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情報。”段長青絕望的掀開自己最後一張底牌:“我也不要求其它了,我就想你們放過我,我自己想辦法,去國外。”
張小青斜眼一挑:“什麼情報?”
“是關於你們讓我監視的那個人的。”
“哦?”聽說組織還派了一個人去監視那個人……如果我先拿到這個消息,也算是功勞一件。想到這裡,張小青點了點頭:“好。只要你的情報確實有用。”
“那…….我能得到什麼保障?”
張小青柔媚的一笑,從保險箱裡拿出他當初加入組織時簽下的一個加入組織的聲明,有點像是賣身契似的東西:“我可以把這個退還給你。”
“就……這個?”
張小青臉色一沉:“你還想要什麼?組織雖然不被法律所制約,可卻也有它自己的規矩,不然何以服衆?!把這個給你,就等於還你一個自由的身份,這還不夠嗎?”
段長青長出一口氣,知道這是自己所能要求的極限了,咬了咬牙,終是點頭道:“好。”
張小青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段長青的臉蛋,笑道:“那就說吧。”
“那個人受傷了。”段長青看了下張小青的臉色道:“傷的很重。”
“受傷了?”張小青皺眉:“這算什麼情報?”
段長青急道:“他受傷,你們就不必這麼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啊。想做什麼,不是就可以動手了嗎?”雖然他還是不知道沈曦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知道組織爲何對他感興趣,但怎會看不出組織對他的忌憚?
“哦?”張小青詭笑:“你倒是聰明…….不過,他是怎麼受傷的?傷的究竟有多重?”
“怎麼受傷的不清楚,不過他……他,他胸口被開了個洞!”段長青說完,自己也不由苦笑…….
可意外的,張小青的表情卻認真起來:“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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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小樓先不回去了,說那裡有什麼獵狩者盯着。說是要去一個別墅,還說好貨都在別墅裡。”
張小青沉吟片刻,望向段長青笑道:“能說出‘獵狩者’三個字,看來你沒有說謊。”
“那是自然…..”
“你…….能不能查出那個別墅在哪?”
“我可以試試……..”
“好!”張小青壓抑着心中的興奮,將手裡的文件遞給段長青道:“你這消息很重要,我一定會盡快向上邊彙報。還有,如果你能查出那別墅的地址,我可以向組織申請,給你弄一套全新的身份。至於威脅你的那個人……你再拖延他兩天,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要你變成玄生,那就什麼都不用再擔心了。
“謝謝!謝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結果,段長青蒼白的面容終於現出一抹血色,激動地一個勁的道謝,兩手顫抖着把那‘賣身契’塞進包裡,這才惶惶離開。
而房內,張小青終於忍不住快樂的低呼一聲,跳起來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約定了時間後,她便精心打扮了一番,於入夜之後來到一個酒吧的地下會議室。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張小青對面是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老頭,瘦的幾乎看到骨頭的身體卻透着一種乾裂的勁道,眼神絲毫沒有老年人的呆滯。
“是的,張天師,你看,我們要不要偷襲一下他那個小樓?”
“先不要動那小樓”張天師眸子中精光閃爍:“那裡有個獵狩者在盯着,我們暫時先不要和那個獵狩者起衝突。”
“那……要不要試探一下那個獵狩者?”
“不用。”張天師縷着鬍子,他所考慮的問題明顯比張小青要多很多。那個獵狩者和葉歆認識,而葉歆是葉菲菲拉進組織的,雖然照目前的狀況看,那個沈曦和葉歆明爭暗鬥,可在葉歆還未得到組織完全的信任前,還不宜讓她知道組織其它成員的情況。所以,即便要去接觸那個獵狩者,也要從葉菲菲這邊下手。更何況,據葉歆說,那個張璋是很傳統的人,那些古老傳承的獵狩者族羣,非但不會和他們合作,更會與他們這些專事操控玄生的組織做對。
不過…….小樓裡那麼多玄生,還不算是好貨嗎?…….那個叫做沈曦的玄生究竟有多強?不但禁制着那麼多玄生,而且還同時讓兩個盯上他的獵狩者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張天師眼睛陡然一亮,那個玄生受傷了,倒真是一個絕頂的好機會!如果主上能趁機收了他做玄奴…….
段長青從張小青那出來後,只覺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次一樣,汗水將整個襯衫都塌溼了。自己這是倒了八輩子酶了,就出了這麼一次外遇,誰想到會被拉進這麼個組織!
反手鎖上家門,坐在沙發上喘了兩口氣後,便撥通了私人法律顧問的電話。不管張小青那邊答應了什麼,他還是要自己做些準備。
嘟,嘟
電話裡傳來佔線的聲音,他懊惱的甩手掛上電話,目光落在酒櫃上,是的,他現在需要酒精!
可就在他站起來準備去拿酒的瞬間,目光卻膠着在玻璃門上反射出來的那一絲光線,整個人都僵住了!
壁櫥的燈!
儘管他現在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可他還是能確信,在他剛纔進門的時候,屋子裡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
什麼時候亮的?!蘇梅不在家……竟然真的不是蘇梅忘記了關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