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荒唐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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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荒唐

第19章 荒唐

呂文彥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至少有200斤的女人,她提着兩隻雞看起來就頗爲高興。

女人朝着呂父行了個禮,“這是我父親幫我準備的禮物,希望能夠獲得您的喜歡。”

呂父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就是村長的女兒嗎,我的確很久沒有見到過你了。”

“我是家裡唯一的女孩,作爲一個小姐怎麼可以一直出門,所以我一直都是呆在家裡的,呂伯父。”

呂文彥此時面對眼前的人反而不好說得太露骨,但他又怕自己說的不夠明白:“我已經有了阿湘,不準備再娶一個女人,請你見諒,謝謝你的厚愛。”

兒一下子愣住了:“你要娶那個低賤的侍女?”

她有些抓狂,手中的雞也落了下來,接着沖天而起,在整個院子裡到處亂飛。

“我請你們一定要自重,阿湘不是什麼低賤的女人。這位小姐,我和你並不認識,我不準備和村長一家結親,請你們不要誤會。”

呂文彥頭疼的看着那些雞開始在院子裡飛來飛去啄食葡萄大聲說道,他一下竄到院子裡將那兩隻雞抓到,接着用繩子將翅膀捆紮起來。

呂父也咳嗽一聲:“村裡有不少青壯,他們都會很樂意求娶,請不要再纏着我們家彥兒。”

月兒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一步,退出了屋子,她一把抱住呂文彥的胳膊:“阿彥,你們不要騙我,我們一起長大,我父親是村長,你家又是這樣的富貴人家,整個村子除了我沒有人適合你。”

呂文彥被她抓的心煩,只好朝一邊躲開:“你要自重,不可以再這樣了,我和阿湘是父母之命,也是我自己願意,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他往後靠了靠不願意讓這兩百斤的月兒真的靠近她,萬一這女人執意和他糾纏有出去亂說,自己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這時呂母已經走了出來,她雖然在呂家頗受尊敬其實並沒有見識過月兒一家這種死纏爛打的手段。

可是想到兒子,她還是站了出來,她一下翠走到月兒面前:“請你快快離開吧,我家並不歡迎你,爲了你自己以後還能嫁得出去,只要你現在立刻離開,我們呂家不會在外面了亂說什麼。”

“如果你還是要糾纏,我可就不客氣了。”呂母大聲說道,接着讓呂文彥將兩隻雞塞回月兒手中。

然而月兒根本不接那雞,她衝着一旁的阿湘大聲喊到:“是你,你這個毒婦在文彥耳邊吹風,你這個嫉妒我的毒婦!”

她說出來的話格外狠毒,一旁的呂母難以忍受,一下扇了這月兒一巴掌:“如果你再在這鬧騰,別怪我們給你送去縣衙。到時候你父親頭上的村長之位恐怕都要不保,不要忘了我們家是給上面的大人物送葡萄的,可不是一般求助無門的普通鄉民!”

月兒剛要繼續說話,她那躲在暗處的村長父親又衝了回來,“月兒,我們回家去,這呂家不識好歹,這筆賬我們以後再算。”

“爹,你幫幫我,”村長的女兒本來以爲自己父親會勸說呂家父子,沒想到父親卻是要她回去,這和他們之前說的根本不一樣。

而村長此時後怕不已,他本來以爲是自己過於唐突呂家父子纔會拒絕自己,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真的出面的時候一樣不行。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得罪呂家的下場,他雖然是個村長但又怎麼能夠和呂志峰比,呂家可是和縣太爺都是同窗。

一想到自己村長的位置可能因爲憤怒的呂家而失去,他一下心虛起來,如果這場婚事不能成,也不能和呂家成爲仇人。

他拉着女兒,只是女兒在家的身板實在是太大,他一個乾瘦小老頭兒根本拉不動。

知道父女倆好不容易出了院子,呂文彥一下關上大門。村長和月兒頓時被關在門外。

村長失落地站在一邊,忽然呂文彥又開了門,就在月兒想要衝上去的時候,呂文彥將兩隻月兒帶過來的雞扔了出來。

月兒被兩隻雞砸在臉上:“文彥,這是兩隻母雞,可以生蛋的豈不比那隻會吃白飯的侍女好。”

