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陳珂殺心 新晉豪貴【二和一,求訂閱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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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陳珂殺心 新晉豪貴【二和一,求訂閱

第321章 陳珂殺心 新晉豪貴【二和一,求訂閱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隨機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來人身上穿着青衫,看起來秀麗,身上的氣質像極了讀書人。

餘缺、田承、魏新三人對視一眼,看着來人心裡都有點莫名的驚訝。

這不是最近這幾日城內轟轟烈烈,十分有名的人麼?

緣何與他們三個人打招呼?

難不成是認識他們不成?

三個人中田承習慣了這些人際往來,當即笑着開口:“原來是樊令長,我等三人在此處看看月、等一等這宴會開始。”

“不知樊令長如何也在此處?”

近些日子蓬萊洲出版署已經成立,可出人意料的是,樊牧野並沒有擔任出版署的掌令。

出版署的掌令是空缺的。

他的位置是一個莫名的「令長」的位置,這個令長是個什麼官職,衆人暫時還不得而知。

只是現在出版署的負責人卻依舊是這「樊牧野」。

州出版署的「掌令」原則上是隻比「州總督」低半個階級,與郡的「郡守」是一個級別。

因此在這宴會上,衆人對樊牧野也是較爲尊重。

不清不白,不分不明就能夠掌控一個「署」的人,他能是普通人麼?

再者說,近些日子那「出版署」招人,且沒有那麼多的考覈,誰不想讓自己的子嗣進去呢?

只要進去了,總有辦法的嘛。

因此,樊牧野在這宴會上,不僅僅是受人尊重,且是受人捧的。

這樣子的人此時出現在這樣子的角落,這本就是一個不尋常的事情。

誰曾想到樊牧野聽了這話,嘴角咧開了笑容。

他笑着說道:“您這話說的,您貴爲膠東郡的郡守,不也是在這?”

樊牧野擡起頭,看着那天空上的些許霧靄:“這天啊,依舊是這麼清澈,只是天空下總有人想要剝奪這一份澄清。”

田承也沒說什麼,這地方又不是他的,他總不能讓別人不能站在這。

那他的威風也太大了。

“是麼?”

餘缺倒是這麼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他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樊令長是喜歡那些吹捧、追捧的呢,不然怎麼會一直在那?”

樊牧野靠在牆壁上,笑着說道:“這話說的,難不成我還能殺了他們不成?”

“這花花轎子人人擡,誰願意脫離這些呢?”

他指着遠處的人,似像是指着遠處的那一片喧囂。

“那是一片迷霧,也是一片蛛網,除卻你們這些天生就是貴胄的人,誰能逃得開呢?”

樊牧野的臉頰上,笑容逐漸的淡去。

他是那麼喜歡笑的人麼?

不是的。

他也不喜歡笑着,但即便臉都笑僵了,他也得笑着啊。

這是養了這麼多年的習慣了。

魏新吊兒郎當,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尋求權力的人,會在權力的蛛網中迷失自己。”

“這是正常的。”

“樊令長莫要如同這蒼天之下的茫茫衆生、芸芸螻蟻一般就好。”

他直起來了身子,下巴微微一擡,指着遠處:“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此次的宴會在總督府中,顯得不是那麼的肅穆。

倒像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朋友、同僚間的聚會罷了。

但這宴會上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絕對不只是如此。

蓬萊洲中已經是傳的風風雨雨了,所有人都知道,蓬萊洲的總督要在近日前往咸陽城去了。

雖然此去一定還會回來,但這可是他們這些人再次接近皇帝的唯一渠道了。

誰都不知道,這位皇帝身邊的寵臣,天下聞名的總督陳珂,會在皇帝面前說什麼、做什麼。

一路往舉行宴會的院落走去,總督府大的要命。

四處都是張燈結綵的,看起來十分的喜慶,甚至讓人恍惚之間覺着這是「夕日」的氛圍了。

一股股花香飄蕩在半空中,縈繞在衆人的心頭。

伴隨着這如同寒雪一般冷冽花香的,是另外一股十分香烈的味道。

魏新抽了抽鼻子,眼睛中帶着驚喜。

“這這竟然是香料的味道?”

“可爲何覺着這其中夾雜着些許肉香?”

