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河邊的兩頭野豬,着實驚着了,這次來的還有志遠和趙大叔的兩個兒子。看着兩頭野豬,幾個小的別提多羨慕春水和連翹了能打到這麼大的野豬,一臉崇拜的看着春水,因爲在他們心中,這應該是春水打的,春水一直以打獵爲生,理所當然是他打的。
還是春水先開口說:“咱們先把這兩頭野豬臺回去,平安哥,趙大叔,沈大叔咱們四個少背點魚,其他人都背魚。你們看怎麼樣,是挺沉的,但是咱們慢點走也成。”
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按照春水的辦法。但是連翹想着這兩隻野豬太重了,如果只是用手擡,那肯定不行,如果有車就好了,有了,何不做個擔架呢,這樣擡着,或者拖着都可以。於是連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幾個大人一讚同。先去砍些粗的樹枝,然後用繩子固定,這樣比較好。
大家忙活了半天終於都收拾好,很累,但是都帶着笑臉。
一行人,每個人身上的重量都不輕,天都黑了,還沒有到家。
就在山腳下,吳氏,趙大嬸,大柱家的,還有趙大叔的弟弟都在那着急的等,這些人怎麼還不回來。趙大叔的弟弟拿着火把要上山去找,其他三個人不同意,說再等等。
過了會兒,他們聽到說話的聲音,吳氏幾個就大喊,叫着自家人的名字,山上的人迴應。吳氏幾人看到平安他們擡了兩頭野豬回來,還有個小的每個人都揹着揹簍用草蓋着。天黑也看不清大家的臉,吳氏幾人趕緊上前幫忙,趙大叔的弟弟,大地幫忙擡野豬。
大家默契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擡到了連翹家,然後收拾一下,就各自回家了,有什麼事情明天一早再說。話說,連翹和春水剛剛進屋,就聽到紫蘇大叫,血血啊,其他幾個也是。吳氏趕緊跑進屋裡,一看也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傷到那了?”吳氏着急大聲的吼。
“娘,我和春水哥沒事,你坐下來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嬸子,我和連翹都沒事,你彆着急,聽我們慢慢說。”
“好,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全身都是血?”
“娘,是這樣的……。”
連翹就把他們在上山遇到黑熊和野豬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沒有說危險的那一幕。然後又說她和春水哥商量着先把黑熊藏起來,明天再去拖回來。
吳氏等人聽一陣陣的害怕,吳氏嚴肅的對着所有人說:“你們都給我聽着,以後誰都不許再去深山,知道嗎?包括春水你,知道嗎?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情,那後悔都來不及。日子窮咱們就窮過,也不至於餓死,但是誰出了什麼事,那就真的完了,知道嗎?所以今天的話,我就說一遍。都給我記住了。平安你給春水找身衣服先換了,然後洗洗,檀香你帶連翹去洗洗換衣服。我去擺飯桌,至於魚和野豬還有黑熊的事情,等吃完了再說。”
連翹聽着吳氏的話,心裡暖暖的,這就是母親。她爲了孩子什麼都想的周到,也不像別的古代女人,軟弱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什麼事情都沒有主見。吳氏就像老鷹一樣護着自己的孩子。連翹很慶幸自己遇到這樣一個娘,愛他們,護他們,爲了他們什麼都能做,也不會爲了物質,讓自己的孩子涉險。最看重的就是孩子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
一家人圍着桌子吃飯,今天的飯是饅頭,菜有酸菜燉肉裡面放了粉條,還有自己做的泡菜和一個魚湯。今天都太消耗體力,早就餓了,現在幾個上山的人大口的吃着,吳氏讓他們慢點吃,幾個笑,含糊的應着,可是速度可沒有停下來。
飯後,一家人加上春水都坐在吳氏她們的屋裡商量着明天的事情。
“娘,我覺得明天我和春水哥先把魚給送去,你們在家和趙大叔,沈大叔商量把兩頭野豬都殺了,咱們留那隻小的野豬過年用,和其他幾家分了。大的野豬,我們還把它賣了。那隻黑熊也是,明天估計是沒有時間。後天我們再去上山把它擡回來。娘,那隻黑熊值好多銀子呢,不要了太可惜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去深山裡了。好嗎?”連翹拉着吳氏的胳膊撒嬌的說着。
“嬸子,是啊,我也答應你,以後都不去深山裡了,你就答應吧。這是我和連翹在山上就商量好的了。”
“你們都商量好了還問我幹什麼?不要不行嗎?我是真的害怕你們…。”
“娘,是這樣,我和春水哥不是明天給聚寶閣送魚嗎?就問問白叔叔他們要不要黑熊,如果要的話,就請他派幾個人跟我們一起上山。如果不要的話,我們就自己去。就是累點,但是也值得,有了這銀子,我們明年就能蓋很好的房子,還能買地。春水哥也能蓋房子和娶媳婦了”
吳氏想了想,要是白掌櫃的要的話,那到是可以,有他們派人跟着,也好點,就點頭答應了。
商量完,吳氏也沒有讓春水回去,直接讓他和平安他們睡一個屋。
第二天早上,趙大叔一家和他弟弟,還有沈大柱夫妻兩個就來了,因爲他們知道沈家今天特別的忙,要殺野豬過來幫忙。
“趙大哥,沈大哥今天咱們在家把這兩頭野豬殺了,留下小的咱們幾家分了,好好過個年,大的就賣了。那些魚今天就讓連翹和春水送鎮上的酒樓賣了,你們看怎麼樣?”
