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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進言

40 進言

“陳登見過陶公!”

當劉備這邊拿着陳棟弄出來的蒸餾酒開始送禮之時,徐州治所下邳徐州刺史的府邸之中,陶謙迎來了自己設置的典農校尉陳登。

“元龍請坐!”陶謙精神不是很好,畢竟此時距離他生命的終點已經不過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但他還是非常客氣的招呼陳登坐下。

陶謙非常器重陳登,這不僅因爲陳登是徐州的地頭蛇,主要還是因爲陳登這人非常有本事。此時的陶謙不知道陳登智耍呂奉先,武鬥孫伯符(OR孫十萬),主要是看重他的內政能力。

自從二十五歲舉孝廉出仕後,陳登在東陽縣長位置上便做出了出色的成績。前段時間徐州鬧饑荒,爲了應對危機恢復生產,陶謙任命陳登爲典農校尉。而陳登也不負衆望,帶領徐州百姓渡過了這個危機。

“我今日過來拜見陶公,是因爲我從趙元達的手下那裡聽到一個消息,說是笮融一直與薛禮有所勾結,想要帶着所部到江東投奔薛禮!”

就在今日,陳登收到了劉備的密信,說明了自己想要對付笮融的計劃,而陳登也覺得這事很有必要,於是便過來面見陶謙。

而在聽了陳登的彙報之後,陶謙果然勃然大怒,已經形容枯槁的他,竟然伸出手來重重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我已經夠優容笮融這個豎子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養不熟,他修建的那些的佛寺和佛像,花的都是我的錢糧,都是我陶謙的錢糧啊!”

此時的陶謙,和後世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上的嘉靖帝頗有些神似。之前笮融大起佛寺,以銅製佛像,黃金塗身,衣以錦採,免除信佛者的徭役,耗資累萬的浴佛,所設酒飯達數十里,這其中的耗費陶謙多有耳聞。

只是陶謙年紀大了,沒有精力去管自己這個老鄉,又碰上了曹操屠城這事,還想着借用笮融的部曲來抵抗曹操,所以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來,卻沒想到這佛也怕惡人,笮融居然畏懼曹操,不敢前去救援。

現在曹操因爲兗州內亂撤了回去,陶謙依舊不想去收拾笮融,只想着能夠平穩過完自己這最後的時光,卻沒想到笮融竟然變本加厲的勾結起薛禮來。

這薛禮是原先陶謙手底下的彭城相,因爲和陶謙不和帶着部曲到了江東秣陵自立,早已經和陶謙之間勢如水火。陶謙可以容忍笮融拿了自己的錢不幹事,但卻不能容忍笮融與自己的敵人薛禮進行勾結。

就像是後世的嚴世藩雖然把持朝政,黨同伐異,殘害忠良,收受賄賂,大肆斂財,但最終被處死的原因卻是三條“莫須有”的謀反罪。

這道理是一樣的,嘉靖帝並不是很關心嚴世藩的貪污受賄問題,畢竟嚴氏父子只是他的白手套,甚至有些事情就是嘉靖默許的,用那些罪責來處罰嚴世藩,簡直是在打嘉靖的臉。

陳棟想對付笮融,無非是看重了笮融的錢和人,以及他可能對徐州產生的破壞力,但這些東西都不是陶謙對付笮融的理由,所以陳登過意換了一個容易挑逗陶謙神經的罪過來向陶謙告狀。

但陳登做事滴水不漏,他給笮融找的這個罪名還是很有水平的。歷史上笮融殺了趙昱之後跑去投奔薛禮,只能說作爲都和陶謙鬧翻了的前同事,兩人之間肯定是有來往的。

而陳登得到這個消息的渠道也很微妙,他是從廣陵太守趙昱的手下那裡得來的。身在徐州的笮融想要去江東秣陵投奔薛禮,要麼走江淮要麼走徐州的廣陵。

現在江淮被袁術佔據,這條道路基本上便是不通的,笮融想要去江東,最好的路線便是通過廣陵過去。

作爲徐州地頭蛇的陳登,還是廣陵太守趙昱的好友,想要弄到點兒徐州地界的隱秘消息,也是非常合理的。

“陶公還請息怒,我這個消息只是一家之言,還請陶公派人覈實一下,笮融是否真得想要帶領部曲離開徐州!如果我這個只是捕風捉影的謠言,反倒是冤枉笮融了,也平白讓陶公您生氣!”

笮融因爲懼怕曹操和陶謙,想要離開徐州的事情基本上屬實,那邊劉備的細作也已經證實笮融部曲正在做遷移的準備。陳登這裡又稍微偷換了一下概念,把笮融投奔薛禮偷換成了笮融想要離開徐州。 笮融想要離開徐州馬上便可以得到證實,自然也就說明了他準備勾結薛禮。不管怎麼說,笮融勾結薛禮的事情是黃泥爛在檔裡了。

只是聽了陳登的勸解之後,陶謙卻是默然不語。陶謙不是那種毫無調查便驟然行事的渾人,自然是要派人調查,但在派出的細作傳回來消息前,陶謙已經開始在那裡考慮除掉笮融的事情。

天下大亂之後,陶謙之所以能夠坐穩徐州,主要便是靠的他從老家丹陽招募的丹陽兵,而笮融之前如此受陶謙信任,很大一個原因便是笮融是丹陽人。

現在想要對付笮融,最好便是出其不意得突襲,以便以最小的代價解決這麼一個問題。可是如果陶謙想要用手底下的丹陽兵對付笮融,很有可能會走漏風聲,甚至曹豹可能看在同鄉之情的份上,可能還會放笮融一馬。

想要儘快解決笮融,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劉備這個客將的兵,劉備和笮融沒有什麼厲害關係,戰鬥力還更加強大。

只是這樣子,劉備在徐州的勢力可就更進一步做大了。雖然陶謙因爲徐州的水深,怕兩個兒子把握不住,想要在自己死後把徐州交給劉備管理。但當又做出讓劉備在徐州勢力膨脹的決定之後,一直讓曹豹和劉備相互節制,從而穩坐釣魚臺的陶謙不免還是長嘆了一聲:

“元龍能通知我這個消息,無論真假我都得重視,我已有所決定,只要笮融這賊子真有異志,我絕對饒不了他!”

不知不覺間,笮融的命運,已經被陳登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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