說到這裡,魏新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難道陳總督此次的宴會上,不是往日慣例的飯食,而是他發明出來的新式菜餚?”

關於陳珂的新式菜餚,幾乎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成了皇帝外,暫時還沒有人能夠嚐到這飯食的味道。

思及至此,魏新方纔還興奮地血液有些凝固了起來:“若真的是新式菜餚,我們吃還是不吃?”

他扭過頭,看着神色一直很冷靜的田承。

“這菜餚可只有陛下吃過,咱們吃了是什麼意思?但若是不吃,又是什麼意思?”

餘缺看着魏新突然轉不過來的腦子,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覺着總督是那種人?”

“既然總督敢在這裡宴請我們,自然是與陛下請示過了,並且有了其他的想法。”

“否則,怎麼可能會在此時拿出來?”

魏新提着的心這纔是放下來,他有些抱怨:“還不是咱們的田郡守,非說什麼蓬萊洲、臨淄郡都有改革,「郡丞」需要負責的事情變多了。”

“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他這個「郡守」手中。”

“否則我怎麼可能是累的現在腦子都不轉了?”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田承說道:“我覺着,你這個人就是不安好心,想把政務分給我一點,伱就可以偷懶了。”

田承目視前方,一臉正氣:“怎麼可能呢?”

他嚴肅的說道:“魏候難道覺着我是這種人?”

田承搖頭嘆氣:“唉,真的是可惜啊。”

“我在魏候心中,竟然是這種人。”

說着,就大步上前,往前走去了,仔細看的話還能夠從他的身影中看到兩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魏新嗤笑一聲,與餘缺對視一眼,而後便是追了上去。

攜方院中

陳珂坐在最前方,他的左邊坐着扶蘇。

下方坐着衆多蓬萊洲的官員,這一次的官員算是一次高級官員的宴會,所以一些低一點的官員,都沒有資格參與。

下方從左開始,分別是蓬萊洲州軍總督王賁、副總督李信、臨淄郡郡守霍實、琅琊郡郡守姜若昂、膠東郡郡守田承、魏候兼膠東郡郡丞魏新、趙侯兼膠東郡郡丞餘缺。

而從右開始則是蓬萊洲市物署掌令管拙、蓬萊洲出版署暫任令長的「樊牧野」、三郡的通判、三郡其餘的郡丞、郡尉。

衆人坐落在那裡,臉上的神情沒有分毫的變化,像是看不出來這座位其中暗藏的玄機一樣。

陳珂一身正式的官服坐在那裡,扶蘇此時身上穿着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公子服,十分隆重。

隨着院落外一陣陣鼓聲以及那若有似無香氣的飄蕩,陳珂站起了身子。

他端着酒杯,此時他的手中酒杯已經換成了瓷杯,顯得晶瑩剔透。

衆人也方纔看到看到面前的瓷杯一樣。

其餘的人心中都沒有波瀾,唯獨樊牧野一眼就看到了這「瓷器」中蘊含的意味。

製造署的那羣人終於研究出來能夠供給官員、以及一些豪貴們使用的瓷器了。

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因爲「蓬萊洲第一印刷署」或許真的能夠從出版署中獨立出來了。

他所求的不就是這個麼?

或者說,他求得是「印刷署」從朝廷、官方機構中獨立出來的那一天,可以交給他們這些商賈的那一天!

出版署的掌令,他沒有這個資格擔任,也不想擔任。

但.

印刷署的令長,他總有資格擔任吧?

陳珂的話在這院落中激盪着,像極了碗中的水一樣,不斷地波瀾着。

“諸位,今日我等匯聚再次,是爲了慶祝蓬萊洲這一年的改變。”

他環視着周圍,輕聲道感慨道:“自我來到這蓬萊洲,與諸位一同精誠合作,蓬萊洲纔有瞭如今的模樣。”

“我應當敬大家一杯!”

陳珂端起來酒杯,一飲而盡。

其餘衆人紛紛言道:“總督太過謙遜了,如何能夠讓總督敬我們呢?”