她喃喃着,不懂爲什麼會被拒絕,從小到大在這村子裡身爲村長之女的她從來沒有被拒絕過。即使是後來再也沒有出門也是以名門閨秀爲榜樣,自己不出門的,她不明白爲什麼呂文彥會拒絕。

白來常氏到來婚事即將進入下一步的喜悅被村長婦女上門而打破了。

呂父呂母沉默着回到屋子,阿湘的母親常氏罵罵咧咧着竟然暈了過去,由阿湘阿梓姐妹扶着回到了剛準備的房間。

“大哥,要我說其實村長家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壞人。”這時二叔跳了出來,“你們今晚這樣的一頓鬧相當不給村長面子,恐怕會和村長家結仇。”

呂父拍了一下桌子:“有這樣上門逼婚的人嗎,如果不是我呂家,如果換成一個難以反抗的家庭,今天我們是不是就要把阿湘趕出去?那可是我們自己選出來的兒媳。”

他聲音沙啞,顯然也是氣的不輕,只是想好常氏母女都不在大堂,否則阿湘又要傷心自責。她原本就對於自己侍女的身份竟然配了主人家而不自信,現在這個時候被人當場指着自己不配。

阿湘怕是不好過。

呂文彥氣鼓鼓地走來走去,只覺得自己心裡憋屈,他還是第一次被人上趕着娶妻,村長也不知道怎樣的自大,竟然想要自己娶他那塊兩百斤的女兒。

“你快坐下吧。”呂父被兒子轉得頭暈忍不住說道,“你最近就不要出門了,趕緊去看看阿湘他母親怎麼樣,回來跟我說要不要去請大夫,別還沒有辦喜事,卻氣的生了病。”

呂文彥聞言立刻停下應了一聲,去了常氏所在房間。

這邊呂二叔還在嘀咕:“要我說我們要不要明日去和村長解釋一番,這以前都是好言好語的,可不興給呂家招來一個仇人。”

呂父斜了他一眼:“這事又不是我們上趕着的,我們去找他們豈不是心虛?在這村子裡我行得端坐得正,你在外經商多年,怕輸出一點血性都沒有了。”

“嗨呀,我一個行商的需要什麼血性,我只需要銀子。”二叔往自己嘴裡丟了一顆花生米,又品了一口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呂父回頭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我一直沒有直說,但是你這次回來可不比以往。你平常就是個張揚喜愛炫耀的性子,這次回來竟然穿的樸素,是不是你那生意出了問題?”

呂二叔剛送進嘴裡的花生米這個時候被噴了出來,“大哥,你別瞎想,我那生意...還好。”

呂父看着弟弟這個樣子反而更加懷疑他出了事:“我也不逼你,你只要記得出了事隨時可以回來就行了。”

“好。”

呂父忽然回頭:“我那侄女真的去了她外婆家了?”

呂二叔看着眼前的大哥,連忙說道:“對,那孩子給她外婆接去了,這回家太遠,大哥不要怪她沒能來參加彥兒的婚禮。”

“只要我這侄女沒出問題,來不來參加婚禮又有什麼關係。”

呂父略微放心了一些,不管這呂二叔是不是有事,至少這侄女應該是沒有事情的。

這時呂母從屋外走了進來,她嘆了口氣,坐下,“本來好好的日子過着,也不知道犯了什麼衝,早知道應該和那佛廟裡的大和尚問一問。”

呂父雖然和妻子一塊去的佛廟實際上卻不是很信這佛陀,要是真的有靈這佛陀爲何不保佑這大宋百姓?

