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守將聽後一咬牙:“好!本將這便調遣士兵隨你同去!”
永強拱手道:“有勞了!”
不多時,手持刀槍的西涼士兵集結完畢,跟在永強的後面離開了西門。
西門守將望着離去士兵的背影,不知怎麼,他心中突然掠過了一抹不安。
……
西門外,四萬大軍靜悄悄的潛伏在離扶風西門不遠處的一個密林中。
蟲蚊紛飛,士兵們身上都是被叮咬的紅腫連片,但他們沒有一人吭聲。
所有人,都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扶風四門的方向,雖然離的較遠,但衆人還是能隱約看清西門的輪廓。
當士兵們把目光投在了最前方的那道身影時,他們的臉上都是閃過了一抹敬重與欽佩。
那道身影,並不高大魁梧,顯眼的一襲白袍,也早已被他脫去,這道身影猶如老僧坐定一般,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
且說永強帶着五百精銳士兵正走到一半,便迎面撞上了帶着一羣護院走來的長生。
長生面沉如水,猛然揮手道:“去飛鴻居!”
長生一聲令下,一衆提槍舞棍的家丁護院和五百精銳士兵,浩浩蕩蕩的開往了飛鴻居。
而與此同時,暗中一直觀察着的錦衣衛也隨之行動,守城士兵被調走了,那程咬金他們的任務便也完成了。
不多時,長生帶着大批人馬感到了飛鴻居外,離得老遠程咬金便聽見了雜亂了腳步聲。
程咬金眼睛一眯,衝着他帶來的七個大漢耳語道:“一切依計行事。”
待長生抵達了飛鴻居後,面色蒼白的長生低喝道:“將飛鴻居圍住,連只鳥也不許飛出去!”
“諾!”護院與士兵們齊齊拱手領命,隨即將飛鴻居圍了個水泄不通。
緊接着,長生一腳踹開了飛鴻居的大門,怒氣衝衝的進了飛鴻居。
到了飛鴻居內,長生望着一片狼藉的大堂,不禁怒火沖天。
長生紅着眼睛怒喝道:“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老子的飛鴻居鬧事?”
程咬金見了長生帶來的打手,也是嚇了一跳,這架勢可真不小!
但當他摸到了懷中之物時,他懸着的心便放了下來,嘴角也是閃過了一抹笑意。
程咬金嗤笑道:“呵,好大的架勢!你的店是老子砸的,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一旁的白麪掌櫃飛也似的逃到了長生的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程咬金的惡行。
誰料白麪掌櫃還沒說完,長生便是一記飛踹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長生含恨而出的一腳可是不輕,白麪掌櫃哀嚎着倒飛而出,砸碎了飛鴻居中最後一張完好無損的桌子。
長生怒罵道:“廢物!老子養你有何用?給老子滾,礙眼的東西!”
白麪掌櫃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慘笑,他忍辱負重,含辛茹苦圖的是什麼?
看來是他一直想當然了,在他的主子眼中,他不比一條狗要強什麼。
程咬金見此笑道:“你看看,老子就說讓你跟着老子混,你非不聽,哎。”
說罷程咬金搖頭晃腦的發出了嘆息,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長生聽後怒不可遏,蒼白的面色上也是閃過了一抹血紅色,長生怒喝道:“給老子打!往死裡打!”
長生一聲令下,一衆護院和士兵各拉刀槍齊齊衝向了程咬金一行人。
程咬金對此也是早有應對,雖然沒帶兵器來,但剛纔程咬金便讓他們幾個收拾了幾條桌腿或是凳腿,拿在手裡也是十分順手。
程咬金歪着脖子喝道:“打這羣爲虎作倀的惡奴!”
言罷,程咬金雙手各提一條桌腿,一馬當先的迎向了來勢洶洶的敵人。
一個衝在最前的西涼士兵直接被程咬金一棍教會了他怎麼做人,程咬金用盡全力的一棍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實木的桌腿直接將這個西涼士兵的頭蓋骨砸碎,紅白之物四濺。
程咬金望着手中斷成兩截的桌腿,不滿的搖了搖頭。
……
扶風城西門附近,十餘個身着黑衣的漢子眼神望着西門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身着黑衣的漢子一路奔來,額頭上掛滿了汗水。
這個黑衣漢子到了之後,喘着粗氣說到:“動手!”
黑衣漢子說完,十餘個黑衣漢子迅速分散,開始執行他們的任務。
很快,幾家商鋪便燃起了大火,火勢很是迅猛,並開始朝着周邊的商鋪蔓延。
一個黑衣漢子脫去了夜行衣,穿上了一身粗布麻衣,一路小跑朝着西門處趕去。
未等麻衣漢子趕到西門下,手持刀槍的西涼兵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幹什麼的?夜晚不許出城不知道麼?滾滾滾!”
一個西涼士兵很是不滿的罵道,剛打了會盹,就讓這個沙雕給攪和了!
麻衣漢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不好了,着火了!”
西涼士兵聽後一下便精神了,他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麻衣漢子的衣領:“你說什麼?再給老子說一遍?!”
麻衣漢子重新敘述了一遍,西涼士兵聽後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焦急之色。
西涼士兵擡頭一看,不遠處確實有火光,看樣子還不小!
稟報了西門守將後,西門守將立即下令派人救火,這要是燒起來了還了得?
但西門守將並沒有親自前去救火,而是留下了鎮守西門。
這西門總共纔有三千守軍,讓長生借去了五百,救火派去了兩千,現在西門只剩下了五百守軍。
前去救火的士兵離開後,西門守將心頭不安的感覺更是揮之不去,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西門守將只認爲是他這兩天忙於軍務,沒有休息好。
救火的士兵走後,三十餘名穿着粗布衣服的魁梧漢子藉着夜幕的掩護,悄悄接近了西門。
爲首的兩人,正是史建瑭和王輔臣!
扶風的醉仙樓雖然遭受排擠,但幾十把刀槍,他們還是弄得到的!
史建瑭手持一把長刀,王輔臣倒提一杆鐵槍,他倆身後的士兵也是俱持明晃晃的兵刃,衆人臉上的殺氣很是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