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純硬着頭皮說到:“啓稟主公,此次臣等前來,是爲了高覽將軍一事而來。”
話還沒說完,韓馥的咆哮就再度響起:“閉嘴!若是你等前來是爲了高覽說請,那就儘早給孤滾下去!”
這還沒等開口,就讓韓馥給堵死了,這可得咋說?
冉純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耿武他們仨,意思現在怎麼辦啊?
耿武也是一臉的思索之色,把目光投向了辛氏兄弟。
辛評也沒什麼好辦法啊,又把目光投向了辛毗。
辛毗:???
辛毗想了想,然後拱手說到:“主公息怒,此事必定另有隱情,高覽將軍不是獻主求榮之人,還望主公冷靜,明察此事,免得事後追悔莫及!”
韓馥再度咆哮:“閉嘴!孤不想聽到高覽這個名字!別說了,孤主意已定,高覽孤殺定了,誰也救不了他!將他挫骨揚灰,都難消孤心頭之恨!”
辛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可真是難啊!
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啊,冀州此時的處境,沒了高覽便是雪上加霜。
本就危如累卵的冀州,實在是不能再失去高覽這名大將了、
於是冉純等人硬着頭皮繼續勸說道:“還望主公三思!切莫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但現在韓馥哪裡聽得進去這些,本來韓馥就膽小如鼠且生性多疑,賈詡的這一手玩的他怒火中燒,頭腦中完全被憤怒所充斥,什麼也聽不進去什麼也不想考慮。
韓馥現在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處置高覽,最好將他五馬分屍然後再挫骨揚灰,這樣方能解恨!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冉純等人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韓馥。
韓馥見此眼中閃過了劇烈的憤怒,在憤怒之力的加持下,韓馥一腳踹飛了冉純。
接着韓馥指着冉純等人罵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早就和高覽串通好了?想奪孤手中這冀州基業,這才百般阻撓孤處置高覽這廝?既然你們早就存有反心,爲何不去和高覽一起投敵!”
冉純四人聽了韓馥的話,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韓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旁的潘鳳也是苦澀的搖了搖頭,這冀州算是完了,真是無藥可救了。
此時韓馥看着冉純等人的表情,也反應過來了,韓馥特別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冉純等人是什麼人他清楚,都是忠肝義膽之士,他們又怎麼會存有反心呢?
但傷人的話語已經說出口了,這就像潑出去的水,潑出去容易,想再收回來可就難了。
而且以韓馥的性格,低頭認錯賠禮道歉這種事他是萬萬不會幹的。
反正現在的局面都這樣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何必卑躬屈膝給人道歉?
大廳內的氣氛突然沉悶了,衆人都是一言不發,冉純等人面色沉重,死死的看着韓馥。
突然,韓馥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再次語出驚人。
韓馥指着冉純等人怒罵道:“爾等都盯着孤作甚?被孤識破了心思想和孤來個魚死網破?孤又怎麼會讓你們得逞!”
韓馥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接着韓馥對着潘鳳怒喝到:“無雙,將他們四人投入大牢,嚴加看守,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另外將高覽那廝給孤擒來,孤要親自問問他孤到底何處對不住他高覽了?能生擒生擒便是,若是那廝敢抵抗,無雙直接提着他的人頭來見孤!”
潘鳳眼神複雜的看了冉純等人一眼,冉純四人現在都是眼神黯淡,眉頭緊鎖,一看便是失望之極。
潘鳳拱手說到:“主公,此事未免有些有失妥當吧?還望主公收回成命!”
韓馥怪叫一聲:“啊!無雙,難道你也不是和孤一條心了嗎?”
說罷韓馥的臉色更顯蒼白,潘鳳怕他再吐血,只好照韓馥的命令行事。
潘鳳來到冉純等人的身邊,低聲說了句:“幾位大人,得罪了,跟俺走一趟吧!”
韓馥高聲喝道:“來人,給孤將這些叛徒綁了,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說罷門外走進了十餘名士兵,將冉純等人綁的死死的。
潘鳳也在一旁裝作幫忙的樣子,沒辦法,潘鳳也是身不由己。
冉純四人面無表情,連看都沒有擡頭看韓馥一眼,這樣的主公,不值得效忠!
韓馥見到潘鳳按自己的指示去做了,臉上這才散去了一些陰霾。
韓馥高聲道:“無雙!多帶些士兵前去,高覽那廝武藝不弱,你定要小心行事!”
潘鳳現在也是對韓馥失望透頂,所以並沒有理會韓馥的囑咐,徑直帶着冉純等人離去了。
韓馥見到這一幕心中又開始了懷疑,是不是潘鳳要害我?怎麼他沒有迴應我呢?
被害妄想症的人,當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出了韓馥的府邸,潘鳳下令道:“給俺將諸位大人的繩索解開!”
士兵小隊長爲難的說到:“將軍,這有失妥當吧?主公若是怪罪下來末將可擔待不起!”
潘鳳眼睛一瞪,沉聲喝道:“俺說解開那便解開,主公怪罪下來潘某一人承擔便是!”
冉純開口說到:“潘將軍不必如此!綁着便綁着吧,反正這冀州也堅持不了多少時日了。”
潘鳳搖頭說到:“潘某怎能讓諸位兄弟受此屈辱?”
辛毗苦笑着說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韓馥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
韓馥果然是給辛毗氣得不輕,這一氣之下連主公也不叫了,和韓馥劃清了關係。
潘鳳等人聽後並沒有出言譴責辛毗,因爲韓馥這樣的主公,確實是不值得效忠。
推辭了一番,潘鳳還是把辛毗四人的繩索給解開了。
之後潘鳳一行人到了大牢中,牢頭看了潘鳳等人,還以爲他們是下來視察來了。
這牢頭急忙起身相迎,一臉堆笑的說到:“哪陣風給各位大人吹來了?”
冉純陰陽怪氣的說到:“能有什麼風,還不是韓馥的邪風!”
在辛毗直呼韓馥姓名之後,冉純等人也都不再稱呼韓馥爲主公了。
牢頭感到有點懵,沒明白怎麼回事,這別駕大人的話聽起來怎麼話中有話呢?
潘鳳生怕冉純等人再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於是指着牢頭說到:“廢話少說,找一間上好的牢房,好生安置四位大人,若是四位大人有一點閃失,你這腦袋就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