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踏仙斬神 > 踏仙斬神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才宗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才宗師

和玄霜長談一番後,許七離開了那靜室。

於許七而言,以一個宗門的根脈、苗裔爲依憑,讓從這方世界中飛昇而去的真仙再度降臨這種手段,是眼下破局的最好選擇。

雖然這麼做,能夠達成目的的可能性還是極小,但終歸是能讓人看到一點點微弱的機會。

相比之下,眼下能夠想到的其他辦法,連“給人一點渺茫可能”這一點都做不到。

要拿來做這件事情的宗門,未必非得是五陽道。元妙界中,任何一個和真仙有那麼一點香火情分的宗門,都有用來做這件事情的資格。

選中五陽道,除了這宗門和真仙有關之外,另一點則是五陽道和孫乘雲有關。將五陽道的根脈、苗裔徹底斷絕,也算是斬斷孫乘雲了在這個世界中的臂膀。

長談之間,玄霜曾問過,若是將五陽道盡數剿滅之後,那和五陽道有香火情分的真仙仍未降臨,該如何是好。

對此,許七報以微笑,並不言語。

他這微笑可以說是成竹在胸,對那真仙降臨一事有十成十的把握。

也能說是另有一番算計,不適合在眼下,就明白對玄霜講出來。

玄霜也是個聰明人,心思清楚。許七這微笑落在他眼裡,讓他心中一沉。

元妙界中,和真仙有關的宗門可不止一個……

許七心中的算計,他大約能夠明白一些。至於心中做什麼感想,就不是許七所能知道的了。

對此,許七心中也不在意。從決定跟玄霜將心中想法說出之後,許七也沒了那許多顧慮。

做事的辦法他直說了,要做什麼反應,那都和許七自己沒太大幹繫了。

一番長談,許七將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多留。

想讓玄霜接受這個想法,不是一時之間的事情。許七也沒那許多脣舌、時間來做這些。

九毀鬼王有些對手要一一掃除,許七也藉着這個時間走動一番,沒那許多功夫耽誤在這裡。

玄霜自身雖然並未受到損傷,但一身都被禁制所限,精力也有些難以支撐。言語之後,許七向他告辭,他也不多挽留。

許七所言的事情,他得耗費好些心思去琢磨一番。許七的話說的也明白,多說什麼也沒益處。

出了靜室,許七正要出這道場,離開化驛城,而後返回九天仙府。還未擡步,卻見那玄印正遠遠的站着。

見許七從靜室中走出,玄印含笑拱手,快步走來。看起來,他是專程在這裡等候許七的。

和玄霜一番言語,也談及了這位玄印宗師。

據玄霜說,這玄印當真是一個天才人物。今年剛剛十八歲,卻早在三年前就成就了元神,晉升了真身境界,位列宗師一道。

即便算他從落地之後便一直修行,十五年時間,於尋常所言的“天才”一流也只是從元嬰境界突破到元神境界的時間罷了。

從元嬰境界到真身境界,是一道極大的分水嶺。能走過這一步的,當真是萬中無一。不知多少修士,終其一生都在元嬰巔峰打轉,不能跨入元神境界。

能在十五

年內,由元嬰境界成就元神境界,單單是天才都不行。得有極大的機緣、奇遇,配合本身的天才資質、絕頂功法,才能用十五年時間踏過這一步。

玄印卻根本沒用十五年時間。他五歲修行,十五歲成就元神,前後不過十年時光罷了。

這樣的修行進度,拋下那些所謂的天才不知多少倍數。

不過這樣的天才,也不是全然的十全十美。玄印修行的進境雖然極快,但卻無法修行任何法力、真氣。不管是乾元宗中的法門,還是別派的手段,他都無法修煉。

他這元神境界,全是在魂魄上下的功夫。一步步走來,雖然元神比同爲宗師一列的玄霜都強上許多,卻沒半點殺伐的法術、手段。

因爲這個緣故,玄印這個真正的少年宗師,在乾元宗九派中都沒什麼名聲。他進入宗師之列,本也有一番議論,但在乾元宗的刻意引導之下,都覺得這或許是乾元宗中的哪個久久閉關的歸玄老怪,分出的一道化身,用來行走世間。

這種事情,在歸玄一級的老怪之間也不罕見。

一番議論之後,玄印這少年宗師便在元妙界中沒了多少聲名。他平素又深居簡出,極少走動,即便乾元宗九派中熟悉他的都極少。

玄霜在這一節上並未隱瞞許七,他也明白,許七沒那功夫將這事情滿天下的宣揚。乾元宗一直以來對玄印的有意保護,也不會因此而有什麼紕漏。

“許先生。”

少年宗師快步走來,向許七拱了拱手,笑道:“等候多時了……許先生和玄霜宗師已經談出個結果了?”

