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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圓滿(正文完)

第355章 圓滿(正文完)

老道特林先生雙手交疊,搭在柺杖上,沉着一張臉看着兩人,目光銳利如鷹。

“別以爲你們請出了巴菲特那個老頭子我就會有所估計。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吧。”

黃韜笑了笑,走到老道特林先生的面前,神情不卑不亢卻彬彬有禮,“道特林先生,首先請讓我們自我介紹,我就是不小心惹怒你的華雅集團的代表人黃韜……”說着,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顧長卿,“這是我的未婚妻顧氏集團的顧長卿小姐,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人。”

老道特林先生的犀利目光從黃韜的身上又轉到了顧長卿的身上,對於布萊恩綁架顧長卿這件事情上,道特林家族確實理虧,可並不是每一個身居高位的人都會承認錯誤。

老道特林先生冷哼了一聲,嘴脣抿得更緊,卻沒有出聲。

顧長卿向着道特林先生微微頷首,“你好,先生。”

黃韜並沒有在意老道特林先生傲慢輕視的態度,他這次來就是息事寧人的,如果如此在意別人的態度,還爲此耿耿於懷,那麼不來也罷。

“兩位請坐。”出於禮貌,道特林先生還是說了一句。

黃韜和顧長卿也不客氣,在道特林先生下首的沙發上坐下。然後黃韜看着道特林先生笑道,“其實道特林先生一直是我崇敬的人,我一直在幻想着和先生見面的這一天,雖然是爲着這個原因,可是我依然很高興。”

道特林冷冷地看了黃韜一眼,並沒有因爲他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就變得和顏悅色。

說實在的,願意拍他馬屁的,每天要多少有多少,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心情,給不給對方機會!

可是黃韜的下一句話,卻讓道特林先生非常意外。

黃韜以一種崇拜者的目光熱切地看着老道特林先生,笑着說:“先生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是劍橋畢業,也是花劍社團的一員。我很早就聽說先生有一手花劍絕技,曾經將世界冠軍打得節節敗退,落花流水,身爲花劍愛好者,我真是對先生無比的崇拜!”

老道特林先生眼睛一亮:“那還是我二十歲時發生的事,這麼久遠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年輕的時候,他非常愛好花劍,差點成爲職業花劍選手,可是被父親強力制止,那一次的比賽也是父親出面纔沒有傳揚開,人生僅有的一次靠他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的輝煌就這麼被掩蓋,老道特林先生不是不遺憾的。

如今被黃韜提出來,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欣喜。

顧長卿來之前就一直問黃韜,他想怎樣勸服那個巴菲特口中的頑固老頭。黃韜卻總是但笑不語地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現在說出來可沒意思了!”

直到現在,她忽然瞭解到黃韜的戰術。

攻心!

要想老道特林先生接受他們的想法,首先得征服他的心!

此時黃韜做的,就是這麼一件事。

顧長卿在一旁滿懷期待地看着事情的進展、

那邊,黃韜看着道特林先生,目光熱切卻絕不諂媚

“先生,只要是花劍的愛好者,或多或少都會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你簡直就是所有花劍業餘愛好者的榜樣,您爲我們創造了一個希望,一個夢想,讓我們知道,只要努力,業餘愛好者也能勝過職業選手。先生,您現在擁有了這麼大一個王國,您的財富在世界上少有人能匹敵,這些都很讓我欽佩,可是更讓我欽佩的,確實你依靠自己的實力曾經創造了一個奇蹟,一段輝煌!”

黃韜每說一句,道特林先生的臉色變緩下來一分。阿諛奉承他聽的太多了,無非不是在稱頌他的高貴地位和龐大財富,他都聽膩了,而且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祖上所傳下來的,也沒有什麼了不得。

可是那次的比賽,確實完全靠他自己的實力,和道特林三個字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是卻因爲父親的專斷而不被外人知曉,如今聽黃韜說,還是有人知道那次的事,而且自己竟因此成爲這麼多人的偶像,這比什麼都讓他高興。

他經歷了這麼多,錢賺得再多已經理所當然,再也不能讓他興奮,可是今天黃韜的一番話,讓他重新找回年輕時候的那種基情。

不知不覺中,對黃韜的敵意減輕的不少。

黃韜將道特林先生的反映看在眼裡,可是他並沒有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繼續說道:“可惜,我們只能神往,卻無法親眼看到那場世紀之戰,我多想看看,先生到底是怎樣打敗當時那個盛氣凌人,鼎鼎有名的世界冠軍!”

道特林先生雙眼發光,他興奮地頓了頓手中的柺杖,:你真想看到嗎?這有何難,你跟我來!“

說完站起身向着會客廳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當年我有情人將那場比賽錄下來,就在我書房裡!“

“是嗎?”黃韜神情語氣中的驚喜是那麼的真實,“如果真是那麼如此,那將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穫!”

此話一出,道特林的老先生的臉上竟然浮出微笑,

顧長卿在一旁歎爲觀止。

還不到十分鐘,黃韜立馬從偏廳晉升到人家的私人書房,這如果還不算本事,那怎樣纔算?

三人一起走出書房,門外守候的傭人見主人笑容滿面地走出來,吃驚的瞪大了眼鏡。

道特林請他們去到自己的私人書房,又叫自己的秘書進來找出當年的錄音帶,放給黃韜看。

兩人坐在大屏幕前,一起欣賞着當年的比賽。顧長卿不懂花劍,只能面帶微笑地坐在一旁相陪。

大屏幕中播放着當年的比賽錄像

黃韜坐在道特林先生的身邊,絕口不提自己的事情,只是很投入地看比賽,和道特林先生研究着比賽中的一些細節,遇到精彩的地方時,黃韜還會很激動地拍腿喊叫,時不時地稱讚着道特林先生的技巧,他興奮的表情,熱切的態度,崇敬的目光,讓道特林先生非常的受用!

漸漸的,兩人因爲有共同的興趣,共同的話題,談話越來越多。

到比賽完了的時候,道特林先生已經會拍着他肩膀說笑了。

顧長卿看到這裡,不得不對黃韜寫一個服字,也暗暗將他這一招記在心中。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老道特林先生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定下的半個小時的約定,還熱情地請他們留下來和他共進晚餐。

晚餐在道特林家的飯廳裡進行,巨大的長形桌旁坐着道特林家族十幾名成員,經過老道特林先生的介紹,顧長卿知道這些人當中有佈菜恩的父親,勞恩先生,那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神情冷沉,現在雖然失勢,卻也不見半絲頹勢,看着顧長卿和黃韜的目光也很冷淡,並不見敵意。

其他的還有黃韜朋友那一房的人,見到黃韜神情也不見有多熱切,另外還有一些人都是老道特林的子孫,大都相貌出衆,氣質冷傲高貴。都是一模一樣的冷冰面孔,彷彿是從同一個大冰庫中走出來的一般。

並沒有見到布萊恩。

而道特林先生在家人面前也嚴肅多了,擺出大家長的莊重,晚飯就在沉默中進行。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老道特林先生能夠將他們留下來吃飯,已經是準備放過此事了,他們都知道大家長的頑固,因此不由地對顧黃兩人另眼相看。

吃過晚飯後,道特林先生又將他們請到他的私人會客廳,這時,他才提起這件事。

他看着黃韜,面孔又恢復嚴肅,“我知道你這次的來意……”

黃韜連忙接口:“道特林先生,我知道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不管怎樣,我都不應該擅自插手到你們家族的事務,這是我的過錯,我很能理解你的怒火。”

先自打耳光,纔會更容易得到對方的寬容。

實力擺在那裡,他難道指責對方有錯在先,對方就會服軟道歉?

