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勢如破竹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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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勢如破竹

第110章 勢如破竹

辛元洲定下了毒郎君的下場,便也不再說話。

第二天他着急了總監室,便開始對路如芝和那毒郎君一起審問。

兩人被分別關在一間房裡,將各自知道事情全部拿出來進行對照。

毒郎君顯然也是知道自己這一次大難臨頭,老老實實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兩廂對照之後,辛元洲望着被整理出來的情報單子,“不錯,大軍準備,明日開拔。”

呂文彥這時候找到辛元洲,“大人,小人在軍營中已經有些時日,正準備這些時日離開,回到家中,畢竟家裡父母妻兒還在揚州城。”

辛元洲看着這個年輕人:“你這是真的不準備留在我這軍營中了?”

他撫須說道:“你要知道,若是你加入我這軍營,以後前途無量,就是你的父母,難道就不想着爲你的前途?我不是在逼你,而是這機會在別人看來其實非常難得。”

呂文彥笑了一笑:“大人,常人來說,也許我留在軍營的確是爲了未來的前途有好處,但是我卻常想着自己的家人,父母在不遠游,小人實在不願意離開父母身邊。”

辛元洲嘆氣:“你倒是和別人很不一樣,不過倒也是能夠理解。”

“說起來本官家中的妻兒其實也已經有多日未見,本官在這方面做的其實不如你。”

呂文彥心裡腹誹,你這傢伙拋妻棄子嗎雖然我母親不是正妻,卻也是爲你生兒子的人,你還不是毫不猶豫地拋棄了?

現在倒是在我面前表演起來。

不過他自然是不敢講這些話說出來的,只是說道:“大人乃是大宋的棟樑,與我這樣的小民自然是不一樣的,您心裡考慮的自然更多是國家,而正是有了您這樣的人,小人才能夠好好的安全的在家裡侍奉父母。”

“否則國之將覆,安有完卵?”

辛元洲嘆氣:“你倒是說起話來一一套,罷了,你就回家去吧,讓鄭天立陪你一塊去。”

呂文彥點頭,然後就準備離開,只是辛元洲卻又叫住了他。

“我聽鄭天立說過你也是從金國歸來的?”

呂文彥一下愣住了,他心裡隨之大急,只是面上神色卻是穩定。

“大人,的確如此,我和父母妻兒均是從金國歸宋。”

辛元洲笑了笑:“說到這個,本官我當年倒也和你一樣是歸宋者,你在金國的時候是在哪裡生活?”

呂文彥面無表情:“大人,小人逃回來之前時生活在膠縣。”

這事情瞞住辛元洲也沒有什麼意義,若是這個人想要去查,恐怕立刻就能查到自己的身份。、

到時候反而會被懷疑有陰謀。

所以呂文彥非常正常地說出了自己之前所居住的地方。

只是他剛剛說出這些就發現眼前的辛元洲變得有些不一樣。

辛元洲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從呂文彥口中聽到這樣一個地名,當年呂氏就是死在膠縣。

要是當年他早一步起義,說不定就能夠將呂氏接回來,要是能夠接回來就好了。

他心情驟然低落下來,不過還是強撐着:“呂公子竟然能夠從金國回來,的確厲害,不過就先讓鄭天立送你回揚州城吧。”

呂文彥心裡不屑,知道這個人是在找藉口讓他走,不過他對這個老頭是怎麼想的,其實也不介意,只是轉頭跟着鄭天立一起出了營帳。

辛元洲放下手中的詩經,回到自己牀上枯坐。

呂文彥剛纔說出的地方實在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當年的金戈鐵馬重新回到了腦海裡。

當時似乎意氣風發卻連一個女人都救不下來,這讓他雖然獲得了萬人的敬仰,卻常常在夜裡嘆息。

膠縣...

