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帶着剩餘七健將,並着三萬幷州狼騎浩浩蕩蕩的開向了陶府。
哪怕隔着幾條街,陶商等人也聽見了震天般的馬蹄聲。
此時的陶商依舊在院內等待,精銳的士兵源源不斷的涌入,陶商打算靠人海戰術堆死李元霸。
但讓陶商意外和失望的是,戰了許久,李元霸絲毫不顯疲態,反而是越戰越勇,前來圍攻李元霸的士兵,已經死了數千人,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堆積成一座座小山。
朱升多次勸諫陶商撤離此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都被陶商拒絕了。
陶商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長安,此時即將成爲長安之主,他豈會被一個李元霸嚇退?
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後,陶商面色一喜:“軍師,我們的援兵來了!”
朱升卻是滿腹狐疑,哪來的援兵?
不多時,一杆大旗出現在了陶商等人的視野中。
望着迎風招展的“呂”字大旗,陶商的面色很是複雜。
陳宮一點也沒客氣,直接命令幷州狼騎撞碎陶府的大門,但凡有攔路者,直接被踏作了肉泥。
三萬幷州狼騎將陶府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連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陳宮帶着侯成等將緩緩來到了陶商所在的院外,陳宮望着滿地的屍首,臉上閃過了一抹殺意,若是呂布飲恨於此,陳宮定會屠了這陶府!
陳宮拔劍喝道:“我家主公現在何處?”
陶商心思電閃,巧舌如簧:“公臺你可算來了!奉先已經棄暗投明,認本侯爲主,本侯也願助奉先振興寒門,誰知奉先在與這李元霸交戰之時,不敵李元霸被他給害了啊!公臺請速速率兵爲奉先兄報仇啊!”
說罷陶商演技滿滿,甚至還擠出了幾滴傷心的淚水。
看着陶商聲情並茂的表演,朱升暗自點了點頭,但夏魯奇等將卻都是神情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陳宮聽後沒有說話,陶商神情真切,不像作假,但其中關係重大,陳宮還需好好考慮一番。
不料一聲爆喝從院中的一個角落傳出:“無恥之極!這世上怎麼能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聞言陶商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樣罵道:“是哪個在那污衊本侯?好大的狗膽!”
一道低沉但雄厚的聲音傳出:“老夫童淵!”
緊接着童淵倒提一杆銀槍緩緩向前,張繡一臉爲難的跟在了童淵的身後。
陶商的表情如同吃了老鼠屎一樣噁心,陳宮的表情也是一變再變。
陳宮趕緊開口道:“您就是童淵老槍神?”
但童淵卻是高冷的擺擺手:“不必套近乎,老夫只不過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與你,免得你悔恨終生!”
陳宮十分恭敬的拱手道:“老槍神請講!”
隨後,童淵在陶商吃人目光的注視下,一臉無所謂的還原了事情的經過,半點不差!
陳宮聽後雙眼血紅的指着陶商罵道:“狗賊陶商,吾與你不共戴天!”
侯成、魏續等將也是一臉的憤怒,一個個神色不善的盯着陶商,看着架勢是要生吃陶商一般。
陶商見此一陣冷笑:“童淵,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何出言阻我大計?”
童淵嗤笑一聲:“卑鄙無恥之流,老夫羞與你相談!”
陶商聽後臉上一會紅一會白,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陳宮並沒有多給陶商惱怒的時間,只見陳宮揮手道:“兒郎們,生擒狗賊陶商!”
“殺!”
幷州狼騎紛紛發出吶喊,隨即便拍馬衝向了陶商。
由於陶府之內容不下那麼多的戰馬,不少幷州狼騎紛紛下馬步行朝着陶商殺去,他們臉上的殺機很是濃郁,大有一副不死不休之意。
陶商見此面色劇變,驚慌失措之色一覽無遺。
……
長安城的一處酒樓內,一個身材魁梧的虯髯大漢正趴在酒桌上酣睡。
虯髯漢子身旁,酒樓掌櫃和兩個夥計一臉無奈的看着他,唉聲嘆氣。
“你說這位爺,昨晚掌燈時分便開始吃酒,吃過了便一睡不起。這天都大亮了,外面到處都在打仗,這位爺要是醒了,咱們還得給人家開門!你說這西涼兵要是闖進來可如何是好?”
掌櫃搖頭晃腦的說到,臉上的表情異常無奈。
兩個夥計也是一籌莫展,這位爺的傢伙就在桌子上放着呢,給人家叫醒腦袋能不能留住就不好說了。
兩個夥計與掌櫃對視一眼,然後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那對奇門兵刃上。
這對兵器是精鋼打造,長約六尺。
其形似三股叉,當中有利刃,狀如劍尖,刃下橫有兩翅,彎曲如牛角,相距約一尺兩寸,翅爲棱形,四面削直,以求鋒利。
這虯髯漢子是何人?從這對兵刃上便能看出,這正是隋唐第六條好漢伍天錫。
伍天錫不去營救董卓,爲何在此酣睡?
原來王彥章等人早就和伍天錫約好了一同去營救董卓,雖然伍天錫並不待見董卓,但王彥章開口了,這個面子還是得給,於是伍天錫便答應了王彥章的請求。
但伍天錫不知道具體的營救時間,因此昨晚他便來了這處酒樓喝酒,喝着喝着就上頭了,迷迷糊糊地,伍天錫就一覺睡到了現在。
至於王彥章等人呢,等了半天伍天錫也沒來,派去送信的人也沒找到伍天錫,因此王彥章便先行動了。
又過了好一陣,伍天錫才揉着腦袋醒了過來,伍天錫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掌櫃與夥計,然後打了一個酒嗝,濃濃的酒氣頓時撲面而來,薰的掌櫃的一腦袋問號。
見伍天錫醒來,掌櫃的顧不上這撲鼻的酒氣,趕緊開口道:“這位爺,您可算是醒了,小老兒足足在此守了您一夜啊!”
聞言伍天錫也是有點不好意思,這老頭挺大歲數了,還讓人跟着遭這罪。
一抹歉意浮現在伍天錫的臉上,然後伍天錫將手伸進懷中,從中掏出了一些錢財放在了桌上。
伍天錫站起身來衝着掌櫃的拱拱手:“有勞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亂哄哄的喊殺聲,伍天錫聽後一皺眉,他開口衝着掌櫃的問到:“外面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