他喝了口水:“這些事情多說無異,不如儘快操辦彥兒的婚事,等他成婚,就要想着兩個小兒了。”

他說的兩個小兒自然是家裡的雙生兄弟呂文德和呂文傑兄弟,這兩個小傢伙一早被哄着睡下,沒有見到家裡今晚的混亂,否則怕是要我嚇得不輕。

呂父一下又想起那個如同巨人一般比自己長子呂文彥還要碩大的月兒,只覺得自己頭開始疼了起來,要是她當時真的不管不顧鬧了起來,怕是真的要出事。

到時候不管是呂家還是村長家都要兩敗俱傷。

“文德文傑我這兩個寶貝倒是好孩子。”呂母眼神變得慈祥,“文德雖然調皮但是對於讀書頗有天賦,文傑雖然還沒表現出什麼卻非常乖巧。”

呂父咳嗽一下,“你還是不要抱那麼大的希望,呂文彥小時候可比現在不凡,我以爲他是這膠縣的天才呢。”

呂母瞪了呂父一眼嚇得丈夫低頭喝茶,“彥兒那時候學什麼都快,不管是說話還是認字就是你教他背書他都是最快的,也不知是怎麼了。”

一旁的呂二叔贊同道:“我那時候以爲我們家要出一位少年宰相甘羅那樣的人物,可是漸漸彥兒就不喜歡讀書了,什麼也看不下去。倒是身子骨變得很好,這孩子長着長着朝着將軍的方向去了。”

呂父聽着弟弟和妻子漸漸歪了話題,他卻想到了呂文彥的前途問題,這件事還沒有告訴呂母。

想到呂母將呂文彥當作心肝寶貝一般,讓兒子去習武的事情恐怕又是一場爭論。

在呂家爲了長子呂文彥的婚事頭疼的時候,金巧兒半夜從夢裡醒了過來。

她...做了一場春夢。

這真是不可思議,原本經歷了夏莊的事情之後,金巧兒以爲自己短時間內不會再想着自己的婚事,可是如今卻忽然做了這樣的一個夢。

這實在是讓他覺得羞恥。

她想了想自己夢裡的內容,只覺得自己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她竟然夢到了金店和她一起被劫的呂文彥。

在夢裡她重新回到了幫呂文彥包紮的場景,呂文彥上衣被她扒開,她小心的給這個男人包紮傷口。

夢裡的場景極爲詳細,原本在那個場景下金巧兒已經忘記的細節在夢裡一一呈現出來,呂文彥腰上的溫度,他的眼神,那些鮮血。

等到醒來的時候,金巧兒只覺得自己出了一場大汗,她招來侍女菲兒打了一盆水。

小心的將手拋在了冰涼的水裡,這讓她逐漸清醒過來,雖然自己臉上的熱度彷彿讓她回到了當時的現場。

讓菲兒重新回去睡下後,金巧兒自己也躺在牀上,窗前飄起的紗帳被她抓的緊緊的。

想到呂文彥健壯的身體,金巧兒再次痛罵了自己的不要臉,然而那個人聲音似乎揮之不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金巧兒沒有繼續在牀上躺着,今日父親就要去解決關於夏莊的事情了。

趕快解決這件事情吧,讓自己重新獲得自由。

劉老爺也是一早就起了牀,考慮到今日要去收拾那夏莊,劉夫人也是一臉不忿地坐在一邊。

“女兒,爹有話要跟你說。”劉老爺一見到金巧兒連忙招呼道。

金巧兒向父親行了禮:“您說吧,巧兒聽着。”

“夏莊的事情,你和你娘呆在府上罷。”劉老爺看了一眼女兒又回頭望着妻子,他拍拍劉夫人的手,“夏莊怎麼說都是外男,讓巧兒直接出現在他面前,說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金巧兒咬牙:“爹爹,我不甘心。我想要親自看着夏莊下地獄!”

呂老爺眼見女兒的樣子,小聲說道:“你這個孩子一直是個直率性格,你小時候有誰惹到你當場就打回去了。只是這件事在你以後的生活中只是一件小事,爲父是不希望你有太多執念。”

“孩子,在家裡陪你你娘,等爹爹回來。”

金巧兒握着拳頭身體有些顫抖,良久她嘆了口氣,“的確,父親說的是對的。女兒只是氣不過,氣不過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要被人這樣算計。”

一旁劉夫人走了過來,她輕輕抱住女兒,“巧兒,娘也是恨得一晚上沒有睡着,只是這件事就交給你父親去辦吧。仇啊恨啊,這些都交給這些男人去辦吧。”

“我的女兒你只要健康喜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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