呂文彥跟着鄭天立離開軍營快速回到家裡,這時候他已經離家五天,呂家人擔憂不已,尤其是丁水俊。

丁水俊在呂文彥離開的第三天前來呂家看望自己阿姐。

這一次他帶着自己的夫人前來,之前丁夫人在廟裡求子,現在回來,便也來到了呂家想要和呂母相見。

呂母其實不認識這個所謂的說是丁水俊繼室的女人。

當然他當年錯過了丁水俊的婚禮,不止繼室,就是第一任夫人,也是沒有見過的。

“妹妹快快不要做這些繁文縟節。”

呂母望着一本正經行禮的丁夫人,連忙說道。

只是雖然呂母這樣說,丁夫人卻還是完成了整套禮儀,丁夫人性情認真,在家裡也是管理得井井有條,是最重視禮儀的。

呂母望着這個女人,心裡古井無波,她從身邊找出一個禮盒,從裡面拿出一個珠翠,遞給丁夫人。

“這些便作爲你的禮物吧,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便也沒有準備禮物,你若是不喜歡這樣式嗎回頭讓下人再去找你的樣式做。”

丁夫人連忙上前笑着:“您可千萬別這樣,這珠翠一看就是名貴的樣式,雖然我府上不多,但是這也是您的一番心意。”

呂母有些不想搭理這個人,她說話呂母雖然聽不清,但是隱隱能夠感覺到裡面帶着針刺。

一邊呂父笑着說;“兩位,家裡面幾個孩子都在啓蒙先生那裡上課,這時候啊沒法來給你們請安,請多擔待。”

一邊丁水俊疑惑:“阿彥也是不在嗎?我好像沒有看到他在家。”

呂父笑着:“的確如此,阿彥有事兒被人請走了,這時候的確不在。”

丁水俊連忙問道:“倒是不知道阿彥來着揚州城不久,已經有了朋友,可以互相來往呢。”

呂父點頭:“阿彥性格憨厚豪爽,他向來是不缺朋友的。”

他看了一眼呂母,見到對方同意,便將呂文彥這些日子的遭遇說了出來。

丁家兩位面色緊張地聽完,一時難以接受。

這該不會呂文彥其實已經暴露了身份,,若是讓那辛元洲知道了呂文彥的身份,再順藤摸瓜地找到呂家來。

要是那辛元洲看到呂家的身份,豈不是徹底完蛋?

這樣想着他們面色難看,忐忑難安。

呂母望着着兩人,立刻猜到了他們在想什麼,頓時怒了。

“我家阿彥自然不會將一些不該說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倒是不用擔心,若是出了事,必定不是從我這裡走漏的消息。”

“阿姐,你可不要這樣說。”

一邊丁水俊頓時尷尬的站了起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呂母笑道:“不是這個意思當然最好,不過我和丁家本就是嫁出的女兒和孃家的關係,你們也不用擔心。”

丁水俊怎麼能夠不擔心,真的是害怕這個長姐的事情捅到辛元洲面前,到時候那是真的完了。

就在衆人氣氛略微尷尬的時候,大堂忽然傳來聲音,“阿彥回來了。”

劉浩從角落竄了出來,對着屋裡的人說道:“阿彥帶着一位客人已經回來了!”

丁水俊夫妻立刻問道:“阿彥從哪裡回來?”

劉浩奇怪地看了丁家人一眼:“自然是從那辛大人的軍營裡回來,這時候正在院子裡。”

丁水俊嚇得立刻站了起來:“阿姐,阿彥帶來的人可能就是辛大人府上的人,我現在就走!”

呂母望着着夫妻二人,忍不住心裡嘆氣:“去後院吧,從後門走。”

等到丁水俊帶着妻子離開,呂文彥便也帶着鄭天立回來了。

“爹,娘,這是鄭大人,乃是那辛大人身邊的人。”

呂文彥走到大堂,將鄭天立介紹給衆人。

呂母等人其實也不用介紹,之前鄭天立求藥,和來捉拿那路如芝的時候其實都見過這位鄭天立。

鄭天立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各位,我代表我家大人,特意將呂公子送回來。”

呂父呵呵笑着:“我這兒子沒有在軍營裡闖禍吧。”

鄭天立看了一眼呂文彥,心想你這兒子在軍營裡劫持了辛大人,差點讓人以爲他要行刺,這可不是什麼沒有闖禍能夠說明的。

他連忙上前說道:“呂老爺,多虧了令公子送上的靈藥,否則我們大人真是神仙難救。”

