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自顧自坐上了自己的東風雪鐵龍,對趙燁磊說:“走吧,我們還趕時間呢!”
趙燁磊無奈只能啓動蓮花410,點火發動只在一息之間,輕盈的跑車猶如閃電,在筆直的城市大道上奔馳而過。這樣的座駕,趙燁磊也是收穫了許多女孩子的芳心。每個在蓮花上坐過的女孩,都在一個瞬間,生出了要嫁給他的心思。
當然王浩不以爲然,他怎麼樣的超跑沒有開過?在無邊無際,看上去沒有盡頭的美國西部公路,在人跡罕至的沙漠地帶,在蜿蜒曲折的盤山賽道,只有在這樣的地方纔能發揮出跑車的性能,至於在擁擠的城市裡,那只是花架子,裝逼罷了。
很快王浩的雪鐵龍就追了上來。趙燁磊其實也是非常鬱悶的,畢竟城市裡多的是紅綠燈,測速和擁擠的車流和行人。
很快王浩和趙燁磊就到達了目的地東海泰裕會展中心,在這裡將舉行武者圈內的拍賣會。當然修煉者不喜大張旗鼓,招人耳目,在會展中心,王浩連一張拍賣會的廣告和宣傳都沒有看到。
趙燁磊接了一個電話後對王浩道:“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家祖父想要見你,請跟我來吧。”
於是王浩在趙燁磊的引導下,拐過多個拐角,走過數個迴廊,這纔到了一個幽靜偏僻的小院。趙燁磊領着王浩,向裡面走去。
只見院內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背手而立,房間正中掛着一幅宋代畫家李唐的《萬壑松風圖》全圖筆墨沉厚渾樸而不失腴潤秀雅,天趣盎然,坡石用斧劈皴,再以焦墨、破筆點苔,有沉鬱清壯之韻。修煉之人也大都喜好書畫,在宣紙上,筆墨間的一筆一劃也能讓人有所體會,提升境界。
所以王浩早就懷疑,歷史上的各位文人騷客,琴師畫家其實個個身懷絕技,內力深厚。
那老人正是趙燁磊的爺爺,葉靜的外公,霍山派執劍長老,趙洪宇。
趙燁磊領王浩進屋站定,他出聲道:“爺爺,我已經帶王浩來了。”
葉洪宇的目光從畫上緩緩收回,轉過身來點了點頭對他們道:“好,王浩小友,老朽霍山派長老葉洪宇。久違了。”
王浩見他客套,也上前抱拳作揖道:“趙老,小子王浩。我們未曾見過吧?”王浩略略探知感覺到趙老內力深厚,氣勢非凡,應該是早已踏入得勢境界多年。應該是在得勢中後期。
趙洪宇笑道:“燁磊,王浩,先坐吧。”三人入座,趙老開口道:“我們是未曾謀面,但我認識一人,有匿殺皇威名的,雲中翁。”
王浩大駭連道:“那正是家師,你認得他,知道他現在何處嗎?”
趙洪宇連連搖頭,說道:“數年前我們見過一面,而後他便離開,一睹尊師風采,實在是使當代英傑失色。如今見到你,真是名師出高徒,或許數年過後,你會青出於藍勝於藍。”
王浩失望道:“趙老謬讚了,師父手段,弟子只得皮毛,只是他現在下落不明,晚輩實在遺憾。”
趙燁磊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這個神秘的師傅到底是何高人。
趙洪宇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了,你師傅曾經有恩與我,我與他層次相差太大,無以爲報,只對我說他曾收下一徒。聽我家葉靜提起你的名字,我纔想起你師傅說收下的徒弟也叫王浩。有這樣的實力也叫王浩的,我想就是你了。所以纔有今日一見。”
王浩恍然。今日之事讓他想起了他那神秘的師傅,匿殺皇雲中翁,手段通天,曾經接下一個被認爲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次賞金高達數億美元。
目標是一位足以影響世界的大人物阿納託利,他得知雲中翁接下了任務推掉了所有日程,帶着整支軍隊,穿着生化服,躲在能抵抗核武器的掩體裡,召集了數位化凡境界的高手保護自己。這樣嚴密的防備,號稱移平了整個國家也殺不掉他。
然而那日風雷大作,暴雨狠狠地下着,那位大人物緊張到了極點,王浩那時站着很遠的地方,拿着狙擊槍爲師傅打掩護,實際上王浩什麼也沒有做。師傅已經提着阿納託利人頭回來了。
王浩還記得師傅問他道:“有看到爲師出手嗎?”
