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之後大羣和段曉悅便用手電筒四處照着,此時的外面是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由於之前下過的雨,所以外面非常的冷,兩個人一邊喊着老‘肥’的名字一邊四處看着,兩人並不敢走太遠,因爲如果這樣的話連回來的路都將找不到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放棄了尋找,只得走了回來。
兩人走到院子跟前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院子裡面竟然是黑漆漆的,按道理說屋子裡面如果還着着火不可能會這麼暗啊,難道說火滅了?一陣不好的預感涌上大羣的心頭,他拿着手電便趕緊跑進了院子裡面,而這時段曉悅也趕緊跟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屋子裡面的火已經熄滅了,只剩下了點點的火星存在,大羣見狀不好趕緊衝着屋子裡面喊道:“韓少!夢潔!你們在裡面嗎?說話啊!”大羣此時情緒‘激’動,老‘肥’已經不見了,要是現在韓棐和夢潔也出事了,那真的是完蛋了。
大羣發瘋似的屋子裡面喊着,可是屋子裡面靜的嚇人,除了柴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聲音。
兩個人慢慢走近了屋子裡面,大羣一邊的小聲喊着兩個人的名字一邊用手電筒四處照着,“啊!”突然大羣的身後傳來了段曉悅的喊叫聲,大羣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趕緊轉過頭來看着段曉悅說:“曉悅,怎麼了?”
“你……你後面。”段曉悅用手指向了大羣的身後方向,當大羣轉過身子的時候差點沒喊出來,他用手電筒慢慢向着身後方照去,可是他身後面竟然是一副沒有了頭顱的屍體,而從衣服的樣子來看,這個人竟然是張夢潔!這時大羣突然感覺到一個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腳,他低下頭用手電筒照去,那個東西正是張夢潔的頭顱,此時的張夢潔眼睛睜得很大,一臉驚恐的樣子,脖子處還流淌着鮮血,但是切口處卻是很不平整,大羣看了一眼地上一塊比較薄的石頭便全明白了。
此時的大羣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韓少呢,韓少去哪了!”大羣猛然想起屋子裡面並沒有發現韓少,他趕緊站起身子來向着四周看去,可是此時的四周哪裡還有別的東西,除了那堆柴火就早已沒有了別東西,段曉悅此時嚇得蹲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住的顫抖着,她手中的手電筒也因爲顫抖燈光不停上下搖晃着。
“大……大羣哥,我們會……會不會也死在這裡?”段曉悅終於說出了她此時的想法,其實說起來段曉悅還是承受力比較強大的,如果是一般的‘女’生早就已經嚇暈過去。
大羣此時心裡面也是如‘亂’麻一樣,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跟他們的父母‘交’代,而另一方面則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現在兩個失蹤一個死亡,接下來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大羣愣愣的沒有回答段曉悅,因爲此時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雖然之前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這麼慘烈還是大羣始料未及的。
“滋啦滋啦”突然大木櫥子裡面這時又傳來了之前那種聲音,大羣和段曉悅都嚇得一‘激’靈,段曉悅趕緊站起身來挽住大羣的胳膊說:“大羣哥,這裡面到底是……是什麼。”
大羣嚥了一口唾沫,沒有說話,他拿過段曉悅的手電筒,一隻照向前面,而另一隻手電筒則是高舉起來,準備隨時砸下去,大羣他們所用的手電筒都是‘精’鋼所制,雖然說鋼壁並不是很厚,但是如果說砸到人的腦袋上還是足以讓人致命的。
大羣和段曉悅屏住呼吸向着大木櫥子的方向走去,此時屋子裡面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大羣慢慢靠近着,突然他猛地一拉櫥子的‘門’,然後將手電筒準備砸下去,可是當手電筒照到裡面的東西時大羣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而段曉悅則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大木頭廚子裡面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失蹤的老‘肥’,如果不是看體型和眼鏡是根本認不出來的,因爲此時的老‘肥’已經渾身一絲不掛,而且身上全部被熱水燙爛了,皮‘肉’和鮮血‘混’雜在一起,真是觸目驚心。
大羣擡起頭來用手電筒碰了幾下老‘肥’,可是老‘肥’卻是絲毫沒有反應,老‘肥’死了,活活被開水燙死的。