他說着就上前朝着呂父要跪拜。

那靈藥據呂文彥所說就是呂父從書裡找出來的。

呂父連忙站起將他扶起:“不過是小事,我自己又用不到那藥,仔細找找就交給了能夠用得到的辛大人好了。”

鄭天立還是感激:“這靈藥竟然有如此效用,多少人珍藏在家裡不願意露出,您卻願意放棄送出,那真是天大的恩情,我們大人絕對會記得您的情誼。”

呂父笑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個了,我呀,也沒有想那麼多,況且這藥送給辛大人的確要比我留着好得多。”

“我在這府上呆着,平時也用不到這樣的藥物。”

一邊呂母冷眼看兩人說話,並不想搭理,只是也不好離開。

呂父知道自己妻子心思,但是還是說道:“鄭大人竟然來了,那就留下,阿彥陪着,今天必須來一場宴會,好好慶祝一下。”

“就慶祝辛大人平安無事好了。”

一邊鄭天立立刻說道:“呂老爺不必如此,我家大人不日就要進山剿匪,我便不能留下了,我立刻就要離開,前去回到辛大人身邊。”

呂文彥這時候也說道:“爹,的確是這樣,這時候辛大人應該已經準備進山了,那辛大人很快就要剿匪。”

呂父嘆道:“辛大人高義,只是不知道這匪患什麼時候能夠真的結束,辛大人所爲乃是一樁衆人稱道的好事呀。”

他便也不再多說,而是讓人爲鄭天立準備好食水,將他送了出去。

等到鄭天立離開,呂文彥回到堂上,然後就發現自己舅舅丁水俊帶着一個陌生夫人走了過來。

丁水俊望着呂文彥連忙說道:“阿彥,你有沒有將呂家的秘密告訴那辛大人?”

呂文彥望着丁水俊笑了一下:“我自然是沒有說的,不過是想着能夠幫上就幫一把而已,不至於將家裡的底細都告訴他,放心好了。”

丁水俊安下心來。

一邊的呂母卻刺道:“都說了,我們家的阿彥自然做事牢靠,阿弟你倒是不用這麼緊張,還不如快快將你這夫人介紹給阿彥呢。”

丁水俊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還沒有將妻子介紹給呂文彥。

呂文彥哈哈一笑:“不用介紹了,舅舅和舅媽看起來倒是和睦。”

丁水俊便也跟在一邊哈哈笑着,他望着呂文彥,這時候忽然意識到這個外甥竟然生得如此高大,看着跟一個門神一樣。

這時候竟然又在那辛元洲的眼前露了臉,心裡暗暗推敲,這呂文彥和那辛大人看起來倒是頗爲相似。

那辛大人竟然生出了這麼一個好似天神一樣的兒子,真是可惜。

若是那時...

他想了一想,又開始憤恨起金人來,要不是有這羣蠻子,那麼他自己和辛大人那就是完全沒有隔閡。、

丁家的生意也就可以更上一層樓。

丁水俊這樣想着,連笑容也僵硬了。

另一邊辛元洲帶着手下士兵已經開始了進攻,路如芝和倪永長的情報作爲輔助。

辛元洲利用這些情報將這些匪患一一制定了計劃,他們勢如破竹,很快就擊倒了一批人。

另一批人見勢不妙就要逃跑,只是辛元洲也不是吃素的,早已經做了這些人要是躲進山裡的預案。

很快這些人一一被抓了出來,當這些人被帶到辛元洲軍中,看着被捆住手腳的倪永長,頓時都怒了。

“鬼臉,你竟然敢背叛我們,枉我們對你不薄!”

倪永長難看地笑了一下:“各位兄弟,也不是我鬼面一定要出賣各位,實在是現落入別人手裡,爲了活命不得不說呀。”

他語氣堅定,因爲這些曾經的兄弟被抓,反而更加高興起來,畢竟不能只讓他自己一個人被抓是吧。

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大約一個月過去,揚州城周圍的匪患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有少數的宵小也躲在深山裡完全不敢出來。

辛元洲對自己如今的戰績非常滿意,便集中跳了一個日子將軍中的這些人好好審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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