王浩茫然搖頭說道:“沒有,完全沒有。”
雲中翁得意地笑道:“哈哈哈,真是遺憾啊。”說完解下腰間一壺酒喝了下去,搖頭晃腦走了。
王浩只能收起狙擊槍,悻悻地跟上師傅的腳步。身後是一具沒有頭的屍體,一個無主的軍隊,一個即將陷入混亂的國家。
雲中翁這樣實力的人,堪比一個國家的戰略武器,然而他卻只憑自己喜歡行事。無拘無束,不和任何組織有牽連,王浩能被他收爲徒弟,恐怕也是他一時興起罷了。
王浩漸漸收回思緒,趙洪宇已經站起身來,對他和趙燁磊道:“拍賣會要開始了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我們東海雖然是小城,但這拍賣會數年才舉辦一次,想必也是有些好貨的。”
趙燁磊連忙帶路,三人又穿過幾個拐角迴廊。這纔到拍賣中心的正廳。現在這裡開始有了不少人來來往往,似乎在做準備工作。
趙洪宇在東海武林的地位很高,自然有侍者帶路進包廂。這時的包廂裡大多是趙家子弟和霍山派弟子。他們見到王浩,也是驚奇,但畢竟他是由趙洪宇帶着來的,想必是個高手,也就沒多問。
待得三人坐定,參加這場拍賣的人也都來的七七八八了。人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拍賣品。
這場拍賣會的規模不大,自然是因爲東海是小城,當然更主要的是武者界的門派,世家,組織等等和政府有約定,不在世俗中過多的展露頭角。因此這場拍賣,對外打的旗號是拍賣文物。
但來的人物身份可不低,反而都是東海城裡最頂級的那批老傢伙和他們的子孫。
在東海首富古家的專用包廂內,古子穆正在全神貫注的看着拍賣臺上那位美麗的女人。
那是一位讓東海所有男人垂涎欲滴的女人,披肩的黑棕色長髮,嫵媚動人的眼睛,精緻的面龐,長而柔白的脖頸,高聳的胸部,只堪一握的細腰,修長的美腿在白色薄沙裙裡若隱若現。
確切的說,古子穆正盯着她的胸部,幻想着裡面的大白兔能突然活過來跳出來。
她有一個優雅的名字:白悅涵。她是帝都所有成年男人和即將成年男孩心的夢情人。但大家都知道,她只有一個男人,未來也只會屬於那個男人:東海地下的皇帝,他古子穆的爸爸,古先生。
白悅涵是古先生的公開情人,所以東海男人們只能趁拍賣會躲在暗處飽飽眼福。
古子穆不這樣想。用他的話來說,白悅涵正處在性需求最強烈的年齡,而自己家那個老頭子恐怕滿足不了她。
只要膽夠大臉皮夠厚心夠細,就能把白悅涵弄上自己的牀。古子穆無數次的在夢與白悅涵相會,而在現實,他還沒有找到機會。
白悅涵勾魂攝魄的聲音在大廳裡飄蕩,時而巧笑嫣然,偶然的低頭瞬間露出深深的溝壑,男人們深陷其不可自拔。
第一件拍賣品,國內最頂級的加工公司,源達精工限量定製的精鋼刀被炒到很高,竟然以高出市場價七成的天價被東海跆拳道協會會長李德輝拍下,不得不說李德輝這個精明的老頭也着了白悅涵的美人計。
古子穆搖了搖頭,嘀咕道:“不知道李德輝那個不成器的孫子李雲霄使用這樣的武器能不能比往年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