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江錦依已經起牀了,她收拾好自己,悄悄地關上客棧的房門,趁着早晨涼爽的風,腳步輕輕地走到了客棧外面。她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地好,像是早就明白了目的地一般馬不停蹄地朝前奔去…身後一抹白色的人影匆匆地跟上了她。
昨日和伯言在茶亭裡偶然聽到,滇平有一道聞名的小吃,鐵板生煎包,據說到此處的遊客但凡有吃過者無不稱讚起味道鮮美可口,江錦依光是聽着就垂涎不已了,但是由於喜愛生煎包的客人實在太多,每每過了早晨七點便已售罄…所以今日錦依起了個大早,就爲了排隊買到心儀的生煎包,一想到生煎包的鮮美,江錦依就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老闆,給我來十個生煎!”江錦依輕快地說道。
老闆擡頭看了一眼江錦依,嘴上掛着笑容地說道:“好嘞,小姑娘食量不錯啊!”
江錦依嘿嘿地笑了,笑容洋溢地說着:“哪裡是一個人吃呢,還得給我師傅帶一份嚐嚐。”
老闆:“那你可真沒來錯地方,我這的生煎任誰吃了都會滿意,你的師傅肯定也會喜歡的。”
江錦依:“是嘛~我也希望他會喜歡。”
老闆樂呵樂呵地繼續笑着,不一會生煎打包好了,“來,姑娘,吃好再來。”江錦依接過生煎包,剛轉身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和某人的視線交匯了…一股不詳的感覺蔓延上心頭,江錦依眉頭一皺,拎着生煎包往客棧相反的方向走去,還好她出門前帶上了佩劍,她悻悻地想到;如此一來,她身後的身影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可以出來了。”江錦依走到一片足夠遠的空曠草地上,稀疏的樹木已經沒有多少遮掩的地方,於是身後的人影也自覺地出現在了江錦依的視野之中,“怎麼是你?”,江錦依看清來人後感到了一絲詫異。
樑青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襲白衣在清晨的涼風中微微吹拂着,“我先前還不知道伯言有個弟子,我昨夜想了下,他之所以不跟我打,是不是因爲他覺得我還不夠格?我尋思着,如果我先把你打敗了,那麼他就會願意和我一較高下了吧。”說着樑青舒期待地搓了搓手,從腰間拔出佩劍,閃亮的劍鋒在晨曦的微光中閃耀着。
“等等…我的劍法不是伯言…”江錦依試圖和樑青舒解釋清楚這其中的關係,但是樑青舒這個毛毛躁躁的脾氣一上來就開始搶話:“我不想聽你說一些推辭的話,請你正視我的挑戰!拔劍吧!”說着就提劍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江錦依無可奈何,只好抽出手中佩劍應戰…
只見樑青舒的劍鋒像銀蛇一般迅猛而糾纏,急匆匆地和江錦依的劍交鋒了,江錦依忽然感到一股沉重的牽引力把手中的劍往相反的方向吸去,她猛地收回佩劍,轉守而攻,將手中佩劍幻化成雲煙一般輕盈,快速地往樑青舒的劍鋒推去…
“你終於肯動真格了,哈哈~”樑青舒對於江錦依的進攻滿意地展開了笑容,手上的劍也開始了迅速的變換,左右回擺,一把薄劍玄幻地產生了一支鐵扇的形態,它將江錦依的雲煙劍陣態打亂,讓江錦依的左下側露出了一方空隙,隨後鐵扇又變換如同一條銀蛇,狡猾地從江錦依的薄弱處進攻!
江錦依發覺自己的雲煙劍法被攻破了,連忙收回劍刃,飛快地側手迴旋,抵擋住了樑青舒銀蛇一般的劍鋒…可是樑青舒並未就此罷休,他手中劍退回幾尺,猛然一收縮,那把佩劍被震得叮噹直響,然後藉着劍柄的力量,將他身上的內力洶涌地傳出,霎時間劍氣高漲,氣勢有如一隻猛獸將要吞沒面前的江錦依。
江錦依的雲煙劍氣勢薄弱,在樑青舒兇猛劍氣之下,逼得她睜不開雙眼,微眯着用手中佩劍做出防守的姿態…江錦依感到眼前一道白光閃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那道光線卻越發強烈像要砸過來,江錦依揮舞起手中的佩劍想要劃過那道白光,卻猛然一使勁後被樑青舒強烈的劍氣壓倒,狂退幾尺,江錦依吃力地半弓着身子,周圍的風場卻越發強烈地拽動她的身體,她用力地定住腳步,盡力揮劍想要抵擋眼前的逆風,忽然之前的那道白光卻緊緊地襲來,仔細看清楚竟然是樑青舒的劍刃,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往後一躲,卻踩空了腳下的土地…而樑青舒的劍卻插在了她的肩膀上,此時樑青舒慌忙收劍,有些驚訝地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會躲不過這劍…傳聞流雲劍法…”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樑青舒又輕功輕迅地跑到崖邊。
江錦依被樑青舒的攻擊逼到了懸崖邊境,最後那一劍更是讓她直接向後仰去,縱身就要跌入崖谷…卻被人從崖邊拉住了手腕,江錦依擡頭看去,樑青舒有些吃力地趴在崖邊,“你快上來…”,江錦依艱難地伸出了另一隻手開始往上爬,好不容易將她從崖邊救起,江錦依趴在地上擡起了頭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身體卻因爲剛剛的攻擊太過猛烈,又耗盡了力氣,而漸漸失去了意識,昏倒在了崖邊。
“你怎麼這麼不經打呢…”樑青舒感到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你這叫我怎麼和伯言解釋?”樑青舒此刻忽然失去了想和伯言一較高下的念頭,看到流雲劍的弟子如此不堪一擊,他已經自認自己的功力無人能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