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鋒一早起來,練了一趟槍,練完之後便看到了郭嘉帶着秦五和李剛在不遠處練劍,這也是劉鋒的授意或者說是命令,因爲郭嘉體弱,又喜色好酒,這兩樣可是他的命根子,劉鋒也不好勸阻,便只能在其他方面下功夫,強制的命令郭嘉每天必須早起晨練。
有了典韋和許褚作貼身侍衛之後,劉鋒便把秦五和李剛分給了郭嘉作侍衛,也順道能陪着郭嘉練練劍,本來郭嘉還一臉的不樂意,讓他練劍簡直就是折磨,但劉鋒用瓊漿玉液作威脅,告訴郭嘉如果不練劍以後別想喝酒,郭嘉也只好屈打成招,從了劉鋒,開始每天早起勤勤懇懇的練劍。
至於郭嘉爲什麼練劍,就他那弱不禁風的體格,讓他練別的兵器哪能拿得動,練練劍已經挺給劉鋒面子的了,這也就是劉鋒,換作別人,就算殺了郭嘉,他都不會早起晨練。
用過了早飯,劉鋒叫過了郭嘉,對着郭嘉問到:“奉孝,給扶羅韓送信,派何人前往爲佳?”
郭嘉笑着說到:“主公您想想,上次給魁頭送信的是何人?”
劉鋒一拍腦袋:“瞧孤這腦子,再派那幾個烏桓士兵去便是了。”
郭嘉笑道:“正是如此,臣再交待那幾個烏桓士兵一番就是了。”
於是去給扶羅韓送信的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且說軻比能和龐德一路快馬加鞭,來到了闕機的營寨,幾個巡邏的鮮卑士兵攔住了他倆,但見到是軻比能,又馬上放行,軻比能這個鮮卑第一勇士的相貌他們還是記得清的,這些遊牧民族,最佩服的便是勇武之人,軻比能打遍鮮卑無敵手,自然是受到了所有鮮卑族人的尊敬。
所以這幾個巡邏的鮮卑士兵一看是軻比能,便馬上讓開了路,完全不需要軻比能說什麼,在他們這,軻比能刷臉就管用,這張臉比說什麼都好使。
軻比能見此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挺着急的,於是他衝着這幾個鮮卑士兵一拱手:“多謝兄弟們通融,俺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爲首的鮮卑士兵說到:“大王您客氣了,請!”
軻比能和龐德來到了闕機的大帳外,軻比能衝着門口的守衛說到:“還望各位兄弟通報一聲,就說俺軻比能前來尋闕機兄弟有要事。”
爲首的侍衛長笑着說到:“您這是說的哪裡話,俺家大王說過,您來了無須通報,讓俺們直接帶您去見他,大王請隨俺來!”
軻比能心中涌過了一絲暖流,闕機明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條喪家之犬,四面受敵朝不保夕,但卻依然如此對待自己,這份情,俺軻比能一定會牢記於心。
這時帳內傳來了一陣豪爽的笑聲:“哈哈哈,兄長您來了還通報什麼,快快請進!”
軻比能帶着龐德走進帳中,帳內坐着兩人,都是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的大漢,龐德也沒看出來他倆有什麼不一樣,因爲他倆都是相貌粗獷之人,軻比能和他倆站在一起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就跟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不是劉鋒龐德他們臉盲,實在是軻比能他們的長相不太好分辨。
坐在首座的大漢開口說到:“兄長與這位兄弟,快快請坐。”
軻比能和龐德依次坐下,軻比能開口道:“闕機兄弟,此番哥哥前來,乃是有要事與兄弟相商。”
闕機擺擺手:“兄弟不必客氣,小弟知道兄長此番的來意,不就是反了步度根那廝,只要兄長一句話,小弟全族上下三萬人馬,任憑兄長調遣!不是小弟吹牛,就憑着步度根和素利那兩個酒囊飯袋,如何能擋得住你我兄弟二人!”
還沒等軻比能說話,闕機一拍桌子,再次說到:“小弟清楚魁頭必不是兄長所害,以兄長的性子,若是想害魁頭,斷不會如此行事,更不會不知會小弟一聲。若是魁頭不死,小弟還不敢誇此海口,畢竟魁頭是正統的鮮卑王,祖輩傳下來的,雖然行事有些草率,但也沒什麼大過錯,起兵反他倒是落得下乘,不過魁頭現在死了,那步度根算個什麼玩意?也敢繼位鮮卑王?不瞞兄長說,小弟這幾日一直都在等着兄長前來,若是兄長再不來,小弟便要前去尋兄長了,你我兄弟合力,必能擊潰步度根和素利,量那扶羅韓也不敢說什麼,到時小弟便輔助兄長登上這鮮卑王之位!”
軻比能聽後心中一陣感動,對於闕機說的一統鮮卑,登上鮮卑王的位置,軻比能心中也曾有過那麼一絲動搖,但這絲動搖很快就被軻比能逐出了腦袋,主公待自己不薄,那自己豈能忘恩負義!
軻比能說到:“兄弟,你的一番好意哥哥心領了,這個暫且不談,兄弟,哥哥問你,你聽過定北王劉鋒劉子毅的名號麼?”
闕機雖然被軻比能所說的好意心領了搞的有點懵,但還是開口道:“小弟怎能沒聽過,聽聞那定北王劉子毅,大破烏桓,用兵如神,殺的幽州附近的異族不敢來犯,不瞞兄長,就連小弟,也多次告誡手下的兒郎不得前往幽州劫掠,去了便是有去無回,小弟心裡對這劉子毅也是佩服的很。”
軻比能聽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兄弟,那爲兄帶你去見定北王,你看如何?”
闕機聽完更懵了,一臉問號的說到:“兄長何出此言?”
軻比能正色道:“不瞞兄弟,哥哥已經是定北王手下的偏將軍,此番前來,不是爲了別事,俺家主公對闕機兄弟的勇武也是十分喜愛,又聽聞你我兄弟二人十分要好,便派爲兄前來勸說兄弟投於主公手下,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軻比能短短的幾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實在不小,闕機默默消化了一會,然後說到:“既然哥哥認那定北王爲主,那小弟拜在他手下也不是不可,但小弟這族內數萬百姓當如何?”
軻比能笑着說到:“兄弟不必多慮,若是主公讓鮮卑百姓爲奴爲婢,爲兄定不會認他爲主,但主公宅心仁厚,仁義無雙,兄弟,你可知主公如何對待烏桓的百姓?沒有爲奴爲婢,而是與漢人百姓一樣,分與房子田地,主公對待他們一視同仁!兄弟你說,這樣的主公值不值得咱們兄弟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