許七拱拱手,“倒是有些談論,但離着有個結果,那就太遠了點。”

玄印和玄霜關係非常。雖然同爲宗師之列,但計較起來,玄霜卻該是玄印的師兄。只是他們兩人的師尊性喜雲遊,玄霜代師傳授,將玄印一路教了過來。

因此,二人之間既是師兄弟,也有些師徒的意思在。

這件事情玄霜並未多言,其中想來該有不少枝節。不過玄霜不說,許七也不去打聽這些事情。

只是看着這少年宗師,許七心裡不得不感慨:天才就是天才,十年進入元神境界……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對於玄印,許多敏感事情自然不能說。但一些旁枝末節,說來也無妨。

“嗯。”玄印聞言一點頭,道:“玄霜宗師哪兒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定下了心思,就難以更改。或許是他早有一番心思在了吧……許先生多耗一點時日,慢慢說服,想來應該是可行的。”

許七擺擺手,“這就罷了。該說的話,我已經和玄霜宗師說過了,多言無益。俗人事忙,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方纔出門,已向玄霜宗師辭行,這就要走了。”

“竟然如此匆忙?”

玄印皺起了眉頭,而後點了點頭,拱手道:“許先生有事要做,也就不挽留了。日後等許先生將事情忙完了,自要全一番地主之誼。”

“那就先謝謝玄印宗師了。”許七含笑道。

玄印點點頭,拱手道:“應該的,何必稱謝?許先生,就此別過了。我另有一番事情要處置

,不好相送,還望海涵。”

說着,又向許七一拱手。

“無妨的,玄印宗師自去忙。”

許七拱手應了一句,玄印向他一點頭,也無許多言語,轉身舉步離開。

看着玄印走出數步,許七眨了眨眼,道:“玄印宗師,請留步。”

“嗯?”玄印身形稍稍一頓,轉過身來看着許七,問道:“許先生有何吩咐?”

“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許七看着玄印,說這話的時候,卻見玄印的表情稍稍變了變,卻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緣故。

也不去多想,許七道:“那位被我帶來的貴派修士,叫做七海的……說來慚愧,方纔忘了將他身上的禁制解開。如今我就要離開,這事情卻不能再忘了。不知那位七海先生如今何在?煩請帶我去一趟,將他身上的禁制解開纔好。”

也是看到了玄印在此,許七纔將這件事情想起來。

將這番話說了,許七心中暗自慶幸:幸虧是見到了這位少年宗師,想起了這件事情。否則自己就這麼走了,就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纔有功夫做這件事情了。

心中這麼想着,卻見那少年宗師皺起了眉頭。

許七不知他心中做什麼想法,疑道:“玄印宗師,這事情難道有什麼難爲之處?”

“也沒什麼難爲之處……”

少年宗師皺着眉,道:“本來在這等候許先生,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不過看許先生眼下便要離開,有事情要做,解開禁制這事情,就不想勞煩許先生了。”

這話把許七聽的一愣,道:“解開一個禁制罷了,也沒什麼麻煩的。”

許七若要施爲,稍稍運用手段也就是了。只是此刻身處乾元宗道場中,自顧施展手段,多少就有些挑釁的意思在。

許七沒這挑釁的意思,也知玄霜不會將這當成什麼事情。只是旁人在側,這種事情能不做也就不做了。若是旁人稍稍有些誤會,再傳出什麼“許慶之有意挑釁,玄霜不聞不問”的風聞來,於玄霜面上也不好看。

眼下要和乾元宗合作做事,這種邊邊角角的小麻煩能少則少。

卻沒想到,這少年宗師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

少年宗師看看左右,皺了皺眉,向許七伸手一請:“許先生,請借一步說話。有些言語,想跟許先生說一說,不會佔用多少時間。”

許七也實在不知這少年宗師意圖何在,但也不推拒,點頭道:“請。”

隨着少年宗師一路前行,到了另一個靜室中。

靜室裡,被六慾天魔幻象困住了本心的七海躺在地上,雙目空洞,直直的盯着上方。

他本心迷亂,和肉身隔絕,肉身的一切都保持在本心被禁錮那一刻的情形。即便眼下雙眼望去,陷入幻象的本身也看不到半點肉身所見的東西。

從禁制中脫出之後,也全然不記得肉身看到過的一切。

“許先生。”

玄印和許七走入靜室,轉身向許七拱了拱手,沉聲道:“許先生,你在七海身上用的,該是天魔一道的手段吧?”

(本章完)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