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鬆彷彿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依舊是持槍血戰,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這時成廉和秦宜祿二將也已經摸到了羅鬆附近,二將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倒提長刀靠近了羅鬆。
按照巔峰的羅鬆,別說是成廉和秦宜祿二人,就算呂布麾下的八健將一齊合擊也是奈何不了羅鬆分毫。
但今時不同往日,羅松本來就受了暗傷,加上這麼一番劇烈運動所帶來的失血過多,此時羅鬆已經出現了間歇性的失明,眼前時不時的就是漆黑一片,所幸間隔時間不短,外加羅鬆身經百戰,這才能在無數人的圍攻下堅持了這麼久。
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就飲恨在這無數的刀槍之下了。
但羅鬆的情況依舊是不容樂觀,除去李元霸給他帶來的創傷外,羅鬆的身上又添了兩處新傷,鮮血冉冉從傷口處流出,但羅鬆並沒有感到太多的痛楚,因爲幾處傷口早已因爲失血過多而失去了知覺。
“啊!”羅鬆嘶吼一聲,手中長槍奮力襲出,化作了一團殘影重重的砸在了幾個幷州軍士兵身上。
一陣雜亂哀嚎聲響起,幾個幷州軍士兵頓時被砸的骨斷筋折,倒地哀嚎不止。
羅鬆的兩縷髮絲被汗水粘在額頭上,握着長槍的手都是有那麼一絲的顫抖,刀劈斧削的臉龐上已是遍佈汗水。
羅鬆禁咬發白的嘴脣,用盡全身力氣揮舞着這杆再尋常不過的木槍。
夏魯奇見此目眥欲裂,但幷州軍將士如同漫無邊際的蟻羣一般,不斷的朝着他靠近,他一時半會想殺至羅鬆身邊顯然是不太現實。
一個幷州軍伍長打算趁亂偷襲羅鬆,羅鬆嗤笑一聲,手中長槍迅猛的點出,只見道道殘影閃過,槍尖散發着噬人的寒芒,籠罩了幷州軍伍長的全身。
幷州軍伍長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讓羅鬆的長槍在身上戳了幾個血窟窿,帶着滿臉不甘的緩緩倒在了地上。
一陣槍影過後,不但幷州軍伍長死於非命,連同伍長身旁的幾個幷州軍士兵也隨之倒地,到死他們幾個也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要是幷州軍伍長不偷襲,沒準他們幾個還能多活一會,這也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就在這時,成廉和秦宜祿二將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對羅鬆發動了進攻。
在他倆的身旁,還有幾個幷州軍偏將校尉跟隨,近十人一同對羅鬆刀槍相向。
羅鬆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凝重,見成廉挺刀殺至,羅鬆立即把長槍一抖,槍身宛如靈活的長蛇一般抖動不止,槍尖化作了五朵槍花,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狠狠的扎向了成廉的心窩和脖頸。
成廉被嚇的魂飛魄散,他怎麼也沒想到已是強弩之末的羅鬆竟然還能使出這樣的殺招!
成廉慌忙側身閃躲,但此時想躲哪裡還來得及,羅鬆的槍尖沒入了他的脖頸,他的喉嚨直接被羅鬆的長槍捅出一個駭人的血洞。
成廉滿臉的不甘與懊悔,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說些什麼,但冷風不留情面的灌入了他的喉嚨中,他只能無力的發出“咯咯”的聲音。
隨着羅鬆長槍的拔出,一臉不甘的成廉緩緩倒地,氣絕身亡。
見成廉身死,秦宜祿顧不得悲痛,急忙併着幾個幷州軍偏將校尉合力對羅鬆發動攻擊。
一時之間羅鬆的身前頭頂被刀槍劍戟所籠罩,羅鬆見此瞳孔一縮,緊接着羅鬆以槍尖點地,藉助反彈的力量躍到半空中,隨即羅鬆以右手握住槍尾,一腳踹在了一個幷州軍偏將的身上借力打力,最後安然無恙的落在了地上。
幷州軍偏將讓羅鬆踢了個踉蹌,“蹬蹬蹬”的連退幾步才站住了身形。
羅鬆的眼中猛的閃過了一抹殺機,只見他手中長槍轉動,槍出如龍一槍便刺在了幷州軍偏將的心窩上。
羅鬆知道耽擱不得,直接將長槍拔出然後一個轉身,藉助扭轉身體的力量發力回身一槍又刺死了一個持斧的幷州軍校尉。
未等羅鬆喘口氣,一把戟一把長槍如影隨形而至,羅鬆急忙舞動長槍架住了長戟,隨即羅鬆身形晃動,躲開了寒芒閃爍的槍尖。
這時羅鬆的身後又出現了一把長刀,羅鬆只得用槍桿狠狠的抽在了這個幷州軍校尉的前胸,幷州軍校尉被槍桿上傳來的巨力打的吐血倒飛而出。
這幷州軍校尉也是命不好,本來這一槍抽不死他,但他的身後剛好有一個持槍殺向羅鬆的幷州軍偏將,校尉被羅鬆抽飛之後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偏將的槍上,頓時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持槍的偏將也是一臉的無奈與苦澀,這算是什麼事?
就在這時,秦宜祿的長刀突然殺至,好似死神奪命的鉤鐮一般狠狠的劈向了羅鬆的腦袋。
寒芒閃爍的長刀像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吊額白虎般,朝着羅鬆兇猛撲去。
羅鬆只感覺身後一股殺機將他籠罩,但幷州軍的幾個校尉和偏將將羅鬆圍在了中間,羅鬆可移動的空間已經被他們壓榨的所剩不多了。
此時羅鬆根本就沒有轉頭的機會,他只得儘可能的側身躲避,以減少承受的攻擊。
秦宜祿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他手中的長刀呼嘯而至,在羅鬆的後腰上狠狠砍了一記。
“額!”羅鬆一聲痛呼,這一刀從他的肩胛骨直接劈到了臨近胯骨的位置,頓時羅鬆鮮血噴涌,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狗賊納命來!”羅鬆怒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盪開了身前的幾把兵刃,隨即羅鬆猛的轉身衝着秦宜祿使出了一記“夜叉探海”。
鋒利的槍尖上散發出無匹的寒芒,一杆長槍猶如蓄勢待發、露出獠牙的巨蛇般,吐着猩紅的信子便咬向了秦宜祿。
秦宜祿見到這急如流星、快速閃電的一槍,頓時驚的不知所措,惶恐瞬間便佈滿了他的臉頰。
羅鬆這一槍正中秦宜祿的心窩,秦宜祿的口鼻中皆涌出鮮血,血沫不斷從他的口中往外吐。
羅鬆咬牙切齒的轉動手中長槍,秦宜祿臉上的肌肉都因無邊的痛苦緊緊的揪在一起,扭曲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