大羣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而段曉悅則是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張夢潔死了,老‘肥’死了,現在韓棐下落不明,雖然說韓棐體質好而且還學過一些生存技巧,可是大羣知道,他們撞邪了,對手可能不是人。
突然大羣站起身子拿起一旁的手電筒便拉着段曉悅向着‘門’外跑去,因爲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現在不跑他們很可能就永遠跑不出去了,段曉悅本來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幾秒鐘之後她便立馬回過神來,跟着大羣便向着外面跑去。
兩個人出了院子之後便向着山下的方向跑去,其實他們當時也不知道哪裡是下山的道路,只是一味的往海拔低的地方跑,因爲只要這樣總會下的去山,此時的手電筒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兩個人發瘋似的跑着,根本不管路在哪裡,一路跌跌撞撞,幾分鐘之後兩個人的身上已經全部都是遍體鱗傷,而此時最糟糕的是段曉悅竟然把腳崴了,在這種情況下崴了腳無疑是等死。
“大羣哥,別……別扔下我,我……我不想……不想死。”段曉悅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大羣,大羣雖然說也想逃命,但是此時他卻不能再扔下段曉悅,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蹲下身子說:“上來,我揹你走。”一邊說着段曉悅一邊趴在了大羣的身上。
就這樣大羣揹着段曉悅走了十幾分鍾,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道路泥濘,這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大羣幾次摔倒在地上,然後起身繼續揹着段曉悅,段曉悅可能也是感覺自己拖了大羣的後‘腿’,於是哭着說道:“大羣哥,你放下我吧,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了。”
“不行,既然一起來的,就必須一起走!”說着大羣又用力將段曉悅往上託了託,然後繼續吃力地向前走去。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這時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大羣聽了心中大喜,因爲這聲音正是韓棐的聲音。
大羣把段曉悅緩緩放下然後用手電筒照着前面,此時大羣面前所站的人果然就是失蹤了韓棐,大羣看到韓棐高興地說道:“韓少,你沒事?”
韓棐聽了大羣的話一愣,然後反問道:“我能有什麼事情?你沒事吧?”大羣看了韓棐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夢潔的事情告訴了韓棐。
韓棐聽後臉上也是一陣驚訝,然後說:“自從你們兩個走了之後我就覺得剛纔說的話不對,所以我纔想出去找你們,可是我怕帶着夢潔是個累贅,於是趁着她睡着之後我也跑了出來,找了你們兩個好久沒都沒有找到,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都怪我,如果當時不是我走了,我想夢潔和老‘肥’不會死。”
“行了,你沒事就好,現在曉悅的腳崴了,我也累得不行了,你幫忙背一會,一會下山之後就沒事了。”大羣看着韓棐說道。
韓棐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說:“沒問題,我這就揹她,你在前面開路,我在後面走。”說着韓棐走到大羣的身後開始把段曉悅背了起來。
大羣看到韓棐背起了段曉悅,心中也稍微輕鬆了一些,畢竟有兩個男的總是要安全一些,但是大羣此時心中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就這樣大羣在前面用手電筒照着路,而韓棐則在後面揹着段曉悅走着。
此時下山的路根本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大羣不得不用手一邊撥開樹枝一邊向前走着,可是這時大羣突然心裡一咯噔,他停下了腳步,不對勁,韓棐不對勁!剛纔他就覺得有問題,這時他終於想到了到底是哪裡有問題了。
之前大羣只是給韓棐說夢潔死了,但是根本沒有提老‘肥’的事情,而後來韓棐竟然說如果不是他夢潔和老‘肥’也不會死,這也就說明韓棐是知道老‘肥’已經死了,可是當時走的時候老‘肥’是失蹤,我們並不知道老‘肥’已經死了,難道說韓棐……
這時大羣猛的將頭轉了過來,他用手電筒向着韓棐照去,可是這是的韓棐早已經面目全非,臉上的‘肉’被生生的撕了下來,鮮血沾滿了整張臉,而他的一隻眼睛也不見了,剩下的只是黑‘色’的空‘洞’,此時的他正張着血盆大口向着段曉悅的脖子處咬去,段曉悅此時已經是睡着了,大羣剛想喊叫段曉悅的時候,只聽咔哧一聲,韓棐的牙齒咬進了段曉悅的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而臨死之前段曉悅還依然是熟睡着,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