於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陳珂環視着周圍,看着那站在院落中的衆人,仿若什麼都沒有看到,又彷彿什麼都看到了。

“這一年來,我們的所作所爲已經得到了黔首們、百姓們的認可。”

“如今的蓬萊洲卻還只是「百廢俱興」。”

“明年,希望諸位依舊能夠跟着我一同,爲民造福。”

他再次端起來酒杯,一飲而盡。

其餘衆人同理如此,但心中卻都是「咯噔」一聲。

上官的話能夠正着聽麼?

當然是不可以的!

上官說希望明年能夠一同,那就是說明年一定會有人落馬!

甚至可能都到不了明年,今年都有可能!

在一片恐懼中,衆人將這杯中的酒飲盡了。

陳珂坐在那裡,兩杯酒就讓他有些飄飄然了,他飲的酒可不是大秦原本的酒,而是「白酒」。

真正的白酒。

多日前,他拿出來的,度數不低的那種酒。

他望着衆人:“諸位啊,都說一下自己今年的工作吧、”

陳珂的聲音落下,場中的氣氛瞬間凍結。

“也讓本督聽一聽,你們這將近一年了,都做了什麼。”

他的語氣中充斥着笑容,但眼睛中卻只是些許的漠然的冷峻。

衆人對視一眼,唯獨一個人站了起來,不緊不慢。

正是扶蘇。

扶蘇微微一笑,衆人卻不會以爲他是怎麼了,都猜測到這是給自己打一個樣,告訴自己應當說什麼。

他清朗的聲音迴盪在院落中。

方纔的管絃絲竹聲具都是消失了,只剩下了扶蘇清俊的聲音迴盪在院落裡,訴說着蓬萊洲這一年的變化。

而扶蘇之後,便是臨淄郡等人。

這個順序,是按照之前的作爲排列的,由大官職到小官職。

月上中天,宴會上的人背後的冷汗已經是掉落了不知道多少了。

最後一個人的彙報終於說完了。

陳珂笑了笑,看着這依舊緊張的衆人:“不必擔憂,我又不是什麼大惡人。”

“難道我還會殺了你們不成?”

他緩緩地說道:“只是這半年,你們做的的確不行。”

陳珂看着衆人,不怒自威:“你們不能全然依靠我。”

“必須找出來自己的出路。”

他看着田承說道:“齊候,你必須找到膠東郡的特產,或者說膠東郡發展的方向。”

“否則豈不是成了臨淄郡的附庸?”

陳珂的語氣中帶着諄諄教誨,也帶着冷酷無情。

地區的發展、經濟的推動,如何是能夠輕鬆而言的?

必須是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冷酷!

田承低頭受教。

陳珂緩和了些語氣:“若有不懂得,可以問。”

“其餘人也是。”

“莫要將現在的大好局面葬送了。”

“不要亂搞、不要瞎搞、要有把握的去做,我們的底線就是讓黔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面對那些豪貴,你何必害怕呢?”

陳珂開了句玩笑說道:“你們問問牧野兄,我陳珂的刀能不能砍了他這個新晉的大豪貴滿門?”

話是開玩笑,但其中有沒有開玩笑的意味,就不知道了。

而樊牧野迅速的接了這句話,同樣笑着說道:“陳總督的刀自然是快的,不過我這算什麼大豪貴?”

他指着遠處的姜若昂說道:“這姜郡守的姜家,纔算是大貴族嘛。”

看起來像是禍水東引,被引了禍水的姜若昂大笑着。

自從家仇得報,他就一直是這一副胖乎乎的、看着十分和藹的樣子,衆人都要忘記他從前的樣子了。

“我姜家算不算豪貴我不知道。”

“但若陳總督想斬了我們滿門,我們沒有半點還手餘地,也不會反抗。”

姜若昂伸着脖子,嘻嘻哈哈的說道:“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違背秦律的事情啊!”

衆人嘻嘻哈哈的,這句話也就算是過去了。

但卻都記載了自己的心裡,畢竟陳總督怎麼可能突然說一句沒用的話?

樊牧野的心中冷汗連連。

他的心方纔有些許鬆動,想要藉助這次招攬「出版署」或者說未來「蓬萊洲第一印刷署」的機會,爲樊家、爲自己爭取寫利益。

這位總督就直接警告了自己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他這個親身經歷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其中的威脅?

方纔那一瞬間,陳總督是真的有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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