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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晚上不能說鬼

第六百五十四章:晚上不能說鬼

少女轉頭得意的看向寂殊寒:“素素說得對,趕緊的,咱們時間不多,你這麼神通廣大,叫謝必安或者範無救過來幫幫忙唄。”

最後那句“幫幫忙”她咬的特別重,似乎對於能看到寂殊寒吃癟是一件令她非常愉悅的事情。

寂殊寒長眉高挑,誰不知道範謝兩兄弟還有眉沅楓跟他之間的關係其實並沒有那麼的和諧,說是朋友應該說更像是損友,有交情但更像是一場孽緣,幾人一見面不打起來就已經是和諧的了。

眼見兩個姑娘一唱一和的聯合起來在爲難他,明明是一件挺毀形象的事情,然而看見心愛之人愉悅的笑臉,寂殊寒卻由衷地感受到一股名爲幸福的暖流在他的心尖緩緩流淌……

“你們是在叫我嗎?”

三人正說的歡暢,冷不丁的一道嘶啞聲線插進了三人之間,一股子寒氣從耳後襲來,那聲音陰森森的,彷彿生鏽的電鋸在滋滋作響,徹骨的涼氣直竄到骨縫子裡去,那種近在咫尺的驚悚嚇得文素和曲清染當即尖叫着彈開。

“啊啊啊!!!”

曲清染當即衝向了寂殊寒的方向,整個人撲了過去,她一把跳進寂殊寒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後整個人都掛在了上面。

雖然耳邊是少女淒厲的慘叫,但是這不妨礙寂殊寒享受一把這猝不及防的豔福,他抱緊了曲清染纖細的腰,很是感謝到底是哪路英雄送他這麼大一個福利。

而相比較有的人抱的曲清染,文素就有點淒涼了,她總不能也和曲清染一樣往寂殊寒的懷裡跳吧?於是受到驚嚇後的她第一反應就是往前跑,恨不得可以一瞬間遠離那股鬼氣森森的驚懼,猛然襲來的恐怖嚇得她連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都給忘記了,只記得拼命往前跑。

只是跑了沒兩步,腳下的彼岸花花叢裡也不知是踩到了什麼,她猛地一崴,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過好在她還記得不能把後背暴露在危險之中,於是摔倒的同時她翻過身子,直接一屁股墩坐倒在地後,手腳並用的又往後爬了幾步。

看着眼前那個站在她和曲清染剛剛站過的位置上的人影,她真心有種一口氣要提不上來的感覺。

那人的長髮凌亂的遮掩住整張臉,露出來的皮膚青白的仿若一具死屍,跟電視機裡爬出來的貞子是一個造型,一身長衫隱約還能分辨出原本是白色的面料,現在也已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乞丐裝。

驚魂不定的文素坐在地上直喘氣,哪怕理智和經驗都在告訴她其實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然而受到驚嚇之後卻依舊擋不住四肢發軟的節奏,要不怎麼說人嚇人嚇死人呢。

她還在這裡懵逼的時候,下一秒,荀翊已經喊着她的名字衝到了她的身邊。

“文素!別怕,我在這裡,別怕。”

被嚇到僵硬的身子很快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下意識地依偎了過去,雙手十分自然的摟上了對方的脖頸,聞着他身上熟悉的藥香,剛剛還緊張到狂跳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文素手軟腳軟的蹭進少年的懷裡,她輕輕倚靠在他的頸窩中,微涼的額頭蹭到他的下顎,肌膚相接,細滑的觸感讓她沒能忍住的蹭了又蹭,像只小奶貓一樣溫順乖巧。

原來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那樣的依賴荀翊了,文素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只要有他在身邊,一切危險都不再令人恐懼。

荀翊立刻摟緊了懷裡的人,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臉側貼着她的額頭輕輕摩挲,溫言細語的柔聲安慰着,對方那乖巧的小可憐模樣看得他心都化了。