不會,只會更容易激起對方的怒火,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他來的目的不是要追究誰對誰錯,而是要解決問題。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他貿然干涉別人的家事,卻沒有能力掌握事態的發展,就是不對。

老道特林先生聽他這麼說,臉色緩下來,說道:“年輕人血氣方剛,爭強好勝是常有的事,我也是過來人,很能理解你的心情。”說完,道特林微笑着看了顧長卿一眼。

“我很誠意地向道特林先生道歉!”黃韜誠心誠意地說。

道特林先生看了他一陣,便笑了笑, “罷了,你們既然是巴菲特的朋友,此事也就算過去了。”

有巴菲特的面子在前,而黃韜又得到了他的好感,他又何必再計較那些事情。當然,如果今天黃韜不是這種態度,而是一來就指責他們道特林家族有錯在先,那麼就算是巴菲特的面子也不管用!

他道特林有錯在先又怎樣?他一伸手就能將華雅摁死!

從道特林老先生的會客廳中出來,顧長卿和黃韜都是一身輕鬆,顧長卿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說:“黃韜,你真的很棒!”

黃韜挑挑眉,低下頭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難道你現在才知道!”

顧長卿臉一紅,在他手上擰了一把,輕聲罵:“流氓!”

“我怎麼流氓了!”黃韜咧嘴笑,“還是說,你想到什麼不純沽的地方去了?”

顧長卿氣起來,又擰了他一把。

黃韜呵呵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顧長卿問他: “你怎麼想到用這個方法的?”

黃韜笑道:“道特林如此身份,如此地位,如果我們態度強硬,勢必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我們軟聲相求,也會被他看不起。所以一定要搔到他的癢處,在他感興趣的事情上與他套近乎,聯絡感情,等他對我有了些好感,談事情就容易多了!我也是通過我的朋友才知道道特林先生的這些往事,我哄得他開心,他的心情就好了,心情一好,事情也容易解決。”

“也難怪人家說你是商界鬼才,果然有些本事!”顧長卿笑道。

黃韜看着她笑了笑,“我們先回酒店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爸媽,讓他們也放下心。”

顧長卿點點頭。

下了樓,剛要穿過大廳的時候這時,一人忽然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顧長卿定睛一看,認出是布萊恩身邊的喬森:“喬森?”

喬森對顧長卿說:“顧小姐,我們少爺也在這裡,他聽說你來了想和你單獨見一面。”

顧長卿其實也很想知道布萊恩現在的狀況,她回頭看了看黃韜。

黃韜笑道: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顧長卿跟着喬森來到府邸二樓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

喬森推開門,“少爺就在裡面。”

顧長卿走進去,見布萊恩站在露臺上。

清風吹動着他身上的白襯衣,勾勒出他清瘦的身體線條。

顧長卿關好門,向着他走過去。

“布萊恩。”

布萊恩回過頭,臉色依舊蒼白,可是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他看着顧長卿微微一笑:“海倫,到這裡來好嗎?”

顧長卿笑着走到他身邊去。

此事天色已經全黑,皎潔的月華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有種純淨的感覺。

“布萊恩,身體還好嗎?”

布萊恩轉過身,背靠着欄杆,看着她微笑,深藍色的眸子如同大海一般深邃。

“好多了,謝謝你還如此關心我。”

顧長卿笑了笑,“我說過,我們以後永遠都是朋友,布萊恩,你真心對我好,我知道的。”

“可是我也傷害過你。”布萊恩低下頭。

“那已經過去了。”顧長卿握住他手,“以後我們要多聯繫。”

布萊恩握緊她溫暖的手,點點頭。

“對了,你現在怎麼樣?”顧長卿又問,黃韜將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勞恩先生失勢,他勢必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剛纔他都沒有出來吃飯,可見他在老道特林先生面前已經完全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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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爲我擔心。”布萊恩微笑道:“我們現在只是沒有權,可是錢還是有的,對於我來說,這樣的日子更輕鬆,本來管理一家公司對我來說就有些吃力,以後我會四處走走,也會有時間去北京找你,或許這樣的日子更適合我,只是我父親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你沒事就好,其實我一直爲你擔心。”顧長卿輕聲說。

布萊恩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目光繾綣癡迷,過了一會,他忽然將顧長卿摟入懷裡。

就在顧長卿想掙脫的時候,布萊恩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動,海倫,就一會,讓我最後一次抱抱你。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抱抱你。”

他的聲音輕而緩,帶着一絲沉痛。

這是個簡單而溫情的擁抱,並沒有任何猥褻的感覺在其中,顧長卿沒有再掙扎。

“長卿,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中哥哥對你做了很不好的事,讓你受了很多痛苦,哥哥非常的殘忍,非常的絕情······”布萊恩在她耳邊說,“我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但那種感覺卻非常的真實,彷彿就發生在我的面前,我能感覺到你的痛,你的苦······海倫,這就是哥哥要對你做的事情對嗎?如果你不阻止,這一切都會成真對嗎?”

顧長卿聽着他的話,心中狐疑,他的夢可是前世她和亞斯所發生的事?

顧長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說這些都是真的,又怕傷害到他對他哥哥的感情。

布萊恩現在還有什麼呢?親情等於無,身體又是這樣,能讓他時時回想起的,讓他得到安慰的,就是他敬若神明的哥哥了,何必再去破壞這一切?

她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只是個夢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管孰是孰非,我們都不要再去想它了,記着美好的,忘記那些不開心的。”

布萊恩沉默了一會,才鬆開她,看着她笑道:“你說的對。”

他握緊她的雙手,“海倫,祝你幸福!”

“也祝你健康快樂。”顧長卿笑着說

從布萊恩房間裡出來,顧長卿走出府邸,看着黃韜站在大門口,雙手插入褲口袋裡,神情悠閒得欣賞着莊園的夜景,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

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似能發光,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鳳眼拉得狹長,嘴脣微微上翹,魅力無邊。

他向她伸出手,溫柔地說:“到我這裡來。”

顧長卿笑了笑,向着他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他順勢將她攬入懷裡,輕聲說:“我剛纔已經給爸媽打了電話了,我們明天就回家。”

回家?