“弟妹,就按照你說的辦,野豬是春水和連翹打的,我們就是擡回來,怎麼辦,你們商量好就行,至於魚,我和大柱哥也就是幫忙,你們看着辦就行。”趙大叔說。
“是啊,親家,你們看着辦,怎麼着都成。”沈大柱也跟着說。
“好,那兩位大哥都同意,咱們就這麼辦。”
“行,我去找隔壁村的蔣屠夫,你們在家準備好熱水什麼的。”趙大叔這樣說。
幾人家人就忙活起來了,連翹和志遠他們先把魚都擡到牛車上去了鎮裡。
吳氏幾個就先燒熱水,準備盆,幾家小的也都來了,吳氏拿出零食分給孩子們吃,蔣屠夫來看到兩頭野豬,就大聲說:“我殺了這麼多年的豬,那沒有遇到那家一次殺兩頭野豬呢,這沈家可是真能啊。”
沈家要殺兩頭野豬的事情傳到了村裡,不一會兒就有人來看熱鬧,還有幫忙的,大夥圍着。村長也來了,看着圍了很多,也沒有說話,就在旁邊看着,有他在也沒有搗亂的。可也有說酸話的,什麼沈家怎麼會有人能打兩頭野豬呢,還不是靠人家春水什麼的,反正怎麼說的都有。還有奇怪這沈家就要過不下去了,怎麼就突然起來了。但也都是嘀咕,村長在,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吳氏不知道,也沒有心思聽,忙不停,殺了兩頭。大的是四百二十斤,小的也有一百八十斤。吳氏就和幾家的媳婦商量了多做些殺豬菜給鄉親們吃。大夥都在外面圍着,如果不表示,也不好意思。
“村長,你看我們家殺了兩頭野豬,要賣一頭,剩下小的幾家分了,然後想多做些殺豬菜給大夥吃,你幫忙說一聲,一會自己回家拿碗過來,我們家沒有那麼多的碗。”吳氏走到村長跟前說。
“好,好,大夥肯定樂意,我替大夥謝謝你們家啊。村裡人都是過的窮日子,半年也吃不上一回肉,這回可是託了你家的福啊。我這就和大夥說。”
“大夥都靜一靜,我說個事啊,剛纔志遠家說了難得大夥高興,一會多做點殺豬菜請大家吃,但是自己回家拿碗啊。現在在場的媳婦快去給志遠家幫忙,省的一會沒的吃。”
次話一出,大家一陣歡呼,呼啦的一下都紛紛轉身往自己跑去拿碗。
大地媳婦,旺才媳婦,青山媳婦和喜慶媳婦進屋裡幫忙。這幾個人都是在連翹幫過工的,幾人家也處的不錯,自然要幫忙的。
“玉娘,我們來了,要做什麼你只管吩咐啊”幾個媳婦笑這說,吳氏看都是和自家熟悉的幾個媳婦,也沒有和他們客氣,讓旺才媳婦去村裡買三十塊豆腐,讓喜慶媳婦和大地媳婦切酸菜,讓青山媳婦和大柱家的,大妞蒸饅頭,吳氏想讓中午幾家一起吃頓飯,至於其他人就一家一碗殺豬菜就好了。趙大嬸和自己切肉,檀香,香兒,二妞和三妞燒火。先把分給大夥的殺豬菜做出來,再做自己幾家人吃的。忙活了好一陣兒,燉了兩大鍋,放的酸菜豆腐和野豬肉,肉放的分量十足。做好了,就讓大家排隊,幾人給前來排隊的人,都成的冒尖,拿到殺豬菜的鄉親說着恭維的話,又道謝的。沒會的工夫兩大鍋的已經分完了,幾人接着做了第二次,又很快的分完了,其中有幾個人不自覺來了兩次,吳氏也沒有說話,其他幾個幫忙的媳婦臉色不好看,但也沒有說什麼,大喜的日子,誰也不願意惹不痛快。
村長看着分的差不多了,就說分完了,讓大傢伙回家去吃飯吧,也點那幾個平時在村裡好吃懶做的人,就是他們幾家拿了兩次。
吳氏幾人又炒了別的菜,做了紅燒魚,紅燒肉,肉炒白菜,涼拌了土豆絲,重新做的殺豬菜裡面肉多,菜少,放的是粉條,最後個是土豆燉肉。
吳氏讓幾家的媳婦把自己的孩子都叫來,他們的丈夫都在院子裡幫忙。
吳氏也把村長媳婦和他們的兩個女而也請來,還有李大夫一家。來得人多,很多桌子,椅子都是幾個人在自家搬的,擺了三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孩子一桌。吃的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尤其是孩子們,吃的滿嘴流油的。
吃完了,大家都收拾好了,吳氏讓趙大叔和平安分肉給幾家,每家分了二十斤,幾家幫忙的也分了三斤,給村長和李大夫各五斤,大夥都推辭說不連吃帶拿的。相互推讓了一翻。幾家人都各自拿着豬肉和一些剩下的菜回家了。就這樣一那頭小的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