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探望一下文梓的媳婦。”老頭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着他。
文梓是誰我就不說了吧,前面有講到他碰瓷的事兒,爲了支付高額的醫藥費,他不得不碰瓷坑錢,後來碰上老頭和惠大爺,老頭幫他在醫院走了下關係,幫他在醫院裡找了份清潔工作,這樣既可以照顧病重的老婆,也可以工作賺錢。
跟着老頭左拐右拐,終於找到了文梓的老婆的病房,恰巧文梓正在喂米粥給他老婆吃,他老婆常將米粥吐出來,但文梓還是在旁邊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他比之前滄桑了很多,才三十多歲兩鬢已經開始有斑白的跡象。
作爲一個大老爺們,爲了自己病重的女人不惜傾家蕩產變賣所有東西都要堅持醫治,現在放下一切身段來做一份清潔工作勉強維持妻子的治療,對自己病重的妻子不拋棄不放棄,試問現在還有誰能做到這個地步?
老頭輕敲一下房門,文梓見到老頭來了,馬上站起來給老頭騰出一張凳子,像是見到恩人一樣緊握着老頭的雙手。
老頭和他寒暄幾句之後便示意我和他出去一下,他和吳騰飛在裡面瞭解一下他的妻子現在病重的地步。
文梓識趣地退出病房然後輕輕地關上房門,然後去到外面的陽臺,我和他也有些日子沒見了,雖然之前只是見過幾面,但對於他爲妻子所做的一切,我由心佩服他是條漢子。
我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自己抽出一根,然後給他遞上,香菸和酒是男人之間的交流工具,他點燃香菸後,狠狠地吸了一口,閉着眼享受一番吐出來,彷彿一切壓力都隨着這些菸圈飄散。
“算一算,我們有一個多月沒碰面了吧。”文梓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差不多吧,嫂子現在的情況好轉了嗎?”我雙手晾在陽臺的欄杆上,低着頭用手指輕輕彈了彈菸灰。
“還是那個老樣子,這幾天情況不太好。”文梓頹喪地搖了搖頭。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目前這困難只是暫時的。”我拍了拍文梓的肩膀。
文梓的老婆叫蘭花,和他同一個村的,青梅竹馬長大,之前老頭去醫院看了他媳婦之後就跟文梓說時機還沒到,時機一到便會過來處理,在老頭看來,蘭花其實也沒什麼病,只是在她的身體裡潛伏着一個異物,這個異物通過不斷地汲取蘭花的日常營養來對自己的能力壯大,然後逐步控制蘭花的身體。
蘭花會在僅僅這麼短的期間內連基本的走路都無法完成,可想而知她的精氣血被汲取得相當嚴重。
“給根菸我。”吳騰飛皺着眉頭從病房裡出來,朝着我走來。
“嗯,給。”我將手上那包煙扔過去給他。
“情況怎樣?”文梓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吳騰飛,“我沒有轉機?”
“遇上棘手的問題了,成功機率不到一成。”吳騰飛微微低頭點燃香菸,吐了一口菸圈。
文梓聽完後略有所懂一點,靠着旁邊的欄杆處蹲了下來,沉默着,夕陽斜照在文梓的臉孔顯得頹喪。
剛剛蘭花在裡面突然間身體不斷地抖動,應該是老頭和吳騰飛在裡面時,兩個人的氣場影響到蘭花身體裡潛在的東西,老頭現在在裡面對蘭花進行了鎮壓。
已經確定潛在蘭花體內的東西是邪物,很大可能是與醫院最上面那層樓有關,這棟醫院有七層樓,第六層是放射科,第七層一直封閉着。
“你在這裡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宇文師傅讓我問問你在這裡有沒有打聽到關於第七層的緣由?”吳騰飛轉過身蹲下去問文梓。
見到文梓沒有反應,吳騰飛用手在文梓面前擺了擺,再重複一次剛剛說的,文梓這時才從沉思中回過神。
“瞭解了一些,在門崗那個老人那裡瞭解的。”文梓頭慢慢地擡起頭望了一眼吳騰飛又低下去,依然是頹喪地耷拉着腦袋。
“知道多少都說說出來。”吳騰飛也不廢話,不顧及他現在是什麼狀態,直接問道。
“當心點啦,嫂子會沒事的,老頭既然選擇幫您,那麼久會幫你到底,即使一成機會也不到,但也是有機會,你要相信老頭的能力。”我在一旁安慰一下文梓,爺們和爺們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修飾,簡單明瞭表達出來就行。
“儘可能詳細點說說,好讓我和宇文師傅計劃下一步的怎麼走。”吳騰飛還是緊皺着眉頭看着文梓,生怕文梓聽漏一言一字。
關於第七層樓,要追溯到幾十年前,改革開放時這棟醫院只有六層樓,在重新建設這座舊城時,不斷新建建築物和翻新舊的建築物,舊的建築物都是有歷史價值,建設新的建築物都是以高樓大廈爲建築目標,但這些舊的建築物都是偏矮小狀態,層樓不多,整體看起來就矮低。
政府爲了城市的美觀統一,爲了能賺取更多的政績,商人爲了有更多的利潤,官商雙方一拍即合,當時是實行責任制,在高獎金的激勵下,根本就不考慮建築的物理承受能力,在全部舊建築上都加建幾層樓,順帶也翻新舊樓層,在改革開放初期,這座城市裡大多數建築物像高樓大夏那樣聳立着,這在當時的華夏除了首都和上海,這座華麗的城市實屬是少見的。
而院長既要完成市長給下來的任務,也害怕有朝一日加蓋的樓層會出什麼問題,在醫院的大部分工作人員的一片反對聲中和其他主要的負責人頂着壓力強行只加蓋一層樓,後來的某位中央領導下來檢查時都稱讚這座城市煥然一新與國際接軌,還被連續幾年評上國家模範城市。
第七層樓,醫院裡的人都叫第七區,以前是放射科的區域,改革開放後醫院翻新時就開始將裡面的配置分爲七個大區域,一層樓一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個總負責人,因爲剛引進新的放射設備,這些設備在當時來說是非常先進的,所以安排在最頂樓。
問題就出在這了,舊的建築物加蓋幾層樓後的幾年裡沒什麼問題,就在十五年後的一場暴風雨中,連續下暴雨幾天之後還來一個颱風,這些加蓋一層樓的建築物大多數出現了問題,有的出現屋頂崩裂漏水,有的甚至一面牆倒塌,在高空下墜落的那面牆,在地上砸出個大洞,傳聞中市長就在那個晚上失蹤了。
這間醫院的第七層依然那麼堅固,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這也使當時在任的醫院高層管理人員舒了一口氣,颱風過後,暴雨也停了,院長召集各層負責人開會商議準備拆除第七層,畢竟城市其他的建築物加蓋的樓層都出現了不同的問題,趁着現在醫院加蓋的那層樓沒有出現問題就趕快安排人員來進行拆除。
大家看到颱風來的那段時間,很多建築物都出現不同的問題,都心神恍惚害怕醫院也出現什麼問題,當時他們這些負責人也參與着同意建設第七層,如果醫院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也逃不了責任,現在既然院長帶頭提議了,那大家當然是一拍即合以全票通過贊成拆除第七層樓。
拆除方案在當晚就敲定,計劃第二天開始動工,這些事拖不得,時間一旦長了,出現異數就越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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