顧長卿將頭靠在他懷裡,心中只覺甜蜜,忽然有種圓滿的感覺。

一年後。

“長卿,長卿!”李佳興沖沖地衝進顧長卿的辦公室,滿臉的興奮。

顧長卿擡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李佳,你都是快要做媽媽的人了,可是要小心點,不要這麼性急嘛!”

兩個月前,李佳和傑森已經奉子成婚,顧長卿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就是顧氏1%的股份,現在相當於人民幣億。李佳那個時候雖然很開心,可是似乎還沒有此時來的興奮。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把你高興的。”顧長卿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問。

李佳來到顧長卿的辦公桌前,激動地說:“剛纔我得到消息,你正式成爲今年的全國十大傑出青年!”

顧長卿怔了怔,接着開心地笑了,“確實是好事。”

“那當然,這兩年來,你不僅在商界有傑出貢獻,建國水務已經成爲全國最有影響力的水務公司,就是在世界上也有些名號,相信不久的將來就能登上世界大舞臺!而且還積極響應政府的號召在國家一些貧困地方投下巨資,促進經濟發展,更重要的是,你發動了很多商界朋友投入到慈善事業,每年要幫助不少失學兒童,孤寡老人以及貧困的的退伍老軍人,讓這些人都能得到社會的愛心。如此功績,傑出青年 不頒給你還能頒給誰?”

顧長卿站起身,轉出辦公桌,走到李佳的身邊,握着她的手笑道: “瞧你說的,讓人聽到了,還以爲我在爲自己做宣傳了!”

李佳不以爲然,“做宣傳又怎麼樣?你付出這麼多,就算做做宣傳 也無所謂啊!”又道“聽說頒獎典禮就在下個月,到時候就是最好的宣 傳了!”

顧長卿笑了笑,沒有出聲

一個月後,頒獎典禮在人民大會堂中舉行。

國家授予在各行各業中有傑出貢獻的青年予傑出青年的稱號。接着又有政府官員爲他們頒獎。

到頒獎的時候,顧長卿萬萬沒想到,爲她頒獎的竟然是陳怡!

陳怡滿臉平靜地將獎盃和證書頒到她手上,她一直低着頭,沒有 看她,直到最後,她才擡起頭來,看着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 說:“恭喜你。”

顧長卿一手抱着獎盃和證書,一手和她相握,她看着陳怡,微微一 笑,“謝謝你阿姨。”

“阿姨”兩個字讓陳怡輕輕一顫,她再看了她一眼,便和所有人頒 獎官員一起下了臺。

走下臺的時候,陳怡忍不住回過頭看着臺上神采奕奕的顧長卿,此 時她正高舉着手上的獎盃,接受着大家的鼓掌和祝賀。

陳怡看着這一幕,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撇了撇嘴,輕聲嘀咕 一句:“還真是沒想到......”

像是感覺到陳怡的注視,顧長卿向着她這邊看過來,陳怡連忙扭過 頭去。

頒獎典禮結束後,顧長卿出了會堂。

剛出大門,便見黃韜手捧着一束紅玫瑰站在前面。

陽光下,他的笑容比玫瑰更爲搶眼。

顧長卿笑着向他走過去,黃韜探過身子,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又 將花交到她手上。

“祝賀你。”

顧長卿低下頭,嗅了一下花的清香,滿心歡喜。

“還有......”黃韜笑了笑,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他當着顧長卿的面打開盒子,然後看着她單膝跪下

這隻有從電視中才能看到的浪漫舉動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大 家笑着圍了過來。

黃韜舉起手中的小盒子,盒子中是一枚造型別致的鑽石戒指,

燦爛的陽光下,戒指上的鑽石閃爍着奪目的光

“顧長卿,嫁給我!”黃韜看着她,一宇一句,發自內心的誠摯 。

旁人都捂嘴笑起來,“是求婚!”

“好浪漫啊!”

顧長卿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發窘,連忙去拉麪前的黃韜

“先起來再說,你以爲你在拍電影嗎? ”

黃韜耍賴:“不行,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旁人紛紛起鬨:“答應吧,答應吧,人家多帥啊!”

顧長卿紅了臉,她低下頭,看着黃韜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黃韜歡呼一聲,站起來一把摟着顧長卿,開心地旋轉

衆人紛紛鼓掌以示祝賀。

不遠處,陳怡默默地看着這一幕,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她轉 過身,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正文完)

番外一前世(1)

顧長卿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個夢。

夢中一片迷茫的大霧,她在大霧中轉來轉去,身邊的濃霧撥開又聚攏,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忽然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大霧散去,顧長卿發現她身在一個葬禮上。

前方的黑框相架中赫然是她的照片,而旁邊痛哭的兩個人卻是邱婉怡和孔慶翔,孔玉芬則站在邱婉怡身邊輕聲安慰

電光火石間,顧長卿明白她來到了前世裡。

爲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相片中的她是那麼的憔悴,完全不是她現在健康活力的模樣,邱婉怡和孔慶翔還有孔玉芬一個個都是前世那種雍容華貴的模樣,完全沒有受過任何痛苦的樣子。

顧長卿看着他們,可是他們卻看不到她

顧長卿握緊了拳頭。

前世,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老是會不由自主地想着,前世她死了以後,這些壞人是怎樣的下場呢?是受到老天爺的懲罰,還是依舊痛痛快快地過着他們的舒適生活,享受着他們顧家所遺留下來的財產?

每當想到這些,顧長卿只覺腦子裡有根筋繃得緊緊的,隱隱作痛,她也知道,上一世對於她來說,已經煙消雲散了,她不應該自尋煩惱,可是那畢竟是她曾經存在過的空間,她無法不在意。

或許是她的執着太過強烈,所以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得知真相的機會?

可是這個機會她只能旁觀,不能參與。不過沒有關係,她會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的下場

靈堂前,邱婉怡哭得是那麼的傷心,傷心的好像死的那個是她的親生女兒,以至於前來弔唁的太太小姐們都忍不住來安慰她。

邱婉怡抓住朱太太的手哭道:“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女兒,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我的心裡好難受。”

聲淚俱下,無人會懷疑她的誠意。

此時,也不會有人懷疑顧長卿的死因,誰都知道,顧長卿和邱婉怡的關係很好,誰又會懷疑這些?

而且,就算懷疑又怎樣?那是別人家的事,閒來當玩笑說說還行,擊鼓鳴冤就算了吧。

很快,葬禮如同一股輕煙一般地消散開,片刻後,顧長卿發現置身於一家豪華的大宅裡,歐式的建築風格,處處金碧輝煌,顧長卿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是前世顧家大宅燒燬後,孔慶翔買下的房子。

那時,顧長卿六年時間在美國,兩年時間在戒毒所,在這所大宅待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還沒有一年。這裡從來就沒有給過她家的感覺。

是以纔會覺得陌生。

正自怔忡間,忽然前方傳來一聲厲喝:“邱婉怡,你敢管我的閒事?”

