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進去!!”情緒高漲的市民拼命想要衝破圍住自己的防暴警察,扯着嗓子衝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嘶聲吶喊。
“放我們進去,我要見我的兒子,你們這羣暴徒殺害了我的兒子還不肯讓我見到他嗎?!”衝在最前排的一個蒼老的婦人,面色如死灰一般,生命特徵顯得十分微弱,彷彿將死之人,伸出兩隻枯瘦的手指抓緊擋在自己身前的防暴警察使出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臉上的情緒異常激烈。
“我們殺進去,救出大家的親屬,不能讓這些無恥而殘暴的傢伙將我們的親人關在裡面了!”
“對!!絕對不能了,一定有很多人死在裡面了,不然東京大監獄的負責人是不會將我們阻止在這裡的,大家拿起手中的武器往裡面衝啊,一定要突破這裡,讓我們看個究竟,裡面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當然暴亂分子中也不乏情緒異常衝動的人,雖然面對一排排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但依舊是面不改色地舉起手中的菜刀向防暴警察砍去,也會有人揮舞着前端削得無比鋒利的木棍向防暴警察刺去。更加厲害的是有人直接從自己的衣服兜裡抽出早已預備好的手槍向着黑乎乎的防暴警察羣一陣亂射。
“好,好,再往左邊一點,對,稍微再往左邊一點,好了,差不多了,就是這樣,”一個打扮入時,穿着性感的女人手裡拿着話筒手忙腳亂地指揮着自己身前一羣雜七雜八搬着攝影器材的人,在將所有的攝影位置調整得差不多後,女人迅速變換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含情脈脈地看着攝像頭說道,“現在東京電視臺正在爲您直播的是今天早晨突然爆發的遊行,在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一大羣市民自發地聚集在一起,口裡喊着要突破東京大監獄鐵桶般的防衛,進去到東京大監獄內一探究竟,自己被關在裡面的親屬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不測呢?!”
女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平靜而祥和,似乎自己和這次的暴動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您好,您能夠爲我們全國的觀衆詳細解釋下現在的情況嗎?!”女人拉過身邊一位情緒異常高漲的暴動市民問道。
“啊,什麼?!你們是電視臺的啊?!”被女人拉到鏡頭前的男人看着正對着自己的鏡頭說道,臉上有抑制不住的興奮,此時依舊沉浸在暴亂的瘋狂興奮之中。
“我剛纔問您,今天早晨的暴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您能幫我們稍微解釋下嗎?!”女人這次說話的語氣稍微增大了一點,爲了能夠讓男人聽得更清楚一些。
“哦,這個啊,你是問今天早晨的暴亂是怎麼發生的嗎?!”男人睜大了眼睛驚奇地看着女人大聲吼道,聲音隨即就淹沒在了前方暴亂人羣的狂亂沸騰聲中。
“是啊,您剛纔沒有聽到嗎?!這次的暴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徵兆就發生了啊!!”女人這次幾乎是扯着嗓子衝着男人
的耳朵吼道。
“哎哎,我都聽到拉,沒必要說得這麼大聲的,你剛纔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像就是突然之間就發生了,好像……”男人仰起臉看着青灰色的天空想了想,思忖片刻之後接着說道,“具體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拉,好像今天早晨在東京市區內有人說東京大監獄這邊所有的囚犯在今天早上全部死掉拉。”
“啊?!居然會有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假的吧?!一定是有人無厘頭開玩笑的吧?!”女人故意作出一副無比驚訝地神情看着神情也顯得無比誇張的男人說道,其實女人在來到這裡不久就從這裡的暴亂人羣中得知了關於這次突發暴亂事情的原因,而爲什麼要找這些人來一一地問個明白,大體就是爲了給電視臺作秀,增加東京電視臺的收視率以及收入了,當然自己也會從中得到好處,金錢和升遷之類的。
“誰知道哦,剛開始也是有人不相信啊,但是後來還是有人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就跟着過來看看咯,誰知東京大監獄這邊卻以各種理由拒絕這些前來探監的親屬見這裡的囚犯咯……”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
“哦,這樣不讓人看就越發讓人懷疑啊,這樣下去大家心裡肯定會懷疑得越來越重啊!”女人調整了一下情緒作出一副無比驚訝地神情看着男人說道。
