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凝香自以爲他們無可奈何了,就這麼僵着過了一刻鐘。
葉落秋面上有點挫敗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他,不知該怎麼做纔好;自己一不會醫術,二也不可能狠心殺了她,否則陌就完了!蘇以塵則淡定的瞧了一眼牀角的敖凝香,突然上前用他的大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攫住她的朱脣用力張開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就順勢落入她的口中吞了下去。
“你不說我們自然不會逼你,我會等你自動送上藥來,那時可就沒那麼好談話了!”他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聲音如人仍然冷冰冰的。
敖凝香首先是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隨後就恢復高傲的神情;自問她從小對毒物就頗有研究,她會怕這個小小的藥丸嘛!“哼!我可不會怕!你們可要想好了,殺了我就是和獨孤皓幫主作對,還是識相點放了我,否則你們鐵定吃不了兜着走的!”她仰着頭很女王氣勢的說道。
房間裡的燭光忽明忽滅,葉落秋瞧她依然如此囂張也不由皺了皺眉,“蘇公子,要不我們先出去讓她考慮一下再回來吧。”
“也好。”他和她一同出門,到了門口轉身若有所思的朝敖凝香看了一眼,“等你來求我的時候可就沒那麼簡單的就放了你!”
人已走,聲音卻冰一樣傳到她的耳朵裡餘音繚繞,令她不禁爲之抖了抖身體,這人究竟是誰?敖凝香想來想去都沒個頭緒,難道也傾心於那個女人,應該不可能,他的眸子裡毫無對葉落秋的一絲情意!
等他們出門後,在回去的走廊上意外碰到了走來的一位英俊身着紅衣的男子,葉落秋側目估計28歲左右,其實他實際年齡已經有三十二了。蘇以塵只是挑了挑眉視若無睹,正要擦肩而過時,“呦,這不是許久不見的蘇大俠嘛!風采依舊不減當年的冷豔啊!”獨孤皓痞痞的笑着,全是調笑的意味,一點都不懼此時的蘇以塵冷厲的眼神和冰塊臉。這男人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的嗎?雖然說葉落秋也覺得相當冷豔!放在心裡想想就行了,有必要說出來嗎?
“獨孤幫主一如往昔的花枝招展啊!蘇某才自愧不如!”蘇以塵也不痛不癢的回,順便瞅了眼他穿的豔麗紅衣。
倒是把一旁的葉落秋給震了一把,看不出來少言少語的他說話也如此犀利刺中要害!果然,聽了這番話的獨孤皓臉上立即全無笑意!
“你倒是謙虛,明人不說暗話,快把屬於本幫主的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紅衣男子正經說道。
“你的人怎麼找到蘇某這裡來了,蘇某可不認識!”蘇以塵完全不領情的說道。
明漆黃雕琢的欄杆外,細雨霏霏的飄着,一縷冷風吹過,葉落秋的身子打了個冷顫,這兩人就這麼對恃上了啊!“這位幫主,請問你的夫人叫什麼名字啊?”她不得不出聲圓場,避免兩人就這麼打起來了。
“她的芳名叫敖凝香,莫非這位姑娘知道?”獨孤皓細長的鳳眸轉向他身邊的粉衣女子打量着,長得倒不錯。
葉落秋不知該怎麼回答,蘇以塵接過話,“確實在我們手上,若不是你夫人做了不該做的事,又怎會被我們抓抓住把柄!況且她給我們的人下毒藥現在都還沒交出解藥,是否你們要與邀月宮爲敵呢?”他一針見血的指出,眸子冷冷的掃向獨孤皓懷疑着。
獨孤皓眸中閃過一抹沉思,那個女人昨日竟敢撒謊!好!非常好!平時對她言聽計從的太好了是吧!所以居然動心思到自己頭上了!不可原諒!邀月宮他自是聽過,江湖中第一門派位置極隱秘,分佈在各個地方都有,不過他也不是膽小之人,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計謀。
“這個你可冤枉我了,蘇公子,我們小小的門派哪敢與你們爲敵,再說這些事情我根本不知情。只是我的人容我來處理較爲妥當,你覺得如何呢?解藥自當奉上賠罪。”他面上極爲真誠的說道,仔細看還有一絲搵怒,顯然是毫不知情的。
“哼,諒你也不敢!跟我走。”蘇以塵扔下這句話就折回方向往回走。
三人轉眼就到了小黑屋進去,就見到敖凝香在牀上打滾,似在忍耐什麼極爲痛苦,她一聽到聲響,就對着蘇以塵求饒:“這位公子,求你給我解藥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她拼命把話艱難的說完,面色很是蒼白,全身忍不住都在打冷顫,頭髮垂下亂糟糟的,哪有美麗可言,也沒注意到身後的獨孤皓黑着的臉。
獨孤皓看着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被折磨着自然又心疼又氣,但也懂此時不可翻臉,“蘇以塵,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夫人嗎?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把解藥給她。”
“那要看你的誠意有多少!”蘇以塵冷冷的回。
屋裡人影晃盪,從外面瞧裡面一片漆黑,唯有幾道影子拉的老長···
葉落秋見獨孤皓從腰囊中拿出一顆純白色的珍珠藥丸於手心,他說:“這個是九珍玉露丸可解世上所有的毒,至於我夫人蘇公子請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下次帶她來向你們賠罪,且今後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們面前!”
葉落秋馬上接過,蘇以塵目測了一下確定無毒,也開始信得過此人,從沒見過花心在外的獨孤皓會爲了哪個女人來救人,“既然如此,你帶她走吧,記住你說的話。”手上立馬出現一個小瓷瓶扔向他,獨孤皓立即精準的接住,走上前去替仍在發顫的敖凝香服下,症狀馬上好了。他抱着她走了出去,葉落秋早已不在。
雨天,一身紅衣的獨孤皓抱着手中因痛苦昏睡過去的女子,出了酒樓飛速的輕點足尖,嗖的一聲,兩個人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