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想到這趕緊說到:“大王不可!若是派這些沒有打過仗的青壯上去,那就跟送死一樣!他們若是死傷殆盡,那你我二族數年之內都將喪失青壯,此舉不可啊!”
步度根不耐煩的說到:“住嘴!本王主意已定,不必多言,素利,你糊塗!若是攻破了軻比能,他族內的青壯就都是咱們的,到時豈不是要多少青壯便有多少青壯?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明白嗎?”
此時的步度根就如同一個輸光了一切的賭徒,拼命的把一切能押的東西全都壓上,不顧一切的想要回本,並且想要賺上一筆,可是他不知道的事,這個賭局,他輸定了,一點都沒有事勝算,因爲軻比能這個荷官背後,是操盤的劉鋒與郭嘉!
見到陷入癲狂的步度根,素利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了,一步錯,步步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步度根走出大帳,集結士兵,命士兵強行徵調族中青壯參軍,一時之間步度根和素利族內怨聲載道,哭聲連連,但迫於步度根的Y威,這些鮮卑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個個只好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的親人被步度根帳下的士兵強行帶走。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溫順的綿羊,一個鮮卑老者暴脾氣上來了,這老者叉腰對着抓他小兒子的士兵就是一頓破口大罵:“你們還是人嗎?怎麼還不如那畜生!老子四個兒子,三個當兵死在了戰場上,老子就剩這一個兒子,你們還要把他抓走?都是孃胎裡出來的,你們怎麼就不幹人事?”
抓住老者小兒子的鮮卑士兵聽後滿面羞紅,放開了抓着他小兒子胳膊的手,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這玩意講究個頭羊效應,老者一帶頭,本就滿腔怒火的鮮卑族人便被激起了血性,本身這些鮮卑族人就都是遊牧民族,都不是什麼善茬,老者的話就像一個火星,濺入了火藥桶中,這些憤怒的鮮卑人的情緒一下被點燃了,一個老頭一腳便踢向了面前的鮮卑士兵。
一邊踢這老頭一邊罵道:“老子打了一輩子的仗,落得一身傷,如今給老子留絲香火都不成?”
一時之間羣情激憤,這些暴脾氣的鮮卑族人紛紛對着抓着自己親人的鮮卑士兵拳打腳踢,有的腿腳不靈活的甚至用牙咬,鮮卑士兵面對着自己的族人甚至親人,也不敢還手,被打的連連後退。
步度根見此冷笑一聲,帶着身後的士兵來到了鬧得最歡的幾個老者面前,步度根猙笑道:“桀桀,老東西,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那就上路吧,殺!一個不留,將鬧事者盡數誅殺!”
步度根下令後身後的士兵卻是沒動,讓他們對着敵人下手,對着叛徒下手,這些驍勇的鮮卑漢子不會有絲毫猶豫,可是對着這些爲鮮卑族征戰了半輩子的老人下手,他們實在是下不去這個手。
步度根見此氣不打一處來,拔出佩劍便刺死了兩個猶豫不前的鮮卑士兵,冷聲道:“再不動手,你們都得死!快點,送這些老東西上路!”
於是步度根身後的士兵無奈的舉起刀槍,一臉痛苦朝着眼前的老人緩緩走去。
爲首的老人聲嘶力竭的喊道:“狗賊步度根,你定不得好死!”
喪心病狂的步度根冷笑一聲,挺劍上前,一劍便刺死了這個老者。
在步度根的脅迫下,沒過多久,這些老人便被鮮卑士兵盡數殺死,步度根也成功的召到了五萬青壯充軍。
這日,軻比能和闕機來到了劉鋒大營內,和劉鋒等人一同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劉鋒和麾下文武齊坐一堂,研究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劉鋒看着掛彩的軻比能和闕機,拍了拍他倆的肩膀,輕聲說到:“二位兄弟受苦了!”
軻比能和闕機搖搖頭,耿直的說到:“不礙事,主公,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
劉鋒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鋒開口道:“奉孝,如今扶羅韓已死,鮮卑諸部只剩下步度根一部苟延殘喘,錦衣衛密報說步度根又在族中青壯裡徵調了五萬士兵充軍,現在兵力已經達到了十五萬,接下來應當我等如何行事?”
郭嘉想了想說到:“無妨,步度根孤注一擲,但並沒有什麼作用,如今步度根族內怨聲載道,民情激憤,步度根的覆滅已成定局,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軍只需依計行事,在亂戰中除掉步度根和素利,那其餘鮮卑士兵必定一鬨而散潰不成兵,到時由軻比能出面,必定能收服步度根部衆。”
劉鋒點點頭:“奉孝那你便將具體的計劃和諸位兄弟言明。”
郭嘉拱手說到:“軻比能回去後,將乞扶收服,把扶羅韓部衆全都調至手下,起兵十五萬攻打步度根,但此戰我軍不便露面,一旦露面必將激起鮮卑族人的情緒,主公只需派薛將軍和太史將軍並十數精銳弓手隨軻比能一同前往,以兩位將軍的射術,想必暗中除掉步度根和素利輕而易舉。”
劉鋒眼睛一亮:“奉孝此計甚妙,孤得奉孝,勝過得十萬雄兵也!”
接着軻比能和闕機便帶着薛仁貴、太史慈以及十餘名神箭手一同返回了部族,而乞扶一心想着爲扶羅韓報仇,軻比能剛一提出起兵攻打步度根,乞扶便欣然應允,徑直說到:“大王,俺族中這七萬兒郎便都交由大王統領,俺只求一事,請大王將步度根那狗賊交給俺處置,俺要活剮了他爲俺家大王報仇!”
次日,軻比能和闕機二人領着十五萬大軍開向了步度根部,得知了消息的步度根心中暗道這一戰終於來了,於是步度根也起盡全族之兵,準備和軻比能來個魚死網破。
事先薛仁貴和太史慈已經勘察過了地形,在和軻比能商量後,軻比能把這一戰定在了一處山坡下,薛仁貴和太史慈就藏在山後,佔着制高點,方便狙擊步度根。
大戰終於來臨,山頂上的薛仁貴等人看着山下黑壓壓的一片人,心中暗道這人着實是不少,可不是不少麼,整整三十萬人,都聚在了一起,肯定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