顧長卿循聲看去,剛好看到孔慶翔一個巴掌將邱婉怡打倒在地上,邱婉怡痛哭出聲,而孔慶翔的身後站着洋洋得意的趙真真,趙真真穿着打扮時髦而性感,一隻手搭在孔慶翔的肩上。姿態親密。

顧長卿忍不住笑了,怎麼回事?難不成,前世裡趙真真也和孔慶翔混在一起?

她走過去看熱鬧。

地上的邱婉怡泣不成聲,她回過頭看着孔趙二人,滿臉的怨恨:“孔慶翔,她是我侄女,你要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動到我侄女的頭上去”

趙真真看着邱婉怡媚笑:“哎喲,阿姨,你應該慶幸,不是別的女人而是我,要不然,現在你能不能坐穩孔太太這個位置也說不定了”

邱婉怡氣得全身發抖,大喝一聲爬起來衝上去對着趙真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口中大罵:“你這個娼*婦養的,你這個婊*子,狐狸精,我好心好意送你去留學,又介紹你到翔龍工作,你竟然敢勾引我老公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趙真真也不示弱,一邊跟邱婉怡廝打一邊回罵:“我已經報答過你了,如果不是我,顧長卿會有那麼慘?你女兒如今會那麼風光?”

孔慶翔在一邊氣得大叫:“閉嘴,都給我閉嘴住手,這讓人看到成什麼樣子”他上前拉架,卻遭池魚之殃,臉上被兩女抓爛了幾塊,氣得他直跳腳。

顧長卿在旁邊看得直搖頭

畫面轉換

顧長卿發現自己在一條偏僻的私家路上,下一秒,她看到趙真真坐着的寶馬朝着這邊駛過來,她哼着歌,嘴角含笑,像是很開心。可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從斜對面飛速衝出一輛大車,狠狠地撞向趙真真的寶馬,猝不及防下,趙真真的車子被撞翻在地上。

大車很快離去

顧長卿冷眼看着趙真真的車子,卻見趙真真從車中艱難地爬出來,顧長卿眼尖,發現她已經懷有四五個月的身孕,,她滿臉的鮮血,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想呼救卻發不出多大的聲音,****滲出殷殷的血跡。

顧長卿走到她身邊,低着頭看着她,聽到她從喉嚨裡透出來的虛弱吶喊:“我好疼,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

可是這時夜深人靜,周圍地偏,沒有多少人經過。

緊接着,一輛黑色小車緩緩經過,顧長卿聽到聲音回過頭去,卻見邱婉怡坐在車上,她看着地上掙扎的趙真真,嘴角有絲陰狠的笑意。

“想生慶祥的兒子和我兒子爭家產?你簡直做夢”顧長卿似乎能聽到她心中的聲音。

邱婉怡左右看看,冷笑而去。

趙真真不停地抖顫,身下的血越流越多,過了好一會,纔有車子經過,見到,報了警,救護車來,將昏死過去的趙真真送進醫院。

顧長卿聽到醫生對趕過來的孔慶翔說:“不好意思,傷者大出血,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我們爲了保住大人,只好摘除她的子*。傷者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

孔慶翔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

回到家裡,孔慶翔質問邱婉怡,邱婉怡抵死不認,可是又豈能難得了孔慶翔,孔慶翔派人找出當晚的肇事司機,威逼利誘下,司機供出邱婉怡。

孔慶翔將邱婉怡暴打一頓,邱婉怡最後將孔玉龍擡出來,又有孔玉芬的求情,纔得到了孔慶翔的原諒,可是兩人的感情大不如前,孔慶翔開始夜不歸宿,外室養了一個又一個,完全不給邱婉怡留面子。

邱婉怡氣憤之下,也找年輕的男人發泄,兩人在外面各玩各的,兩人的關係只差一紙離婚書而已。

畫面又一轉

顧長卿看着打扮的漂亮的孔玉芬衝進一間辦公室,顧長卿心一下子沉下來,因爲她認出,這是黃韜在北京分公司的辦公室。

難道前世裡孔玉芬真的和黃韜在一起?

想起他們前世或許曾經柔情蜜意,顧長卿的心中很不舒服,她跟着孔玉芬的身後走了進去。

孔玉芬隨手將門用力關上,大門穿過顧長卿的身體,“碰”的一聲狠狠關上。

黃韜在辦公桌後擡起頭來,面露不悅,但看得出在忍耐。

顧長卿站在旁邊賭氣看着他。

前世的他和今世的他樣子沒有什麼區別,如果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前世的他眼神較爲陰冷,雖然很快就恢復溫和,但那種溫和也似乎只是他的面具,一點都不真實。

黃韜示意進來道歉的秘書小姐退下,然後看着朝着他走過來的孔玉芬笑道

“孔小姐,請問你匆匆而來有何貴幹?”

孔小姐?

聽到這個稱呼,顧長卿放下一半的心,至少到現在爲止,兩人似乎沒有什麼進展。

孔玉芬昂首挺胸,笑了笑,美麗而自信,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完全沒有今世那種憤鬱之色,前世,孔玉芬過得確實不錯,並沒有被她壓住,而且她死後,孔玉芬成爲孔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更是肆無忌憚,揚眉吐氣。

“沒有什麼事,我就不能來嗎?”孔玉芬驕傲的說,說着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黃韜看着她笑了笑,可是語氣卻很冷,“這裡是辦公的地方,沒有什麼事,最好是不要過來”

孔玉芬的動作一僵,有些不置信地看着黃韜,他竟然會這麼對她說話,

城中的男孩子哪個見到她不是急急地上來奉承,希望得到她的青睞?特別是在顧長卿死了之後。

孔玉芬沉下臉來:“黃韜,你什麼意思?”

黃韜依然是那副笑臉,“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我工作很忙,不喜歡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打攪”

“你”孔玉芬氣白了臉,當下站起來轉身衝了出去,到門口時,她故意停了停,以爲黃韜會來追,誰知黃韜理都沒理她,孔玉芬負氣而去

孔玉芬走後,傑森進來,他走到黃韜身邊笑道:“怎麼,終於不耐煩她了?”

黃韜看着孔玉芬走的方向輕哼了一聲,“想在我面前擺譜,也不去照照鏡子”

傑森咋舌:“這你還不滿意,論樣貌論身材,論條件,雖說不上最好的,但也算是一流的了”

“那又怎樣?”黃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邊,雙手插入口袋裡,看着窗外,

“自以爲是,做作庸俗,樣貌好又如何,過了五年,你再看她……到那個時候,她一無是處”黃韜輕嘆一聲,“我要的,不是這樣的女子……”

傑森撫額:“我的老天,你還要尋到什麼時候去?你都快三十了也沒見你正兒八經地談一次戀愛”

“和這種女人談戀愛?浪費時間”黃韜冷笑一聲。(未完)

番外二前世(2)

顧長卿聽到黃韜的話,很是欣慰。

雖然她明白,這是不同的兩個空間,此黃韜非彼黃韜,可是情感上,她無法理智,如果前世裡,黃韜真和孔玉芬有什麼牽扯,她肯定在意。

如今聽到他這麼一番話,心中一直繃緊的弦終於鬆懈下來。她緩緩地走到黃韜身後,雙手圈住他的腰,靠在他寬闊的背上。

雖然她沒有任何感覺,感覺不到他的體溫,感覺不到他的心跳,可是心中的一股柔情卻藉着這個動作宣泄出來。

正看着窗外的黃韜全身忽然輕輕一顫,向後看了看,嚇得顧長卿猛然後退。

難道他有所感覺?怎麼可能?顧長卿看着他滿臉疑惑的神色心中驚異。

旁邊傑森看到,問;“怎麼呢?”

