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她扯遠了一些,冷冷地看着她說道:“這樣就想矇混過關,我可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你。”
葉凌臉色變幻不定,她已經想起了此人是誰,他就是自己剛到東洲大陸時,在海食林碰到的兩個元嬰修士之一的秦逸。葉凌知道自己的修爲與這人比簡直是螢火之光堪比日月,根本就沒動過反抗的心思,遂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決定裝傻充愣,只見她眨着無辜的眼神問道:“這位兄臺,請問你認識我嗎?”
秦逸先是一愣,然後冷眼看着她說道:“真不記得了,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說完,不等葉凌回答,他便拎着葉凌一路凌空飛行,速度極快。
葉凌心中暗暗叫苦,但也沒有太過擔心。記得當時那位叫黃濤的元嬰修士說過此人不會枉殺,如果他不是表裡不一之人的話,想來是因爲那次被自己連累身受重傷,他不過想教訓自己一頓而已。
不過葉凌可不想束手就擒,她開始努力爲自己爭取機會,她哀求道:“您是元嬰期的老前輩,何必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計較?”
“哦,這次想起來了?”秦逸一邊飛行一邊冷笑道
。
“剛剛想起來,那次晚輩也很無辜不是,說起來還是受你們連累啊!”葉凌連忙叫苦連天,心想這人年紀挺大心眼兒忒小。
“所以你便趁我重傷餵我吃泥丸子?”秦逸語氣越來越冷,原本刻意收斂的氣勢也慢慢顯露了出來。
“什麼泥丸子,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葉凌強忍着他凌人的氣勢,說出疑惑。這次她是真的很無辜,她纔不是這麼無聊的人呢,想到這裡,她立刻氣憤地叫道:“不要以爲你是元嬰修士,就可以血口噴人,我纔不會做那種事情呢?”
“小子,我當時雖然重傷,但還沒有失去意識,我還沒有隨意誣衊一個修爲低微的練氣修士的嗜好。”秦逸見她居然真的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不屑地說。
葉凌雖然覺得情況的確如此,但是她真的很冤枉啊,她當時還好心地把自己所有的丹藥都餵給他了呢!想到這,葉凌猛地睜大眼睛看向秦逸,氣憤地說道:“我餵給你的是藥丸,不是什麼泥丸子!”
“藥丸,哪有質量那麼差的藥丸,全部都是渣滓!”秦逸想都不想地反駁道。
“……”葉凌很無語,但是在這個修爲高深嘗過無數靈丹妙藥的元嬰修士眼裡,那些丹藥不是泥丸又是什麼?但是,她又委屈又哀怨,不可以歧視窮人的,那還是她當時最值錢的東西呢。
秦逸似乎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但是一想到原本他可以自己復原的,就是因爲她那些幾乎全部是雜質的所謂的藥丸,害他不能迅速自動修復身體的傷勢,差點被一隻出來覓食的低級海妖吃掉,他就恨得咬牙切齒。若是傳出去他秦逸差點被一隻低級海妖吃掉,屆時他的面子往哪裡放?所以,他可是一直記着這樁事呢,這次有機會抓住她,不讓她吃一下苦頭簡直是難解他心頭之恨。雖然做法有些不符合他元嬰修士的身份,但是誰又知道呢?
葉凌當然也不知道秦逸心中所想,只將注意力轉到了飛行路線上。這裡雖然在無淵門周邊,可是她卻沒有來過,這秦逸究竟要把她帶到那裡去?她疑惑地望向秦逸冷峻的側臉,很好奇他要如何教訓自己,只是千萬不要誤了七日後的練氣試煉。
葉凌雖然不擔心他會殺了自己,但是元嬰修士的心思又有誰能猜測得到呢?現在他爲了不引人注意,沒有釋放出威壓,她纔沒有壓力地和他討價還價
。一旦他真的要對付自己,那麼她大概只有打哆嗦的份兒。
葉凌心思飛快地轉動着,想着各種可能性,最後的結論是隻要不涉及她自身的秘密,便沒什麼好怕的。但是當秦逸帶着她將速度降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秦逸先是帶着葉凌飛過一座座奢華富麗的亭臺樓閣,然後降落在一座獨院中之後,立刻便有兩個小廝上前拜道:“主人,您回來了!”
葉凌依然被秦逸扯着後領,只見他對這二人吩咐道:“在外面守着,沒有傳喚不準進來。”說完又拎着葉凌走入了一個房間。
葉凌微微回神,這秦逸是十大家族的人?據她這段時間的瞭解,東洲大陸的十大家族並沒有集中佔據某一區域,而是分散而居。同時,在每個大門派周圍都有十大家族的分支,爲的就是資源共享,不讓任何家族和門派單獨結盟。而且,無淵門周圍的十大家族就分佈在山下的坊市外圍,明顯的特徵就是那一座座雕鏤畫棟、亭臺樓閣式的精美建築。
葉凌被帶入的正是這樣一個大型宅院的一個小院落,這大概是秦逸的專屬居所。因爲葉凌並沒有刻意打聽過十大家族的具體情況,所以並不知道是否有秦氏家族,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答案是肯定的。只是秦逸將自己帶回他的家族是何用意,若他真的想對自己不利,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元嬰修士想殺一個螻蟻般的人物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難道他想長期折磨她?葉凌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了,心中祈禱着秦逸一定要是個善良的人。
秦逸看着自從進入房間便開始走神的葉凌,連自己已經將她放開都沒有發現,依然保持着那個聳肩縮腦的動作。秦逸不急,他就看着葉凌臉上飛快變幻的各種神色,心中忍不住歎爲觀止道,這小子的內心世界很豐富啊,光看錶情就知道了。
葉凌發現自己被緊盯着觀察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她發現秦逸其實挺平易近人的,因爲她沒有感覺到一點令她恐懼的氣勢,雖然他依然冷着一張臉。
秦逸已經坐在了主座之上,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一點都不知道害怕的葉凌,心中計較着讓她付出代價的方式。當然,他是不屑於動手的。
葉凌小心翼翼地擡眼望向上座,試探地問道:“請問,前輩意欲何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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