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席案猛烈地震顫起來。
手掌一陣生疼,邊緣更是火辣辣的發紅。
“公子?”小昭俏生生倚門而立,怯怯地看我,單薄的夏衫在晚風中不住地拂動。
我縮回了手:“進來吧。”
她提起裙角,邁入屋中,輕輕合上了門。
“公子……”她欲語還休。
我暗自在長袖中捏了捏發疼的手掌:“什麼事情?”
“小昭……剛纔賈穆說的話……小昭都聽到了。”她低垂着眉眼,靜靜地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喜歡女子低眉順眼的乖巧模樣,這種姿態,天生便對我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是麼?”我仔細欣賞着眼前的秀色,“你想說什麼?”
“他說的……是真的麼?”小昭露出了碎玉一般的貝齒,輕輕咬在微微紅潤的脣上。
“……”我收回了貪婪的目光,故作優雅地笑道,“當然是他一時氣話。”
“……”她似信非信地眨眼,睫毛彷彿也散發着動人的氣息。
我忽然忍不住大笑了一聲:“你……你爲什麼總要擔心這些毫無根據的事情?”
她明亮的雙眸有些疑惑。
“橋瑁也是兩千石,州郡長官,本身更是老牌名門,他的女兒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給別人做妾,”我招手示意她過來,“何況,兩個女兒,這姐妹兩個……這更是不可能的。”
“兩個女兒……我和雙兒還不是姐妹嘛……”小昭有些不快地嘟囔着,但還是乖乖地坐在我身邊。
“咳,你們……不一樣的。”我探手攬住她的柔肩,輕輕一抱。
她順勢偎依在我的胸口,雙臂環繞在我的腰上:“不一樣麼?公子你敢說你不會要雙兒麼?”
“咳咳,”左手握住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懷裡肆意地摩挲,“你這個做姐姐的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敢要啊……”
小昭低低地“哼”了一聲,雖然不再說話,但隨着我的撫摸她的全身已不由自主地向我貼靠過來。
“爲了表示對你剛纔行爲的抗議,”我嘿嘿一笑,雙臂一攏將她橫抱而起,“我決定今晚狠狠用家法懲罰你一晚上。”
已是食髓知味的少女忍不住羞紅了小臉,縮在我懷中不敢應聲。
我從地上長身站起,將小昭擺放在比起洛陽家宅裡遠遠不算寬闊的牀榻之上,順手解下了她單薄的外衫,露出圓潤的雙肩,和瑩瑩如玉的纖手。
稍稍吸了一口氣,我拋開了長袍,蹬掉了鞋襪,緩緩踏上了征途。
我俯下上身,深深地吻上了微潤的嫩脣,而後略帶憐惜卻又無法自已的用力吮吸起來。
小昭實在是容易動情之至,她融化了一般的,只用兩條毫無力氣的玉手摟在我的脖頸之上。
而後,她熱烈又羞澀地反應着。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確實十分溼潤。
越是這樣,作爲男人,是否越有成就感?
我愛煞了她。
於是,便沉醉在她淺淺的臂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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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名潔身自好能夠做到自律有節制的人,我很早就翻身下了牀。
小昭在薄被中輕微的發出聲響。
“起得來麼?”我開玩笑地問她。
她蹙起秀美,輕搖螓首:“……恐怕……不能上馬了……”
我訝然:“……不會吧……昨晚……我只那啥了一次……”事實如此,從男性的功能及能力來講,我依然是一名正常的普通男子——哦,因爲身懷絕世武功的緣故,整體能力也只比全國青年男子的平均水平高出三到五成而已,遠沒有達到傳說中的只有信仰真神才能具有的“夜御十女槍不倒、菊花百戰色仍紅”的非人境界。
再說小昭妹子也不是第一次開苞了,至少在陽武城那幾個無聊的夜晚,我們促膝而談,深入淺出的暢談了很多人生與哲學。
“人家、人家怎麼知道!”她羞紅了俏臉,緊縮着身子。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只能繼續留在此地了麼?”
“那……今晚呢?”她擡了擡眼。
“呃?”我不解地看她。
她急忙避開我的目光:“今晚……要是還要人家侍寢的話……明日恐怕還是不能……”
我頓時有些發愁:那啥,這麼嬌羞可人的一名少女擺在手邊,而且早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總不能不讓老子碰反而讓老子躲到牆角打飛機吧?!
你有沒有人性啊?!
小昭掩面低聲說道:“讓人家休息兩個時辰好嗎?人家實在是……”
“當然好,”我穿起短衫,坐在牀頭撫摸着她四散的長髮,“午後再開始行軍,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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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們即將離開的消息,橋瑁有些驚奇:“大人爲何如此急迫?是否下官招待不週?”
“不,”我搖頭,“張太尉還等着我的消息呢,不能耽誤。”
他惶恐地站起:“大人……下官知道東郡並非大富大貴之郡,近些年更是屢屢有黃巾餘黨橫行,實在沒有能夠擺上檯面的東西……”
我心中一動:你想給我禮物?隨便給我幾萬塊錢就行了嘛!非得找高檔貨物做什麼?!“哦,不知橋太守手頭是否寬裕?”
橋瑁一愣。
“本官出京一次,也十分難得,想要在沿途給皇上挑選些物品,”我和藹可親地笑了笑,而後嚴肅地說道,“董賊禍亂洛陽,皇宮南北御用物件多被損毀,陛下所用也偶有不足……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做臣子的,自然應該時刻惦記着爲陛下分憂。”
“是是是,馬大人時刻不忘皇上,真乃百官楷模。”橋瑁當即對身邊管家下令,“……從帳中撥出十萬錢,立刻送到馬大人處;同時派人挑選小巧精緻的器物,一併送來。”
管家慌忙退了出去。
“少許心意,馬大人萬勿推辭。”橋瑁討好地笑道。
我抿了一口鮮茶,歡樂地吐了個氣泡:“本官會將橋太守的心意傳達給陛下的。”我可不是索取收受賄賂,我是爲吾皇萬歲辦事的!
“是,多謝馬大人。”橋瑁也迅速地做出配合,並雙手合十,緊貼着胸口默唸,“願陛下龍體永安,大漢邦國永盛。”
你也信奉釋迦牟尼佛?看到他這種表演,我心裡有些好笑,又想起了昨晚與賈穆發生矛盾的事情,於是向橋瑁詢問:“橋太守有兩個女兒?”
“是的。”橋瑁放下了裝模作樣的雙手。
“今年都多大年歲了?”我關心地問道,最好都比賈穆大幾歲,我就完全有理由拒絕他了。
橋瑁的神色有些說不出的彆扭:“大女十五,小女十三。”