黃韜看着身後空空如也,楞了一會,才道:“沒……沒什麼……”

剛纔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像是被人緊緊擁抱,他感覺到一種似水柔情,纏綿得讓他心悸。

傑森拍了拍黃韜的肩膀笑了笑:“大少,我看你真的該好好談場戀愛了”

戀愛?剛纔那種可不就像是戀愛的感覺?

或許可以試試?

黃韜雙手環胸,笑了笑。

一旁的顧長卿見他如此神情,不高興地翹起嘴脣。

接下來,畫面連續轉換,皆是黃韜約會各種女孩子的畫面,

各種類型的,知性的,婉約的,溫柔的,活潑的,開朗的,端莊的……他不厭其煩地接觸她們,彷彿要在其中尋找什麼。

每一次顧長卿都能在他身邊,看到他對別人笑,她就掐他,看到他想去拉對方的手,她就打他,雖然她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的,可是,沒看到就算了,明明就在眼前,哪裡管得住心中的醋意。

可是很奇妙的,明明他應該感覺不到她,可是隻要她不開心,他就像是得到了某種感應似的,就會停止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事,讓她既感動,又開心。

而黃韜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彷彿覺得有什麼一直在他身邊,每當他對女孩子稍稍親近,那種存在感便更加強烈,

似乎近在身邊,似乎近在眼前,可是他看不到,聽不到,接觸不到,只是一種感覺,微妙的,卻讓他心悸,讓他在意的感覺。

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看着寂靜的空間輕聲低語:“你是誰?可以現身嗎?是靈魂?還是神仙?”

顧長卿自然不可能現身,也無法迴應

他等了一會,然後低下頭摸着下巴自嘲地笑:“我是不是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看着這樣的黃韜,顧長卿又覺心疼,她走近他,環住他的脖頸,吻住他的嘴脣

黃韜只覺渾身彷彿有電流通過,朦朧中,似乎又感覺到那種似水柔情,他輕輕一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心中只覺柔情蜜意。

顧長卿腦海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如果我出現在他的夢中,可不可以與他相見?

念頭剛剛閃過,下一秒,她忽然有了感覺,她感覺到了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肌肉緊實的質感,他嘴脣的灼熱

顧長卿又驚又喜,慢慢放開了對方

黃韜那雙狹長的鳳眼緊緊地盯住她,雙眸晶瑩閃爍,充滿驚喜

他伸出手緊緊地擁抱住她,看着她笑道:“神仙還是鬼魂?”

顧長卿調皮一笑,“我是神仙。”

“我的榮幸……”黃韜盯着眼前的女子,算不上國色天香,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充滿情感,她的笑容充滿慧黠,她的一切都很強烈地吸引住他,

他忽然有種感覺,這纔是他一直尋找的女子。

“神仙姐姐什麼時候下凡來?”他看着她輕輕問,聲音又輕又緩

顧長卿撫摸着他的面孔,看着他溫柔地說:“時候到了的時候。”

“在那之前我會等待……”他捉住她的手,放到脣邊輕輕一吻,嘴脣溫柔而滾燙,“不要讓我等太久……”

顧長卿忽然有些悲哀:“會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長得讓你無法想象……”

他的頭壓下來,再次吻住她的脣,輕聲呢喃:“沒有關係……”

正自纏綿間,忽然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黃韜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坐起看了看四周,黑暗,寂靜,哪裡還有那個女子的身影

他撫着仍然狂跳的心口,神情迷茫

“難道只是一個夢?”他看着黑夜,喃喃道。

另一邊,顧長卿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富麗堂皇的包房中。

她明白了,不管到哪裡,看到什麼,都不受她的控制,冥冥中自有一雙手來操控一切。

她收拾心情,看向包房中,卻見孔氏夫婦和孔玉芬正一起和兩個人吃飯。

孔慶翔面色難得恭敬,可見對方的身份不一般,她不由地看向對方,只見對方是兩個男人,一個白髮蒼蒼,另一個正當壯年。

壯年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面容冷峻,目光冷厲,身穿着一套黑色衣服,莊重中透出一種勃勃的氣勢。

顧長卿聽了一會,才知道這原來是孔玉芬的相親飯局,對方是馬來西亞的一個名門望族。

看孔玉芬發光的眼神,很明顯滿意對方的身家身世。

可是對方雖然彬彬有禮,卻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畫面再次轉換,這次卻是孔玉芬和那男子的婚禮現場。當男子給她戴上十克拉的大鑽戒的時候,孔玉芬笑得很幸福。

孔慶翔能和馬來西亞大商家結親顯得非常的得意。

婚禮現場漸漸破碎,顧長卿發現自己置身於顧氏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裡一片狼藉,孔慶翔滿頭大汗,神情驚惶,他拍着桌子咆哮:“到底是誰,是誰在背後搞鬼”

宋智豪從門外衝進來,驚慌失措:“不好了,董事長,不知道是誰將你挪用公款接受調查的事情傳了出去,現在股價大跌,有人在大量吃進我們的股票”

話音剛落,便有警察走進來,“孔慶翔,有證據顯示,你多次行賄國家公職人員,用不正當的手段參與市場競爭,又屢次虧空公款,證據確鑿,請跟我們走一趟。”

孔慶翔臉色慘白,雙腳一軟跌坐在位子上。

孔慶翔被判入獄十年,並處罰款,而孔玉芬的夫婿卻趁着這次機會低價吸入股份,奪得翔龍的控制權。

入主公司的第一步便是通過董事會,將翔龍分拆賣出,孔慶翔辛苦一生所建立的王國蕩然無存。

孔慶翔得到消息,氣得腦溢血,全身癱瘓。

與此同時,孔玉芬在馬來西亞得到消息質問自己的丈夫

“原來當初你哄我將所有事情說出來就是爲了今天喬國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孔玉芬衝上去,哭着捶丈夫的胸口。

喬國民很不耐煩地將她推開,然後一巴掌將她扇到牀上去,指着她冷笑道:“不錯,全都是我做的商場就是這樣,不是我吃你,就是你吃我,如今你們輸了只怪你們愚蠢”

孔玉芬捂着臉回過頭,朝着他怒吼:“喬國民你個王八蛋,我是你妻子我嫁給你五年,給你生了兩個女兒,你就這樣對我?”