“對啊,所以剛開始來東京大監獄這邊探監的人並不是很多啊,只是三三兩兩的樣子,但是後來越來越讓人懷疑,所以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懷疑那個謠言是真的,諾……”說着,男人提起手指指了指一大堆正在衝撞東京大監獄的人接着說道,“一不小心就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還不知道這些防暴警察能夠撐得住多久,不過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咯,因爲這次暴亂的人羣太過於激烈了啊,還真是很少看到像今天這樣激烈的人啊,不過也有好戲看咯……”
“哦,難道您沒有親屬在東京大監獄之中嗎?!”女人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問道。
“不是哦,我只是來湊熱鬧的……”男人衝着鏡頭嘿嘿笑了笑。
這個時候女人趕緊衝着搬弄鏡頭的攝像師使了使眼神,示意他這段就不要攝到裡面了。於是攝像師也聰明地將鏡頭關閉了。
“呵呵,謝謝您的配合。”女人衝着男人微笑道。
“哦,沒事沒事,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繼續我手上的事情拉?!”男人建議性地看着女人問道。
“好的。”
“喂,小姐,剛纔那個男人說那句話的一段要不要剪掉?!”見剛纔採訪的那個男人走遠,負責攝像的攝像師搬着沉重的攝像儀器走到女人的身旁小聲問道。
“廢話,肯定要剪掉啊,如果讓觀衆知道這次的暴動動機不純那收視率收視率豈不是要降很多,回去之後又要遭老闆罵了,跟了我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要
怎麼辦嗎?!拜託,就算是個木頭也應該學得差不多了吧?!哎……”女人輕聲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擡起手撐住下巴苦笑起來。
“哦,懂了懂了。”攝像師笨頭笨腦地趕緊回答道。
差不多正值下午的時候,由防暴警察組成的屏障漸漸出現了崩潰的趨勢,有大批防暴警察受到情緒異常狂躁的市民衝擊開始紛紛倒下。防暴警察的鮮血緩緩從身體上被割開的傷口處流泄出來,不一會兒便鋪滿了整個地面,但即便如此,衝動的人們卻依舊沒有想要減退的趨勢,反動的情緒反而越發高漲起來了,彷彿一頭頭衝動的野獸般朝着臉頰上開始被恐懼所席捲的防暴警察嘶聲吶吼着。
菜刀上,尖端被削尖的木棍,以及此刻狂躁的人們手心裡都捏着鮮血,惡魔一般的人類帶着罪惡和未知的迷茫向着抵擋在自己前方的防暴警察發出挑釁的吶吼聲。
“看來情況和預想的差不多呢,對吧?!k!”離東京大監獄不遠處的幾棵樹的陰影裡站着幾個人,正翹首看着遠處東京大監獄前面異常激烈的戰爭,饒有興趣地露出薄薄的脣角笑了起來,是一種特別的笑,一種幾乎於譏諷的笑意。
“是呢,看來月大人的計策不錯哦,在夜晚將整個東京大監獄的全部囚犯殺死後,再在這些罪犯的親屬家裡散步這種信息,預料到事情突發的東京大監獄想要封鎖掉這個消息,但是怎麼可能呢,紙怎麼可能包得住火呢,這種事情稍微動動腦子就可以輕易捅破,哈哈……”說到這裡,k仰起臉嘲笑般地笑了起來,臉上盪漾着迷人的光芒。
站在陰影裡的南宮霖挑起眉毛看着不遠處監獄門前正愈演愈烈的衝突,薄薄的脣角泛起一絲笑意來,明媚的光芒從眼睛中放射出去,犀利而深邃,彷彿無數把刀鋒尖銳,寒氣逼人的利劍。
“霖,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呢?!還是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這裡看把戲?!總覺得這樣很無聊哎……”陰影中另一個聲音譏諷般地說道,隨即無奈地輕聲嘆出一口氣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哎,我說雪女,纔來這麼一會兒你就按捺不住了嗎?!還是先等等吧,我們三個人就先站在這裡看看這些無聊軟弱的人類自相殘殺吧。”南宮霖用調侃的口吻說道,臉上溢出一縷得意的神情來。
“哎,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哎?!難道我們就站在這裡看這些傢伙在那裡進行一些無聊的廝殺嗎?!我看算了吧,要我去死還可以,如果要我去看這些傢伙這樣無聊地殺來殺去可真沒勁兒,看着我就頭暈……”說着,妖姬雪女擡起一隻手撐住自己的額頭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還是等等吧,雪女大人,待會會有好戲上演的哦……”k在一旁說道,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哦?!什麼東西?!聽不懂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很快你就會見到你的熟人了,上次你見到的,這次也正好讓你報上次的一箭之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