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韓馥的車駕來到了軍營中,韓馥在護衛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下。
軍營中的偏將聽說韓馥親至,急忙前來迎接韓馥。
因爲潘鳳和高覽等人都不在軍營之中,剩下的人裡屬他的官職最大,理應由他來迎接。
這偏將見了韓馥趕緊行禮道:“末將參見主公!不知主公來此有何吩咐?”
韓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廢話少說,給孤召集所有士兵,隨孤走!”
這偏將剛要轉身離去調遣兵馬,卻又停在了原地,一臉爲難的看着韓馥。
韓馥不耐煩的說到:“何事?直說便是!讓你調兵也如此爲難?”
這偏將吞吞吐吐的說到:“啓稟主公,末將無法調集全部兵馬,還望主公恕罪!”
韓馥還以爲這偏將也是和潘鳳等人一夥的,在故意拖延時間以便掩護潘鳳等人出城。
於是韓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橫在了這偏將的脖子上,冷冷的說到:“莫非你以爲孤不敢殺你?孤在問你一遍,能否給孤調集人馬?”
這偏將小心翼翼的說到:“啓稟主公,末將不能,但此事不是末將之罪,還望主公明察!”
韓馥不解的問到:“那是爲何?難不成這些士兵不聽你趙奎的?”
被喚作趙奎的偏將委屈的說到:“主公英明!這些士兵平日裡都是歸潘鳳、韓猛和高覽三位將軍調遣的,末將哪裡使喚的動他們啊!”
韓馥聽了趙奎的話,緩緩的放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劍,然後將寶劍收回了劍鞘中。
趙奎見懸在脖子上的利劍終於移開了,長長的出了口氣。
韓馥一想這事確實不賴趙奎,潘鳳等三將在軍中的威望別說是趙奎,就連自己這個當主公的也遠遠比不上。
看來還不能講潘鳳等人反叛的消息告知士兵們,要不然容易引起譁變。
想罷,韓馥問到:“趙奎,孤且問你,這軍營中人馬幾何?”
趙奎開口說到:“啓稟主公,除去駐防的士兵,軍營中有步卒兩萬,騎兵三千。”
韓馥接着說到:“那你所能調動的人馬又有幾何?”
趙奎摸了摸腰帶,十分不好意思的說到:“末將能調動一千步卒,二百騎兵。”
聽了趙奎的話,韓馥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噴出,這特碼,趙奎這個將軍當的真是窩囊!
韓馥想了想,士兵們大多擁護潘鳳等將,如果將實情告知,他們未必肯前去;
但要是不告知實情,若是和潘鳳等將見了面,潘鳳等人將實情道出,這些士兵反而會給自己添亂。
於是韓馥開口說到:“趙奎,你將聽命於你的士兵全部召集,越快越好,潘鳳和高覽反叛,若是將他二人捉住,他倆的位置,就交由你來做!”
趙奎聽了韓馥的話先是一陣澎湃,隨即仔細的想了想,好像剛纔韓馥說潘鳳和高覽反叛?
趙奎吞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問到:“主公,適才您說何人反叛?”
韓馥不耐煩的說到:“潘鳳和高覽!孤說的不清楚麼?趕緊去調兵,在此磨蹭什麼?”
趙奎都快哭了,瑪德冀州第一大將的名頭好是好,可是這得有命拿啊!自己能不能在潘鳳的手下堅持三回合都是個未知數,拿什麼捉人家?
韓馥見趙奎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便再次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怒喝道:“趙奎!再不去召集士兵孤就拿你的狗頭祭旗!”
韓馥這也是被氣壞了,畢竟都被氣的吐了兩次血,脾氣也暴躁了許多。
要是放在以前,韓馥斷然不會有這種殺伐果斷的氣勢。
趙奎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身前便有一把利劍,要是再不去調兵,自己的腦袋就得搬家!
於是趙奎趕緊說到:“主公,末將這便去調兵,但此事需要一些時間。”
韓馥簡直就是怒火中燒,這怎麼調兵還得要時間呢?
韓馥開口說到:“這又是爲何?”
趙奎爲難的說到:“這幾日士兵士氣低迷,都未進行訓練,末將去召集士兵,他們還得穿戴盔甲調配兵刃,故此需要一些時間。”
韓馥被趙奎徹底打敗了,無力的揮手道:“滾!趕緊去調兵!”
“諾!”趙奎趕緊滾去調兵了。
過了好半天,趙奎才帶着千餘衣盔不整的士兵趕到了營門口。
韓馥皺眉問到:“其餘士兵呢?”
趙奎吞吞吐吐的說到:“啓稟主公,其餘士兵不知去向。”
韓馥愣了幾秒,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隨孤來!”
說罷韓馥趕緊上了馬車,他怕過會直接讓趙奎氣的暴斃身亡。
韓馥帶着這千餘士兵及百餘護衛,徑直前往了高覽的府上。
到了高覽的府前,韓馥從車駕中跳下,只見高府大門緊閉。
韓馥厲聲下令道:“給孤破門!”
隨着韓馥一聲令下,趙奎帶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把高府的大門砸開。
韓馥帶着千餘士兵走進了高覽的府中,只見高府中空無一人。
韓馥見此便知道來遲了一步,轉身便要離開。
突然,一個角落裡傳來了嗚嗚的聲音,韓馥聽到後停下了腳步。
韓馥目光一凝,揮手道:“給孤搜!”
於是趙奎帶着幾十名士兵前往了聲音的來源處,結果找到了一羣被綁着的士兵,嘴裡都塞着東西。
韓馥這時來到了這裡,一眼便看到了這羣被捆的死死的士兵。
韓馥怒罵道:“廢物!一羣廢物!”
趙奎趕緊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把他們嘴裡的碎布取出,這些士兵如獲新生一般,狠狠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如同久溺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韓馥一臉怒氣的問到:“潘鳳和高覽去了何處?”
一個士兵趕緊說到:“他二人去了大牢救人!”
韓馥這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
隨即韓馥也顧不上理會這些士兵,趕緊下令道:“全都隨孤來!快!”
這要是再堵不住潘鳳和高覽,不但他倆抓不住,牢中的冉純等人也得一起跟着丟了!
坐在馬車上的韓馥喃喃低語道:“爾等對孤不仁,那就休怪孤對爾等不義!待孤捉到了你們幾個,定要將爾等滿門抄斬!如此方能解孤心頭之恨啊!”
說罷韓馥將腰間的佩劍拔出一截來,頓時,有些昏暗的車廂內閃過了一抹寒光,這縷寒光映在韓馥的臉上,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