“女兒?就那兩個賠錢貨?我告訴你,我喬國民最大的兒子已經讀大學了,最小的兒子也已經進幼稚園,我會在乎你給我生的那兩個賠錢貨?妻子?如今你哪裡還配當我喬國民的妻子”

說完喬國民摔門而去,孔玉芬趴在地上痛哭。

沒多久,喬國民設計孔玉芬通姦,抓姦在牀,拍了不少牀照,喬國民憑此以極少數的代價和孔玉芬離了婚,卻不讓她帶走孩子。

孔玉芬無奈,灰溜溜地回了國,靠着這筆錢荒唐度日。

另一邊,邱婉怡在孔慶翔入獄後卷巨資帶着孔玉龍與情人私奔,哪知道情人卻設計讓她染上毒癮,慢慢地操控住她,將她的錢都騙光,再將她拋棄。

邱婉怡無奈,只得投奔女兒,孔玉芬不願意有這個負擔,毅然將邱婉怡送入戒毒所。邱婉怡在戒毒所裡受盡痛苦。

而孔玉龍以爲無人管束,和一些地痞流氓在一起,越來越壞,打架,偷竊,賭博,酗酒,最後**未成年少女被抓,關進少管所。

幾個月後,邱婉怡從戒毒所出來,又復吸,糾纏孔玉芬,偷孔玉芬的錢和首飾,兩母女爲了錢幾次大打出手,孔玉芬只得再次將她送入戒毒所,可是邱婉怡出來後,又去糾纏她,幾次下來,孔玉芬身邊本來爲數不多的錢被邱婉怡變相地折騰光。

孔玉芬爲了維持高端生活,只得出賣自己,在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中間周旋,期間的苦楚辛酸只得默默承受。後來又一次,因爲攀上一個有婦之夫,被對方的妻子找了很多人來,扒光她的衣服當衆毒打,孔玉芬受不了這個刺激,神情錯亂,當場瘋掉。

從今在瘋人院度過餘生。

而孔慶翔癱瘓五年後因爲沒有得到妥善照顧,得併發症死亡。孔玉龍得到鉅額遺產,卻因爲無人管教而花天酒地,在拉斯維加斯豪賭,一夜間輸掉整付身家,最後淪爲地痞流氓,成爲監獄的常客。

邱婉怡因爲長期吸毒弄壞了身體,後來死於癌症。死前受盡苦楚。

顧長卿看完他們的結局,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回頭間,發現自己置身醫院。

而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子,肩寬腰窄,器宇軒昂。面容沉着冷靜給人一種正直可靠的感覺。

顧長卿看着他,目光漸漸轉柔

那是馮爵

此時,他正扶着一個女子,女子大着肚子,看上去像是快生了。

顧長卿仔細地看着那名女子,那名女子竟然不是文婧,面容清秀氣質溫婉,顧長卿覺得此女有些面熟。

看着看着,顧長卿知道這種面熟的感覺從哪來,這女子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顧長卿一時有些愣怔

是因爲如此,所以今生纔有他們短暫的緣分嗎?

她看着馮爵很溫柔很小心地扶着那名女子,很溫柔很滿足的樣子。目光中充滿情意。

他對她說:“可要休息一會?”

女子看着他笑道:“醫生說,多走走會有利於生產。”

“可是也不能累着了。”他扶着女子坐下來,又蹲下來幫她按摩腳。

女子羞澀地笑了笑:“不用了……”

他擡起頭,看着女子溫柔地一笑:“你爲我如此辛苦,我做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女子感動得淚盈於婕。

顧長卿在旁邊,只覺一顆心又酸又漲,她走到馮爵身邊,輕輕說:“看到你如此幸福,我真開心。”

馮爵微微一怔,擡起頭來看向顧長卿這邊,當然他什麼都看不到。

正在這時,女子忽然痛苦地叫了一聲,立刻將馮爵地注意力吸引開去,

“馮爵,我可能要生了”

馮爵緊張起來,連忙去找醫生。

一個小時後,女子生下一個7斤重的女孩子。馮爵抱着孩子笑得很開心。

女子靠在牀上,看着丈夫笑道:“馮爵,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馮爵看了看孩子,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兩個字

“長卿……就叫長卿吧。”他笑着在孩子的面上親了幾下,“馮長卿,我的女兒長卿,爸爸一輩子都會疼愛你……”

顧長卿心中一酸,一滴淚水滑落眼角。

馮爵的笑容慢慢散去,顧長卿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內。她走到窗口一看,發現辦公室是在紐約曼哈頓的最高樓頂層。

正自疑惑間,黃韜和傑森一前一後地走進辦公室

顧長卿笑了,原來這是他的辦公室,好小子,生意竟然越做越大了

她看向黃韜,慢慢收斂了笑容,此時的黃韜看上去已經年過四十了,可是依然挺拔強壯。

兩人談了一會生意。接着,傑森話題一轉,說:“大少,再過幾年我都可以稱呼你爲老爺了,你看看,我的兒子都快進高中了,可是你連婚都沒結,難怪老爺要和你脫離父子關係。”

黃韜笑了笑,“誰說我沒有兒子,我的兒子遍佈全世界。”

“那只是你收養的,我說的是能繼承你所有的親生兒子”傑森怒了

“傑森,你太落伍了,竟然還有傳宗接代的想法,我創下現在的一切,我已經享受到了過程中的快樂,至於是誰來繼承,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這個人能維持公司的安穩,能保證公司每一個員工不失去工作,就是合格的繼承人”

傑森撫額,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他湊近黃韜,一本正經地問:“你不是還想着那個夢吧,拜託,那只是個夢,是不真實的,那個女人也是不存在的,大少,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傑森幾乎氣急敗壞:“人人都以爲你是花心大少,因爲挑花了眼纔不結婚,誰能想到你竟是在尋覓一個虛幻的人物呢?”

黃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記得你今天會很忙。”

傑森嘆了口氣,“OK,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黃韜轉過椅子,看着窗外,輕聲說:“不止是夢……你說過時候到了就會出現,爲什麼還不出現?你可知我等了好久……”

顧長卿柔腸百結,淚水奪眶而出,剛想衝過去抱住他,卻感覺到有人拍打她的臉。

“長卿,長卿……”

熟悉的呼喚

顧長卿睜開眼睛,看見黃韜那張英俊的面孔,此時他一臉緊張,“怎麼呢?滿臉的淚水?做惡夢呢?”

顧長卿知道,她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她心情激動,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黃韜,黃韜,此生此世,我會加倍愛你”

把前世欠你的都還給你……

黃韜笑了笑,邪魅地說:“那麼現在就還給我吧”

說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前世完)

【番外三】幸福生活

顧長卿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一陣細幼的哭聲吵醒,她心中一驚,立刻從創生彈起來。

旁邊黃韜翻身打開牀頭燈,回頭看見顧長卿坐在牀上,睜大了雙眼,不由笑道:“怎麼啦,又做噩夢了?”

