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拜師禮,呂文彥正式認了劉海龍 做師傅,學習武藝,和劉浩成了師兄弟。
雖然那劉浩看起來就是清秀,讓他做了呂文彥的師兄,頗爲不爽,但是考慮到這劉浩之前也曾經在劉府上一起殺敵,這事也就沒有再提。
說來劉海龍做了劉老爺的心腹,在劉府上其實也只有一個劉浩入了他的眼,其他人雖然也是劉海龍 進行訓練,卻沒有劉海龍的名分。
呂文彥做了他的第二個徒弟,考慮到呂的天賦,劉海龍 倒也沒有覺得是被強迫走後門之類的想法。
呂文彥拜了師便開始正式練習打磨身體,劉海龍 一開始倒是沒有教他許多技法,只是細心地安排了一大堆身體打熬方法。呂雖然身體強壯,但是每天都被壓榨到了極限,自然也是叫苦不迭。
當然這些叫苦只在每天回到房間裡衝着自己親孃交換。
是的,呂父呂母被劉海龍 留下說是待上幾天,等到呂文彥一切安定下來,他們纔會離開。
“啪,啪,啪。”呂母抄起放在牀邊的羅扇就對住兒子頭頂一陣猛錘,“你這小子,長了這麼大塊的肉,練幾下就交換?”
“之前和你娘我保證的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呂文彥被母親打得抱頭慘叫,好像有多痛一樣。
“娘,那劉海龍 給我上的鍛鍊計劃,那是把我當成牛奶使喚,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牛,牛怎麼啦?”呂母繼續敲打,“咱家的老牛每天都要下地,閒的時候還要被其他鄰居借出去,也沒聽那老牛交換,就你長了一張嘴,在這喊!”
“要是讓你師傅聽到以後不這麼練了,老孃我就敲斷你的腿。”
呂文彥看着自己親孃兩眼淚汪汪,卻是不敢再抱怨了。
“你在這裡我也看到了,你那師傅明顯是把你當成一塊好苗子來教,你呀,從今天開始就好好在這裡呆着,明天啊娘就該回去了。”
“娘,你才住了三天。劉夫人都喜歡你在這裡做客呢。”呂文彥不捨。
“哪有這樣呆在主人家一直吃白飯的!”
呂母執意要走,她已經徹底放心,那麼她呆在這裡就是在擾亂兒子的心智。
“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吧。”呂母繼續說道,“你在這裡練習以後每十天,我會阿湘來看你一次。”
“你不要阿湘一來就纏着她,要是讓你的師傅和劉老爺以爲你注重女色,小心你的皮。”
呂文彥訕訕,他摸了摸頭:“娘,我這樣的年輕兒郎,肯定都是風流的嘛,要不讓阿湘五天就來一次吧。”
呂母沒有說話,她一下直起身照着呂文彥就開始打。
呂母打完兒子,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劉老爺這樣看中你,今後可要發奮,報效人家的恩德。”
“伯父纔不要我報銷呢。”呂文彥甩甩頭,“伯父說讓我學好武功以後找到機會報效國家。”
呂母聽着沒有說話,自己丈夫的性格他還能不知道,所謂的報銷國家,指的究竟是那金國,還是那被趕到南邊去的大宋?
想到兒子以後的前程們她一陣頭疼,心裡暗歎,接着吩咐兒子幾句,推開門去了劉夫人的院子。
既然要離開又怎麼能不和主人打招呼。
“您怎麼要走?”劉夫人聽到呂母說話立刻急了,她這幾日和呂夫人一起玩得很好,丈夫公務繁忙,就靠着呂夫人這個新認識的姐妹一起逗樂。
“夫人,我倒也是很想在這裡多陪陪您,可惜我這家裡實在繁忙,家裡的葡萄該去養護了,還有我那大兒的媳婦留在家裡。”
劉夫人一陣唏噓,這個新認識的姐妹性格豪爽格外對她的胃口。
相比之前被打殺的姨媽,這位夫人與人皆是和氣,只是在這府上住了三天就想着回家去。
而那以前的姨媽在他們府上一住就是兩年,要不是中途發現她乾的好事,恐怕還要在他們府上繼續吸老爺的血呢。
“那伯母以後一定要經常來呀。”一邊坐着的金巧兒笑着說道,她也喜歡這位夫人。
“當然,當然,我那不成氣的兒子還要靠着劉老爺教導,而且小姐身上的餘毒未清,我到時候呀就跟着我那當家的一起來給您送水。”
“總得等到您身完全好了纔好呀。”
劉夫人立刻笑了:“還是要多虧你們,我聽那大夫說過,你家的井水的確是好東西,大夫說他從來沒沒有見過回覆的這樣迅速的中毒者。”
“說到中毒,那賊人也不知道劉老爺審問得怎麼樣了。”
“還他們男人的事情,我這身子骨實在是經不起操勞,那中毒人已經交給了老爺,我家老爺總是不會讓他親親女兒出事的。”
臨走,劉夫人命人取上一些首飾交給了呂母,“這些首飾都是我和巧兒一起選的,請您一定不要嫌棄,這是感謝你們救我的女兒呀。”
呂母還想推辭,只是見到劉夫人一番熱情,她還是挑了幾個,但是沒有全部收下。
要是全拿了豈不是搞得像多貪財似的,這是呂母心中的想法。
挑了首飾,呂母便和劉夫人金巧兒道別,出了門,由呂父接回家去。
等到呂母走後,劉夫人拉着女兒的手,“看,照你的意思,劉伯母也不願要那多餘的東西。”
“娘,我只是看到伯母想着要打折給呂大哥的妻子挑選禮物,想要幫一幫他們,倒是沒想到呂伯母這樣的硬氣。”
“說來也是怪我。”劉夫人嘆氣道,“你那姨媽我送給她的東西,她是從來不會不收的,精心準備的禮物甚至都被她拿去典當了,哪像這位夫人,這樣的高風亮節。”
金巧兒微笑:“呂伯父畢竟是父親的同窗,他治下的家風必定是好的,哪怕家裡錢財不多也不會想着去多要別人的,這也是呂大哥能夠這樣的仗義助人的原因呀。”
劉夫人看着她:“女兒,你是真的能夠放下那呂文彥?真的不想讓你娘走動走動?”
“看在爲娘和你父親的份上,其實也很有可能。”
“不,娘,既然沒有緣分,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