裡,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我害怕衛知行再有別的算計,強烈建議留兩個人,可是衛知行更強烈地拒絕了,這個家現在他作主,別人自然聽他的話。

我空有一肚子話想說,卻不敢說,只得認命地看着大家相繼離開。

剛纔還擠滿人喧鬧的客廳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公公婆婆,劉彩雲,衛知行和大哥,我和周牧,周牧掃了眼客廳,狀似無意地問:“衛聰和衛靜呢?”

衛知行扶着婆婆上樓休息,下來聽見到這話,冷笑說:“周牧,還你是操心下自己家的事吧,村長長年服用硃砂,中毒很深吧,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清理乾淨的,你們不好好看着村長,他要是再偷吃,一着不慎,就會要了小命,還有秋惠嬸,村長這麼多年給她服用的安眠藥不少吧,聽說你已經帶她檢查過身體了,想必結果也不是很好,你說你不去操心自己的父母,卻在這裡擔心這些與你毫不相干的事,有意思嗎?”

我吃驚地看向周牧,周牧朝我點點頭,顯然是認可了衛知行的話。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周牧苦笑,“真是小看你了。”

“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那次給青娘娘廟修繕的材料是怎麼丟的,想必你心裡很清楚吧。”衛知行看着周牧被他說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很是痛快,哈哈笑了一聲。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那些修繕材料的丟失一直是個謎,怎麼跟周牧扯上關係了?

“你不是很相信他嗎?他怎麼什麼事都瞞着你呢?傻女人,別人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衛知行冷嘲熱諷地說,“方楠,你要記住,男人都不可靠,包括我,你應該早點明白這個道理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周牧,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的情形,似乎有哪裡不對,我卻一直沒明白,卻沒想到那個賊竟然是周牧,“真的是你?”

周牧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是我,我不希望他們再修什麼青娘娘廟,也不希望他們再信仰這玩意兒,我爸因爲聽了孟婆婆的話,所以纔去找什麼長生不老術,我媽也被連累,所以我……”

聽他的解釋後,我瞬間原諒了周牧,打破封建迷信是造福一方的好事,大安村被這種落後的思想禁錮着,根本無法前進,會一直貧苦下去,想要富裕,先要改變思想。

“難怪那天晚上,你的房間是關着的。”我喃喃地說,腦子裡一個亮光閃過,我突然明白過來,“那天晚上,是秋惠嬸先發現了有人偷盜,所以才嚇得尖叫,等她發現是你時,已經引來了人,你們只好將計就計編出有人偷盜的事。”

“是,我媽爲了維護我,替我撒了謊,說是聽到了我的叫喊聲纔出來的,其實是她的叫喊聲在先,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個,可是僥倖的是,一直沒人發現。”

“那天晚上秋惠嬸一直心神不定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我恍然大悟。

我就奇怪,秋惠嬸一直穩重,那天晚上真的太失態了,還有後來一直想趕我離開,只怕也不僅僅是因爲周牧因爲我和衛知行爭風吃醋的事,而是怕我發現了周牧和村長的秘密。

“你不生氣嗎?”周牧低聲問,這話立即引來衛知行的嗤之以鼻。

“爲什麼要生氣?”我反問。

“我騙了你。”

“沒關係。”

短短數日,大安村以及我的人生全部物是人非,現在哪裡還有精力爲這點小事生氣,再說他只是隱藏自己的家醜,並沒有傷害到別人。

“那就好。”周牧似乎有點不高興,倒沒多說什麼。

怕我被衛知行傷害,周牧一直沒回去,婆婆被衛知行和大哥扶回了衛知行的房裡休息,劉彩雲回了自己一直住的臥室,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周牧,還有公公三人。

坐了一會兒就困了,但我根本不敢上樓睡,只能拿了一條薄毯子睡在沙發上,周牧在旁邊守着。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邊好像有人走動,可是最近我身體非常虛弱,這一睡實在醒不過來,直到聽見什麼東西咣噹一聲落在地上,尖銳得的聲音刺痛耳膜,我才猛地地驚醒。

客廳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關了,一片黑暗,周牧不知道去了哪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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