顧長卿伸手在嘴邊“噓”了一聲,側耳細聽,“黃韜,我好像聽到盛盛在哭。”

黃韜頓時沒了睡意,做起來,靜心細聽:“沒有啊,我沒有聽到哭聲。”

話音剛落,像是在回答他似的,有響起一聲哭聲,這一次比上次洪亮得多,像是在抗議什麼。

兩人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從牀上跳下來,心急火燎地向着門外衝去。

剛出了門,便見黃太太黃先生從樓下急匆匆的上來,都是拖着拖鞋,披着睡衣,顯然也是剛從牀上爬起來。

黃太太一見他們就說道:“你們也聽到盛盛哭了對不對?”

顧長卿點頭說是,黃先生推了黃太太一把急道:“你還在這裡囉嗦什麼,還不趕緊快去看看我的孫子。”

說完帶頭向着黃韜他們隔壁的房間走過去。

黃太太看着顧長卿笑道:“我以爲我很着急了,原來他比我更急!”

顧長卿轉頭指着急匆匆跟在黃先生身後的黃韜,笑道:“這裡還有一個着急的了!”

黃太太笑着搖頭,抓着顧長卿的手跟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名保姆正抱着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在哄着。

小男孩省的壯壯實實,虎頭虎腦的,圓乎乎的臉,黑漆漆的眼,哭起來小嘴一扁一扁的,臉頰上一個個的小窩,眼淚水一顆顆地往下掉,可愛的要命,可要讓人心疼的要命。

四人都圍了上去,疼惜地叫“盛盛。”

黃先生手快,搶先一步將孩子抱在懷裡,一邊搖晃着,一邊哄着:“乖孫子,乖孫子,哭什麼呢,告訴爺爺,哪裡不舒服啊?”

黃太太摸着他的頭髮哄着:“別哭,別哭。”

黃韜在旁邊急得搓手,顧長卿則小心地抓着孩子白玉般胖乎乎的手指逗弄着。

盛盛揮舞這蓮藕般白嫩的手臂,依然哭得可憐兮兮。

顧長卿轉頭問站在一旁的保姆,“這是怎麼回事啊,你餵了他東西吃沒?”

保姆急道:“餵了的,餵了的,我哪裡敢忘記,小少爺還吃了不少了。”

“那是怎麼回事?”黃韜看着兒子哭個不停,心揪着疼,“可是哪裡不舒服?”說着又去摸孩子的頭,並沒有覺得孩子發燒。

那邊黃太太嫌棄黃先生抱孩子抱的不舒服,從他手中將孩子接了過來,心肝寶貝地哄了一陣,孩子依然哭得厲害,這下大人們都急了,黃韜提議趕緊將孩子送到醫院急診。

傭人們七手八腳收拾東西,黃先生和黃太太也要跟着去,顧長卿連忙阻止道:“我和黃韜去就好了,現在三更半夜,爸媽還是留在家裡吧。”

黃韜也道:“對啊,外面風大,這幾天爸爸的身體又不好。”

聽黃韜這麼說,兩老纔沒有堅持。

黃韜和顧長卿回房間換了衣服,換衣服的時候,黃韜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顧長卿說:“對了,我記得你明天早上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不,你還是別去了,我帶着傭人去就行,你早點休息。”

顧長卿已經穿好衣服,走過去幫着黃韜整理領子,一邊說道:“盛盛哭成這樣,你要我睡我不好,還不如跟着一起去了,心裡也舒服點。再有......”顧長卿擡起頭看着他笑了笑,“你明天不也是約了一個外國的客戶,爲了順應對方的時差,一大早就要去,按道理,該休息的是你。”

黃韜聽到這裡,心中一甜,雙手摟住她的腰,低下頭輕聲道:“原來你都記得。”

顧長卿環着他的脖頸,“你哪件事我又不記得。”

黃韜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緋紅的臉頰,心中一陣激盪,恨不得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去,可這時,盛盛的哭聲又響起,兩人一驚,連忙齊齊出了房間,帶着盛盛去到醫院看急診。

醫生診斷,原來盛盛是因爲消化不良,便秘而引起的腹脹。盛盛肚子不舒服,纔會一直吵鬧,並沒有什麼大礙,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顧長卿怕家裡的兩老掛心,給他們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後拉醫生給盛盛用了藥,說是過一會拉了臭臭沒事了就可以回去了。

病房中,盛盛已經沒有哭鬧了,黃韜抱着盛盛逗弄着,哄得盛盛咯咯的笑,黃韜見盛盛一直沒有拉臭臭心中着急,一遍親着孩子的臉蛋,一邊說:“盛盛,怎麼還不拉臭臭啊,爸爸都急死了,快點拉臭臭好不好。”

盛盛啊啊的叫着,小胖手拍打着黃韜的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黃韜心中愛極,低下頭一陣狼吻,惹得盛盛嗷嗷地叫。顧長卿在旁邊笑得肚子疼。

忽然,盛盛斂了笑容,神情變得嚴肅無比,下一秒,空氣中傳來一陣異味,接着便聽到黃韜“啊”的一聲大叫。顧長卿連忙奔過去,只見黃韜一手抱着一手顫巍巍地攤開來,手上全是盛盛拉的臭臭,傭人們看到趕緊過來清理,滿以爲黃韜會不高興,誰知黃韜哈哈地笑起來,一點都不在意,他看着顧長卿,興奮得眼睛發亮,“長卿,你看,盛盛終於拉臭臭了!”

那種神情,比他做成一大筆生意更爲激動。顧長卿看着他,心中只覺感動,這是一個真心愛孩子,愛家人的好男人。

傭人打水來,抱着孩子去清理了,顧長卿滿心溫柔地走到黃韜的身邊,幫着他清理,黃韜笑道:“沒有關係,我回家洗個澡就得了,我兒子的,我不嫌棄。”

顧長卿將他推到洗手間,“衣服總是要清理一下的。”

在洗手間裡,顧長卿三兩下便給他清理乾淨,完事後,又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黃韜連忙躲開,笑道:“我身上髒。”顧長卿仰着頭看着他笑,“我也不嫌棄。”

兩人手拉着手,四目相對,微微的笑,心中都覺甜蜜不已。

回去的路上,盛盛睡着了,顧長卿將盛盛抱在懷裡。黃韜歪在另一邊,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顧長卿知道他也累壞了,她扯過一件外套,小心地蓋在他身上。

他被驚醒,睜開眼睛看着她笑了笑,然後歪過來在盛盛的臉上親了一下,便靠在她肩上睡着了,顧長卿心中柔軟一片,轉過頭用臉頰摩挲着他的額頭。

這個時候車子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顧長卿隨意地轉過頭,卻被窗外街邊的一幕給吸引住。

只見有四五個女人圍着一個女子拳打腳踢,口中大罵:“臭婊子,騷狐狸,竟敢打我老公的主意。”

那名女子寡不敵衆,被打趴在地上不停地痛呼。因爲她低着頭,所以顧長卿看不到她的臉。

那些女人暴打之後猶自不解恨,其中一個女人建議道:“這個臭婊子既然這麼喜歡賣弄風騷,就扒光他的衣服,讓她賣弄個夠!”

