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長回來了。
“大娘,辜福纔有沒有跟你談過門向陽的情況?”
“沒有,我也沒問過。大春他娘心裡面有疙瘩,我到福才家的次數不多,也就是逢年過節,面子上過不去的時候,纔會去,有時候乾脆讓二虎去。也就是念着福才經常接濟咱們,咱不能不還這個情啊!”
“我們還想問您一個問題。”
“問吧!”
“其實,這個問題,昨天我們已經問過了。”
“問吧!現在已經用不着藏着掖着了。”大娘是一個明白人。
“您兒子汪二虎是不是在桃花塢挖到了值錢的東西?”
“不錯,是挖到了值錢的寶貝。”
“什麼寶貝?”
“一尊玉佛,十幾顆金豆子,還有幾塊瑪瑙和翡翠。”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這些東西呢?特別是玉佛。”
“拿到城裡面買了。”
“賣了多少錢?”
“多少錢,二虎沒有講。”
“汪二虎有沒有說賣給了誰呢?”
“沒有,這樣吧!我把二虎喊回來,讓他自己說。”
“大娘,我去喊二虎。”趙所長走出堂屋的門。
一分鐘左右,趙所長和汪二虎走進堂屋,汪二虎的懷裡抱着一個小男孩。
“二虎,那尊玉佛,你賣給誰了?我已經跟公安同志說了,你自己跟公安同志說說。他們是爲公主墓的案子來的。”汪大娘是想打消兒子的顧慮。她一邊說,一邊接過二虎懷中的孩子——孩子已經睡着了。
“玉——玉佛——買給了一家古董店。”汪二虎在板凳上坐下,顯得有些緊張。
“這個古董店在什麼地方?”
“在朝天宮——是正數第三家。”
“老闆姓什麼?”
“姓陳。”
“你爲什麼不把東西賣給挑高籮的呢?”
“賣貨郎給的價錢太低。”
“賣貨郎是不是兩個人?”
“可不是嗎?一老一小,就是你們昨天提到的那兩個人。他們在村子裡面轉悠了好幾天。”汪大娘道。他們一定是從汪麻子那兒得到了什麼信息。所以就盯上來了。
“他們給你什麼價錢?”
“先是一千,最後給到一千八,我看他們八成是看上了玉佛,估計那玩意不止這個價。”
“陳老闆給了什麼價?”
“一口價——六千。”汪二虎多賣了四千兩百塊,而陳老闆在這尊玉佛的身上賺了兩萬二。
陳老闆曾經說過,汪二虎離開古董店後,‘鬼子’就到了。這就說明鬼子一直在暗中跟蹤汪二虎,或者說他們對這尊玉佛是志在必得。至於神秘人物爲什麼會和鬼子同時出現在陳老闆的古董店。這其中的奧妙,現在想來,頗耐人尋味。此人看重的恐怕是玉佛身上透露出來的信息和墓室裡面的味道。
“二虎,向陽剛纔在咱家院門口站了一會。公安同志來了以後,他就不見了。”
“向陽到咱家來幹什麼?公安同志,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快說。”
“有一回,我在大春家喝酒,大春來看他爹孃,把我喊去了,下午門向陽來了,晚上,大爺讓我陪向陽——他來看大爺,他帶來兩瓶酒,一條煙。喝酒的時候,他們提到了公主墓的事情。”
“大春也在跟前嗎?”
“大春下午就回去了。”
“是門向陽提的嗎?”
“我當時喝了不少酒,誰先提的,不知道。說到這裡的時候,大爺讓我到廚房裡面去拿酒,把我支開了。現在想一想,門向陽到大春家來是有目的的。公主墓的案子,還有汪二叔和辜大爺的死,肯定和他有關係。”
正說着,歐陽平的手機響了。
“喂,是左向東嗎?什麼,你再說一遍!”
“隊長,我們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
左向東話沒有說清楚。
“鞋子——黑色皮鞋,還有淺藍色襯衫。還有一捆繩子。”
“還有一捆繩子。”
“對。”
“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在伏龍寺後面樹林裡面——在一個石縫裡面。”
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歐陽平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左向東已經付諸行動了。證據——公主墓兇殺案終於有了重要的物證。
“左向東,你們繼續在附近搜尋,看看自行車藏在什麼地方。”
“我們已經找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找到自行車。”
“有沒有人監視門向陽?”
“柳文彬在藏經閣。隊長,要不要現在就抓捕門向陽?”
“你們先沉住氣,繼續尋找自行車,我和大羽一會就趕到。”
今夜將異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