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很快找來了郎中爲韓馥號脈,診治過後,郎中說到:“將軍,大王乃是急火攻心,導致氣血翻涌以致昏厥,現在大王需要靜養,切莫再受什麼刺激!”
到了晚上,韓馥醒了過來,潘鳳和其他冀州文武上前問到:“主公您感覺如何了?”
韓馥無力的揮了揮手:“都下去吧,讓本王靜靜。”
一連被斬了三員大將,韓馥現在只想靜靜,別問他爲什麼想靜靜,也別問他靜靜是誰,他也不知道,總之他想要靜靜。
韓馥被氣吐血的消息不知因爲什麼,竟是不脛而走,冀州軍的士兵聽聞自家主公吐血之後,本就低迷的士氣變得更是雪上加霜,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擡不起頭來。
與冀州軍低迷的士氣不同,幽州軍軍營之內卻是歡天喜地,衆將士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彷彿娶媳婦兒一樣高興。
幽州軍士兵們都在談論着今天的戰鬥,衆人紛紛表示已經待了太久了,來場這樣的戰鬥當真是痛快!
劉鋒大營內,劉鋒與賈詡、郭嘉和岳飛等文武齊聚一堂,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劉鋒開口問到:“兩位軍師,諸位兄弟,接下來我軍應該如何行事?”
賈詡想了想,然後拱手說到:“啓稟主公,主公可派錦衣衛的弟兄散步消息,說高覽有反心,早就和您勾結在一起,韓猛本能逃出生天,是高覽按兵不動才導致高覽被擒,到時高覽百口莫辯,只有投靠主公一條路可以走,主公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再得一大將!”
劉鋒聽後眼睛一亮,隨即說到:“不愧是賈文和,此計甚妙!”
接着劉鋒讓典韋喚來了隨行的錦衣衛副統領王越,將此事交給了王越去辦。
王越在宮廷多年,自然是深諳人心之道,王越簡單分析了一下賈詡的計策,分析后王越發現此計雖然簡單,但卻會對冀州軍形成致命一擊。
此計一出,本就混亂不堪士氣低迷的冀州軍便會一分爲二,也就是說冀州軍的實力會進一步下降,達到一個低谷,到時冀州便成了劉鋒的囊中之物。
想明白這一切,王越馬上召集了隨行的錦衣衛弟兄,將此事交待了下去,並將此計策的重要性簡單的對手下的人敘述了一下,一衆錦衣衛都拍着胸膛保證一定會把此事辦的漂漂亮亮。
接着郭嘉拱手說到:“啓稟主公,今日我軍大勝,冀州軍可能今夜會來劫營,主公可增加斥候,嚴格監視冀州軍的動向,同時派一支軍隊駐紮在大營之外,若是冀州軍前來劫營,那便給他來個裡應外合!這麼一來,冀州軍又得搭上幾萬人!”
劉鋒毫不吝嗇的誇獎了郭嘉一番,然後緊鑼密鼓的派人下去按照郭嘉的計策行事了。
與此同時,冀州軍的大營內,潘鳳、高覽和閔純等一衆冀州文武也在商議對策,試圖找到一個破解眼前危局的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這樣看着冀州勢力被劉鋒覆滅。
閔純開口說到:“兩位將軍,今日幽州軍大勝,常言道驕兵必敗,我軍若是今夜襲營,不知是否可行?”
閔純的話音剛落下,潘鳳和高覽同時搖着頭說到:“不可,燕王劉鋒百戰百勝,素無敗績,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且其手下謀士衆多,今夜若是貿然劫營,除了損兵折將不會起到任何成效。”
耿武思索了一番,然後說到:“如果這幾日我等前去向燕王詐降,不知能否取得成效?”
高覽想了想,詐降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隨即高覽對詐降一事展開了思索。
首先,詐降要考慮的問題是劉鋒能不能信得過他們的投降。
在這個節骨眼上,外加冀州軍目前的處境,只要自己發揮演技,好好裝可憐,讓劉鋒相信應該是不難。
但劉鋒相信也沒用啊,劉鋒手下謀士衆多,只要有一個人識破了詐降的計劃,那麼他們就算是報廢了。
退一步講,就算劉鋒相信了,劉鋒麾下的謀士也被騙過了,那下一步應該如何做呢?
對劉鋒實施斬首計劃?且先不說劉鋒身邊的護衛,就連劉鋒也不是等閒之輩,燕王劉鋒的一切都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輕易被斬首。
就算斬了劉鋒,冀州也不見得能保住,劉鋒手下的一衆文武定會起盡幽州精兵,屠盡冀州全境。
到時不但韓馥的項上人頭無法抱歉,恐怕冀州的百姓也不見得能討到好,憤怒的幽州精兵恐怕會把冀州來個屠城,到時冀州上下雞犬不留……
斬首計劃不行,若是將劉鋒生擒呢?以此要挾幽州軍退兵?
想了想高覽又把這個計劃排除了,怎麼生擒劉鋒?難不成把劉鋒灌醉了綁起來?
那劉鋒怎麼就這麼傻呢,跟降將喝酒往死喝?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然後還不派侍衛保護?
從劉鋒身上做文章是不行了,那在幽州軍身上做文章呢?
帶着冀州軍士兵集體投降,然後來個半夜襲營?趁亂攻打幽州軍然後大獲全勝?
這個計劃看似天衣無縫,但劉鋒他們也不是傻子,降兵過去不看押起來?不把武器收繳?
那沒了武器拿什麼劫營?拿燒火棍麼?
沒了盔甲穿什麼劫營?穿一條底褲上陣麼?
劫營也不行了,要不然往幽州軍的井裡投毒?
瑪德上哪找那麼多毒藥去,一起毒死十萬人啊!
恐怕剛死了幾十個,他們這些詐降的成員就得被憤怒的幽州軍給亂刀分屍了。
要不然……
想了半天,高覽也沒想出來詐降過去能起到什麼作用,關鍵是雙方的實力相差的太懸殊,這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
於是高覽一臉苦澀的把自己的這些推斷和在座的諸位都講述了一遍,講完之後冀州一衆文武都變成了苦瓜臉,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眼睜睜的看着冀州這樣被佔領?
突然,沉悶的大廳中響起了一個突兀的聲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投降好了!”
衆人擡起了頭看向了聲音的發源處,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冀州軍的武將。
冀州軍文武想對他怒目而視,但卻無法做到,確實,這武將說的是實話,冀州被佔領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早一天晚一天罷了,投降,確實是如今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