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龐然大物跺跺腳都能將我們震飛,心裡還是真沒底,自從幹這一行還是第一次感到畏懼。
我抱着大樹不敢鬆手,生怕身體被他震飛,但這個傢伙好像聞到了我的味道,心說奶奶的,鼻子和我的一樣靈敏,可不好搞。
正想着大傢伙的遮天大手輪過來了,我嚇得急忙跳到一旁,幸好身體靈活,不然非被拍成肉泥不可。
韓權怕我吃虧,在旁邊大聲喊着:“雲兒爬樹就比他高了。”
我心說蠢貨,比他高有什麼用,怎麼才能制住他纔是硬道理。轉念一想對呀,爬的比他高不久能和他打了,我纔是蠢貨。
別看我是女孩,其實爬樹的能耐還是挺高的,想當年爬樹不知道磨破了多少衣服褲子。
扔掉手裡的東西,脫掉鞋,迅速的爬上去,此時再看這個傢伙用大手怕打着樹,嗷嗷直叫,我在樹上震的,幾乎就要掉下來。
再看地上噼裡啪啦的樹葉如同秋風掃落葉般乾淨,頓時我這個單薄的身軀裸露在光禿禿的樹叉上。
“嘿!你下來?”
他在下面頭頂着樹葉,像是一頭披着狐狸皮的狼。我笑道:“你上來呀?”
他圍着樹轉了幾圈,然後急的哇哇直叫,我在上面正爲他上不來高興,誰知道這個傢伙用力拍打着樹幹,一摟粗的大樹被他拍的咯吱咯吱作響,心說奶奶的再不下去很要被摔死了。
對着韓權喊道:“給我短劍,我要下去了。”
竟然忘記了他也能聽懂,回身對着韓權用極其低沉粗獷的聲音說:“她不下來,我搞你不就成了嗎?”
說完衝着韓權挪動着大腳,如同地動山搖般向着韓權走去。一看時機來了順着樹枝剛要下來,誰知道他又返回來,“騙我去搞他,你要下來是不是?”
我勉強呲牙一笑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你猜?”
這個傢伙晃着頭學着我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然我猜?”
笨傢伙想了大概兩分鐘,緩緩地說:“我不猜了,你不下來我就在這裡等?”
我們一個樹上,一個樹下就這樣耗着,韓權在遠處不敢靠近,眼看天就要黑了,在這麼耗下去對我們可不利。
要知道鬼和殭屍都是在夜晚行動的,這個傢伙能在白天行動證明他吃的魂魄夠多,但在夜晚要比白天更加強大。
想到這裡我忙說:“我哥咱倆這樣耗着也不是辦法?不如你讓我捉住算了?”
那個喪屍鬼說:“不行呀,老妹兒,我不吃了你的魂魄今晚沒法練功?”
我又說:“老哥,一晚上不練沒啥問題,看你的能力高的很,就連神仙來了也不是對手?”
喪屍果然上套道:“真的嗎?有那麼厲害?”
我豎起大拇指道:“可不是嗎?老哥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鬼了?”
其實這話一點不假,沒有哪個鬼能把我逼上樹的,這位還是第一個,能說不厲害嗎?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再厲害也的將他制服,不然不知道多少生靈被他吞噬魂魄,到時候村子裡都是喪屍可就慘了。
喪屍美得露出長牙,稀疏的牙齒顯得那樣單調,如同高山頭三五顆松樹般難看。
此時正是好時機,忙笑着說:“鬼哥,不如你張開嘴我把內丹吐給你如何?免得每天出來吞噬魂魄,看您着身段倒也難爲你了。”
喪屍根本沒腦子,一聽急忙答應,張開血盆大口等待着我的內膽,心說那裡還有內丹了,我把焚屍決吐給你讓你吃個夠。
急忙念動滅魂訣,從我嘴裡果然發出一道道金光,這個傢伙真以爲是內丹,高大的身體張開就吸,等發現被騙已經來不及了,只聽龐大的身軀如同核電站爆炸一樣猛烈。
這爆炸是從肚裡往外炸,聲音更加強大,如同天崩地裂,我在樹上都被震飛險些喪命。
但沒顧着自己的危險,喊着韓權,追回魂魄,千萬不要讓魂魄散了,韓權此時也很聽話,麼有管我,而是把所有魂魄都收集起來。
回到家裡因爲受傷不能下地,讓大家來領魂魄,害得我本個月沒下牀,差點摔死。
好在有韓權的細心照料,這才慢慢好轉,但野外活動還需要時日。
這一日一個老漢哭喪着臉走進來,我問:“胡什麼事情了?”
老漢嘆氣道:“?活了一輩子沒做過丟人的事兒,這回人可丟大了?”
