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之後我就開始往腳踝上塗抹紅‘花’油,沒想到‘藥’效還真的‘挺’好,過了沒一會腳踝扭傷的地方就開始火辣辣的,有種烈火灼燒的感覺,可是感覺很舒服,腳踝也不那麼疼了,我手裡拿着紅‘花’油的瓶子,腦海裡浮現出了陶梓琪的微笑的樣子,頓時感覺好幸福。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宿舍裡面的其他舍友,這時他們一個個捂着鼻子,面容糾結,就好像宿舍裡有有毒氣體似的,我看着他們搖了搖頭。
“你們至於嗎,不就是一個紅‘花’油的味道嘛,跟聞到一氧化碳似的,太沒男子漢氣概了。”我一臉鄙視的看着他們,他們沒有說話,回給我的卻是陣陣白眼。
我看了一眼對面的‘牀’鋪,溫霆並沒有回來,我猜想他可能是去吃飯了吧,這時我突然又回想起了他今天下午在班裡跟我說過的話,他說這兩天學校裡面不太平,那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不太平,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說最近全國恐怖襲擊嚴重,我們學校裡被盯上了,而溫霆則是前來踩點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身上揹着一把刀也就不足爲奇了,可是白‘色’包裹裡面是什麼,不會是定時炸彈吧?想到這裡我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嚴重了,學校裡面這麼多的學生,這麼多祖國未來的‘花’朵,可不能就此凋零啊。
話雖如此,可是溫霆今天下午給我說這番話明擺着就是在通知我要注意安全,如果是恐怖襲擊的話,哪裡會告知被害人要注意安全呢,這樣一來不就泄‘露’了恐怖襲擊的計劃了嘛,莫非。。。。。莫非溫霆這小子看上我了!
我被自己這個變態的想法嚇了一跳,媽蛋,老子可不搞基,雖說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但是我還真不願意把一個男的領回家裡見我媽,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是這個原因。
正在我快有些‘精’分的時候,宿舍‘門’開了,溫霆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然後默默的坐在了‘牀’板上,而此時的地上卻多出了幾個水腳印。
水?外面並沒有下雨啊,溫霆的鞋底上怎麼會有水跡,他剛纔去了哪裡?想到這裡我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溫霆,溫霆此時正一本正經的坐在‘牀’上,雙手十指‘交’叉,好像在想着什麼。平時他的雙手白皙纖細,可是今天手上卻是有些泥土,而他的指甲裡好像還有斑斑血跡,似乎剛纔幹過什麼沉重的體力活。
我看了一眼溫霆的臉,此時依舊是面無表情,我真的嚴重懷疑他是一個面癱,從他昨天進入宿舍開始就是一直這個表情,別說笑了,連個別的表情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就跟那家裡剛死過人一樣。
“咳咳。”這時溫霆突然咳嗽了一聲,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而此時他的鬢角也開始滲出了汗水。
我剛想問他怎麼了,可是話到一半又讓我生生嚥下去了,我可不想惹不必要的氣生,如果我要是好心問他怎麼了,他在給我擺一張臭臉不回答我,那我多沒面子,這樣別的舍友肯定會笑話我,想到這裡還是算了吧。
可是轉念一想,都是一個宿舍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啥時候才能處好關係啊,再說了如果他要真的是恐怖分子,我有可能因爲這個舉動從而感動他,他有可能一控制不住就把定時炸彈放在那裡告訴我也說不定啊,到時候我可是全校的恩人,全國十佳青少年啊,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很有可能就因爲這一句話了,有句話說得好:機會從來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就當我剛要開口問的時候,溫霆卻站起身來向着陽臺走去,他倒揹着手站在窗臺上,眼睛向着校園裡面看去,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窗外此時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除了對面‘女’生宿舍樓上的點點亮光,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溫霆這小子不會在偷窺‘女’生宿舍吧?不過經過宿舍裡幾個‘色’狼兩年的經驗來說,從我們這一層是根本看不到對面‘女’生宿舍的。
看了一會之後,溫霆有些表情凝重的走了回來,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變換了另一種表情,雖說不是什麼笑臉,不過這也不錯了,最起碼不是什麼面癱。
溫霆坐在‘牀’上,將背後的黑‘色’包裹物從身上解了下來放在一邊,這時我看了一眼其他的舍友,此時他們正在陽臺上洗漱着,我剛想問溫霆剛纔去哪裡了,可是還沒等我開口,溫霆卻先說話了。
“你想問什麼我知道,但是你所要知道的就是記住我今天下午給你說的話,我睡覺了。”說着溫霆便倒了下去,身上的衣服還是沒有脫掉,而被放在一邊的黑‘色’包裹物也被他握在了手中放在了‘胸’膛之上。
我看了一眼四周,此時我的身邊並沒有人,這是跟我說的話?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溫霆,可是此時沉睡的鼾聲已經響起,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問他,我索‘性’不去管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向後一躺便躺在了‘牀’上,然後我長舒了一口氣,此時空中瀰漫着紅‘花’油的刺鼻味道,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感覺不好聞,我深深的呼吸着,好像要把所有的味道都吸進鼻子,讓紅‘花’油的味道在腦海中深深的刻印下,那是讓我感到幸福的味道,想到這裡我笑了,今晚註定是一個好夢。
可是真的是好夢嗎,到後來我才慢慢發現,這纔是噩夢的開始。。。。。。
“嗚~嗚~”半夜我突然被一陣怪異的聲音給‘亂’醒了,平常的時候我晚上一般是不會醒的,因爲我睡覺很熟,但是今天卻有些不同,那奇怪的聲音音量很大,就像在我耳邊回‘蕩’着一樣,開始我以爲是風聲,但是仔細聽後覺得並不像,我不自覺的就睜開了眼睛。
我‘迷’‘迷’糊糊的睜着眼睛向宿舍其他‘牀’鋪看去,舍友幾個都好好的躺在‘牀’上,有的還在打着呼嚕,而溫霆也在‘牀’上躺着,好像也在熟睡。
“嗚~嗚~”這時那嗚嗚聲又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很是怪異,有些空靈,不過更多的卻是‘陰’森瘮人,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難道又是不乾淨的東西?
