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總感覺周圍有很多雙眼睛盯着我,我不想牽扯徐婷瑤進來,三天後的答案是什麼我的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我和她是不可能再發展下去的了,如果在一起的話,只會害了她。
在非洲,你要強大起來就必須得罪很多人,規則都是很簡單,弱肉強食,踩着別人的屍體爬上去的,我得罪的人還少嗎?
只要你在非洲做了僱傭兵,那你身上的血債是絕對避免不了的,每個剛加入的僱傭兵第一件事就是要開槍殺死兩個戰俘
有政府軍的戰俘,也有敵對僱傭軍的戰俘,這樣可以測試到你的膽量,也讓你沒了後路,因爲你已經沾染上了血債。
每個僱傭兵身上最少都揹負着十幾條人命,一日僱傭兵,一輩子僱傭兵,所以我們不能動情。
否則,敵人就會找到你的致命點威脅你,甚至可以玩死你,在非洲我有軍團在背後做後臺,但也僅限於非洲。
現在回了華夏,誰能保證以前的仇家沒有來到華夏?如果要和她發展下去,說不定在某一天我回到家後,發現自己最心愛的人被他們殺害,那時候,你怎麼辦?
難道跑過去將他們的總部給一窩踹了?你連他們的總部都不知道在哪,你去哪裡踹了他們的老窩?
即使讓你知道他們的老窩,你一個人可以燒了他們的總部嗎?
根本不可能,我們都是人,不是神,不是電視和電影上所描繪得那麼神奇,不可能一個人一挺機槍就能廢了別人的總部。
別人僱傭軍的軍團能在非洲立足,那肯定是有他們的資本,即使我們夜殺僱傭軍全團出動,那也不行的。
在非洲的僱傭軍界,是有規則約束的,讓非洲有一種微妙的平衡發展,私人的事私人解決,不可能讓你肆無忌憚地想滅了哪個軍團就哪個軍團。
除非別人家軍團接受你的挑戰,然後聯合向非洲僱傭軍聯盟遞交申請,各自簽上生死狀,你的軍團就可以和他們正式地打一場。
別想着沒有經過僱傭軍聯盟就開火,除非你的實力可以扛得過整個非洲的僱傭軍聯合打壓你。
否則,這個微妙的平衡你不可能打破,因爲你沒有這實力。
但既然徐婷瑤也提到了做三天戀人,我也覺得這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我們離別幾年,各自都有太多的事積壓在內心,都需要宣泄,好好度過這三天,不留遺憾。
我平靜地說“嗯嗯,我們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她聽完之後,把我抱得更緊了,我何嘗不是也想抱緊她不離開她呢,但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就可以做的。
就比如,現在我還在開車呢!臥槽,哪有手可以空出來抱着她啊!!
……
路旁的樹看起來越來越好看了,我覺得太陽圓圓地也可愛極了,真想跑上去捏太陽一把。
換做以前在非洲的沙漠裡執行刺殺任務時,真恨不得拿支玄冥神箭將太陽射下來揍一頓,趴在沙漠裡埋伏几天,簡直就是躺在烤爐上烤羊肉似的。
在非洲我一直在努力學粵語,進步特別快,我就即興扯着破嗓子唱着陳奕迅的《浮誇》:
“你當我是浮誇吧,
…………”
我的座駕所開過的地方,都會惹得在田裡幹活的人都回頭看,可能是我唱得太投入了,太有感情了,他們不得不回頭看是哪家的娃子犯神經病。
我見到遠處的路旁有一個不認識的阿姨在整理農作物,我的“逗比病”發作,就喊了一句“姑媽,好久不見啊,在幹什麼呀!”
那個阿姨倒也習慣性地順着我的話接了過來一句“嗯,好久不見,在種些青菜呢!大侄子你去哪啊!?!”
我笑哈哈地回答阿姨:“帶媳婦去一趟省城溜達溜達…”
當我的座駕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納悶着想“我什麼時候有個侄子的?”
此時徐婷瑤在我背後用力捏我的腰部的小鮮肉,哎呦喂,最毒女人心啊,挑我最柔弱的腰來捏。
然後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甜滋滋的,一副勝利的姿態,笑咯咯地說:“你連別人家的大媽都戲弄,缺德嘍!”
就這樣,我們一路狂奔去市區,成爲這條公路上的一道亮麗風景線,爲什麼這麼說?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穿着破舊的洗得發白的迷彩服,腳上穿着一雙解放鞋,皮膚黝黑黝黑的,頭髮亂糟糟就如一個鳥窩,像個難民似的。
重點是騎着一輛破舊得掉牙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地方全部都響起來的摩托車。
後面還要坐着一個衣着時尚的大美女,緊緊地抱着這個類似難民的腰部,還和這難民有說有笑。
一路上,指指點點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數不過來,我聽到一個年輕的男絲羨慕地說:“這什麼世道啊,真是一朵嬌豔的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壓根就懶得注意形象地對着他大罵:“你這個毛孩子,懂個屁!鮮花插在牛糞上,是可以汲取更多的營養,到時候長得更鮮豔!”