見他非常着急又很憤怒我仔細聽着,原來那日老漢在家裡午睡,因爲夏季天氣炎熱,門和窗戶都長着。
睡夢中感覺有一個女人摸他,他以爲是自己的妻子,也沒在意,想要睜開眼睛但又睜不開。
這個女人在他身上不斷的親吻,最後竟然爬上了身,老漢說當時也是控制不住,也就那回事了。
醒來卻發現不是妻子,更加沒有別人,也只當是做了春夢,心裡還琢磨,年紀大了怎麼還做起這個夢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每天中午只要他一睡着,就會被這個女人壓牀,而且感覺自己從震了雄風,回到年輕時候。
他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我說:“不用不好意思,句實說就行。”
事情大概是過了一個月,被他媳婦發現了,因爲每天中午他媳婦都會出去打麻將,那天恰巧去晚了,所以回來趕上這一幕。
這下媳婦可不幹了,拿着棍子衝進來一頓亂打,整整在牀上躺了一個月,這剛好就來找我求助了。
我說:“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中午韓權用車推着我來到他們家,還好不是很遠,就在我家後面。
進院子就看到哪位大叔的媳婦生氣,見我們進來忙說:“老不羞好找藉口?”
我說:“大嬸別急,我看看就知道了,要是真有鬼可不願大叔呀?”
大嬸還是很聽勸,按照我的吩咐回到屋裡躲起來,我在大叔身上下來符咒,只要她一來解除到大叔的身體,就會被黏住,抓住她也不是難事。
大叔仍然像以前一樣躺在牀上午睡,其時沒睡等待着她的出現。大概這個女鬼道行不是很高,就連家裡來了生人都不知道。
不多時我們在裡間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走進來,先是東張西望,後來才慢慢的靠近大叔,大概是被上次大嬸驚到了。
之間這個女鬼胖頭腫臉,樣子極其可怕,嚇得大嬸一屁股坐下再也不敢起來看。
此時牀上的大叔眯着眼和嚇得夠嗆,之間女鬼慢慢的爬上他身體,又開始以前的動作,不過這次上一上來就開始嚎叫,大叔立刻咬住她的耳朵不鬆口,血污一個勁兒的流。
我急忙衝出去用滅魂訣解決戰鬥,大嬸這才相信後悔不該打老伴兒,還差點給打死。
這是我看着大叔說:“快點去洗洗吧,免得留下什麼病患。”
大叔一臉嘔吐了好幾次,還是說嘴裡有臭味,我讓他咀嚼艾葉後才稍微好些。
大嬸客氣的請我們吃飯,燒的一手好菜卻都是我愛吃的,我問怎麼知道我的喜好,她笑着說:“你問他?”
我這才明白,韓權每次買菜都是和別人說我喜歡吃這個,喜歡吃那個,卻沒想過自己吃什麼。
一路上我沒說話,他也沒說話,我回頭看一眼,他一副難爲情的樣子,好像是怕我生氣。
仔細想來和他生活到現在,竟然一次飯沒做過,都是他伺候我,雖然說我沒天有事情做,但作爲一個妻子也是很不稱職的。
回到家裡韓權如同一隻犯錯的罪犯,很老實的幹着家務,我眼睜睜的看着。
“別生氣好嗎?我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大嬸竟然都知道了。”
我笑笑說:“沒生氣,你怎麼知道我聽了會生氣呢?反而我很高興。”
他這才高興的跑過來,如同一個受表揚的小朋友。
東北的夏天還是很熱的,因爲屋子裡沒有單風扇和空調,盛夏韓權怕熱,晚上去外邊睡,屋裡只有我一個。
睡到半夜覺得有東西從腳邊爬過來,右手觸摸毛茸茸的,本以爲是貓,突然覺得不對我家沒有貓,眯起眼睛一看好嗎,是一隻狐狸。
我也沒在意,因爲狐狸和我本事好朋友,但這只是黃色的狐狸,我的靈狐白色的九尾狐,這隻狐狸只不過是普通的狐狸。
我仔細看着它要幹嘛,突然看到他劈開腿趴在我的身上,並且腹部僅僅貼在一起,用尖尖的狐狸嘴來親吻。
捱到來上冰涼,如同那個紙人。我知道他要幹嘛,爲了不被這傢伙搞,我立即用力抓住喊道:“韓權快來,有狐狸要做壞事?”
韓權聞聲趕來,只見狐狸下身龐大的東西如同一個擀麪杖,嚇得我一身冷汗,心說這要是被···還不弄破了。
韓權拿來一根繩子,立即將他捆上,拿東西竟然害怕起來,一個勁兒的向我求饒,我說:“你不是有本事逃走嗎?有本事逃呀?”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開始收腹鼓腹,不多時就要掙脫繩索,見韓權拿來菜刀,故意對他說:“快逃吧,不想傷害你性命,以後好自爲之不要做這樣齷蹉的事情。”
小狐狸很感激,對我擺擺手表示歉意,跳窗戶逃跑了。韓權因此還跟我生了好長時間的氣,說我對他動了情,我笑着說:“沒看到那個東西嗎?我哪敢移情別戀呀?怕吃不消呢?”