低頭看着文素身上原本整齊的衣裙有些許凌亂,裙襬上還有泥土和花瓣磨蹭過的痕跡,擡頭又看見曲清染像個樹懶一樣死死扒住寂殊寒被他抱在懷裡,那動作不難想象出當時都發生了些什麼。

鬱悶的荀翊懊惱萬分,早知道就應該把卿子燁他們叫醒了直接過來的,說不定他也能享受一番美人投懷送抱的豔福了。

這樣想着,他很快感覺到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微微鬆了鬆,少女在耳邊急促的喘息已經逐漸平復,荀翊低頭看了看恢復鎮定的文素,她柳眉緊皺,潔白的牙齒咬住粉嫩的下脣,臉頰上微微有些飛紅,似乎在爲自己剛剛的膽小表現而感到羞澀和惱怒。

她少有這樣的小情緒,但即使是惱羞成怒的樣子也叫他看着十分歡喜。

聽到動靜追來的卿子燁幾人同樣也看到了那個一身破爛彷彿詐屍一樣的老糉子。儘管對方並沒有釋放出惡意和殺氣,卿子燁還是一把將碧霄劍橫在身前,怒斥一聲:“你是什麼人?!”

某詐屍人士沒有吭聲,只有遮住臉部的長髮微微轉動了一下,似乎是把目光移到了卿子燁的身上,他歪了歪腦袋,濃密的長髮間影影綽綽的似乎可以看見一雙帶血的眼眸,沒有眼珠,徒留一片眼白的模樣十分駭人。

“謝必安?”

一聲似肯定又似疑問的聲音傳來,寂殊寒先是試探了一下,在看到那個遮住臉孔的“死屍”愣了一愣的動作後,他翻了個白眼,肯定的大喊道:“謝必安,你在搞什麼鬼啊?!”

他嘴上喊的兇,心裡早就不知道給謝必安點了多少個讚了。

“……謝必安?”

文素也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擡頭再看過去,原本遮住臉的一頭長髮已經被那人甩到了腦後,露出了一張俊朗的面容來,不是謝必安又是誰?

“什麼搞什麼鬼?不就是嚇唬嚇唬你女人麼?瞧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膽子居然這麼小啊?我還沒露出七竅流血、青面獠牙的嘴臉來就跑的飛快。”

謝必安一邊回答着寂殊寒的問題,一邊動手把自己亂成雞窩一樣的頭髮扎住。

他把頭髮隨意的綁了綁,搭配上那破破爛爛的長衫,看起來更像一個乞丐了,和初見時候那帥氣的陽光小哥哥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雖然還有顏值撐着,可也架不住這樣的糟蹋。

曲清染一見是熟人,本性立刻就暴露了出來,被驚嚇過後的憤怒讓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謝必安話裡的重點,她氣得從寂殊寒的懷裡跳了下來,幾步衝到他面前怒氣衝衝的喊道:“臥槽!你腦子沒問題吧?你跟寂殊寒有仇你嚇唬我們幹什麼?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範無救呢?怎麼不攔着你啊!”

面對曲清染的憤怒,謝必安顯得很是淡定,他抓了抓後腦勺,一臉無所謂的攤手回答:“關範老弟什麼事兒?再說了,我又不是人,嚇不死你們的。”

說罷,他還得意的聳了聳肩膀,氣得曲清染差點仰倒。

這特麼是重點嗎?!(╯‵□′)╯︵┻━┻

那頭的文素已經在荀翊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聽着謝必安和曲清染的對話,她無語的按了按眉心,一臉生無可戀狀的搖了搖頭說:“都道‘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老一輩的人真的太有先見之明瞭。”

她們上一秒還在說黑白無常呢,下一秒謝必安就跳了出來,什麼時候她的好運氣也能和她的烏鴉嘴一樣靈驗就好了。

荀翊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笑着安撫:“你別忘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鬼界地府呢,你說鬼的名字,可不就跳出一羣鬼來了?接下來你還是別說太多的話了,我慌。”

對於文素那張經常好的不靈壞的靈的小嘴,荀翊也算是深有體會了,現在只是一個謝必安,誰知道接下來又會遇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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