剛進到市區裡面,我愣住了,城市裡,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乾淨寬敞的馬路,綠化優美的街道。公路兩旁茂盛的樹木,五顏六色的花朵,將城市裝點的分外美麗。
年輕的女白領們穿着職業裝和高跟鞋,男白領們裹着風衣在街邊等待公車,滿臉沉重的倦意。
這個城市變化非常大,我現在真的成了難民進城了,感覺什麼地方都新鮮,什麼地方都好看。
幾年前這裡還只是一條長街而已,周圍都是破舊的民房,瓦磚房也有不少,現在定眼一看,馬磊隔壁,全是高樓大廈,齊刷刷地聳立。
街道和主幹道從橫交錯,搞得我差點迷路,連闖了幾個紅燈。心想,看來,黃叔叔的車,應該要被罰得不輕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個小小的破城市也設立那麼多紅燈!
這裡不是非洲,在非洲那裡,一座城市也就兩三個紅燈,而且還是國家首都纔有紅燈的待遇,爲什麼呢?
首先就是,在非洲不可能滿大街能看到小車,有的鎮,整個鎮子人出生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小汽車是什麼樣子的,見過最漂亮的車頂多就見過運給他們救濟糧時的卡車。
而且平時我們開的吉普車或者越野車出去,都是橫衝直撞的,爲什麼呢?
在我們軍團總部,附近基本都沒有什麼人,野獸倒是挺多,沒有明確的公路,隨便你怎麼開都行,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幾年,性子能不狂烈嗎?
僱傭軍裡一般是沒有女性的,所以,見到女人都覺得是美女,而且非洲那邊的女人都是黑裡麻漆的,身材長得都差不多。
我一直納悶他們的非洲美女到底是怎樣選出來的,選出來的也是跟豬扒差不多恐龍。
我在商場外面隨便找了個地方停放這輛老爺車,我的直覺告訴我明天我會上八卦新聞的頭條——難民男子開摩托車帶着空姐美女恩愛進城。
我和徐婷瑤緊握着手,一起到附近的買衣服的店鋪裡隨便買了套衣服,然後換上。
我去剪了個板寸頭,朝着鏡子看了一下,臥槽,嚇死我了,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還是那麼帥!”
當我走到收銀臺拿出黃叔叔給我的那沓錢(沒錢包)準備付款時,問了句:“多少錢?”那個老闆客客氣氣地說:“承惠50塊!”
我皺着眉,驚訝地看着他說了句:“什麼?!”那老闆可能看到我皺眉,由於長期執行任務,眼裡經常透露出殺氣,可能嚇到老闆了,讓老闆以爲我不滿意他收那麼貴要準備動怒揍他。
那個老闆慌忙地賠笑說:“折半就行…折半就行…今天搞活動…今天搞活動…店鋪的週年慶…”
徐婷瑤在旁邊聽着也苦悶着,然後走過來幫我付了50塊錢給老闆,我被她拖着走向店門口。
我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說:“這裡剪頭髮怎麼那麼便宜?在非洲剪個頭髮都要200塊啊!便宜到嚇到我!”
剛纔無意識向老闆投遞驚訝的眼神,是他誤解了我,眼睛漏殺氣了,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嘗試過微笑,不過笑起來比沒笑更可怕,笑起來的樣子像是陰笑,像下一刻就要算計死你。
當時在總部宿舍時,我練習禮儀微笑,臉部肌肉練到有點抽搐僵硬了。
當時古風恰恰進了宿舍要那點東西,我朝他微笑,他被我嚇到了,手上那個錘子“嘭”地一聲從他的手中脫落,當時他穿着拖鞋,錘子跌到他的腳面上。
“啊…”一陣殺豬聲從宿舍裡傳出。
因爲那段時間總部戒嚴,敵對僱傭軍準備在那幾天進攻我們總部,我們總部當然要迎戰,古風這麼一驚一乍驚動了整棟宿舍的哥們。
他們以爲有人搞恐怖襲擊,都拿着槍衝到我的宿舍門口,然後一系列的破門,扔煙霧彈,翻滾進來,我被幾十支槍指着。
那情景,嚇到我的小心臟都快崩了出來,萬一有哪個混蛋槍走火或者手指顫抖一下,我的小命就歸西咧,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後來古風說明了情況讓他們都散了,他們散的時候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和古風這兩個人,弄得我好像強姦了古風似的。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古風讓我從十樓滑繩破窗和爬繩,這項訓練讓我來回做五十次。
臥槽,也就是從十樓滑繩破窗到一樓,然後從一樓爬繩上去十樓,來回做五十次,這還讓人活嗎!不厚道啊!
我問古風爲什麼,他給出的答案有兩個:“於公,我很看好你,覺得你有潛力,我側重培養你,讓你有朝一日成爲僱傭軍界的神級人物奠定基礎…於私嘛,嘿嘿,誰叫你昨天用你那殭屍式的笑容嚇到我,我的腳現在很痛!”
我懊惱地拍了一下臉:“ohmygod!不能夠啊!你喪嘎(方言:瘋狂)!”
所以從那以後我都不敢輕易地露出我那神秘的微笑,我怕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嚇哭隔壁的小妹妹,她跑回家委屈地哭着對她老爸說:“爸爸,隔壁那個怪叔叔好怕怕啊…!”
那我以後出門口碰見他們家人,我怎麼辦?讓他們以爲我是變態的怪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