他這才笑起來,把事情忘記。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秋天到了,村子裡總算平靜了,我家裡也清淨了不少。
我問韓權道:“過冬的錢也準備夠了吧?”
他笑着說:“夠了,今年冬天不用看着被人吃羊肉了。”
因爲我家地租出去了,留下我們來個也不會種,每年收點租金也挺好,就是沒有這兒行當的話還是要生吃兼用的。
村子裡種田的人家今年麥子大豐收,在場院裡打場說說笑笑,我和韓權每天也坐在門口觀望。
村子外一個很大的場院裡鋪的都是麥子,小雞小鵝都嘰嘰喳喳的去吃,還有幾頭不要臉的豬。
大概是因爲豐收了,大叔大嬸兒們也沒有刻意的去趕這些東西,把不好的麥子丟給他們,只有那頭豬賴皮賴臉的總想吃好的。
爲了趕這頭豬走,他們拿來木棒和鐵鍬,豬才肯走。直到傍晚時又來了一頭嘿嘿的高大的東西,紅色的頭髮,高大的身軀,眼睛長在鼻子兩邊,嚇得大家不敢上前。
我老遠的看着,好像是那個紅毛怪物,忙大聲喊着:“拿棍子打他,快!”
他們照做了,果然紅毛怪走了,我以爲沒事了,因爲外邊蚊子太多,傍晚也不願意出來,別看東北蚊子專門喝血。
第二日一早,我還沒起來,就聽見敲門聲,韓權起來穿好衣服打開門,嚇得臉色變了。
我站在一旁看的清楚,那個大叔的臉被什麼東西咬下去半邊,剩下半臉的怪物甚是可怕。
急忙將大叔扶進屋裡,拿來驅妖辟邪的藥粉撒上,仔細一看想要恢復是不可能的,因爲臉上的肉和神經都被咬下去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就連牙齒和舌頭咽喉都看的清清楚楚。
撒上辟邪藥粉後,大叔疼的嗷嗷直叫,畢竟我不知道是什麼,看着撒上藥粉後發黑滋滋作響,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紅毛鬼。
怕他感染還是全家人將他送往醫院救治,我畢竟不是醫生,驅鬼可以捉妖可以,治病救人就不行了。
又隔一天,聽說村裡有一個人被紅毛鬼叼去,生死未僕,村民集聚在我家,準備然我出手。
爲了大家的安全,我當然會去,不過紅毛鬼隨什麼要吃人呢?搞不懂,但還是準備好一切等待着他的出現。
爲捉住紅毛鬼,我讓村裡那幾個神婆一做法,但紅毛鬼再也沒出現,好似知道我們要捉他。
又過了幾天,那爲被咬的大叔回來了,半邊臉是廢了,成了獨臉人。村子裡的小孩見到他嚇得直哭,大叔也不敢經常出來。
被叼走的人搜了幾天還找到,大概也是被他吃了。村子裡大人小孩提心吊膽,就連我也難做,以前那些鬼都有味道,這個鬼例外,什麼味道都沒有。
因爲村裡人都忙着抓紅毛鬼,場院裡的糧食被那個死豬吃的亂七八糟,我建議他們先幹活,然後在捉鬼。
說也奇怪,當大叔們一干活,這個紅毛鬼又出來,我肯定的說村裡有內應,可是又不知道誰是。
爲了抓到那個內應,我讓人每天在路口觀察,看看到底村裡的什麼人出去。
經過五六天的盤查,都說沒人出去,只看到那頭死豬出去了又回來。
此時我可以判定那頭豬就是內應,偷偷的告訴村裡的壯漢,讓人偷偷跟着那頭死豬,果然它來到村外的墳地,先用自己的尿潑在墳頭,那隻鬼再出來就沒有鬼味了。
我暗自爲這頭豬佩服,心說你也就是一頭豬,要不是豬的話肯定能有所作爲。
豬不知道和鬼說了什麼,鬼向着村裡走去,我知道這一次要吃人,多虧了這頭豬。
急忙讓跟來的壯漢把豬打死,然後回村裡去整治那個鬼。當村民圍着它時,雖然說是畜生,也知道犯了錯誤,嚇得連連後退,腿都打顫了。
一頓亂棍一下,豬終於恢復了原樣,原來是那隻狐狸,黃色的毛髮,兩隻眼琉球的看着我。
我狠狠心道:“雖然我愛狐狸,不忍上你們性命,但是你太過分了。”
說完只聽一聲慘叫,狐狸變成了肉泥。
此時村裡已經鬼哭狼嚎,我知道那隻鬼也中了埋伏,急急忙忙帶着人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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