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笑道:“本將與扶風侯頗有些交情,此番聽說扶風侯有難,這便帶兵來看看。”
陳宮把目光投向了郭汜身後的兵馬,粗略的望過去大概有一萬餘人。
陳宮也知道,這就是郭汜的全部兵馬了,再多的話郭汜也沒法變出來。
陳宮略一思索,看樣子郭汜這是投靠陶商了,這樣一來郭汜便不是爲了董卓而來。
沉默了片刻,陳宮決定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郭汜,陳宮知道郭汜也不是多重情義之人,否則他斷然不會改換門庭投到陶商門下。
若是告知郭汜之後他仍是執迷不悟,那三萬幷州大軍便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和這一萬餘人馬碾爲飛灰。
陳宮目光炯炯的盯着郭汜道:“這麼說來,郭將軍是改換門庭到陶商門下了?”
郭汜聽後笑着點點頭:“公臺老弟若是這麼說,也不是不可。”
陳宮話鋒一轉,話語中帶着一股冷意:“那郭將軍可知陶商的無恥勾當?”
郭汜一聽,這是話裡有話啊!
於是郭汜作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願聞其詳!”
陳宮憤怒的將陶商如何暗害呂布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郭汜,並隱晦的透漏出你有一萬兵馬,老子這可有三萬!
聽了陳宮話中的隱隱威脅之意,郭汜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
但郭汜看了看三萬幷州虎狼之師,又轉過頭看了看自己帶來的萬餘兵馬,郭汜很清楚這打起來幾個照面自己手下的這點人就得被擊潰。
郭汜又聯想到陶商此時的處境,轉念一想還不如跟了呂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打定了主意,郭汜露出了憤慨的表情:“本將怎麼也沒有想到,陶商竟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公臺老弟請放心,本將與他這便算是斷絕了關係,本將麾下這萬餘人馬,便隨着公臺老弟一同攻打陶商便是!”
聽後陳宮笑道:“那便多謝郭將軍了!但此時陶府之內已經被我部兵馬填滿,有勞郭將軍把守陶府外圍如何?”
郭汜也知道陳宮打的是什麼打算,於是郭汜拱手道:“如此甚好。”
聞言陳宮也是拱手道:“那吾便不與郭將軍多待了,裡面還有一堆爛攤子等着宮去處置,待此事了了,宮再與郭將軍把酒言歡!”
郭汜笑道:“公臺老弟請!”
接着陳宮便帶人回到了陶府院內,繼續組織着對陶商的進攻。
但這段時間內院之內卻是發生了一些變故,那個手持一對擂鼓甕金錘的男人又回來了!
李元霸手中的擂鼓甕金錘勢大力沉,凌厲如風。
一對大錘施展開來的攻勢綿綿不絕,如同沒有休止般,一錘接着一錘砸向了幷州將士。
碰上就死,沾着就傷,這誰受得了啊?
饒是以悍不畏死著稱的幷州士兵此時也怕了,送死的傻事誰幹?
一衆幷州士兵好像看瘟神一般看着李元霸,退避三舍。
剛回到院中的陳宮便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士兵們怎麼被人追的到處亂竄呢?
郝萌此時也發現了端倪,於是郝萌挺槍朝着李元霸的所在靠近,打算上前看看發生了何事。
郝萌剛來到附近,一柄擂鼓甕金錘迎面而來,看着這比腦袋還大一圈的錘子,郝萌差點沒嚇尿了!
郝萌一個就地十八滾堪堪躲過了這一錘,但李元霸的擂鼓甕金錘還是擦中了郝萌的後腰,有着盔甲保護,可郝萌還是覺得後腰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見敵將躲過了一錘,李元霸也是來了興趣,左手大錘“泰山壓頂”砸向郝萌面門,同時右手大錘使了一招“推窗望月”,向外遮擋幷州將士們的刀槍。
郝萌目眥欲裂,下意識的使了招“舉火燒天”平舉長槍,但郝萌這也算失了智,用槍擋李元霸的擂鼓甕金錘?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只聽“咔嚓”一聲,長槍撞上擂鼓甕金錘,頓時斷裂成兩截,擂鼓甕金錘餘勢不減,直直的奔向了郝萌的腦袋。
郝萌趕緊一側頭,但擂鼓甕金錘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這一錘如影隨形,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前胸上。
平日裡厚重的盔甲此刻卻猶如紙糊的一般,根本沒有起到半點的保護作用。
令人牙根酸楚的骨骼斷裂聲響起,五臟六腑遭受重創的郝萌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倒在地上的郝萌口中不住的往外吐着鮮血,如同不要錢一般洋洋灑灑,很明顯是活不成了。
郝萌雙目無神的望着天空,不知爲何,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解脫般的笑容。
解決掉了郝萌,李元霸拎着一對擂鼓甕金錘繼續開始了他的屠殺秀,病鬼一般的李元霸此時給幷州軍們的壓力卻是如同高山大海一樣,無邊無際。
……
與長安城的險象環生不同,此時的薊縣,卻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196年5月,黃月英爲劉鋒產下一子,劉鋒爲其取名爲劉赫。
薊縣大擺喜宴,雖說近來的經濟不太景氣,但這喜宴還是要擺的。
無論是文武大臣還是平民百姓,在這一天都可以吃到免費的宴席。
從一早上開始,持續到晚上,接待八方來往賓客。
但這次劉鋒並沒有用請柬邀請各路諸侯,現在劉鋒和各路諸侯的關係,其實有些微妙。
給請柬了人家也未必能來,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劉鋒大擺喜宴,可樂壞了典韋等將,平常時候就算是能喝酒也喝不了多少,但今天這個日子他們可以敞開了喝!
郭嘉的身體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的加入其中。
郭嘉看了看一臉憨厚的典韋,壞笑着說到:“熊飛可是放話了,你們這些人喝酒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他說咱們加一起也喝不過他自己。”
許褚聽後頓時就炸了:“呸!忘了上次是誰喝過了在大街上……”
許褚的話還沒說完,典韋就趕緊捂住了許褚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李存孝也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典韋:“這是要在酒量上找回場子?來來來,我陪你喝幾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