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坐論天下形勢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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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坐論天下形勢

第50章 坐論天下形勢

“少爺,張太尉來了。”我正摟着枕頭午休——蔡琰自稱沒有午休的習慣,便坐在牀側讀書,這種情況下小昭也不好意思陪我小憩——趙承大搖大擺地闖入我的臥室。

我隨身拎起枕頭朝他砸去,趙承微一側身便閃了開來。

“老趙你身手大有長進啊!”每次我都要訝然嘆道,“你平日也沒怎麼練功夫吧?”

趙承得意洋洋:“天生的、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少爺你不要嫉妒呵。”

“有本事咱拿上傢伙比劃兩下?”我向他發出友好的邀請,“小爺一槍戳死你!”

他嚴詞拒絕:“張太尉正在等候,少爺速速起身。”

蔡琰微微紅着臉,給我披上外衫。

“你紅臉作甚?”我奇道。

她嬌羞地飛了我一眼,卻不回答我的疑問。

感情是自己看了什麼愛情動作文學著作了,而導致心猿意馬情思翩翩吧?

我瞅了一眼那本看起來很傳統的書,扉頁上有三個古篆:“烈女傳”。

好熱辣的書名!

我急忙收回目光,前往正廳。

張溫正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茶。

由於飲茶尚未形成大規模的風尚,仍有大部分人以淡酒接客。

“有勞張公久候了。”我急忙小步走了過去,掬手道,“晚輩正在小憩,是在是失禮。”

張溫很和藹地回禮:“不妨不妨。”

兩人分主賓就坐。

蔡琰與小昭分別爲我們添上茶水。

“馬伕人,數日不見,新婚之後果然另有風情呵。”張溫笑道。

蔡琰忙向老張這個流氓道謝,並恭維他:“張公身子康健硬朗呢。”

張老頭謙遜地擺手:“不行啦,老夫早已沒了十年前征戰沙場的豪情啦,身子骨全懶散了,朝中現在都是一羣老頭子,以後都全靠年輕一代了。”

“張公方值盛年,如何言老?”我笑道,“外父年已六十,豈非半邊身子入土了麼?”

蔡琰嗔道:“人家的父親便可以拿來開玩笑嗎?”

張溫撫須而笑:“若陛下還用得到我,我當然也能豁出去這把老骨頭上陣殺敵,只怕鋒頭全被你們小夥子搶去嘍!”

我忽然產生警覺:他爲什麼一直講上陣殺敵?莫非又有什麼消息了麼?

於是我謹慎地說道:“若是國家有事,自有小輩們在前方馳騁,張公居中調遣、運籌帷幄、禦敵千里,難道小輩們便如此不濟,還要勞煩張公親臨沙場麼?”

張溫點頭又搖頭,沉吟不語。

我心頭一跳:果然如此麼?真有事情發生了麼?

“你年歲幾何?”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已經在多重場合回答過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說道:“小子一十六歲。”

他笑了起來,笑容中有些苦澀:“老夫總忘記你的年紀哩。”

我默默地聽着。

“也罷,這點事情還是與你敘說了吧。”他微微端正了坐姿,威嚴的目光掃視了房內。

蔡琰知趣地領着小昭從側門退下。

喲,這明顯是準備爆料啊!我急忙挺起腰板,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你也已經上過幾次朝議了,原本朝議只是十日一回,但現在大亂初安,要事諸多,故而較爲頻繁。”他先談一些不相干的話題。

我點頭:賈詡很早之前就告訴我了,我本來也做好準備了——話說沒想到上朝並不是傳說中的每日一朝,我已經很幸福了。

“這幾次朝議,也有幾次重大的官吏任免,諸如幽、並、冀三州,當然,令尊的小小變動是不算的。”他淡淡的說道。

我提出問題:“恕小子無知,對幽州和冀州刺史的任免能夠得到尊奉嗎?”

“當然。”張溫十分肯定。

我暗自嘟囔:真的是這樣嗎?說不定朱儁和趙謙已經被砍死在路上了……

“當然,若是他們執意不從我們確實也有困難,”張溫正色道,“你知道爲何陛下急於更換此二州的州牧刺史嗎?”

“張公請講。”要抖內幕了麼?我急忙打起精神。

儘管四周已經沒有旁人,他仍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二月中,韓馥曾與袁紹一干人等圖謀另立新帝,便是宗室劉虞……”

這算什麼爆料?!作爲一名歷史帝,我雖然不知道是二月,但這件事情的大概還是明白的。

但我仍然要裝得極其震驚、虎軀大震,而後明知故問:“此事當真?”

張溫鄭重地點頭。

我緩緩吐氣,沉吟道:“二月中……洛陽仍是一片大亂,直到三月纔算平定了賊逆,或許……”

“不錯,此事也算有些苦衷,故而無論是王司徒、荀司空,抑或是皇上都不準備深究,但當然要將這幾人調離這兩個大州,以免釀成禍患。”張溫面色平靜地說道。

原來當時朝議中你們聯合起來在耍把戲啊,讓我以爲劉協真的有如此魄力,能夠獨斷乾坤了呢。

“但袁紹呢?爲何沒有動他?”我又問道。

張溫無奈地答道:“袁紹兄弟剛剛纔號召各地義軍前來勤王,雖然未遂,但也算盡忠盡義,更使得袁氏一門死亡殆盡,天下爲之悲慼,我們豈能對他下手?”

我滿臉迷茫:趁他病要他命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麼?

“何況……”他的聲音又低了一度,“袁氏兄弟一南一北,遙相呼應,我們若無難以駁倒的大義與鐵證,倉促間難以扳倒他們,以司隸的兵力而言,確實無法徹底根除。”

原來如此,兵力纔是真正的難題麼?

我恍然大悟:什麼大義、證據,都是扯淡。

“眼下老夫也着令諸營招募健壯兵卒,但數年大亂,流民四起,農桑荒廢已久,現在百姓未必願意從軍。”張溫有些愁苦,又想起當年盛況,“若早十年,河南一郡便能招來十萬大軍,這些小賊,老夫頃刻間便能平定!”

“不知如今可用人馬能有幾何?”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伸出一隻手,五根粗壯的手指全部展開。

我展顏道:“能有五萬人馬,只要操練數月,便是一支能戰雄師呵。”

“只怕等不急訓練成精銳了,”張溫嘆氣,“冀州雖是黃巾禍源,但吏民尚足,遠比洛陽安定,稍加整頓便可披甲十萬,袁術更是雄踞南陽,天下第一大郡,兵馬豈會不足?只怕夜長夢多,步步驚心啊!”

我默然無語,其實這兩個還不是大麻煩:袁術只是個廢柴,張公你自己去估計足夠把他打得人仰馬翻了,至於袁紹,他一時半會兒還只能窩在勃海郡附近。

真正的威脅,卻是來自山東。

東北有呂布,正東有曹操。

這可是如狼似虎的雙人組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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