此建議立刻得到其他女子的認同,紛紛彎下腰,凶神惡煞地去扒女子的衣服,因爲女子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所以三兩下衣服就被撕扯成碎片露出女子光溜溜的背部。

女子大哭,渾身劇烈地顫抖。

顧長卿看不下去,將孩子交給已經被吵醒的黃韜,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朝着那邊叫道:“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些女人聽到聲音,也知道自己做過分了,互相拉扯着散了。

地上那名女子環抱着胸,顫巍巍地擡起頭來,看向顧長卿,目光對上的時候,兩人都怔住了。

那女子竟然是孔玉芬。

顧長卿這纔想起,孔家就在附近,她身上穿着睡衣,一定是在睡覺的時候被那些女人給強行抓出來的。

孔玉芬看着她臉色變得煞白,她只是更緊地抱住了自己,也不知是冷還是別的什麼緣故,身上抖得更加的厲害。

顧長卿看了她一陣,脫下了外套,走過去,披在她的身上。

孔玉芬仰起頭,死死地瞪着她。雙眼像是要噴出血來,“用不着你假惺惺!”

顧長卿低着頭看着她,冷笑一聲,“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也是你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其實你的起點已經比很多人要好,如果你好好把握,愛惜自己,絕不該是今天這個樣子。如今,你變成這樣,又怨得了誰?”

這時,黃韜將盛盛交給傭人,拿着自己的外套下了車,走到顧長卿的身邊,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柔聲道:“外面風大,彆着涼了。”並沒有看孔玉芬一眼。

顧長卿轉臉對着他笑道:“我們走吧。”

黃韜點頭,擁着她回到車上去。上了車,盛盛已經醒了,看到顧長卿的時候,忽然張開小手呵呵一笑,叫道:“媽媽!”

顧長卿驚喜交加抱過盛盛,在他胖乎乎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興奮地說:“盛盛,再叫一聲,叫媽媽。”

盛盛小手拍打着顧長卿的臉,在他們的期待聲中又清脆地叫了一聲:“媽媽。”

顧長卿高興地將盛盛舉起來,盛盛開心地咯咯笑。黃韜又在一邊說:“盛盛,叫爸爸,叫爸爸。”

盛盛玩着顧長卿的頭髮,沒理他,急得黃韜只抓耳,等到車子開動的時候,盛盛纔像仍骨頭一般扔給黃韜兩個字:“爸爸。”

黃韜大笑:“我的乖兒子也!”

車子緩緩開走,遺留下了一串的歡聲笑語。

旁邊孔玉芬看着,臉上漲得通紅,轉眼又變得,她怔怔地呆在那裡,也不知待了多久,就當天矇矇亮的時候,站起身,忽然笑了笑,又笑了笑,接着神經質的,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我是孔小姐,我是千金大小姐!”

她朝着馬路上大叫着。

兩天後,李佳告訴顧長卿,孔玉芬瘋了,已經被送進了瘋人院。

顧長卿知道後,想起孔玉龍現在已經無人照顧,便想將孔玉龍接到自己的身邊。

對於孔玉龍,顧長卿的感情很複雜,他的父母是她最恨的人,可是孔玉龍卻是無辜的,而且,他們也有過同甘共苦的日子。

“你想照顧他,就一定要放下心結,否則,你們兩個都會不開心。”黃韜對她說。

顧長卿一時無法決斷,想着萬一實在無法面對,就另外請人照顧他,不生活在一起好了,可是當她見到孔玉龍後,心結一下子解開。

幾年不見,孔玉龍已經長成挺拔的少年,本事朝氣蓬勃的年紀卻死氣沉沉的,目光有些呆滯,看到顧長卿也沒有什麼反應。

送他過來的傭人說:“自從綁架事件後,少爺的情緒一直不好,後來老爺出了事,小姐對他動則大罵,這兩年更是厲害,少爺從很早開始就已經不說話了,和他說話也沒有反應,帶了看過醫生,說是自閉症。”

自閉症?

顧長卿看着他那雙如琉璃般晶瑩清澈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玉龍,我是二姐姐。”顧長卿試着去拉他的手。

孔玉龍看着前方,面上神情紋絲不動。

傭人嘆口氣。

顧長卿見此,哪裡還會去計較別的事,從此以後便讓他留在身邊,帶他去看最好的專業醫生,按照醫生的吩咐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和他說話,談心,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還會抱着盛盛和他玩耍,讓盛盛叫它舅舅。

每當盛盛咿咿呀呀地往他身上爬的時候,孔玉龍擡起頭來,叫了她一聲:“二姐姐。”

顧長卿一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孔玉龍撲入她的懷中像是纔剛剛看到她一般哭道:“二姐姐,你到哪裡去了,玉龍好害怕,二姐姐,你不要玉龍了嗎?”

顧長卿心中一酸,抱緊了孔玉龍,落下淚來,“玉龍別怕,以後玉龍都和二姐姐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孔玉龍抱緊了顧長卿。

孔玉龍慢慢得到康復,顧長卿又爲他找了好的學校安排他重新入學,又找了家庭教師輔導他落下的功課,顧長卿發現,其實孔玉龍也是很聰明的孩子,沒到一年,已經將之前落下的功課都補上了。讓顧長卿很驚奇。

一年後,顧長卿和黃韜一起去加拿大參加一個關於經濟發展的會議,閒時兩人去了謝芳在加拿大的藝術館。

剛進來,兩人便見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器宇軒昂,幾年不見他更顯成熟,也更有氣魄。

那是馮爵。

黃韜不知不覺停住了腳步。

他握緊了顧長卿的手。

兩人朝着馮爵看去,卻見他站在一副畫前看得出神,顧長卿看向那幅畫,那是一幅油畫,畫上一名纖弱孤獨的長髮少女。

他靜靜地看着那幅畫,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中,完全沒有留意周圍的事物。

正當兩人準備上去打招呼的時候,忽然有一名身材纖弱的女子走到馮爵的身邊,笑着說: “先生,你也很喜歡這幅畫嗎?”

顧長卿看向那名女子,猛的睜大了眼睛。

那名女子二十多歲,瓜子臉,長頭髮,面容清秀白皙,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竟是前世裡和馮爵相愛的那名女子。

馮爵聽到聲音,微微回過頭,當見到那女子的笑容後,他一下子呆住了。

看到這裡,顧長卿笑了笑,拉着黃韜的手,轉身走了出來。

“就這麼走了?”黃韜看着她問道。

顧長卿輕聲道:“這個時候就不要見面了。”

黃韜不解。

顧長卿擡起頭看着他笑:“剛纔那個女孩子纔是他的真命天女,纔是他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黃韜笑了笑,握緊她的手:“而你是我的真命天女。”

顧長卿也握緊他的手,笑道:“可不是,所以兜兜轉轉,總要回到你身邊。”

黃韜心滿意足,將她擁進懷裡。

(全文完)

PS:屬於顧長卿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屬於秦天的故事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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