我連忙坐起身來仔細聽着,可是我發現這聲音並不是從宿舍裡面傳來的,而是在窗外。
我從揹包中拿出了放在裡面的五帝銅錢劍,躡手躡腳的就向着陽臺走了過去,此時已經是凌晨了,所以說現在校園裡面的路燈還是亮的,我手中緊握着銅錢劍慢慢向前走着,風吹進來將窗簾吹得四下紛飛,傳來“撲拉撲拉”的聲音。
我用手撇開窗簾,然後向着窗外探出頭去,此時對面‘女’生宿舍樓上已經沒有了一點亮光,樹葉在微風的吹動下不停擺動着,發出沙沙的聲音。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女’生宿舍樓前的路燈下竟然站着兩個男人,他們有說有笑的好像在談論着什麼,不過由於距離太遠我還是聽不清楚。雖說有路燈,但是因爲使用時間太久,燈泡的光亮都有些發黃了,所以在我這個位置除了能看個大概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特徵來,不過從他們的衣服來看好像是制服一類的,我看了一會總覺得有些怪,不過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怪。
“原來是保安啊,這麼晚了還巡邏,學校真應該給他們發一個最佳保安獎,我可要好好上學,要不長大了跟他們一樣,這麼晚還要巡邏,那不累死了。”我看着窗外的兩個人自言自語了幾句,經過我縝密的判斷,這兩個人應該是學校裡夜晚巡邏的保安,一看沒有什麼情況,我便轉身向着宿舍裡面走去。
可是剛走了兩步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好熟悉,媽蛋,是日本軍服!電視上經常看見絕對不會看錯,而且,而且我終於知道了到底是哪裡奇怪。
我剛纔看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明明是站在燈光下,可是我清楚的看見他們竟然沒有影子!
一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些頭皮發麻,學校裡怎麼會出現日本軍人,而且竟然沒有影子,難道他們是鬼!
我趕緊轉過身去向着窗外看去,可是窗戶外面卻是什麼也沒有,路燈下哪有什麼人,好像剛纔那一幕並沒有發生一樣,而此時嗚嗚聲也沒有了。
“難道。。。。。難道是我看錯了?聲音也是因爲幻聽?”我站在窗戶邊上仔細回想着剛纔發生的那一幕,不可能,絕對不是看錯了,我明明是看見兩個日本軍人站在路燈下面的,可是怎麼會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舍友,如果真的有鬼,我一定要趕緊通知他們,好讓他們早作準備。
可是此時我卻忽略了一點,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會相信鬼神之說的,至少我沒有親眼見過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
“快點起‘牀’!我剛纔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快點起來啊!”我一邊在宿舍裡面大聲喊着一邊將宿舍的燈打開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地震了?”李潤東聽見聲音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看着驚慌失措的問到。
“這麼晚叫鬼啊?這才幾點啊,叫我們幹什麼啊?”
“有病吧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精’神什麼啊?”
“怎麼了雲浩?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時班長李浩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着我說到。
“班長還是你靠譜,我給你說剛纔我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然後我就去窗戶外面看,結果你猜我發現什麼了?”我一臉神秘地看着李浩問到。
李浩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你趕緊說吧。”
“我剛纔看見兩個日本兵站在‘女’生宿舍樓前的路燈下,更加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有影子,我懷疑。。。。。。”我沒有將話說完,我害怕如果我說出那個字會嚇到他們。
“懷疑是鬼是吧?”李浩看着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說到。
我趕緊點了點頭,“班長就是班長,思想覺悟就是高,你看這事怎麼辦啊?”
“鬼你妹啊,趕緊給我上‘牀’睡覺,都幾點了,明天還要上課呢,我可沒功夫跟你這閒扯犢子。”李浩說完便起身將燈關上了。
宿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我坐在‘牀’邊上搖了搖頭,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會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一邊想着一邊看了看對面‘牀’上的溫霆,不看不要緊,這一下可把我嚇得夠嗆,此時溫霆竟然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睛瞪得很大。
說實話我看見他那眼神汗‘毛’都豎起來了,我嚥了一口吐沫,趕緊倒在了‘牀’上,身子向裡不再去看他。
後半夜我幾乎沒怎麼睡覺,滿腦子都是剛纔看見的那一幕,學校裡面怎麼會有日本兵?就算是鬼又怎麼會出現在學校裡面呢,再說了八年抗戰到現在都多長時間了,都七八十年了,就算是鬼魂也早該輪迴轉世了吧,雖說這小日本鬼子轉世爲人是不可能了,可是託生個畜生還是可以的,按這樣說他不應該再在陽間遊‘蕩’了啊,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