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解決了菊部和小腹的異樣後,便帶着衆將來到了城樓之上。
現在救火他已經無暇關注了,能救回多少算多少吧!
鐵木真站在城樓上,俯視着城下的軍隊,只見這支軍隊盔明甲亮,神采奕奕!
幸好晉陽城中的火勢夠大,要不然這大半夜的,還真看不清劉鋒帶了多少人來!
鐵木真沒有過多的關注來敵的人數,他的目光已經被城下諸多攻防器械所吸引。
鐵木真看後暗自搖了搖頭,看來想突圍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現在好消息就是城下的軍隊並沒有進攻的意向,但等到明日就未必了!
可鐵木真不知道的是,別說明天,就是等到明年,城下的軍隊也不會發動進攻。
帶着騎兵攻城?那劉鋒得喝多少假酒啊!
這種蠢事劉鋒可不幹,能活活將匈奴們困死在晉陽城中,那幹嘛要攻城呢?
坐享其成這種事,劉鋒最喜歡了!
劉鋒把士兵分成了三撥,兩撥來回倒圍城,給鐵木真來了個換人不換陣!
剩下的一撥則是負責策應,以防鐵木真狗急跳牆突圍。
次日上午,晉陽城馬廄的火勢終於得到了控制,但整個晉陽城都瀰漫着一股肉香味。
其中不止有馬肉的味道,還有人肉的味道……
由於火勢太大,許多救火的匈奴士兵一個不慎便丟了性命,化作了一團焦炭。
水井中投毒了?這沒關係!救火不管有沒有毒,只要有水就行!
匈奴們都恨不得把水井囫圇個弄出來救火!哪裡還顧得上有毒沒毒。
肉香的味道是不小,但還有一種味道卻是直追肉香味,甚至還有蓋過去的趨勢。
這是什麼味道呢?這便是匈奴們上吐下瀉所留下的排泄物……
一時之間晉陽城內臭氣熏天,但偏偏這臭氣中還夾雜着肉香味……
鐵木真下令將燒死的戰馬收集起來,刮掉黑炭釀製充作軍糧。
至於上吐下瀉的士兵們,這個鐵木真也沒什麼好辦法,因爲他也一直在拉着……
這時不時就得來個噼裡啪啦,要不然肚子就一直抗議。
雖然匈奴缺少郎中,但是鐵木真這個匈奴王還是有專用郎中的。
郎中來了之後鐵木真也沒跟他多廢話,直接告訴他一天之內必須治好了!
治不好了就給他灌上一桶井水,郎中聽後一哆嗦。
瑪德雖然這是瀉藥,但是喝上一桶那不得活活拉死!
於是這郎中盡心盡力的爲鐵木真醫治了一番,把各種能用的招都給用上了,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神醫附體,滿腦袋都是醫術。
經過了一番診治,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但總算止住了鐵木真的噼裡啪啦。
鐵木真扶着他脆弱的菊部地區,面色鐵青的安排了一番接下來的工作。
趁着城下的敵軍沒有進攻,鐵木真派人趕緊在城中尋找水源。
經過了一番苦苦搜尋,還真的被匈奴士兵發現了兩處水源。
不過這點水又怎麼會夠十餘萬的軍隊引用,只能省着用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清算過後,昨夜戰馬折損了一半多,救火的士兵傷亡居然超過了兩萬!
幸好馬廄的附近沒有多少民宅,要不然匈奴士兵死的可就不止這些了!
馬廄附近的民宅只有十餘戶,其中便包括了藏有地道的房屋。
但這一把火,將這房子直接就給燒塌了,匈奴想要找到地道,除非挖地三尺才行!
那爲什麼劉鋒只燒了馬廄而不把整個晉陽城都燒了呢?一把火把這十多萬匈奴都燒死在裡面豈不省事?
劉鋒也想啊!可是上哪整那麼多火油去?
由於火油不足,劉鋒只好退而求其次,放火燒掉了匈奴的馬廄。
城下的劉鋒安逸的在帳篷中捧着兵書閱讀,對晉陽城中傳出的喧囂充耳不聞。
晉陽這亂攤子鐵木真得收拾個幾天,那就讓他收拾吧!
反正城中的糧草就那麼多,吃一天少一天,啥時候匈奴士兵們餓的走不動道了,等到那時候再打!
看書的同時,劉鋒還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那便是瀉藥是放對了還是錯了,這瀉藥到底該不該放。
別誤會,劉鋒想的是瀉藥和毒藥之間的取捨。
往井裡投毒是必須要進行的,但郎中們不但給了劉鋒瀉藥,還表示有見血封喉的毒藥。
雖然數量不多,但毒死個萬餘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劉鋒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用毒藥,而是採用了慢性的瀉藥。
劉鋒捫心自問,他還算有那麼一絲良知。
要是戰場之上士兵們刀槍硬碰硬的斬殺那麼幾萬敵人,劉鋒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是投毒彈指間便讓萬餘人喪生,劉鋒還是不忍這麼做。
雖然投毒也是下三濫的手段,但放瀉藥和投毒藥之間,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
劉鋒思慮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了放瀉藥。
而且放瀉藥也不是一無是處,在士氣方面,放瀉藥要比放毒藥更具有打擊性。
同時放了瀉藥,匈奴兵們的糧食消耗還會進一步增加,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雖然不對晉陽發動進攻,但這並不代表劉鋒不打雁門。
劉鋒以薛仁貴爲主將,李存孝、宇文成都、楊再興、三將爲副將,領兩萬騎兵前去攻打雁門,奪回雁門關!
白天負責盯着晉陽城的是顏良和蘇烈,他倆悠閒的聊着天,絲毫沒把城樓上的匈奴兵放在眼中。
他倆身後的士兵們也是不斷的叫着陣,反正軍師交待了,不管怎麼罵他們也不會出來。
既然這縮頭烏龜匈奴當定了,那還不快過過嘴癮?
其中幷州軍的士兵罵的很是粗鄙不堪,圍繞着匈奴的祖宗十八輩展開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言語攻擊。
這些粗鄙的話語,主要是以母系親屬爲橫軸,以父系親屬爲縱軸,橫縱合計,天下無敵!
城樓上的匈奴兵恨啊!恨得他們牙根直癢癢,可是他們對此卻是無可奈何。
因爲顏良和蘇烈等人所佔的位置,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射程。
就算是哲別這個神箭手在這,也夠嗆能射出這麼遠的箭來。
不過要是薛仁貴射的話,他沒準能射過來,這個冷兵器時代的大狙可不是吹着玩的!
所以這些匈奴兵們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城下的漢軍囂張,對此他們半點辦法也沒有……
氣不過的匈奴兵只好去找鐵木真告狀,鐵木真得了消息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把前來送信的士兵大罵了一頓。
這羣兔崽子還嫌不夠亂麼?叫陣就讓他們叫去唄,又不會掉一塊肉!
這一生氣鐵木真又扯到了菊部地區的脆弱地帶,疼的他一咧嘴。
鐵木真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菊部地區,卻摸到了一些不明的東西,入手的感覺很是溼潤。
鐵木真擡手一看,只見手間的那一抹血紅色甚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